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漂亮女配你不要我要(快穿 GL)>第162章 如何养成帝王11

  等待的日子稍纵即逝, 很快就到了陆上瑜登基的吉日。

  这日晴光正好,微风徐徐,兴许是好事将近, 人人都格外的心旷神怡。

  北盛城内外将白绫换红绸, 百姓夹道欢迎热烈庆贺新君登基, 同时在秩序维护上不失戒严。

  陆上瑜作为今日最重要的主角直接彻夜未眠,一直准备着各种仪式, 终于在天光拂晓时分全部准备妥当。

  庄重威严的养心殿不少人进进出出,手上拿着各种东西,都各自忙碌着。

  叶慈好不容易将一切协调妥当,从禁卫那边脱身出来, 准备去看看陆上瑜那边情况如何, 顺便去吃点什么什么垫垫肚子。

  对了, 还得爬山前往祭坛祭告上天, 祭告天下四方,得让陆上瑜也吃点, 别爬到一半没力气了。

  门外几个官员踏着四方步联袂而来,手持玉牌,正低声商量着什么。

  路过的低品阶官员和太监宫女见了这几位肱股之臣, 纷纷驻足行礼, 面色恭敬。

  其中一个中年官员道:“这人选摄政王没说吗?”

  “没有,本来太常寺官员们也在犹豫这事, 问过吴丞相。但我等拿不下主意,便去询问摄政王殿下意下如何, 却不想......”

  说是询问, 其实是看叶慈的态度究竟是什么, 他们也好有应对的方法。

  人群中心的吴丞相说出结果:“结果摄政王同意了, 还让陛下的成年加冠礼和登基仪式同一天进行。”

  男子二十加冠寓意成年,长成一家之主,女子十五及笄成年,便可婚配,都有自己做主的意味,不再归类于不能自己拿主意的小孩。

  但皇帝是特殊例子,加冠成年不是简单的名词和年龄界限,表明着达到亲政掌权的地步,能独当一面。

  如此一来,摄政王手上的权利只会越来越少,还会增加君王的猜忌,颇有两边不讨好的感觉。

  这一点头,也代表着叶慈的本意——她愿意奉皇帝为主,没有二心。

  哪个朝代的摄政王会这样干啊?

  对比起其他牢牢握住朝政大权,意图架空皇帝的摄政王,他们行事张扬的摄政王简直不要太清新脱俗了好吗!

  “我等也是没想到摄政王会同意。”吴丞相摇摇头,面色越发惭愧:“看来是我误会了摄政王殿下的脾性,竟把她的豪迈直爽当成狼子野心,还处处提防于她,这着实不该。”

  其他几人也跟着感叹:“是啊,还是先帝慧眼识人,明白摄政王殿下的丹心铁骨,临危受命于她,我等远不如矣。”

  “我再也不偷偷写奏折骂她了,今晚就写一封新的赞扬她去。”

  说着,话题还是回归重点,到底谁给小皇帝加冠?

  几人面面相觑,一个脾气爽快的直接说:“那陛下的宗亲们总有一个合适的吧?”

  “陛下成年礼的加冠者必然是德高望重的长辈亲自来,皇室宗亲们......有这种人?”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几个官员沉默了一下。

  他们异口同声道:“好像确实没什么合适的人选。”

  他们意见达成一致,再次沉默。

  该说不说,祖皇帝确定要立陆昭为皇太女后,时隔多年再次向蠢蠢欲动的皇室宗亲们举起屠刀,只要有异动就统统送下去见祖先,现在能剩下来的都是不怎么聪明的米虫。

  再加上陆昭登基后在各个方面入手安排,有意将剩下的宗亲养废,少在朝堂上碍手碍脚的。

  于是不怎么聪明的他们更加愚蠢,在年轻的陆上瑜面前都翻不起水花,更要在有实权的摄政王面前退避三舍。

  什么皇室宗亲,其实还不如朝中重臣地位更高。

  “那就再问问摄政王吧。”吴丞相一锤定音,加快步伐。

  可巧,刚到地方就看见要走的人。

  “殿下!殿下留步!”

