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小心身后!”

  原来丐帮有七八个人绕过客栈,鬼鬼祟祟的霹棍想背后偷袭白衣。

  话音未落,白衣感受耳边劲风突至,脚下一个侧身,抬手反握住那袭来棍子,往来向狠狠一个回怼,正戳对方胸口,那偷袭之人手中一空调,整个人倒飞出去摔在地上,闷哼一声,便没了声息。

  这一手委实来的太过突然,场中众人皆是一愣,下一瞬 ,丐帮众人皆红了眼,拔出棍中藏着的长刀,喊杀着冲了上来,誓要将周白二人乱刀砍死。

  “嗬!两位,这帮人还真不是什么好人啊,你们也别心慈手软了,亮兵刃吧!”温客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唆使着。

  周子舒和白衣与那些人缠斗到一起,哪有那闲工夫搭理温客行,因着刚才那一下失手,白衣打法就谨慎了些,周子舒更不愿再造杀戮,始终没抽出白衣剑,一时间二人竟被缠的脱不开身。

  那领头之人见温客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闲散公子模样。就没把他当回事,不客气的直接抓向张成岭,作势把他带走。

  “周叔!白叔!”张成岭惊慌无措的大喊,分了两人一丝心神,回头就看那少年被追的仓皇乱窜。周子舒忍不住叫了一声:“温客行!”

  “哎,在呢?”温客行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阿絮想让我出手就直说嘛,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呢?”听到这话,周子舒气得咬紧了后槽牙。

  眼见着张成岭都那带头之人撂倒在地上,拖住衣领子,就想将他拉走,白衣情急之下。甩出手上那个当做武器的棍子,将那个人一下打飞出去。不想多做纠缠,一脚踹飞围攻周子舒的几个人,拉着他冲出包围圈,扯起地上的张成岭,飞身就走。

  三人都想赶快脱身,自然也不会看到,待他们走后,温客行骤变的如同地狱恶鬼般的神色和被他残杀,横七竖八死了一地的丐帮众人。

  这一下可好了,他们不仅要躲着鬼谷之人的追杀,还要避着丐帮遍布天下,无处不在的诸多弟子。这下连投宿客栈都麻烦的很啊。

  没了马车,周白二人索性就带着张成岭赶了一天山路,天色昏暗才找了块僻静的河滩边扎营休息。

  篝火暖融融的驱散了河滩边湿冷的寒气。

  白衣专心致志的翻烤着火上的河鱼,见烤的差不多了便递给张成岭。

  张成岭犹豫着双手接过,小心咬了一口那烤的焦黑的鱼,转头就呸了一声吐了出去。

  “啊,都烤成这样了,还没熟啊?”白衣不可置信的问道。

  张成岭小心翼翼的开口:“这回倒是熟了,但是苦的。”

  周子舒拿过那鱼,翻看两眼啧啧道:“还以为老白什么都会,没想到连个鱼都烤不好。”

  白衣翻了个白眼儿,凉飕飕的说:“也不知道是谁鱼都烤不熟,还好意思笑话我,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周子舒想到刚才的囧事,也悻悻然撇了手中的鱼,自暴自弃的说道:“算了算了,都别吃了,兴许这鱼啊本来就是苦的。”

  “我的天哪,几个大小傻子吧?你们不知道烤鱼之前要开膛破肚,刮鳞去腮清理干净的吗?鱼胆都破了,当然苦啊!”顾湘娇俏的声音带上了不可置信,一脸震惊的走过来,看了看那地上死不瞑目的焦鱼。

  听闻此言,周白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情绪复杂

  周子舒调侃:老白,原来你都不知道杀鱼还要开膛破肚去鳞刮鳃呀。

  白衣瞪他一眼:就跟你知道似的,老子是杀人剑,又不是刮鳞刀,上哪知道要怎么杀鱼?

  两人眼神间电光火石,噼里啪啦埋怨一阵,又转头齐齐看向不请自来的顾湘。

  那小姑娘翻了个白眼儿,抱臂环胸无奈的说道:“一看你们几个就是从小被伺候到大的。”

  周子舒往她身后看了眼,这丫头出现在这里,那阴魂不散的温客行怕也在不远。没看到人就问了句:“丫头,你主人呢?”

  顾湘往身后指了指那艘漂在河上的大画坊说道:“在那儿呢!”

  周子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见那画舫富丽堂皇,缓缓驶来,而温客行就端坐在船上故作风雅的吹着玉箫。在他左右侍立着两位貌美的婢女,一个为他打扇,一个为他烹茶,这做派倒真有点富家公子穿花问柳的风流姿态。

  这排面也摆足了,曲子也吹完了,温客行转了转手上玉箫,起身踩着船舷借力,踏水逐波飞至岸边,缓声对着周子舒说道:“阿絮呀,如此星辰如此夜,正宜对酒当歌,你说是不?”

  这话正中周子舒下怀,他立马应和一声,转头就对白衣说:“老白,快把酒拿来。”

  白衣瞪了他一眼,不情愿的解下一直别在腰间的酒葫芦,扔给周子舒,没好气儿地说:“饭都没吃上一口,就知道喝,也不怕喝伤了胃。”

  “白兄此言有理,太湖三白天下鲜,我船上呢正好有个名厨,不妨让他给咱整治几道下酒好菜,咱们几个喝个不醉不归如何?”温客行顺竿爬的邀请道。

  周子舒只满饮了一口酒,没接到话茬儿。

  温客行也不尴尬,直接转向张成岭,没话找话道:“张小公子,一日未见,你好像…嗯…长个了?”

  这话问的张成岭颇为尴尬,也不知如回他,索性直接闭嘴。

  温客行也后知后觉自己好像闹了个笑话,就跟顾湘闲侃两句,以缓解尴尬,又状似无意地靠近周子舒,想挨着他坐下。

  周子舒哪还看不透他那点小动作,直接抬腿横在他坐着的木桩上,翻了个白眼,用行动拒绝了温客行想要与他一起同坐的想法。

  温客行见状,迟疑了两秒,又不死心的向白衣那方走去。

  白衣比周子舒还要不客气,直接侧躺下来,单手支起额头,广袖滑落,露出半截小臂,佯装就要休息了,不让温客行跟他一起坐。

  温客行虽然被三番两次的拒绝,但笑意却越发浓郁,尤其是看着白衣那副美人侧倚的风流姿态,眼中更是意味深长。

  作者有话要说:

  阿絮不会做饭,老白自然也不会,这可怎么办啊?这个家不仅不能没有成岭,还不能没有老温,毕竟仨都是五谷不分的能把自个饿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唉,评论区真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我真的很喜欢在评论区跟大家一起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