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被记录数据的大超狠狠打了个大喷嚏。
夜翼另叫来了一架蝙蝠飞机, 将他送到北极去，至于他的孤独堡垒在哪里，夜翼也没有乘火打劫的问他, 而是陪着超人直到对方脑子清醒了才走。
然后是跟闪电侠赛跑。
闪电侠的代谢速度很快，Debuff几乎不会持续多久，等闪电侠到了北极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好了, 带着白豹豹和超人进行愉快的友情赛, 两人绕着赤道跑了好几圈。
白豹豹只跟了半圈, 果断趴下了。
……
两脚兽真是傻逼兮兮的，没吃的为什么要跑圈。
在闪电侠和夜翼都离开之后, 超人开始跟自己的AI做深入交流。
例行的聊聊氪星, 聊聊艾尔家族后，超人问起今天那种奇怪的绿色晶石：“那是什么？”超人试着形容自己遇到的奇怪晶体。
AI搜索片刻, 很快给予答案：“预测该绿色晶体为‘氪石’。在氪星毁灭中所产生的特殊晶石，对氪星人有强烈负面作用，具体数据尚不明确。”
后面则跟着一整个空白记录本, 显然超人的家族也不清楚这种晶石的具体细节, 只是在某次演算星球末日的时候预测到了它的诞生。
想到这东西在卢瑟那边有段时间了，超人顿时感到不寒而栗，整只超都警觉起来。
不过再想到现在它正在队友手中，超人这才略微安心，又问：“它会对人类产生什么特殊影响吗？”
AI：“长期受到氪石辐射会大大提高地球人获得癌症的可能性。”
“！！！”
没有氪星系统帮忙排忧解难的蝙蝠侠很可能并不清楚氪石的危险，出于对同事的关心，超人匆忙起飞, 直接一口气到了哥谭的蝙蝠洞里。
蝙蝠洞, 主控台。
蝙蝠侠正在做最后一段记录。
超人从行车道进入蝙蝠洞, 刚好听到了“铅可以……”什么什么的，小镇男孩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关心的表情瞬间被收了起来，超人绷着脸，从后方接近。
“布鲁斯？”
“克拉克。”
蝙蝠侠回过头，对上超人面无表情的严肃模样，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记录声被这家伙听到了。他站起来，防止超人离自己的蝙蝠电脑太近。
“你在研究铅？”超人问。
蝙蝠侠没有否认。
如果超人愿意，在地球背面他也能听到。
只是超人向来很尊重他人的隐私，他的超级听力和思维现在只对“超人”“救命”这些关键字做出反应。
而并非二十四小时窃听全球。
蝙蝠侠依然不吭声。
超人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心里难免有些生气，只能劝说自己：蝙蝠侠肯定有他的原因，你看他都没给蝙蝠洞上铅。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问出口了。
“为什么不干脆给蝙蝠洞也上层铅？”
超人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于是逼近了蝙蝠侠。
“我不是没想过。”蝙蝠侠只能回答：“只是工程量过于庞大，而且没办法在完全隐瞒你的情况下进行，那么这种工程就没什么意义。”
超人：“……”
好像更气了怎么办？
偏偏蝙蝠侠还在一板一眼的往下说：“那种行为更像是对你宣战，很可能进而导致联盟分裂。”那么不划算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做。
超人：“……”
想打人。
“我还看到了别人的名字。”超人将视线投向屏幕。
虽然蝙蝠侠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切掉屏幕，可还是比不上超级速度。
超人：“你到底在做什么？”
蝙蝠侠依然没有回答。
超人也明白了。
“删除。彻底删除。”他提出自己的要求。
蝙蝠侠依然不接话，也不动作。
“氪石呢？”
“氪石？”这次倒是接话了，蝙蝠侠对这个新名词有了些反应，只是还不如不说呢。“我会妥善保存它。”
超人：“……”
他觉得自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了。刚才对同事的一片关心都TM喂了狗，蝙蝠侠的计划多的很，根本不需要他来关心死活。
超人再次逼近了，几乎是贴到了蝙蝠侠的脸上。
“我说，删除，它们！那不是你该留着的东西，蝙蝠。”
蝙蝠侠与超人对视，仿佛看到了他眼底充满威胁的红光。可惜蝙蝠侠大概是这颗星球上最不吃威胁的人了，不仅不会因为威胁而退怯，反而被激起了脾气。
手上一翻，铅盒打开一条缝隙。
