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托尼哭了好久。
后来居然开始打嗝了。
娜塔莎这才找回自己的语言系统, 一点都不委婉的要求鲸头鹳赶紧将那根羽毛叼走。想要减除减龄Debuff，最彻底的方法还是让呆呆自己收回那根被它送出去的羽毛。
呆呆也终于回过神。
它叨走了那根毛，放回自己的颈羽下层。
斯塔克恢复了。
他哽住。
然后又打了一个嗝。
“噗……”这是欠打的鹰眼同学。
斯塔克：……Fvck。
不过情绪上确实好多了。
斯塔克一直没有否认自己有些心理上的问题, 而任何没有及时宣泄的压力都将加剧他的心理问题。这点大家都明白, 却也无解。
倒是现在有了呆呆之后一切都变得容易了起来。
斯塔克无法宣泄？
那就让小托尼来吧！
“下次, 我们回房间再玩这个。”斯塔克点着呆呆的大嘴巴，强调了地点。
鲸头鹳被怼的不得不侧着脑袋看着他, 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就见斯塔克忽略了现场其他所有人，独独对着视频通讯里面的蝙蝠说：“我跟你讲, 我们俩得找个时间好好谈谈，关于呆呆这一言不合插毛的习惯是怎么养成的。”
蝙蝠侠：“……行。”默默把刚才托尼哭的视频音频一键保存, 转存无数份。
罗杰斯干咳一声，将话题引回正轨。
“好了，我们继续。”
于是蝙蝠侠说起剩下一些细节。
“在第一年的年初，闪电侠挣脱神速力困境，开始被‘末日闪电’追杀, 又因为‘愚者’能力造成的困境，他甚至没想起来依靠进入神速力来摆脱困境，而是一直一直在普通的加速状态中奔跑。”
这段听起来有点儿蠢, 大概就是对方追, 闪电侠就赶紧跑，对方累了, 闪电侠也就抓紧时间休息。
唯一要命的是对方越来越快。
“第二年的下半年，某个时间点, ‘愚者’突然释放了闪电侠。同一时间点, 九头蛇传送了一批人回到过去。完成‘时间循环’——必须有熟知未来的人回到过去, 改变过去, 以保证他们的未来能被顺利‘创造’。”
“被释放的原因？”罗杰斯提出问题。
“原因不明。”蝙蝠侠说道，“那之后‘末日闪电’停止了追杀行为，同样是原因不明。”
前面有难度的都推理出来了，后面的自然顺了下去。
那时候应该还没人知道闪电侠已经被解放，加上布莱尼亚克让九头蛇焦头烂额。
闪电侠有足够的时间，给自己做了套特殊的蓝色战衣，拿到九头蛇的返回名单，一鼓作气跑回了现在这个最关键的一年。
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娜塔莎看向罗杰斯，收到对方的点头示意。
“那天复仇者与正义联盟对抗的时候，蓝色闪电出现在你身边。”她提起之前的事情，“你们认识多久了？”
“一年不到。”实际上，蝙蝠侠怀疑蓝色闪电侠另有目标，只是这部分牵扯到另一些事情，他并不打算跟复仇者们分享。
“那天他带走的是未来的阿曼达？”
“没错。”
“让复仇者与正义联盟对抗，是否与此事有关？”
“可以说没有，也可以说有一些。”
未来暴露了很多事情，正义联盟与复仇者之间并无矛盾，可自体却如同蚁蛀之堤，表面上风光，实则内里散沙一片。
关键的时候他们无法聚集足够的战斗力。
同样的，蝙蝠侠承认自己的计划成了致命的推手，所以这次他提前暴露了那些计划，并将处置权留给队友们。
是及时修正那些致命弱点，还是另寻出路，都是他们自己的决定。
当然，Plan B依然在持续跟进中。
还是那句话：可以被蝙蝠侠调查出来的弱点，也早晚会被敌人调查出来，他们应该尽早做好准备。
“我说那帮家伙最近怎么跟打了鸡血一样。”鹰眼嘀嘀咕咕。
有这么一只大蝙蝠在后面用“Plan B”鞭策着，确实很难松懈下来。为了不被坑，必须不断的提升自我。
托这一系类操作的福，两个联盟都进一步加固了自身。
“现在，我们有了呆呆和乖乖，”娜塔莎在纸上写写画画，记录一些信息，“也就是‘愚者’和‘末日闪电’，其他变种动物尚且不知所踪，可是看上去你并不着急？”
“蓝闪相信我们已经打破了时间的循环魔咒，接下来只要各自竭尽全力，事情就能迎刃而解。”
娜塔莎：“我以为你从不会相信他人的判断。”
“激将法没有用，”蝙蝠侠连嘴角的幅度都没有改变，“实际上，我是个擅长听取他人意见的人。”
斯塔克直接被逗笑了。
“这一定是今年年度最棒的笑话。我要给星球日报写信。”
蝙蝠侠：“……”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星球日报？
就默默看他们一秒把气氛整没的娜塔莎扭开脑袋，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现在才说？”
蝙蝠侠：“闪电侠相信如果将未来告知过去就会形成时间的魔咒。”
