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头罩返回哥谭之前，蝙蝠侠的无耻行径先漏了馅。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从来不忍的斯塔克选择直接咆哮到了布鲁斯的脸上。
晚上堵蝙蝠侠可能会影响对方工作效率，还会增加关于正复联盟之间无聊的政治问题，在这方面斯塔克还是很有分寸的，他是在某个下午，以托尼·斯塔克的身份，堵到了布鲁斯·韦恩的脸上。
布鲁斯一脸淡定，被摔了一脸的报纸也不生气。
他打开报纸。
第一版的大标题：鲸头鹳或将统治哥谭！
第二版的大标题：蝙蝠侠饲养鲸头鹳无处安放，哥谭最佳投资人为其斥资改造阿卡姆，鲸头鹳升级成为荣誉狱警！
布鲁斯：“……”这都什么鬼标题。
下面还配了几张鲸头鹳的照片，有站在阿卡姆墙头眺望的，也有在阿卡姆中央草地上打哈欠的，一看就是日报社的航拍机干的好事。
呆萌的鲸头鹳迅速征服了哥谭人民内心并不多的柔软处。
要知道，哥谭人已经看腻了布鲁斯·韦恩保养蝙蝠侠的八卦，现任罗宾又太凶，不给人议论，听到一个打一个，蝙蝠侠都拦不过来。
哥谭人的八卦魂被迫冷却，天天苦哈哈的自己在秘密论坛产粮。
本来以为这对CP因为原主不配合从不发糖的缘故，都要被发配去北极圈了，哪里想到突然就峰回路转，现在两人之间多出了一只鲸头鹳。
鲸.头.鹳！
可以直接代餐生娃的那种鲸头鹳！
比那只超级凶的罗宾可爱多了不是嘛！！！
在各种秘密论坛都有隐秘账号的布鲁斯也知道这群人在八卦什么，不过是一些精神娱乐而已，他也没达米安那么多精力，压根懒得管。
可问题是这有隔壁纽约的钢铁侠什么事？
布鲁斯动作矜持，轻轻合上报纸，抬头看向对方。
“所以呢？”
撑着办公桌面几乎把自己也怼到布鲁斯脸上的斯塔克：……呵呵。
斯塔克磨牙：“你是不是忘了那是谁的崽了？”
“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是我在养。”布鲁斯淡定的很。
看上去，布鲁斯很清楚怎么把斯塔克惹炸毛，不过在经历了几次大脑全空的休息之后，斯塔克的精神压力似乎也有所舒缓，他现在没那么容易怒火冲头了。
可声音还是拔高了两层：“那是我的崽，我也养得起。今天，我就要把崽带走！立刻马上！”
那副模样分明是哪怕召唤钢铁盔甲来硬抢，他也要把鹳鹳抢走。
别说，成功率还挺高的。
毕竟布鲁斯不可能光天化日的化身为黑暗骑士蝙蝠侠。
这就是不爱披马甲的好处了。
斯塔克得瑟。
布鲁斯：……
哪里来的无赖流氓。
布鲁斯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有随身携带屏蔽器吗？”
“当然带了。”
不特意带上那个东西，斯塔克真担心自己没办法带着呆呆返回纽约，很可能飞到一半就得拐道往非洲去。
于是布鲁斯的神色复杂起来：“你带了。”所以没有被降智，“就算白天蝙蝠侠不可能来救我，可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就能打劫我？”
布鲁斯露出了“看来你智商也不算高”的小表情。
别说格斗能力，就算是必须动用其他武装装备，他也不是全无准备。
现在夜翼、红罗宾、罗宾都在哥谭，重要的犯罪者都在阿卡姆呼呼大睡，或者种花养草，好不惬意。
现在的哥谭前所未有的人手充足。
“我还能喊‘超人’呢。”布鲁斯又不是蝙蝠侠，向超人求救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斯塔克：……
哪里来的流氓无赖。
斯塔克进来的时候太着急，门没有关严实，声音自然就漏了出去。
他们的争吵声音不低，尤其是斯塔克，三番两次拔高音量，布鲁斯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很有辨识度。
门口坐班的秘书被动的听了一大波八卦。
并用力的捂住了嘴。
这是一场关于斯塔克与韦恩之间争夺抚养权的故事，还有黑暗骑士和超人在旁边蠢蠢欲动，哇哦——！信息量过大！
我们的哥谭王子！
同时拥有超人和蝙蝠侠作为追求者！
还有一个隔壁斯塔克的崽！
NB——！！！
内心疯狂尖叫——！！！
斯塔克也不认输：“美国队长、巴基、鹰眼、浩克，够么？”
巴恩斯对他有很强的愧疚心，只要斯塔克脸皮够厚就能使唤得动，而使唤的了巴基，那美队也差不多等于到手了。至于鹰眼和浩克……
现在他是整个复仇者联盟的金主爸爸，叫两个打手过来帮忙还不容易！
“……”布鲁斯，微笑。
门外的秘书：……嘶，刺激！
激动中手脚不知如何摆放的秘书难免失误，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水杯。
在一片破碎声伴奏下，屋内安静下来，秘书陷入彻底的石化之中，一动都不敢动，直到片刻后门发出完全闭合的响声。
声音被彻底隔绝了。
关完门退回来的斯塔克和布鲁斯互相看着对方。
“你没必要因为这个辞退她。”斯塔克先给小姑娘苟了一血。