  “可算是找到您了殿下!”

  几个官员提溜着衣袍,隔着老远就飞奔过去,衣袂翻飞。

  这远远看去,像是几只大红蝴蝶。

  叶慈才出了门,就被几个大臣拉住不让走,绛色金纹摄政王礼服的袖子都要被扯皱了。

  “诸位大人找我是有什么事么,快讲。”叶慈的肚子在打鼓,人都要饿飘了,满脑子只想吃饭。

  那几位身着礼服的官员们互相对视一眼,将资历最老的吴丞相给推了出来。

  吴丞相揣着袖子,郑重道:“这事确实重要,就是陛下成年礼的加冠者当由谁来?”

  “加冠?”叶慈被饥饿占据的大脑空白一瞬,才想起这事,一手握拳敲掌心,恍然道:“陛下成年礼的加冠者还没定,我竟把这事给忘了。”

  再一抬头,几个老头都等着她发话,态度比之前更加亲近几分,隐隐有以叶慈为首。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想通了,叶慈也没去计较这个小细节。

  稍加思索,便说:“那就吴丞相来吧,辅佐三代帝王的三朝元老,且德高望重,再合适不过了。”

  “这如何使得......”吴丞相下意识推脱,谦虚道。

  “那现在时间紧急,哪里再给陛下找个人来?且我这般年轻,更加不合适。”叶慈一摆手,快步迈了出去。

  这般姿态不觉粗俗,只觉潇洒利落,背上的金纹随着动作熠熠生光,恍然是不可冒犯的威严。

  吴丞相跟她并排而行,剩下几个官员落后半步跟随。

  叶慈边走边说:“稍后你随我去养心殿,陛下应该整装完毕,就辛苦吴丞相一路近身随驾。”

  “臣知晓了,为陛下做事这算不上什么辛苦。”吴丞相也不扭捏,完成仪式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为皇帝加冠的荣誉也无人能挡......

  再说了他们这位摄政王的脾气不是假的,你要是敢在她面前推三阻四,扭捏作态,她可不惯着你的谦虚,真敢直接换人,没工夫搭理你。

  三推三请什么的,做做样子就够了,别太认真。

  到了养心殿,叶慈直接给自己塞了几块糕点,顾不上去计较茶水冰冷,顺着吞下去。

  养心殿内外的宫人都不觉得摄政王这样随意有什么问题,倒是吴丞相看的稀奇,又多看了几眼。

  绕过外殿,还没等进入里侧,听见动静的陆上瑜首先出来,随口说道:“等你好久,一直没人给我通报,可算是来了。”

  她还想让她看看自己穿这身衣服的样子,左等右等都没把人等到,都快不耐烦了。

  叶慈上前见礼:“陛下。”

  “你再过来点。”陆上瑜伸手去拉她手腕,隔着好几层的布:“你怎么过来的那么晚,看我怎么样?”

