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听说公主盼我死(GL)>第49章 软玉在怀 ◇

  “我虽不喜这说法,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种简单且有效的法子。”

  时卿回过神,又慌忙将目光自悦禾的锁骨处移开,“我是问夫人想诞下我的子嗣吗?”

  时卿的手撑着池边,身子往前倾了稍许,“一个拥有你我血脉的孩子。”

  她说得格外认真,眼中蕴藏着诸多期盼,其中还有一份藏不住的担忧,害怕被悦禾拒绝。

  呵,孩子?

  她可不是那些个无能废物,只靠着孩子攀附强权,她可以凭借自己的手段得到。即便要付出一些代价,但这个代价,可不会是生下孩子。

  那双好看的眸子因害羞而垂下,复又抬眸看向时卿,脸上带着羞态,“既嫁给了夫君,那自然是愿意的。”

  即便面上装得再像,时卿始终未能从她眼中看出半分愿意来。

  期待得到了回应,时卿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后,“虽不知夫人是否在哄我,但我听了很是欢喜。”

  “哗啦——”

  悦禾起身立于池中,池水顺着她的肩滑落,她脚步轻移,缓缓走向时卿,每走一步,池面都勾起无数涟漪,花瓣亦随之飘荡。

  视觉刺激着时卿的神经,使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那颗心也狂跳不止,她呆滞地坐在那儿,一时间竟也手足无措起来。

  时卿隐约感觉唇上有什么东西,她低眼细瞧,悦禾的脸已近在眼前,指腹更是临摹着她的唇瓣,含情深眸变得勾人,多了份媚意,似是蛊惑着她将心底的欲ꞏ望释放。

  “这个时候,夫君还要戴着面具吗?”

  极具暧昧的语气,以及那双勾人的眸子。

  时卿下意识地吞咽,悦禾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而那份媚意也愈发增多,悦禾稍稍垫起脚尖,向她贴近,衣裳吸附着悦禾身上的水渍,亦将那份温热传递给她..

  “咚——”

  面具向下滑落,落到了水中。

  那只解开面具的手,顺势勾住了时卿的脖子,她借着这股力量,又向时卿凑近不少。

  软玉在怀,谁能做到柳下惠那般坐怀不乱?!

  时卿闭着眼,贪婪地吸着悦禾身上的味道,因其泡了花瓣浴的关系,淡淡的花香自鼻尖萦绕于心间,在无形中挑ꞏ逗着她敏感的神经。

  “夫人好香啊。”

  临摹唇瓣的手经过她的下巴,一路下滑,最终落在她的腰带上,随后用力一拉,同时亦向后退。

  “扑通——”

  时卿栽入池中,溅起了不少水花,她慌忙站起来,只是全身连同着头发,一并湿了。

  “噗呲——”

  不少青丝贴在脸上,眼中也有些许慌张,时卿的窘迫样让悦禾笑出了声,也意味着悦禾那会儿是故意的。

  时卿看向悦禾,笑道:“夫人真是够坏呀。”

  “那夫君害怕吗?”

  “该回答这个问题的不应是我,而是夫人。”

  时卿急切地向她走近,手环上了她的细腰,用力将她拉向自己,虽有池水的缓冲,但依旧能感受到那道力量。

  这颇有恼羞成怒的意思,悦禾笑道:“我知道夫君是不会伤害我的。”

  眼中的自信依旧耀眼,时卿低眸瞧上了一眼,手在其背后游走,“我当然不会伤害夫人。”

  时卿将她禁锢在怀中,悦禾看着越发近的脸,感受着后背的异样,眼中既无慌张,更无恼怒,而是故作一副羞态。

  时卿停顿了片刻,她倒要看看,悦禾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什么地步。

  时卿贴上她的脸,感受到了她脸上的滚烫,时卿微微抬首,耳鬓相磨,沉重的呼吸声也一一传入她的耳中。

  “都道人生有四大喜事,其一便是洞房花烛夜,与夫人成婚那日,漏了那洞房花烛夜,我还觉可惜,但到了今日,才知我错了,不然又何来今日,我又如何能将夫人的美,尽收眼底。”

  时卿满脸沉醉,她嗅着悦禾的发丝,又在悦禾脖子处落下一个吻,许是这举动让其措手不及,竟引得其身轻颤。

  时卿骤然睁眼,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虽说那碗补药并非是悦禾安排的,但悦禾却顺着那人的思路,来了这一场美人计,无非就是想看她是否为女子,现下她反客为主,化被动为主动,只差那么一点,便能成功击败悦禾。

  “夫人在抖什么?嗯?”

  语气暧昧,那一声「嗯」更是语调轻扬,透着一股不可言说的调调。

  池面泛着阵阵涟漪,时卿的行为挑衅着悦禾,就在其即将过界时,一双手挡在她二人中间,“夫君不是说已经将媚药吐出来了吗?”

  “怎么,夫人不愿?”时卿眸中染上些许担忧与失落。

  悦禾轻咬下唇,她看了看时卿,又低下眸子,“悦禾当然愿意,只是不愿与夫君在媚药发作的情况之下..”

