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听说公主盼我死(GL)>第90章 不甘示弱 ◇

  清晨。

  随着床上人的翻身,被子滑落,大片肌肤ꞏ裸ꞏ露在外,脖子上的痕迹也招人遐想。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司音的声音也传来,“殿下,驸马爷。”

  曦月又用胳膊撞了撞司音,示意她快说,司音只得道:“睡醒了吗?”

  悦禾缓缓睁开眼,又小心离开时卿的怀抱,她坐起身来,本想捡起地上的衣裳披上,却又想起昨夜的疯狂,只得拿起时卿的衣裳。

  司音低着头,随着门被打开,入眼的是时卿昨日所着,那声「驸马爷」还未唤出口,就听面前的人道:“司音,你去拿两件衣裳来。”

  司音微怔,“是。”

  悦禾刚将门关上,便见床上的人坐了起来,“醒了?”

  时卿哈欠连连,只点了点头。

  悦禾走至床边落坐,“要不要再睡会儿?”

  时卿顺势将额头靠在悦禾的肩上,少有衣裳的遮挡,体温向外散发,她轻摆着头,闭眼轻嗅,“夫人好香啊。”

  悦禾眸中含笑,“哪里香了,我倒是没闻出来。”

  时卿笑道:“是女儿香。”

  “可有何典故?”

  “没有,即兴说的,方才睡醒,思绪未打开,只能说说真心话,一时还编排不出来。”

  “夫君倒是诚实。”

  “夫人学富五车,我又岂敢在夫人面前胡诌?若被夫人拆穿了,那我岂不是失了面子?”

  指尖把玩着时卿背后的青丝,眼中的笑意只增不减,悦禾道:“典故我也没想出来,不过,倒是有一件事实。”

  额头离开了悦禾的肩,时卿看着她,好奇道:“是什么?”

  悦禾抿嘴浅笑,又向时卿缓缓靠近,贴着她的耳畔轻语,“昨夜..夫君很可口啊。”

  语调越来越轻,这股暧昧,让时卿想到了昨夜的缠绵悱恻,她的脸微微泛红,却又不甘示弱,“但都不及夫人。”

  说话的同时,时卿低眼,顺着那颈脖之上的点点痕迹,目光一路往下,落在了那一片好春光上。

  察觉到时卿炙热的目光,悦禾不动声色地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衣裳,又坐直身子,远离了时卿。

  “遮什么?”时卿柳眉轻挑,眼中带着玩味,“又不是没有瞧过。”

  悦禾退,时卿则进。

  时卿一手撑着床板,向悦禾凑近,“昨夜我可是瞧的清清楚楚,每一寸..都没落下。”

  脱离了被子,眼前的风光被青丝遮住了大半,又若隐若现,红晕爬上悦禾的脸颊,她侧着头,但片刻间,便恢复了镇定。

  她看向时卿,目光稍稍往下,最终得以停留,“多亏了夫君,现下我是瞧得更加清楚了。”

  时卿慌忙坐下,又将被子裹在身上,全然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

  司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殿下。”

  悦禾道:“是司音拿了衣裳前来。”

  又对门外的司音道:“进来吧。”

  “是。”

  司音推开门,手捧两套衣裳,低着头走了进来。

  “将衣裳放下便出去吧。”

  “是。”

  司音将衣裳放于桌,又道:“方才福公公派人前来,说是陛下有要事召见殿下,望殿下尽早启程,务必赶在晌午前入宫。”

  悦禾面色凝重,“这么急,可有透露过为何召见?”

  司音老实道:“不曾。”

  “本宫知道了,出去吧。”

  “司音告退。”

  司音出去后,时卿道:“我可有何帮得上夫人的?”

  悦禾笑着摇了摇头,“夫君快换上衣裳吧,本想在这儿多待上一阵,却没想到还有这种烦心事。”

  时卿深知悦禾的性子,既不愿开口,她也不会多言,“岛就在这里,我们下回再来便是。”

  “嗯。”

  二人换好衣裳后,便上了画舫,简单用过早膳,又去沐了浴,待再次梳妆好,画舫也临近靠岸了。

  曦月满载而归,是摘了一大筐果子,只等着送去给康乐。但若不是曦茗拦着,她非得将那颗果树一起挖走不可。

  下了画舫,几人骑马的骑马,乘马车的乘马车,没多久便到了公主府。

  刚挑开帷幔,便见福公公小跑上前,又是一副谄媚的模样,“奴才见过殿下、驸马爷。”

  时卿闭上眼,坐在车中不动。

  悦禾下了马车,又见车里的人并未下来,她连唤了几声,时卿皆是不理。

  福公公瞧这情形,愈发肯定了之前听到的消息。

  福公公道:“殿下,入宫的马车已等候多时了。”

  悦禾的脸色并不好,连笑容都有些勉强。

  福公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殿下请。”

  方走几步,时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齐皇是要召悦禾公主入宫?”

  福公公扭头,帷幔虽未掀开,但他的态度却是恭敬,“是。”

  “不如在下也随悦禾公主入宫吧,有些事,也好当面与齐皇说清楚。”

  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让福公公直冒冷汗,这话里的意思,不正是要当着陛下的面,跟悦禾殿下和离么?!