布鲁斯撑着下巴看着对方：“无论她会不会出去乱说，只要辞退她就是坐实了八卦属实，我看起来有那么傻吗？”
“……”只是随便扯个话题缓解尴尬的斯塔克。
他在回忆刚才两人都说了什么。
崽。
抚养权。
你养还是我养。
斯塔克：……
“这还真是个非常不得了的八卦呢。”斯塔克决定破罐子破坏，“嘿亲爱的，你还记得我们写过婚前协议吗？”
布鲁斯：“……你是不是还没从上次降智中走出来？”
“走不出来了。”斯塔克叹息摇头，他恨不得呆呆就在现场，好把这口大锅稳稳地扣在鹳鹳的脑袋上。
不过，他倒是多了个灵感：“我们确实可以写个协议。”
“比如说？”布鲁斯也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反正两人都是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且都不打算也没办法正经的安定下来，再多点奇奇怪怪的八卦好像也无所谓。
“关于呆呆的抚养协议。”
布鲁斯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说清楚。
斯塔克：“呆呆更喜欢我，你得承认这个。但你的阿卡姆也许确实需要它，我不介意它在生活愉快的同时顺便帮助他人，虽然你有虐待动物的嫌疑。所以，我们可以分开养，一周在哥谭，一周在纽约，这样？”
布鲁斯沉默片刻，起身，双手撑着桌面，更靠近斯塔克一些。
他认真的说：“鲸头鹳的能力足以覆盖整个阿卡姆岛，如果留在纽约，它必须要戴抑制器，你不可能给所有斯塔克大厦的员工都发屏蔽装置，就算你有钱，却也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暴露它的存在。”
人类很怕变种人，现在又多了个变种动物。
世界的局势会瞬间变得更加复杂，而他们也会失去这只特殊的鲸头鹳。
除非斯塔克做好了跟政府正面杠的准备。
“……”斯塔克移开了视线。
他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下去，这引起布鲁斯的注意。
“你怎么了？托尼。”
“什么？”
“你来找我不像是来吵架的，更像是来求助的，发生了什么？”
两人的别扭程度差不多，这也让他们的沟通变得顺利。斯塔克沉默片刻，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丢给了布鲁斯。
《超级英雄管理协议提案》。
这个名字让布鲁斯皱起眉头，打开看了两页他就明白了。
非常粗糙的协议。
只要求超级英雄公开自己的身份，要求超级英雄加入编制并被管理，却没有提任何保护措施，包括超英身份暴露后他们的家人朋友怎么办，这么大面积的暴露是否会引起反派的极端反扑，甚至没有开一个专门的证人保护通道的意思。
工资什么的自然也都没提。
装备支援怎么保证也没有相关说明，也许依然是要自费。
当然，这只是提案，还要经过投票决定，也还会修改，相信如果真的送到了超英们的面前，这份提案的吃相肯定不会这么难看。
先是和政府千丝万缕扯不开关系的复仇者联盟，接下来就可以去收编游离在外完全独立的正义联盟。
甚至黑暗正义联盟。
打的倒是好算盘。
布鲁斯脑壳突突发疼，有种把提案摔到发起者的脑门上的冲动，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淡定：“为什么是你？”
“他们觉得我骨子里就是商人，有利可图就有谈话的可能。”
何况现在他还跟巴恩斯有仇，而团队里美国队长明显帮着巴恩斯，鹰眼他们则是美国队长派的，而战争机器和新生代的蜘蛛侠等人，则是支持斯塔克的。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于是托尼·斯塔克成了分化复仇者团队的完美人选。
如果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复仇者联盟，搞不好这群官员还真的能成功，就算不能完全收编，至少也可能分化，能得到一部分是一部分。
“不能让他们撬开这个缝，托尼。”
复仇者如果被成功分解，那么正义联盟的压力会突然变大，布鲁斯绝对不会让这个事情发生，他想了想，倒是有了另一个主意：“你知道卢瑟要竞选美国总统了吗？”
“而且还很可能成功，怎么？”斯塔克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哦，你是说？”
“让他当吧，他那么恋恋不忘。”布鲁斯在嘴角晕开微弱的笑意：“问题是我跟超人关系也不差，卢瑟并不相信我。”
斯塔克也笑开了：“但是我跟超人可没有什么关系。”
同时，如果能拿下复仇者联盟的妥协，对于卢瑟的竞选可是个重大助力。
斯塔克算了算时间，有了计划：“后天，我会邀请他参加一个私人聚会，在没有第三者的前提下和他谈谈这个提案。”
“而那天呆呆会落在你的天台上。”布鲁斯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