  吴丞相莫名从这句话里听出嗔怪埋怨的意味,再一看她冷淡的表情又不是很像,于是在那愣着没出声。

  “有些事情耽误了,这不是连忙赶了过来么?”叶慈仔细打量眼前的人,唇角微翘。

  陆上瑜一头青丝被尽数挽起,梳了个繁复发髻,乌发如云,因等会还需加冠,头上还是戴着普通的发冠,就比较简单。

  她现在已经换下了杏黄的太女服,身上穿着只有北盛皇帝才能穿的帝王冕服,颜色深沉庄重。

  上黑下红的帝王冕服层层叠叠,厚重非常,腰佩长剑,脚踏精致绣纹的翘头履,每一样装饰都有寓意和讲究。

  为了维持帝王仪态,穿着这身衣裳得昂首缓步,下巴微抬,唯有这样看着才能更显凸显其尊贵的气势,不至于埋没这身冕服。

  若是衣饰太过华贵,人的目光总会更容易被衣服吸引过去,穿的人反而被遮盖自身光华,显出不般配的黯淡。

  但在陆上瑜身上没有这种困扰,是衣服衬托她的气质,更添三分深沉,而不是成了干巴巴的衣架子,毫无阅历也经不起事的小年轻。

  “你很好,没有比你更适合这身的了。”叶慈克制地说。

  陆上瑜不自觉地弯起唇角,颜色稍浅的唇边浮现一对深深的梨涡,那种尊贵疏离的气质消退不少,多了几分难以品尝到的甜来。

  “陛下?陛下原来你在这!”严尚宫托着一串环佩追出来,懊恼道:“那负责衣饰的宫女竟然把这给忘了,险些犯大错...奴婢这就给你戴上。”

  严尚宫快步过来,正要给人戴上。

  “等等。”

  横生一只手拦截了她,将托盘上的一串佩环拿走,严尚宫顺着那节绣工精细的衣袖看去,便看见叶慈那张出众的脸。

  她垂着好看的眉眼说:“我来吧。”

  严尚宫:“......?”

  摄政王亲自服侍皇帝整理衣饰,你身份尊贵,何至于此?

  她眼睁睁看着叶慈单膝跪下,修长十指灵活的把那一串佩环系在腰带上,还顺带理了理袍角,抚平褶皱。

  陆上瑜神情不变,视线已经跟着那道身影下滑,专注而认真,片刻都不愿转移。

  拥有一半西境血脉的叶慈更像她西境第一美人的母亲,从小就生的眉眼深邃,鼻梁挺直,精致的跟玉人似的,就连唇色也是得天独厚的好看,天生就是浓艳的朱红。

  在盛城待了几年,叶慈的肤色变浅,身上绛色的亲王服制衬得她更加肤白若雪,只是身形跟城中闺秀相比还是高挑很多,才十五岁的陆上瑜才到她胸口处,还不到锁骨的高度。

  这样浓烈的外貌还生了一双多情桃花眼,眼角眉梢都是难以化开的柔情,若是眼神认真注视一个人......

  陆上瑜敢说真没几个人能抵挡得住这种眼神,深沉似海,难以自拔,直教人溺毙其中。

  就比如现在,感觉叶慈笑起来的时候盯着佩环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的,跟看情人似的。

  乌黑的眼睛就像一面打磨光滑的镜子,能把她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连自己发怔的双瞳都倒映进去。

  陆上瑜愣了一会,才发现原来是叶慈跟自己对视了,修整漂亮的眉毛微蹙。

  还不等陆上瑜发问,叶慈转头说:“严尚宫拿些螺子黛和口脂来。”

  严尚宫回神:“是。”

  陆上瑜不解:“你要给我上妆?”

  “嗯,你怕冷还唇色浅,衣服颜色又太深,看着气色不够好,用胭脂增色一下颜色。”叶慈说。

  陆上瑜不喜欢往脸上涂抹东西,还不喜欢千金难求的螺子黛的味道,宫里的人都知道小皇帝是什么性格,更加不敢犯她的忌讳往她脸上涂东西。

  讲真的,今天让人侍奉穿衣已经是陆上瑜强行忍耐的结果,所以就这样素面朝天的出来的。

  也是陆上瑜长得好看,才压得住。

  想起脂粉的香气,陆上瑜就忍不住皱起眉,想了想叶慈说得也没错,忍忍也不难。

  后来陆上瑜才发现自己想错了,其实忍忍也挺难的,比咳嗽还难忍。

  东西很快就拿了过来,叶慈旋开小巧的漆盒,弯下腰靠近。

  温热的手伸出宽大的袖子,以指尖轻轻托起陆上瑜的下巴,少量肌肤相处,另一手用笔描眉,细细描绘。

  笔下的眉颜色并不深,但形状很好,弯弯长长,跟水墨画里起伏的山脉一样,不用怎么用心仅仅随意描绘就很完美。

  偶尔双方呼吸相碰,陆上瑜呼吸微促,脸上热度蒸腾,养心殿忽然之间变成了蒸笼。

  好不容易等头上阴影撤离,陆上瑜猛地长呼一口气,凉丝丝的空气往心肺里钻,降下莫名的温度。

  原来是她刚刚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浑身僵硬得像隔壁的柱子,呆的让人笑话。

  可这口气长到一半,才直起腰身的人又弯了下来,凑得比刚刚更加近,挺翘的鼻尖差一指的距离就要挨上,还把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往她嘴巴上抹。

  陆上瑜:“?!”

