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园子兴奋地握住了毛利兰的手, 修,修罗场。

  虽然美男子为她进行修罗场才是一个美少女的终极幻想,但是看两个美男子为别的女孩子进行修罗场也是一次难得的体验。

  “你在用什么立场指责本大爷呢?乱子的另一个未婚夫吗, 因为你知道的信息要比本大爷知道的多,所以自以为了解他也了解本大爷吗?”迹部景吾看着这个棕发的男孩子, 到现在他自己也没有自我介绍过, 这个男孩到底是不是彭格列的继承人,是不是被那些人提起的乱子的未婚夫, 谁也不能下这个定义。

  “我所知道的并不比你多。”虽然经历了与巴利安的指环战, 沢田纲吉比之前更坚定自信,但沢田纲吉本人与迹部景吾的发育程度不同,他们一个足以称为青年, 另一个怎么看也只是一位少年, 而且沢田纲吉更像奈奈,容貌要秀气许多,所以在对话时自带两分柔弱气场。

  “只是被人救了之后,起码要说声谢谢。”

  沢田纲吉的这句话说的板板正正,眼睛也一直看着迹部景吾, 不被对方的气场所压制,小野寺律见状不好,先从中插了一句, “乱子小姐, 真的谢谢你救了我们,我会一直感激你的。”

  乱马气愤的情绪还在头上,听见小野寺律的感激也只是点了点头。

  他这边反应还算平淡,迹部景吾那一边的心情并不好受,被欺骗被隐瞒的感觉如同两头尖尖的枣核, 让他的喉咙一阵一阵地感到刺痛,他难道不想诚恳的说声谢谢吗?

  他现在无法张口,他想说出来的话只会如同毒刺一样刺痛自己也伤到别人,他为什么要在这个场景中成为坏人啊,明明想要温柔对待对方,可是不管是行动还是语言,他都做不到了,迹部景吾想到自己刚才避开乱马的那个动作和之后乱马看向他的眼神,已经清楚明白,他们之间不会再如原来一样相处了。

  “本大爷...”迹部景吾刚想试探性地张口,却把话又留在嘴边,说不出来。

  “说实话,如果非要说立场,迹部先生也没有可以指责乱马的立场,你到这里来参加的聚会自己应该清楚是相亲会,你起码是自愿到这里来的,而乱马的婚约是父亲的过错,她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如果迹部先生和乱马一样,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被对方看似不讲理的态度激怒,沢田纲吉也有了两分火气,但他生性温柔,言语中表现的态度并不重,还是想要依靠对话来解决这个问题。

  但现在不管谁看,沢田纲吉都和乱马站在了同一个立场之上,而且沢田纲吉可是疑似被一群黑西装壮汉以及绑架犯尊崇并畏惧的彭格列的继承人,他表现出来的温柔让人难以相信,怎么想都带有两分威胁的意味。

  铃木园子跟毛利兰对了一眼,有点头痛,这间屋子中最大的是小野寺律,但是他一言不发,铃木园子也不可能指示对方让他去做先头兵。

  要想解决问题,必须得需要一个足够中正的人,而铃木园子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除小野寺之外最大的,且是婚约对象中唯一一个女生,可以站出来说两句。

  “砰”。

  比起想要做动作的铃木园子,乱马先一步按住桌子站起来,以他的耳力能听到外面人的讨论声也能听到没挂掉的电话听筒那一边的讨论声,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委曲求全一样让他们理解自己。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管你的命昂贵或是便宜,如果你不接受一次抵清,那我还钱,不管是与男性还是与女性的婚约,我都不可能履行。”乱马看着每一个人的眼睛,“我知道你们害怕我,人们都会害怕不能被掌握的未知力量。”

  “不是的。”铃木园子着急打断了乱马的自贬,摇了摇头,“不是很帅吗,你拥有力量所以才救了我们,那些古旧的什么女孩子就要比男孩子弱的社会印象本来就不对。”

  铃木园子想要抓住乱马的手向他表示安慰,“我不害怕你。”

  乱马往后坐,铃木园子本以为对方是不好意思,往前凑凑接着要握他的手,却没想到乱马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纲吉,起来,出事了。”

  “小兰姐姐,快点开门,外面要打起来了。”柯南扑到静室门口,用力的敲击门框,激起内部人员的注意。

  乱马一下打开房门,拽住柯南往身后一挡的同时,用巧劲把纲吉推了出去。

  从刚才起,太过亲切的山本武和狱寺隼人就因为什么都往外说的缘故开始被这些人小瞧了,虽然听到了地位的尊称,但是对于明显还是初中生,脸上一团稚气的孩子,谁能保持面对一群黑西装大汉的拘谨呢。