  这哪儿行呀,福公公只能硬着头皮道:“驸马爷,陛下只召殿下入宫,还请驸马爷见谅。”

  “那就明日吧,我也有空。”

  并非商量,而是直接吩咐,甚至可以说是命令,这都让福公公胆寒,“奴才回去后必定禀报陛下。”

  待马车缓缓向皇宫驶去,福公公的魂儿才稍微定了下来。

  “殿下不必担忧,陛下不过是想关心关心殿下。”

  悦禾微微颔首,只是脸上的愁容并未消散。

  福公公试探道:“昨日殿下与驸马爷出游,就没能让驸马爷回心转意?”

  悦禾嘴角泛着苦涩,“福公公以为呢?”

  是啊,倘若是回心转意了,又岂会有那番话语,又岂会不在意悦禾的安危,又岂会对悦禾爱搭不理。

  福公公宽慰道:“殿下无需过于担忧,若是殿下有需要,只管跟陛下开口,陛下一定会帮殿下的。”

  福公公顿了一下,又道:“贵妃娘娘虽薨逝多年,可奴才却知,陛下心中是一直都对贵妃娘娘念念不忘。不然又岂会让贵妃之位空置多年,而殿下您,是贵妃娘娘唯一的孩子。”

  悦禾看向福公公,眸中闪着点点星光,眉宇间皆是对帝王之情有所动容,可藏在袖口的手却紧握成拳。

  福公公笑道:“所以说,陛下对殿下您,是格外偏爱的,在殿下出去游玩前,陛下已吩咐奴才协助殿下。并且,不论殿下想要什么,都可跟奴才开口,且无需禀报陛下。”

  “王爷与皇子,甚至是公主,即便是再受宠,也都得不到这份恩宠,独独只有悦禾殿下您,才配拥有。”

  适当的谄媚,也不过是想从中捞点好处,悦禾又岂会不懂,“多谢福公公为悦禾解惑,起初悦禾还有些担忧。若是挽回不了,又该如何,听了这些话,悦禾倒是不怕了,也有了些底气。但日后还是需得仰仗福公公,望福公公多提点提点。”

  “殿下言重了,这都是奴才的分内之事。”

  悦禾向来出手阔绰,随手便是几千两,想来这次,也少不了。

  到了皇宫,悦禾下车后,冲司音使了个眼色,司音便将银票塞到福公公手里。

  得了银票,福公公那股谄媚劲儿更足了,“殿下请。”

  司音跟随悦禾到了宣室殿,因她只是个侍女,还没有资格与悦禾一起进去,便只能在外头等候。

  虽在外头等着,可这些个宫女太监都离宣室殿远远的。甚至在她靠近时,对她呵斥,这让她觉得不对劲。

  往日可不是这样的,司音心中愈发焦急,陛下不会是想要对殿下不利吧?

  可是梅庄还未找到,而驸马爷又提出与殿下和离。于陛下而言,殿下显然还是一枚有用的棋子。

  司音强压下心中的慌张,目光又在四周流转,今日的守卫森严,确实不对劲。

  倘若她冒着风险,去通知殿下布置的暗棋,殿下虽能因此得救,但那枚暗棋也就没用了。若是处理不得当,殿下也会跟着暴露,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大半个棋局亦随之崩坏。

  如若这只是陛下的虚招,以此试探,她再轻举妄动,那便是中计了,她想一直保护的人,也会被她亲手送进地狱。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一旦选错,后果都是司音不能承担的,她也不敢赌。

  就在司音束手无策时,宣室殿的门开了,悦禾走了出来。

  见她安然无恙,司音快步上前,焦急地唤道:“殿下。”

  悦禾满眼不解,也不知司音为何如此,但福公公的声音又传入耳,“殿下请。”

  悦禾微微颔首,只跟着福公公走。

  领着悦禾到了一处偏殿,他又叮嘱了几句,无非就是有什么需要,尽管与他开口。

  待福公公走后,司音这才道:“殿下,方才吓死我了,我还当殿下是出了什么事。”

  悦禾笑道:“这是在宫中,本宫能出什么事?”

  司音道:“我瞧宣室殿戒备森严,与往日根本不同,宫女太监都不敢靠近殿门,想来是有不小的事情。”

  “事情确实不小,不过是父皇跟本宫说,让本宫在宫中多住几日。”

  司音怔了怔,“啊?”

  “父皇安排了两队人,一队假冒本宫,另一队则假冒梅庄。”

  其中原因,司音只想到了一种,也只有那一种,“陛下是想让驸马爷去找梅庄?”

  “不错,只要驸马认为本宫被梅庄的人抓住后,必定会用尽一切办法寻找梅庄。而他再派人悄悄跟着驸马,如此一来,他便能用梅花令号令梅庄。”

  司音眉头紧皱,“可需要派人通知驸马爷?”

  悦禾取过桌上的一个空杯子,细细观察起来,“这殿中必然有父皇的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