  差点给她憋到岔气,陆上瑜双眼瞪得跟猫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慈。

  叶慈垂着眼,没有跟她对视,好像无知无觉的样子。

  别以为她没发现叶慈是故意的,唇角的弧度都往上弯了不少!

  提醒似的,涂抹在唇上的力道加重了不少,好听的声音笑道:“陛下别乱动,口脂要画歪了。”

  陆上瑜:“......”

  这怪谁?怪我吗?!

  那双清透的琥珀双瞳迸出愤懑的情绪,小老虎似的张牙舞爪。

  “好了,陛下抿抿唇看看。”

  在陆上瑜忍耐到顶点,快要忍不住把人推开的时候,叶慈首先退开。

  正要发力的陆上瑜泄了力道,随便抿抿唇,也不管口脂会不会花掉,反正也没人敢抬头仔细看她的脸。

  就是那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面的感觉不好受,心情更加发闷了。

  叶慈把东西还给严尚宫,溢出一声轻笑。

  暗道果然是假正经的小孩心性,还以为自己多成熟,分明跟没成熟的果子一样青涩。

  吴丞相看着眼前这一幕,脑子里敏锐那根筋一抽,怪异感漫过心头。

  只是稍纵即逝,没能细想就消失不见。

  都是女子,摄政王帮忙上妆又有什么所谓?

  好像没有什么所谓,他的小孙女都有梳头丫鬟帮忙上妆,大抵也是凑得这般近的。

  见叶慈站起身,一直觉得自己很多余的吴丞相忍不住轻咳一声,躬身行礼:“老臣参见陛下。”

  陆上瑜眉目缓和不少,身上已经有上位者的气度:“吴丞相快免礼,是我的过错,竟没发现你老也来了,真是怠慢了。”

  吴丞相恭敬道:“这算不上什么大事,陛下整理仪容才是紧要的。”

  面上笑呵呵的老头心里却说:你不是怠慢了我,你是根本没看见我。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摄政王在哪里,陛下的视线就放在哪里,根本看不见第二人。

  同理,氛围也是一样的,只要两人在场,就放不进第三个人,泰山崩于前都会被无视掉的专注。

  “不知丞相与摄政王一同前来,是有何时相商?”陆上瑜手扶长剑,问道。

  可看她坦坦荡荡光明正大的姿态,吴丞相越发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吴丞相是为陛下的成年礼而来,他是我为你请来的加冠长辈”叶慈收敛情绪,提起他来的目的。

  “原来如此,本该是我这个晚辈携礼亲自去请您的,倒让您自己过来了。”陆上瑜恍然,气息越发收敛,忽略这身冕服光看表情,倒真像是一个乖巧的小辈了。

  吴丞相连忙摆手,言说时间紧急,这些小细节就不去考虑了。

  几人谈没多久,出发的时辰就到了。

  浩浩荡荡的仪仗从皇宫出发,按照先例一步一步走流程,折腾到吉时再返回皇宫登基,接受文武百官恭贺朝拜。

  在太庙中,陆上瑜低下头,由吴丞相取下代表着少女的发冠,还是由他戴上了那顶象征身份的冕毓。

  珠帘微晃,人人拜服,所有人都看不清她的脸,不由心生敬服,将头低的更低,扣向地面。

  其中的辛苦不言而喻,但为了结果一切都是值得的。

  陆上瑜立在高处,缓缓落座。

  坐在她仰望着长大的地方,而现在则变成别人仰望她。

  众人下拜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双唇微启,声音凉薄,压的有点沉:“众卿平身。”

  ......