  越问越多的问题和越来越没有边界的打趣,还有山本武懵懂回复的过家家一般的黑手党游戏,都让人们刚才的恐惧开始转化为一些恶意的情绪出现在他们的对话中。

  狱寺隼人是绝对的彭格列拥护者,他是边界线很清楚的那一种人,没有暧昧和容忍,只要踩上他的边界,他就会立马爆发

  乱马耳朵中听到的骚乱与讨论,同样对狱寺隼人起到了攻击,当沢田纲吉站在门前时,他的双手之间已经夹满了□□,正欲点燃火线

  “狱寺君,住手。”沢田纲吉在经过训练后的反应已经和当初不能同日而语。

  沢田纲吉的制止起到了效果,在众人眼中柔弱如同一只兔子一样的沢田纲吉,站在了如同狼狗一样的狱寺隼人头上,这种错乱感,以及被撒在地上的□□终于让众人重归了沉默。

  “各位,管好自己的嘴巴,并不指望你们理解,但是也请不要肆意评判别人。”乱马看情况缓和下来,把拦在门前的双臂让开,放出背后挡着的这几个人。

  “收拾吧,警察应该要到了。”乱马听到了车行驶在水泥路上的声音还有警笛声。

  再烂的摊子,也得他一个人收拾好,乱马坐在一旁,想和迹部景吾把话讲通,但沢田纲吉却抓住了他的手,“别过去。”

  “在无法控制情绪的时候,互相伤害也是痛苦的,让他的情绪也休息一下吧。乱马,我也很抱歉,刚才在那里拱火。”沢田纲吉捏了捏乱马的小指,安抚他说,“不过,他来参加相亲会就是要放下了,所以不用过度担心他。”

  乱马点了点头,比起总是和女孩子打来打去,被人评价不解风情的他,的确不像普通的男孩子那样能理解对方真实的心态。

  乱马的目光绕了一圈,每个人都没有落下,在警察打开门之前,这里的秩序就要由他的暴力来维护。

  看到小野寺律身边的男人明显以一种保护者的态度对着自己,乱马的脑海里想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为什么有了男朋友还要来参加相亲会呢。”

  随之而来的第二个念头就是,“他这个有这么多未婚夫没理由指责别人吧”。

  可是看了看,乱马还是没能止住自己的想法,在警察引导他们往外走时,拦了一下小野寺律,“我和你说句话。”

  天宫雅纪发现了后面乱马的动作,有了警察的看护,安静了后半场的天宫雅纪似乎又有了胆子,“乱马桑,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天宫雅纪问:“你的刀,一直绑在你的腿上吗。”

  “当然了。”乱马笑了一下,“毕竟当我遇到危险时,可没办法指望像您这样的男人呢。”

  非要自取其辱!柯南掩着面跟在毛利小五郎的身边,对于除自己之外男人的头脑感到了深切的忧虑。

  不是来了警察对方就会帮助你去审判别人的过错,刚才表明立场那么多次,难道天宫雅纪还不明白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用擦边球的解释逃脱问责吗?除了那几位切实做出绑架动作的犯人之外。

  “早乙女小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小野寺律是个腼腆的男子,在乱马面前尤甚,看着这张带笑的脸,乱马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你都有男朋友了,就别来参加相亲会。”乱马皱眉,“虽然我自己的立场也不可以站在正义这一方来指责别人,但是你应该知道,这样做是不行的。”

  小野寺律羞红了脸,“我,我们没有在交往。”说出这句他自己都已经形成条件反应的话后,在乱马和身后彭格列青少年三人组的目光下,小野寺律把头低了下去。

  他深切感觉到自己给这些孩子带来的负面影响,“我...”他的确喜欢过,现在也还在喜欢高野政宗,只是害怕再次受伤所以一直嘴硬不肯接受。

  “喜欢男人没什么吧,只要不撒谎就可以了。”山本武懵懂的样子和开朗的笑容给了小野寺律一剂强心剂。

  乱马也迎合的点点头,拍了拍小野寺律的肩膀,“走吧。”将他送了出去。

  狱寺隼人在后面和沢田纲吉探讨,作为意大利人的狱寺隼人认为男子之恋在日本应该是很流行的一件事,小野寺律怎么会如此羞怯。

  “你这是从哪来的旧印象啊?好像过去小说中对于武士道的解说一样。”沢田纲吉无奈地对狱寺隼人表示,男子之恋在日本也不是大流,大家普遍还是依照社会制度,一夫一妻制的生活。

  “嗯,没关系,反正纲吉是彭格列的继承人,想按照哪里的制度生活都可以。”山本武笑着拍肩,“所以,纲吉就努力追求就行了,作为最好的朋友我一定支持。”

  “喂,棒球混蛋!快把你的手从十代目的肩膀上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