  “夫人放心,现下不是媚药发作,而是..随心而为。”时卿的手自池中抬起,指尖拨动着悦禾的青丝,柔声道:“夫人别怕,我可没有霸王硬上弓的嗜好,一切都随夫人的意愿。”

  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男子,竟能在这种情况之下,说出这一番话来,她起初分明在时卿眼中看到了欲ꞏ望,虽很快被掩盖了过去,但她却看得真切。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这也代表着时卿怕了,所以恰恰是这句话,增加了悦禾的怀疑,以及勾起了她再次探究的欲ꞏ望。

  何况那会儿,她也是因一时的猝不及防,才让时卿钻了空子。

  悦禾的手一路攀上时卿的脖子,又紧紧勾住,她向时卿贴近,“悦禾当然愿意。”

  酥到极致的声音,又配合着那魅惑的眼神,红唇微张,一瞥一笑都诉说着诱人的风情。

  “..”

  原本镇定的时卿,眼中竟出现一丝慌张,但她却只能挤出笑容去配合,这曦月怎么还不制造动静,不会是忘了吧?

  悦禾趁此空档,一只手攀上她的腰带,惊得时卿慌忙握住她的手。

  悦禾的手腕转动了一圈,轻松挣脱时卿的手,“如此良辰美景,夫君还着着衣裳,有些煞风景了,不如也随悦禾一样,泡泡温泉?”

  时卿僵在了那里,站着一动不动,她现下若是敢动一下,那便能彻底证实悦禾的猜测。

  悦禾眉眼含笑,虽与其对视,但手上的动作可一点都没停下。

  谜底渐渐清晰,就在时卿欲动手将其打晕时,一道尖叫声传入二人耳中。

  “什么声音?”

  说话的同时,时卿慌忙将衣裳拉起,“叫得这般凄惨,定是有事发生,夫人,我先去瞧瞧。”

  时卿上了岸,又连忙向外走去,脚底就跟抹了油似的,生怕悦禾唤住她。

  出了门,时卿又一路小跑,到了拐角处,见悦禾并未追来,这才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曦月突然出现,“主子。”

  “还好你及时,不然我可就要露馅儿了。”

  即便她将悦禾打晕,待其醒来,她也还要解释一番,以悦禾的性子,显然是不会相信的。

  曦月神色紧张,“主子,不好了,这附近死人了。”

  “方才那声音不是你发出来的?”

  曦月摇了摇头,“不是,是一宫女发出来的,等我和司音赶过去时,她便已经咽了气。”

  “走,带我去瞧瞧。”

  曦月带着时卿来了宫女丧命的地方,宫女睁大了眼睛,但却已经咽了气,身上还盖着一件外衣,而其破碎的裙摆,则诉说着其死前的遭遇。

  时卿柳眉微皱,“奸ꞏ杀?”

  曦月点了点头,“她的衣衫都被凶手给撕破了,想必..我便将外衣给她盖了上。”

  “死了都没合上眼,这是死不瞑目,可看到了人?”

  “没有。”

  悦禾的声音突然传入耳,“夫君。”

  时卿扭头看去,见其拿着披风向她走来,“夫君全身都湿了,就是有再大的事,也应该换了衣裳再走呀,今夜风大,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办?!”

  为时卿披上披风的同时,悦禾低眼看了看那具女尸,“此事方才司音都告诉我了,我已命她去将福公公唤来,夫君还是先回去换件衣裳吧。”

  “这怎么行,若是刺客潜入避暑山庄,夫人的安全怎么办?”

  “倘若是避暑山庄的人,这地儿离我们这么近,若是危及到夫人怎么办?”

  “何况这也是一条人命,可不是小事。”

  别看时卿说得认真,悦禾岂会不知她是在借题发挥,分明是想将此事闹大,再趁机摆脱她的试探。

  “好,那我们便在此处一起等福公公。”

  悦禾的态度,虽出乎时卿的意料,但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待福公公来后,忙向她二人行礼,复又命侍卫将女尸给抬了下去。

  一只手自外衣滑落,露出臂膀,时卿定睛一瞧,上面竟有一个血色的梅花印。

  梅庄!

  这绝不是纹上去的,而是用匕首刻上去的。

  她不会记错,唯有梅庄的人,才会将它刻在臂膀内侧,因创立梅庄的那人自命不凡。而其手下也要受常人不能受的痛,首先便是用匕首在臂膀内侧刻上梅花印。

  虽是用匕首刻,可伤口总会愈合,于是他们便在匕尖掺上一种特殊颜料,让伤口始终保持着血色,但那种东西,会使人痛苦不堪。

  时卿看向曦月,那道目光就像是在问,她看到了没有。

  曦月郑重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这避暑山庄,竟然出现了梅庄的人。

  时卿深知福公公会敷衍了事,毕竟这只是一个宫女,“福公公就这么将尸体抬走了?不查查凶手是谁?”

  “奴才自然是要查的,要抬过去先让仵作验尸。”

  时卿颔首道:“我与夫人皆是案发后的目击者,不如我们便来协助福公公破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