  此番事情结束,叶慈跟皇帝告假,终于回到了阔别许久的长阳王府。

  这段时间因忙着新君登基的时,叶慈干脆住在宫里,养心殿偏殿或者官员值班室两个住址来回倒腾。

  至于住哪里,得取决于当天晚上到底在忙什么。

  回去后,叶慈直接睡得天昏地暗,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彼时日暮西斜,秋阳灿烂。

  直起身的时候还迷迷瞪瞪的,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有人过来,一张嘴就问那龙袍做好了没,尺寸合适不合适。

  “什么龙袍?您不是说不干了吗?”紫凝被她吓了一跳,以为她们家主子还有二心。

  看她这段时间尽心尽力的,难不成只是麻痹小皇帝?

  不是吧?现在就开始给自己做龙袍了?不怕被发现吗?这多危险啊。

  那么一瞬间,紫凝想了很多,甚至想好了要是起事失败自己该往哪里埋。

  当然了,起事成功的结果她也想好了,左不过跟宫里的女官一样,终身侍奉皇帝。

  “陛下的龙袍啊,登基的时候得穿……”叶慈打了个哈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揩掉眼角的生理泪水,才看清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陛下昨天就登基了,您还是参加过宴会,一路闭着眼睛回的长阳王府呢!”紫凝松了口气,素手浸入热水,捞起面巾拧干。

  “忘了,忙忘记了。”叶慈捏捏鼻梁,还有些未散的睡意:“刚还做梦以为自己在衣冠署盯着绣娘们的成果,有个绣娘不老实,想把血涂在龙眼睛上给我看见了……”

  紫凝满脸不明所以:“涂龙眼睛上?她……她图什么?”

  “诅咒?还是破坏寓意一滴血就能让山河倾颓?还是以为自己的血有毒?谁知道她在想什么呢?我不跟傻逼论长短,直接拖下去处死了。”

  叶慈接过帕子往脸上擦,仗着自己皮肤好硬造,把紫凝看得直皱眉。

  “您轻点!这是您的脸,不是墙皮!”紫凝把帕子抢回来,疑惑道:“傻……傻逼是什么?”

  叶慈随口忽悠:“西境再往三百里的俚语,指脑子有问题的人。”

  “原来如此。”紫凝一脸长见识了的表情。

  但有一件事她还是不太懂,按照她浅薄的理解就是现在她们家主子不想篡位了,大小也是个权倾朝野的实权亲王。

  那为什么要那么尽心尽力操办登基大典,都是经历过先帝一朝的老人,手底下那帮官员也不是无能之辈,交给他们不就好了。

  “你说这个?”叶慈笑道:“她的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还是亲自上手更好。”

  紫凝盯着她堪称温情十足的笑颜,悚然一惊。

  就看着那道修长背影慢悠悠的晃了出去,懒洋洋的声音伴着夕阳落了一地。

  “先帝好算计,直接把我摁在了摄政王位置上,是想看在我年轻不懂事,犯过小错误的份上想让我旧爱之女爱屋及乌,悉心戮力,还能防着年长男子者以爱蒙蔽女帝,行窃国之事。”

  紫凝:“……”

  您原来管跟先帝抢人当小错误。

  是的,紫凝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还看见过被女帝念念不忘的钟正君的模样。

  “但她防了也白防,现在哪里用得着担忧年长男子用情爱蒙蔽小皇帝……”

  叶慈小声嘀咕,颇为牙疼的啧了一声,意味不明道:“年长女子也行的。”

  紫凝:“您说什么?”

  钢铁直女陆昭忘记了世界上还有天生爱慕同性的存在,她还是把叶慈的澄清当做推脱之语。

  紫凝:“您说什么?”

  “饿了,给我上饭!”叶慈提高声音。

  “已经好了,就等您起床吃呢,我这就去传。”紫凝端着水盆出门,门又关上了。

  “嗯。”叶慈饿得啃桌面上干巴巴的糕点,心里那口气缓缓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