绿色光芒刺痛了超人的眼球，接下来顺着皮肤下层的神经一路入侵。
他不得不退后好几步。
绿氪石带来的并非单纯的疼痛，而是超人从未感觉到过的。
疼痛、虚弱、以及悄悄抓住心脏的恐惧。
好在他知道恐惧解决不了问题，很快克服了最后一项。
在蝙蝠侠合上铅盒后，超人飞走了，老管家正送茶水下来，超人礼貌的绕开了他，却没有打招呼。
“发生了什么？老爷。”阿福询问。
“没什么。”蝙蝠侠坐回椅子里。
他心有疑虑，超人眼底红光闪现的模样在他心中挥之不去，很快就跟当年入侵地球的其他氪星人联想在一起，也就是佐德那一波。
超人说佐德是氪星的战犯，说自己与佐德不同。
然而这都是超人的一面之词，而按照哈尔的说法，氪星人在宇宙中一直是高危的战争物种，充满扩张的欲望，并非什么安分守己的家伙。
蝙蝠侠陷入沉思之中。
管家沉默着，他应该是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放下一份茶水，带着给超人准备的那份默默离开。
飞在空中的超人也越来越气。
他仔细回忆一天的事情。
最初他是因为突然找不到蝙蝠侠的心跳声，出于对联盟顾问的关心，专门寻找，结果在蝙蝠侠心跳消失的地方撞到了一只长相奇怪的大鸟。
当时不仅是氪石辐射的疼痛，他还变得特别的蠢。
……？
可是第二次遇到氪石就没有出现这个情况。
所以变笨是因为别的什么？
超人琢磨着这件事情。
还有卢瑟！
蝙蝠侠，和，卢瑟！
想到卢瑟超人就跟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狠狠的磨了磨牙。
如果克拉克·AKA超人·肯特有张“黑名单”，那“莱克斯·卢瑟”的名字必定会被排在第一行。
在超人眼中，卢瑟是那种完全不讲道理的人，他讨厌超人的理由直白到让克拉克感到无语，仅仅只是因为超人不是地球人，而且拥有远超过常人的能力。
所以无论超人做什么都是有预谋的，无论超人现在表现得多好，以后也一定会搞事情。
……
没想到蝙蝠侠也是这样。
而且不止针对超人，还覆盖了正义联盟。
当初主办这个联盟到底是为了什么？把超级英雄统合起来，方便他蝙蝠侠研究吗？！
这样一想，超人更加愤怒了。
他决定做点什么。
他的思维跳了回去。
那时候他明显注意到自己的智商下降了，思考速度没变，却有些抓不住重点，思维跳脱，而且不会试图对一件事情进行深入思考。
超人认真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最终将嫌疑人锁定在那只鲸头鹳身上。
也许是因为被降智后的愚蠢表现给超人带来了深刻的负面印象，这次出发前他花了点心思，将当时的记忆翻来覆去多想了几遍。
他还记得那时候自己跟夜翼在蝙蝠飞机上玩拼图，把所有拼图都玩了一遍。
仗着超级速度和超级思维，就算是降智了，他也比普通人类强悍不少，没玩一会夜翼就头秃了，最后不得不连线阿卡姆的谜语人出谜语。
蝙蝠侠居然连阿卡姆都控制住了……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超人让自己重新集中注意力，回忆起操作台那边的屏幕。
他隐约记得那里有两个特殊面板，上面的各种数据都是关于心灵屏蔽装置的。
现在这个时代，因为变种人总是自称进化新人类的缘故，颇有种强行洗脑的架势，闹得有些人心惶惶，许多纯人类的机构都开始使用心灵能力屏蔽装置，这东西已经不算稀有产品了，只是还属于优先军需的级别，普通人很难弄到。
蝙蝠侠自然不是普通人，蝙蝠洞里的这玩意不少。
但也不至于随时佩戴，那东西要在纤维结构里多增加一层金属，金属层还不能太薄，再加上一枚控制器，这些新东西多少会带来新的问题，盔甲变厚，结构改变，抗击打性能难免会受到负面影响。
这都是蝙蝠侠不喜欢的情况。
所以，不是很必要的时候蝙蝠侠不会佩戴这种头盔，而是更多的相信联盟里主职心灵沟通的火星猎人。
那天蝙蝠侠不仅自己带着，还给夜翼也戴了。
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于是超人也在自己的基地里刨了刨，也刨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几枚便携式心灵能力屏蔽装置，这还是X教授刚出道的时候，蝙蝠侠强制塞给他的，只是超人很少佩戴，他选择相信X教授的人品。
现在对着上面那枚哑光的蝙蝠标志，超人神情复杂。
“鲸头鹳是野生保护动物，不能成为他人的私人财产。”他默念了一遍这句话，才起飞去往阿卡姆岛。
撕开防鸟网，抱住鲸头鹳，直接飞走。
速度极快一气呵成，蝙蝠洞的警报刚刚响起，事情就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