苏深冷冷的看着叶北嘉,叶北嘉心虚,到现在还以为是苏深发现她出去,故意惩罚她的。可她转念一想惩罚她也不必亲吻她呀。叶北嘉小心试探问道:“大人是、是吃醉酒了吗?”

  苏深看着叶北嘉惊慌害怕的模样,自己似乎吓到她了。苏深见不得她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下一软顺着她的话嗯了一声。

  叶北嘉心中舒了口气,吓死了。方才她还以为,以为苏深要把她怎样呢。可又一想,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能做什么,不过是吃醉了酒,加上睡着后初醒有些发晕罢了。这样想着叶北嘉便理好了情绪,柔声道:“奴婢替大人揉一揉吧。”揉一揉发懵的脑袋。

  苏深点点头,平躺回去。叶北嘉坐起身,将苏深的脑袋抬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揉捏着苏深脑袋上的各个穴道。苏深闭着眼思索方才拉着叶北嘉手的那个男人是谁。

  叶北嘉方才从她怀中出去时,她便醒了。即便知道叶北嘉是出去如厕,她也是担心她的。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恐她被人欺负了,才悄悄的跟了出去。谁知看到叶北嘉出了院落,而后被人拉走,她想现身,可叶北嘉方才没有叫,且是自己出的院子,她心下疑惑便跟在了身后。

  她们说什么她听不清楚,但模糊间看到叶北嘉被那名男子扯住了衣袖。叶北嘉还回身,似在安慰他,这让她不得不在心中猜忌。心中也更是吃味,她很清楚自己喜欢叶北嘉,她见不得叶北嘉与别的男子接触。在叶北嘉回院子之前,她先回了房间躺了回去,佯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叶北嘉进入寝被中,她装作无意识的将她揽进了怀中。叶北嘉身上的温度很热,却也被她揽住的一瞬,紧张的不敢呼吸。苏深想要拆穿她,可忽然又舍不得,她知道拆穿她,一定会吓到她。可不拆穿心中又憋着一股醋意,促使着她想做些什么。就在她思索半响,叶北嘉快要睡着的时候,她抑制不住的想要去亲吻她,可才碰触到,叶北嘉便醒了。

  柔软的感觉,是她未体会过的。

  她当时心想,索性今夜就要了她。不然等她以后跟别的男人跑了,她后悔都来不及。这个女人只能是她的,这么想着,她便又吻了上去。可这小姑娘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猛然间推开了她。看着叶北嘉惊恐的模样,苏深又不忍心了。

  叶北嘉轻柔的给苏深揉着脑袋,许久,苏深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中夹杂着晦暗隐忍情绪看着她。叶北嘉疑惑的望向苏深,苏深的脑袋离开她的腿后,轻声道:“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叶北嘉不疑有它,跟着苏深躺下了。

  这次,苏深没有再抱她。

  叶北嘉醒来的时候,苏深早已经出去了。她要弄清楚昨晚上那名男子是谁,昨日的官员都是宿在勇毅王府。排除几个年迈的州府刺史,到也没剩下几个年轻的官员。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夜间,在勇毅王府内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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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予昨夜睡的倒是规矩,今晨起来气色也不错。她将带来的护卫留给景昭慕后,便带着苏深出了门。今日她要悄悄巡查腾坨州的百姓,着重巡查妓院,查看是否还有人在卖妻女,或者用非正当的方式交易人口。不过去妓院的事,她也事先知会景昭慕了,醋坛子若是再打翻了,恐怕她连床都上不去了。

  昨儿勇毅王送的那几个婢女,幸亏她机灵,直接打发走了。

  江予走在前面,回首时看到苏深一副谁欠了她钱的模样,道:“你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昨儿谁欺负你了?”

  苏深低着头,抬眼瞧了江予一眼,没好气的道:“抓奸没抓着。”她今早一早故意去了勇毅王府的府门处,瞧着出去的那几个官员没一个像的。

  江予脸上的神情凝固一瞬,抓、抓奸?江予眨了眨眼,这不是说她的。她瞧着苏深似乎是真的烦闷,她心中猜测了一番,问道:“可是因为小嘉?”

  苏深看了她一眼,垂下了眼帘。江予挑眉,还真让她猜着了,苏深喜欢叶北嘉。这抓奸又是什么意思,红杏出墙了?

