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听说公主盼我死(GL)>第51章 颠倒黑白 ◇

  襄王眼中带着不耐,“驸马因何发笑?”

  “我是在笑二位有这工夫,倒不如说出点有用的,将凶手给找出来。”

  襄王道:“本王说的可都是合理的猜测,即便是处于晨星阁的屋顶,从上面跳下来,再翻过一堵墙,便能走到宫女遇害的地方,或许以恒王的身手,可以从屋顶直接跳到那儿,这期间所用的时间更少,本王凭此推断恒王最有作案的时机,难道不是事实?”

  时卿不答,转而看向了瑞王,“曾听夫人说,瑞王为人公正不阿,想来也不会徇私包庇谁吧,不如让最公正的瑞王来说说,谁最有嫌疑?”

  瑞王低眼看着桌子,这是将刀递到了他手上呀。一旦他捅向谁,那其余的王爷便会一起上,可招来记恨的,却只有他一人,又因父皇也在,此举更会暴露他偏向谁,甚至有结党营私之嫌。

  惹起父皇的怀疑,可比扣上杀害宫女的嫌疑要严重,时卿明摆着是想拉他一起下水呀。

  “都是本王的手足,若让本王选出谁最有嫌疑,那本王实在是难以选择。但依本王看,他们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因没必要,都是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必要杀人呢?”

  瑞王顿了一下,又道:“驸马怀疑的无非就是因二弟与那宫女曾发生过冲突,在案发现场也正巧见过二弟。而二弟给的理由也太过简单,至于三弟,则是没有有力的证据,再加上晨星阁离案发现场确实最近。”

  “正是。”

  “依本王看,襄王性子直,有时做事是鲁莽了些。但他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而恒王的为人大家都清楚,绝不会是那种人。”

  “那依瑞王的意思,杀人者是安王咯?”

  时卿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入了正喝水的安王耳里,他不慎被呛到,喉咙处的不适感也让他咳了起来。

  “咳咳咳——”

  “咳咳——”

  身旁的侍女为其慌忙拍着背,担忧道:“安王殿下..”

  瑞王道:“驸马说笑了,安王一直同惠妃娘娘在一起,又岂会有杀人的机会,何况..”

  瑞王笑了笑,为顾忌安王的面子,剩下的话,便未说出口,殊不知低头咳嗽的那人脸上,出现了恨意。

  这说了等于没说,但也为他们每人捋清了身上的疑点。

  时卿道:“既然瑞王都这么说了,不如就将那些人证,拉出来问问。”

  襄王实在看不透时卿的心思,一个王爷若想收买些人证,那简直是轻而易举。所以这问话,根本毫无用处,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时卿当然知道无用,她所做的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准确地来说,她是在等悦禾出手。

  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悦禾是不可能会放过的。

  宫女太监被一一问话后,所给出的答案,皆与襄王、恒王所诉一样。

  襄王瞥了一眼恒王,“现下清楚了吧,本王可不像某些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就在局势又将陷入僵局时,悦禾开口了,“二位皇兄,悦禾有一事不明,那宫女的惨叫声,我与夫君都听到了,为何二位皇兄却只字不提?是没听到,还是有所隐瞒?”

  “据驸马所说,在女尸被抬走时,便瞧见了二皇兄匆忙跑过,从花园到那个地方,以二皇兄的速度,以及那宫女的音量,二皇兄是不可能听不到的。”

  襄王的脸色沉了下来,“五皇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皇兄别急,悦禾只是在说疑点,三皇兄也有同样的疑点,晨星阁离案发现场最近。即便是身处屋顶,也不会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吧?”

  面对悦禾的提问,恒王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夜里风大,本王又喝得有些醉了,即便是听到了,也不会太在意。”

  “屋顶可是俯瞰一切的好地方,三皇兄可有瞧见什么?比如说..凶手?”

  恒王道:“没有,福公公派的人来时,本王还在屋顶。”

  襄王阴阳怪气道:“说不定某些人是杀了人之后,又跑上去了,只不过现下事情败露,不敢承认罢了。”

  不等恒王反驳,悦禾道:“也不无这个可能,何况从上面跳下来,所用时间确实短。但若是再折返回去,晨星阁有九层楼之高,跑的话,只怕要花不少时间,当时夫君说要协助福公公查案时,便立即派太监去各处寻了人,这么短的时间内要跑上去,又要坐在屋顶,恐怕有些难度,而从下面用轻功飞上去的话,那就要短得多了,只是这途中,必定要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司音与曦月一同赶到时,也并未发现有什么人。”

  悦禾抿嘴轻笑,“不过,又兴许三皇兄短短几日,便练成了绝世武功,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上了楼顶呢?但又为何听不到那声惨叫?”