在他们知道未来的那一瞬间开始，这个未来就会向他们的时间点不断塌陷，直到成为他们的现在以及过去。
所以，蓝闪保持秘密，而蝙蝠侠就算套话、试探、推论，也不曾做出分享。
直到确定两种未来已经形成平行线，这些信息才被拿出来，成为他们致胜的武器。
也可以避免复仇者联盟将他加入“怀疑名单”，双方徒增毫无意义的猜忌。
娜塔莎向美国队长递去一枚眼神，这意味着她的询问已经结束。
“完事了？”蝙蝠侠表示：“完事了就赶快把呆呆和乖乖给我送回来。”
斯塔克：？？？
斯塔克：“这才呆了几天？”
“阿卡姆要刷Debuff了。”
“不可能！还没到时间！”
蝙蝠侠面罩的护目镜部分明显变得细长了几分，做出眯眼睛的动态来。
“……我自己去接。”
“不许过来！复仇者集结！”
斯塔克瞬间拔高了声音，而蝙蝠侠已经挂了通讯。
这意味着呆呆和乖乖要被大蝙蝠抢走了！
嗯……
不对，呆呆在自己掌心里蹭下巴呢，可乖乖去哪里了？
斯塔克有些迷茫，举目四望。
转了一圈之后斯塔克的视线和老冰棍对上。罗杰斯因此一楞，又很快反应过来，今天是他去遛的乖乖。
刚才过来的时候乖乖就在他脚边……
罗杰斯低下头。
看到了在他椅子底下缩成豹球的怂宝。
斯塔克刚才放声大哭的时候吓到了乖乖。猎豹的本能是上树躲避，在没有树的情况下，乖乖也算是急中生智，直接把罗杰斯当成掩体躲了起来。
罗杰斯动了动椅子才把它怼出来。
被迫回到大家目光下的怂宝看了看斯塔克，默默移开视线。
斯塔克：“……我怎么觉得，它给我打了个‘蛇精病’的标签？”
“就这？末日闪电？”鹰眼道出所有人内心的疑惑，“天，九头蛇那帮人都对你们做了什么啊。”
怂怂的乖乖成了末日闪电，呆呆的呆呆成了毁灭文明的存在。
九头蛇简直有毒！
会议暂时告一段落，乖乖溜了溜了，在院子里的树上挂着等闪电侠来接自己出去遛腿，其他人各自休息待命，斯塔克、巴恩斯、罗杰斯三人带着呆呆到院子里，在等蝙蝠侠那边来人接呆呆。
“接下来什么计划？”巴基问。
“尽可能的找到所有的变种动物，在九头蛇之前将它们限制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务必在它们的能力强大到无法控制之前让它们成为我们的盟友。”罗杰斯目标明确。
“盟友？”这个用词让巴基一楞。
罗杰斯笑了笑，他在鲸头鹳的呆毛上撸了一把，换来呆呆叼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玩，两下之后罗杰斯顺手将盾牌轻轻抛了出去。
呆呆立刻探着脑袋追过去凌空叼住盾牌又哒哒哒跑回来。
“对，盟友。”罗杰斯十分肯定。
巴基：“……这是那次涂漆事件的后遗症？”
蝙蝠侠的训练加上斯塔克的一次错误选择，结局是呆呆学会了奇怪的技能。
哪怕回来后斯塔克立刻给美国队长的盾牌还原了本来的色彩，可呆呆依然认准了这东西，每次罗杰斯拎起盾牌，呆呆就会跟着支棱起脑袋。
就很让人头秃。
罗杰斯也只能苦笑着接受了这么个情况。
盾牌变成飞盘让他心情微妙，特别不乐意谈相关细节。
斯塔克“哈”了声，也不愿意多说。
“毁灭文明的存在？”罗杰斯嘀咕着，又一次丢出盾牌，“不，这是我们的盟友。”
这次呆呆没叨准，盾牌被刻意丢向小树林的方向，呆呆摇摇晃晃追出去了好远。看它一时半会回不来，罗杰斯这才拍拍手拍掉不存在的灰尘，继续刚才的话题。
有了目标，就是计划。
远的暂时没有资料，可近的却是近在眼前。
罗杰斯接过呆呆递来的盾牌，再次丢出去，同时对其他人说：“其他的变种动物情况不明，可以先把雪灾兽和那只阔耳狐弄到手。”
这两只变种动物还在他们的监视中，目前看来九头蛇基地还没有搬迁的意思，只是增加了不少兵力。
“打扰一下，”斯塔克插嘴，“只有我很在意那只兔狲要怎么安置吗？”
巴基和罗杰斯一起扭头看向他。
就，一脸的“那不是你的问题吗？”的表情。
斯塔克直接“WTF”回去。
“也许可以建个滑雪场来安置？”罗杰斯试着提议。
“或者买座雪山？”巴基同样很无辜。
……怎么这两只突然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了？
不管是滑雪场还是雪山，难道就能理所应当的放置这么大一只兔狲吗？！
斯塔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探头看向终于捡到了被刻意丢了老远的盾牌，并快乐飞奔回来的呆呆同学。
果然。
脚环关闭了。
也许是路上不小心被树枝戳到按钮之类的。
“呆呆。”斯塔克指了指下方。
呆呆刹车停下，叼着盾牌歪着头，想了想，低头，发现是自己脚环上的红光不知何时熄灭了。
“哒。”是脚环偷懒，跟我呆呆没有关系。
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