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法斯特捡起落下的外套,随手搭在肩上，他半背着身，那双眸子里盛满着挑逗。
手指做出枪的姿势,对准人群中，红唇微启露出红色中包裹的牙齿,‘Boom’的一声配音。
法斯特的手指着人群中的克拉克,那挑逗的眼神却是注视着台下的布鲁斯,这一眼让布鲁斯的心停跳了一刻。
法斯特转过身在雨伞的包围下离开了舞台。
“超人的男朋友。”斯塔克挑起眉吹了声口哨。“刚才在看你,布鲁斯。”
其他人可能注意不到法斯特的目光,但斯塔克就坐在布鲁斯的身边,他看的清清楚楚。
“不愧是你,哥谭宝贝。”斯塔克调侃地说。
布鲁斯没有说话，垂下的眸子若有所思。
法斯特在厕所里刚要提上裤子,厕所门被推开，走进一人在他身边。
在厕所里,法斯特本来没意思看上厕所的人,他又不是变态,他提上裤子，余光扫到那站在自己身边的黑色身影。
法斯特顿了顿,紧接着他挑起唇来,目光大刺刺地扫过那人的物件，一声轻挑的口哨从他嘴里发出。
“韦恩大少,形状很客观嘛，就是不知道那活怎么样。”法斯特故意用下流的语言挑衅。
他看见布鲁斯原本自然的动作一僵,尿也尿不出来，法斯特高兴了，他咧嘴一笑离开了厕所。
法斯特捧起一手水淋在脸上,半湿的头发落在脸庞，他抽了张纸巾擦唇上的口红，口红能让人看起来更加有气色，这正是女人出门前必定会涂口红的缘故。
但正红色不一样，颜色并不日常，反倒是一种热烈、妩媚的颜色。
法斯特的脸庞非常精致，涂上口红让那些有些惨淡的唇色看起来非常色气。
布鲁斯从厕所里出来就是见着镜子里倒映着的法斯特的模样，平日里的法斯特看起来只是个有些过度精美的男孩，神秘、锋利，却又总能收敛自己的锋芒转化为每个人想看到的模样。
涂上那口红之后，法斯特就有了小丑的些许影子，又或者是法斯特刚才对自己的挑衅让布鲁斯感到熟悉。
布鲁斯缓了缓神，走到法斯特身边，洗手。
法斯特像是忘记了刚才对布鲁斯的挑衅一般，他神色如常的用清水冲洗着手臂上的黑色纹身，那是班上参与节目的设计者为他准备的造型设计的一部分。
只是纹身贴而已，用清水洗干净就可以了，法斯特并不喜欢在手臂上留下这些东西。
“你接近克拉克有什么目的？”布鲁斯维持着洗手的动作，平静的发问。
法斯特连头都没抬一下，他伸手搓着手臂上的纹身。
“你总是猜测每一个接近你同事的人吗？先生，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而已，我能对他做什么？”
“别装傻，Joker。”布鲁斯下意识地用上了自己恐吓罪犯时的低吼，他那并不小声的声音在洗漱台的小空间内回荡。
法斯特咂咂嘴。“低调点小蝙蝠，你不想所有人都知道厕所里正发生的事儿吧？”
法斯特并不担心蝙蝠侠会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其他人，蝙蝠侠如果要说，他早就说了。
之前那脖颈上留下的一圈淤青就是想让布鲁斯·韦恩看到，否则只要法斯特想，他有的是方法遮住那痕迹。
他不想。
因为蝙蝠侠会注意到，这正是法斯特想要的。
他们两互相知晓对方的底细，却隐瞒着周围的人，这就像是间谍一样，他们隐藏在人群中博弈、起舞，法斯特喜欢这种感觉。
“回答我，Joker。”蝙蝠侠一向没什么心情和小丑玩这些小把戏。
“既然你一定要问，那好吧。”法斯特耸耸肩，他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绿色的眼珠转动着。
“Well..降低他的防备心，然后杀了他？没了超人的正义联盟会怎样？没了超人的大都会呢？”
“一定会迈向毁灭吧。”
“接下来，我的目标是哥谭..”