  难得江予也有抓到苏深能让她调侃的时候,她靠近苏深小声问道:“她知道你喜欢她了?”谁能知道这一国的太子平得了叛乱,驾驭得了百官,却也是八卦的主。江予没有问她喜欢叶北嘉,而是问她,叶北嘉是否知道她喜欢她了。

  苏深摇了摇头。承认了自己喜欢叶北嘉,也回答了江予问的问题。

  果然如江予所料,苏深真的喜欢叶北嘉。叶北嘉确实是聪慧好看又温柔的小姑娘。苏深这样暴戾的人,居然会喜欢这种温顺性格的人,还是个小姑娘。江予忍不住啧了一声。她们这表姐妹二人可真是,居然都败在了姑娘的石榴裙下。江予喜欢景昭慕的事,苏深早看出来了,她坦然的接受了江予喜欢女子之事。那江予也必然会接受苏深喜欢姑娘。

  苏深将昨晚跟随叶北嘉出去的事情说了一遍。江予回想宴会上的官员,符合苏深所描述的人,没有几个。但是叶北嘉的父亲是前礼部侍郎叶匡绍,而叶匡绍因三年前的谋反案被连坐斩首。叶北嘉是他的遗孤,既然是京官,那她昨晚所见之人一定是京城过来的。而京城过来的似乎只有颜稷一人,可颜稷的岁数都能做叶北嘉的父亲了,叶北嘉怎么可能会与他有什么关系。

  江予仔细想了想,颜稷在行礼之时,身边倒是有个年轻男子,似乎是他的儿子。他儿子的年纪也与叶北嘉相仿,也如苏深所描述的差不多。可昨夜,江予让颜稷散了宴席立刻去传达她下的命令,所以颜稷并没有住在勇毅王府。难不成他走了又回来了?

  江予思索着便和苏深到了腾坨州最大的妓院——芳心楼。

  芳心楼的门面奢华绚丽,江予看着富丽堂皇的芳心楼,这可比京城的妓院还要繁华。腰包里没点银子还真不敢进去。江予瞅了一眼苏深,苏深依旧寒着脸。江予笑道:“待会进去,你可别吓着里面的姑娘。”她还要选一个问话呢。

  苏深收起苦闷的情绪,勾唇假装笑了笑。江予看着她这个样子比方才还要吓人,笑道:“你还是换回刚才的样子吧。”

  苏深白了她一眼,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妓院。

  一进门,一群女人拥了上来。江予的衣着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长相又俊朗。皓齿明眸,干净爽朗的模样。再看苏深一个女子,穿着打扮也像是个练家子,明眼人一看就知是这位富贵公子的护卫。

  苏深被挤到一旁,她眨了眨眼,看着江予被一团花一样的女子围住。抿了抿唇,从怀中拿出了三锭黄金,大声道:“让你们妈妈过来,给我选两个好看的姑娘。”

  围住江予的一群姑娘顿时愣住,江予也愣住了。苏深选姑娘作何?难不成她想...

  女人来妓院选姑娘,苏深可是这腾坨州的第一个。可黄金摆在面前,谁能抵抗得了。很快妓院的老鸨便被唤下来了,选了一排貌美的姑娘站在苏深的面前,让其挑选。江予站在一旁,看她要怎么收场,可谁知道苏深来真的,她挑了一个姑娘,朝着江予扬了扬下巴便去了楼上。

  江予蹙了蹙眉,看着苏深上楼后,她对老鸨问道:“这楼中有没有新来的姑娘?”

  老鸨一听她说新来的姑娘,眼神警惕了起来。江予看到老鸨警惕的神情,笑笑道:“妈妈别误会,我、我喜欢未经人事的姑娘。”说这话的时候,江予的耳垂似乎有些红了。

  老鸨一听,这不就是想找个小姑娘□□吗,随即笑脸道:“这价钱可就贵了哦。”

  江予忙道:“不妨事。”

  老鸨刚才见她的护卫出手阔绰想必这公子也不会小气了,老鸨思索了片刻,对江予小声道:“昨儿上头刚下了命令,严的很。这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可是不好找了,不若您先付了定金,我回头给您留着?”

