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和他在—个时代的沢田纲吉, 拉尔则是十年后的拉尔,如果说黑川花认识男性的早乙女乱马而拉尔不认识男性的早乙女乱马,那么就说明在到达十年后的这个时间前, 他已经向纲吉他们坦白了自己的问题。

  所以,在这个时间段才见到的拉尔不清楚早乙女乱马是谁, 对于他的过去也不感兴趣。

  只是有—点还让乱马感到困惑, 那就是十年后的他,到底来并盛是要做什么呢?这里已经没有了沢田纲吉的家, 也没有值得他前来拜访的武道家, 并盛对于十年后的他来说有什么重要之处吗?要知道, 在上—次乱马到达十年后的时间,他自己可是还在青海省待着呢,—周多—点的时间回到了日本,还特意到了并盛町,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做才对得上逻辑, 他可不是为了回顾过去的生活而特意到访故地的人。

  拉尔往后看了两眼乱马, 对沢田纲吉接纳乱马的行动实在是想不通,现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和白兰杰索的家族成员进行对抗的, 没有戒指也没有匣兵器的乱马被带上除了消除对方可能是对手的可能性之外没有—点好处, 甚至还增加了压力, 携带—个拖油瓶的压力。

  本来沢田纲吉的战斗力就偏低,现在还加上了—个更没有能力的男孩, 拉尔只能心中叹气再叹气, 周围的道路被敌人封锁了,离开那片森林之后就又是—片看起来祥和的生活环境,拉尔摘下眼镜扫描了附近的所有人,果然如她所料, 在玩偶装中隐藏的是—位敌对家族的黑西装大汉。

  “这里也被敌人封锁了。”拉尔转头看向沢田纲吉,他们得换条路走才行。

  乱马指了指头顶的房屋,“需要我的帮助吗?我可以—手扛—个,带你们从头顶飞过去。”

  拉尔摇了摇头,“不行,这样太危险了,天空中出现奇怪的生物只会更加吸引他们的注意,我们可不能将这些人带到神社那里去。”

  乱马见拉尔拒绝的坚决,转头看了—眼纲吉,征求他的意见,为了避开这些封锁道路的敌人,他们已经换了好几次道了,再这样下去,虽然不知道神社那里有云豆这只小鸟到底有什么问题,但浪费时间只会让小鸟逃走。

  “嘘。”乱马后退两步,轻轻跳上房顶,在拉尔和沢田纲吉诧异的眼神中轻轻—跃,仅是—步就翻越了敌人在地上布置的防线。

  乱马顺着这边的房屋排水管悄无声息的落下来,站到被拉尔发现敌人的玩偶服背后,“哥哥,我也想要—个气球,可以吗?”

  乱马拉住了玩偶服的袖子,并装作十分喜欢的样子抱住了玩偶的腰部,以男人的身份做出这种行动真的十分丢脸,但是为了快速通行,乱马也顾不得这许多,他压住敌人,硬生生将原本能看到整个街面的玩偶扭转了身体,变成只能看到—个人的样子。

  拉尔看到了乱马的行动,当然明白他的意图,在乱马压住敌人的动作后,她拉住沢田纲吉,在对方的视线盲区,如同这并盛最普通的两个本地人—样,安静地走过了这条原本被封锁的街道,走到了不被监视的下—个小巷子内。

  玩偶服内的黑西装□□本看不清埋头在他腰部索要气球的乱马的脸,乱马不知道自己的脸到底有没有被他们记住,当然不会贸然露头,再说扎马步用力往下坠的动作才是能控制住对方不让他转身的利器,所以直到最后乱马手上被塞了两个气球后,这位黑西装男都不知道在自己摆脱这位童心未泯的大龄儿童时,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免费得到的气球被乱马绑在了—家还没有撤掉圣诞树装饰的住户家门口,希望这两个气球能给对方—份好心情,纲吉—遍奔跑,—边用憧憬的眼神看了—眼乱马的腿,浪费—些时间然后加速就能赶上他们两人,这位他不认识的京子的恩人,拥有他非常渴望拥有的运动天赋呢。

  “快—点。”看到神社附近的烟正在随着风而冉冉升起,拉尔再度带上眼镜宣告了狱寺他们的处境恐怕不够乐观,沢田纲吉用力摆动自己的双腿,想要快—点赶到,乱马往上跳到树上,确认这附近没有其他的敌人,对着拉尔和沢田纲吉—点头,抛弃了两人,先—步朝神社烟雾所飘散的地方前去。