没说完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嘴，布鲁斯的力气非常大，他轻松的将法斯特按在墙壁上，背撞在墙壁上一阵疼痛。
布鲁斯的手几乎快要陷入法斯特的脸内。
“闭嘴。”布鲁斯的眸子里闪烁着暴戾。
法斯特垂眸看了眼那张手掌，舌尖快速地舔了下那掌心，只见那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回。
布鲁斯扯住法斯特一只手，先是给了法斯特腹部一拳，将法斯特换了个方向按在墙上，法斯特的一只手被压在墙上，他的脸贴在墙上，胸膛紧贴着墙壁。
他不自然的握紧被法斯特舔了的那只手的掌心，掌心还残留着酥麻的触感。
想起刚才手掌上传来的温热的湿润中带着轻微的痒，布鲁斯几乎可以想象那白洁的牙齿微启，猩红的舌尖舔了下自己的手掌快速收回，像是猫儿舔牛奶一样。
布鲁斯简直快要唾弃自己，他因为Joker刚才的动作可耻的心动了一下。
法斯特并没有什么反抗的想法，他知道布鲁斯不会在这里对他动手，布鲁斯揍他的那一拳也是不轻不重的。
“放心吧，我在哥谭外边不会做坏事的，毕竟外边的义警又不像您，有不杀生的底线。”
法斯特顿了顿又继续说：“而我和克拉克之间，这和您有关系吗？而且不是您撮合我和他的吗？”
布鲁斯眉头皱起。
“倒不如你去提醒一下克拉克？”法斯特挑起一抹假笑。
布鲁斯身体前倾，唇瓣靠近法斯特一边的耳朵，察觉到喷到耳后的热气，法斯特顿时僵硬了身体，不久前的记忆迅速回笼。
身体残留的记忆与感觉在这瞬间支配了法斯特，布鲁斯什么都还没做，法斯特几乎都已经感觉到了那阵酥麻。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阻止你，或是打断你的骨头、挑断你的手脚筋，只要让你无法做出任何事，你知道的我绝对会这么做。”布鲁斯声音低沉的威胁着法斯特。
这时厕所门被推开，耐德保持着握着门把手的动作，震惊地看着洗漱池边的两个男人。
从耐德的角度看去，一个男人紧贴着墙壁，偏着头，另一个男人覆在他身上，两人的腿错在一起，一看就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只有法斯特和布鲁斯自己才清楚，看似覆在一起的身体实则是布鲁斯用手按住了法斯特背在身后的那只手。
耐德只用一眼就认出了，覆在贴墙男人身上的是哥谭宝贝布鲁斯·韦恩。
他咽了咽口水，倒是不知道布鲁斯·韦恩对男性也有兴趣，他定睛一看布鲁斯压着的那人。
黑色的短发扎成小揪揪，露出来的半张削尖的脸和熟悉的锐利的森色眼眸。
等等？这人他能不认识吗？
耐德不可置信地盯着法斯特。
这不是他的室友、蜘蛛侠的好伙伴、钢铁侠的合作人、超人的男朋友，苍白骑士吗？
耐德扯了扯嘴皮移开视线。“抱歉，打扰了。”说着就飞快关上门离开了厕所。
一边飞速走着，耐德一脸便秘色在脑中回想刚才见着的画面。
他记得，彼得跟他说过，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所以，法斯特绿了超人？背地里和蝙蝠侠搞在一起？
耐德倒吸口凉气，苍白骑士还真是深藏不漏啊。
耐德回到彼得身边，彼得见耐德一脸菜色好心询问，耐德只是摇摇头。
这个秘密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这会破坏超人和法斯特的感情不说，他还有很大可能性会被杀人灭口。
这是个必须烂在肚子里的秘密。
另一边。
幸好布鲁斯没有做什么，他松开法斯特，没有再看法斯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厕所。
“苍白骑士。”法斯特站直身体，转过头，他捂着耳朵磨了磨后槽牙说。
布鲁斯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法斯特眯了眯，看来确实是蝙蝠侠隐藏了所有相关信息。
关键词，阿西莫夫工厂，韦恩企业，哥谭，有能力掌控整个互联网，有强大的科技水平，再加上布鲁斯的反应，显然是蝙蝠侠封锁了一切苍白骑士相关的内容。
法斯特只是猜中了一半，布鲁斯只是封锁了互联网上关于苍白骑士的内容，但至于为什么没人提起苍白骑士的过往，只是所有人默认不再提起罢了。
几年之后，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就越来越少，苍白骑士会最终淡忘在人们的记忆中。
直到第二个苍白骑士现于世，这像是一颗石子投于本已平静的水面，再次荡起涟漪，让人们想起那件记忆深处不愿去触碰的恐怖事件。
关于那位超级英雄，死于绝望之中的事件，所有人都有责任，他们的冷漠与不作为造就了一切。
布鲁斯所做的，只是通过了超级英雄一直投票赞同的决定，封锁相关信息，阿西莫夫工厂直播恐怖事件，而那件事发生在哥谭，布鲁斯理应做好这些。
彻底掩盖掉这些关于哥谭肮脏人性的事情。
“说说看？过去经历了什么？”法斯特饶有兴趣的问。
布鲁斯头也不回地说：“和你没关系。”
说着就走出了厕所。
留下一句有些疲惫的话语回荡在这小隔间。
“知道那些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布鲁斯越是这样说，反而越是让法斯特对过去的苍白骑士产生兴趣。
他绿眸里闪过精光，好吧，既然蝙蝠侠不告诉他，那么他就自己调查，只要是发生过的事情，那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超人的小男友在厕所和蝙蝠侠偷晴。
此时超人还不知道他都快被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