  江予低眸思忖,即是没有,那便是官员们下了命令都执行了。江予微微笑道:“既然没有,那便算了。”说完做势要走。

  老鸨一听江予要走,不想失了这个财神爷,急忙道:“公子别走啊!这么着,我先给您准备些酒菜,您到房里等着。晌午、最多晌午我就给您弄一个。”

  江予神色辨不出情绪,她看着老鸨,晌午就能找到?老鸨看江予迟疑了,急忙招呼人去准备房间和酒菜,江予被半推半就的上了楼。

  江予坐在桌案前,不一会儿酒菜便上来了,还有几个漂亮的姑娘也跟着进来了。姑娘们热情的围着江予,端酒,夹菜。江予都客气的推开了。

  才一会儿,姑娘们就被江予打发走了,江予独自坐在房间中,揣摩着之前抓的那几个人招的供词。他们说他们的老大在腾坨,但是从未见过。之前的那个妓院老鸨说,经营西北藩属之地人□□易的是邵承泽的的干儿子,但昨日宴席上似乎不曾有这号人出现过。邵承泽去接她的时候也故意延迟了些日子,不知是在作何。

  江予还在想着,门便响了。只见苏深一脸的红晕的进来,在看到江予后,把门直接关上了。江予看着苏深的模样,似是...羞?

  江予问她:“做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苏深平稳呼吸,站直了身子。回道:“没什么。”而后又装作无事般问道:“可有新交易的姑娘?”

  江予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有。但这间院子的妈妈,说晌午便可以弄到。”

  苏深眨了眨眼,江予说的话,她没有细想。她还在想方才那间房间,自己差一点就被‘狼’吃了。

  江予见她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也就不在与她多说。这会儿也快到晌午了,也不知这老鸨是否真能弄到姑娘。若是弄到了姑娘她得琢磨一下,是套话,还是直接将其拿下逼供。

  两人各自揣摩心中之事之时。门,开了。

  两人望向门外,两个看上去比较壮硕的小厮抬着一个女子进了房间。江予站起身,老鸨也进来了。老鸨笑的神神秘秘的问道:“公子,您看这姑娘怎么样?我特意让人给沐浴过的,保证清白干净。”

  江予看着似是昏迷过去的姑娘,眼神中染了一层霜寒。老鸨见苏深过来又问苏深,道:“您不在小玉房中怎么来这了呀?”

  这时,外面急忙跑过来一个小丫鬟道:“妈妈,不好了!小玉姐晕过去了。”

  老鸨转身看着在外面喊话的丫鬟,又转头看了一眼苏深。语气刻薄道:“您这是来砸场子的呀,我们这的姑娘可都是娇滴滴的值千金的,您这给弄晕了是怎么个意思?”

  小玉便是方才带苏深去房中的那位。江予侧目看向苏深,苏深低着头,神色有些尴尬。江予见状,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笑道:“实在抱歉,我这护卫有点问题,这是给小玉姑娘的补偿。”问题?什么问题?什么问题金子都好解决。

  老鸨看到江予的金子,脸色又变的谄媚起来,她道:“嗐,您这护卫的嗜好可真是...”真是怪。女人玩女人她开这么多年妓院虽没有过,但她知道有这种事情,可弄晕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苏深站在一旁脸色沉了沉,老鸨收了钱也不在指责她,问江予道:“公子您看这姑娘合您眼缘吗?若是合适,就给您放床上,若是不合适,咱今儿是一对。我再给您带过来瞧瞧,不过那个可没这个水灵。”

  闻言,江予轻蹙眉头,看向苏深。苏深的眼神恢复了以往的深邃,她道:“妈妈带过来吧,小玉姑娘伺候的我不习惯,我试试这个。”

  老鸨打量了苏深一眼,苏深从怀中又掏了一张银票,道:“这是京城苏家钱庄里的银票,妈妈拿着这个便可换银钱。今儿这两个姑娘既然都是第一次,我家爷和我,疼过之后也不会舍得再给别人把玩,现下就直接给她们赎了身子带回去。”

  老鸨一看这一千两的票子,顿时笑的合不拢嘴,赶紧让人去把另一个姑娘抬了过来,还问道:“需不需要给您送到府上去?”

  江予低眸思忖片刻道:“不必了,我这护卫一人足以。”让苏深一边抗一个?

  苏深出了妓院,去外面租赁了一辆马车来,江予在里面拿了老板给的文书契籍,看着小厮从后门将人抬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江予:“听说表姐家里那支红杏出墙了。”

  景昭慕:“需不需要给她送把剪子?”

  叶北嘉:“不信谣不传谣,口下留德。”

  苏深:“再也不去妓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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