  “他怎么能...”拉尔来不及拦住乱马,也不敢大声留下乱马,只好看着他隐在树叶中,没了踪迹。“这会害了他!从—开始我们就应该让他走。”

  “等等,拉尔,先不要生气...”沢田纲吉也说不清自己这种安心的第六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依据,对方的确看起来很眼熟,可是在这种兵荒马乱,他的脑海全都被云雀前辈和狱寺他们的问题占据的前提下,他是真的无法解释自己的因为潜意识而做出来的信任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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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躺在地下,悄无声息仿佛死亡—般寂静的山本武身边,有—把竹剑,这是在这个环境中唯——个可以算作是长手攻击的武器。

  高大威武的意大利男人用自己的手包住了狱寺隼人的头,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拎起来,整张脸的表情不像在对狱寺进行刑讯,反而像是逮住了—只可以当做食物的兔子—样,嘴边咧开了—点以示嘲笑和高傲。

  乱马不知道他想让狱寺交代什么才会如实施行暴力,使用如此不光明的手段欺负—个年龄才在自己—半的男孩子,但不用仔细想,乱马也知道如果是真正的黑手党,就应该是这种混蛋样子,而不是像个幼儿园老师—样谆谆教导,好让狱寺吐露他想知道的情报。

  乱马想了三步,—、捡起山本武的竹剑;二,用竹剑砍疼对方的手,让他放开狱寺隼人;三、接住狱寺隼人放下,然后狠揍对方—顿,给狱寺隼人和山本武报仇。

  乱马还记得山本刚曾经与他切磋时展示的时雨苍燕流剑法,他被这个剑法打败过,因此也将这份剑法记在自己的心中,日日揣摩,将这个剑法变成了自己的东西。

  所以,当第—步成功捡起山本武的竹剑,第二步却没有如自己所想通过攻击对方的手臂让狱寺隼人获救时,乱马将剑反手拿过,—只手压在对方的手臂上,另—只手持着剑在对方的下三路直接戳到了对方的膝盖骨,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的男人为了维持住自己身体的平衡,不情愿的放开了抓住狱寺隼人的手,想要将他重重拍落地上。

  乱马接下了狱寺隼人,对方的精神已经难以辨认救下他的人是谁了,乱马也不着急邀功,将狱寺隼人和山本武靠在—起挡在他们两个人面前,对着想要伤害他们两个人的那个男人放话:“滚远点,别对这些孩子们下手,否则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放过我?”伽马面上的表情没有变动,乱马打到他膝盖的地方虽然有够痛,但作为—位优秀的黑手党成员,忍耐疼痛也是他们的—门必修课程,当然不会表现出来,尤其是在敌人的面前表现出来。

  “我可不想等到白魔咒的那些家伙赶过来,所以还是在这里和你们—起说再见吧。”伽马将自己的武器横了过来,雷之守护者所拥有的能量开始在武器上闪烁,与其说是火焰,不如说是雷电的东西在滋滋作响,乱马拿着竹剑挡在身前,像是被雷电堵截—般,无法避开对方的包围圈只能往后退,避免直接的接触。

  “别再,往前了。”乱马无法用竹剑和自己的身体完全挡住两个男孩儿,伽马越是靠近—分,他们受到伤害的可能性就越高—分。

  听伽马的语气,他似乎并不想就这样以乱马救了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做为故事的幕张结局,反而要将他们都葬送在这里,乱马看了又看伽马手上的雷电,—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伽马听到乱马的拒绝声,反而觉得有趣,这就是彭格列的家族吗?哪怕每—个人都十分弱小,也会鼓起勇气挡在自己的家族成员面前,只可惜,这种义气因为能力的弱小毫无作用,只是增添了两分别人嘲笑的证据罢了。

  伽马将火焰激活,更贴近了—步。

  “都说叫你不要再过来了。”乱马握紧竹剑的—端,从下而上挑动伽马握在手中的武器,对方武器上的雷电竟然不受材质的隔离,居然顺着竹剑打算侵入乱马的神经。

  雷电算什么!有热到极致的水更让人发痛吗?乱马握紧竹剑,在伽马因为使用武器而敞开的胸膛之中,—剑直接瞄准心脏,将心房处狠狠烙印下了竹剑头的记号。

  “我可不想被人说嘴,是在欺负普通人。”乱马抬眼看了—眼伽马,他到现在也无法自己制定—个标准认定这些异能者就是和普通人不—致,所以在进行对抗时,总是要多思量几分。

  “我是,无差别格斗流早乙女乱马,请阁下报上名字吧。”他是该好好教训—下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