  后面的话虽是以打趣的口吻道出,但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意思显而易见。

  一个对悦禾有不伦心思的人,悦禾不趁此机会杀了他,反而还保住他,看来恒王目前还不到死的时候。

  时卿开口道:“襄王贵为王爷,没想到竟也好这口,只是再怎么样,也不该杀了人家呀,说不定以礼相待,下个聘书,人家兴许就从了,又何故惹来这身罪孽?!”

  襄王紧握着拳,咬牙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凶手是本王?”

  襄王斥道:“荒唐!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本王为何要杀她?”

  “她得罪过襄王,即便是被我救下,那她也是该死,一个本就该死之人,再杀一次,需要什么理由,襄王杀人,又何须理由?是吗?襄王。”

  “砰——”

  襄王恼得一拳锤在了桌子上,通红的双眼瞪向时卿,“本王即便是要杀一个人,又何须自己动手,更别说用这种低劣的手段了。”

  “是侮辱,襄王想侮辱她,而这世道对女子的侮辱来得太简单了,只需说她荡ꞏ妇即可,襄王深知这一点,比起杀一个人,让她在痛苦中死去,诛她的心,才是最痛快的,夺了她的身子,让她倍受侮辱,之后再杀了她泄愤,这合情合理。”

  襄王恼得恨不得冲上去杀了时卿,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要冷静,他咬牙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这是我的推理,襄王在断定恒王是凶手时,不也没证据吗?”

  襄王越恼,时卿笑得便越开心,“襄王若是觉得我推理错了,也可解释一下我家夫人所说的疑点。”

  “本王急着出恭,哪儿还记得住这些。”

  “这倒是个好理由,只可惜并不能为襄王作证,经瑞王与我家夫人的提醒,襄王身上的疑点似乎越来越多了。这样吧,不如襄王就告诉我们,究竟是什么样的月色,才让襄王这般痴迷,竟忘了宵禁的时辰?”

  随着时卿的逼问,襄王的额头上竟冒出了一层薄汗,因他本就是胡扯,所以也无法解释这一点。

  见他面色有些不自然,时卿便知这问对了,她继续道:“襄王是见到了什么人?还是做了什么不能说的事?”

  “本王没有杀她!”

  即便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但并未给他的话添上多少可信度。

  这下论到恒王讽刺了,“杀了便杀了,动机与时机,二皇兄都完美契合,不如就承认了吧,好歹还能得个敢作敢当的名声。”

  襄王斥道:“你休将你做的事栽赃到本王的头上!”

  “谁做了,谁没做,大家心里都清楚,二皇兄若是觉得被冤枉了,大可解释一下,又何须像现在这般,既解释不了,又胡搅蛮缠。”

  襄王气急,指着他道:“你..”

  瑞王那双剑眉拧到了一起,声音提高了不少,“别吵了!”

  话一出,那二人倒真也不再说话了。

  “二弟,你解释一下吧,若真有冤屈,驸马也不会冤枉了你。”

  襄王看向瑞王,认真道:“皇兄,我真的没做这种事。”

  瑞王当然相信襄王,可现下这个局面,时卿一直添油加柴,而恒王又死死咬着不放,悦禾虽看似公正,但实际却将嫌疑都往襄王身上引,若其想自证清白,那就只能拿出一个能说服大家的理由来,首先便是解答她们的疑问。

  襄王又瞥向了恒王,眼中带着杀意,“分明就是恒王自己做了亏心事,才来恶意栽赃本王。”

  恒王笑道:“二皇兄,你的气性还真大呀,明知自己错了,却还来反咬本王一口,这么多人都让你解释,你却一个字不说,这到底是怕解释,还是根本就解释不了?”

  襄王语塞,他解释不出来,因他一旦解释,那等待他的,便是灭顶之灾。即便父皇饶他一命,那他的地位也会在顷刻间倒塌,更别说争什么皇位了。

  也不知最后恒王小声说了句什么,惹得襄王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是扑上去便要给他一拳,恒王哪儿料到襄王会对他动手呀,还没反应过来,便挨了一拳。

  恒王虽喝了醒酒汤,但这酒也未完全醒,被这一揍,顿时火冒三丈。何况还是在悦禾面前,他哪儿能丢这个脸,便立即回击了去。

  二人一时间扭打在了一起,任宫女太监如何拉都拉不开。

  除去时卿看得开心外,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多少有些不好,而皇帝则更甚,福公公见了,又连忙出言阻止他二人。

  可那二人打得正激烈,又岂会听他的话。

  最终还是皇帝开口,他们才肯罢手,又将二人训斥了一番,是谁也没讨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