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维勇』你是暮冰之华>第67章 托付与沉眠

 “哎呀,不好意思呢,尤里奥你可没有小猪美味哦!”银发的男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咕哝着。结果非常明显,尤里彻底炸毛了,“滚!一会有人来被发现了没人会帮你!”

此时维克托正好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和鞋,回了他一句“那就拜托尤里奥了。”然后迅速地出了洗手间,从旁边的窗户口翻身离开。

被留在洗手间收拾被他弄得神似犯罪现场的烂摊子的16岁少年,觉得今天遇到的事简直比拔个子得不到好的名次还要糟心。

“那个说要帮你了啊!这语气和那只猪越来越像了哈?”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和那种无聊的神话故事差不多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身边,然而却什么都不能说!

因此,尤里在愤怒地度过了一个多小时以后,才接受了“自己已经被维克托那家伙拉上了贼船”这个现实。至于维克托的半血族或者说半吸血鬼身份,尤里表示即接受不能,又感觉理所当然地应该这样。

当然,说“接受不能”,是因为谁可以想到的,像吸血鬼这种传说之中的生物竟然还是真正存在的啊!尤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是想一想,维克托那个家伙,明明都要变成老头子了,还能够在冰场上、大街上,甚至是任何一个地方,源源不断地收割着粉丝们,要说他不是那种生物,恐怕都有些不合常理才是。

所以,尤里的心情简直复杂到了极点。

但他也确实什么话都没有说漏出去。

至于维克托,他经历过这几次不是意外的“意外”之后,终于意识到了,也许自己可能真的等不到一年期满就会陷入沉睡,而在这之前,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至少能够让勇利在以后知道自己的爱,和所有的事实。

勇利总是因为有很多女孩子崇拜自己而自卑,那么维克托想做些什么在那一天之后打消他的疑虑;勇利总是对自己少年时的表演服爱不释手,那么就当做欢迎他回到自己时身边的礼物吧,和那些所有他会喜欢的东西一起。

是的,他应该做些什么,也必须做些什么,在陷入那不知多久以后才能摆脱的沉睡之前,做些什么。好让勇利在以后能够知道,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所挚爱的,从来都是胜生勇利一个人,未曾动摇。

第二天,维克托悄悄地乘勇利还在睡觉的时候,回了一趟很久没有回过的家。他突然有些疑惑了,到底在他的心里哪里才是“家”呢?以前,他住在这间房子里,总是一个人回忆起那个曾经和祖父一起居住的城堡,似乎那里才是自己的家,房子不过是一个暂时睡觉的地方。而现在,这间房自己有勇利的存在,又让维克托觉得,只有勇利在的地方,才是自己家啊!

他这一次回来,带走了自己放在储存室里的一个大箱子,里面是他的演出服、笔记、编舞涉及还有一些用过或者没用过的音乐。他拖着箱子心里有些难受地离开,回到车里,坐在驾驶座上的安德烈看着他,“你真的决定了?”

维克托点头,“嗯,我以后不知道多久才会用到这些东西,勇利一直是喜欢的,那就寄回长谷津,也算是给他一个惊喜了吧,或者说……” 

或者说,这就是我深至灵魂的歉意与爱啊。

他并没有讲这句话说完。

一路上,维克托没有再主动说一句话,但他的眉心微微皱着,好像在思考什么难以决定的事情。

在看到遥远的城堡里钟楼的尖顶时,维克托突然想明白了,他只有那样,勇利那个自卑的孩子才能真的相信,他是特别的,再多的女孩子都不会把自己从他身边抢走,除非是他先放了手。

维克托在心里承认,他想要那样做,其实也是为了自已的一些小小的想法,他希望能够让勇利在知道了那些事以后,能够去看看自己,不管自己知道还是不知道,想必都是会很开心的了。

于是,第二天,维克托就难得地给雅科夫打了电话。

“雅科夫,”维克托的语气还是没有一点异常的平静,音调里充满了对于这个火爆易怒的长辈一贯具有的温柔。别看他和雅科夫相处的时候,常常用满不在乎的语气惹得雅科夫又跳又吼,但实际上他非常尊敬将他带上了冰场的小老头。

雅科夫一上来就没有给维克托说第二句话的机会,他疾风暴雨地将维克托敲打了一番,然后才停了下来。“雅科夫!”银发的男人语气依然非常温柔,“拜托了,过几天带勇利去什么地方做一段时间的集训吧……不管外面有什么和我有关的消息,不论我发生了什么,都不会让勇利知道的那种。”

“维恰,你玩什么啊,突然说这些?”雅科夫语气仍然不好。

“嘛,抱歉我不能说出来呢,总之不可以让勇利知道,会让他分心的。”他说着这些话,目光落向远处。那里是圣彼得堡黄昏中,清晰可见的高矮轮廓。“那种没有网络和信号的地方最好了!”维克托说完笑了一声,似乎是在轻嘲着自己,竟然已经沦落到说出这样的请求的地步。

雅科夫听懂了维克托的意思之后,竖着眉毛对电话里问,“维恰,你在开什么玩笑?有什么事你要这么费尽心思地瞒着勇利?你们两个不是好友吗?”

维克托在电话这边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和勇利,可不止于好友的关系啊!恐怕雅科夫到时候知道了又会生气吧?他可是一个传统的斯拉夫人。

“雅科夫,就是因为关系好才不能让他知道,拜托了,把尤里奥、波波、米拉他们,唔,或者是队里的各位都带去集训吧,反正雅科夫很久没有带过集训了不是吗?”银发的男人这样说、

在余火未尽地说了维克托十几分钟之后——“好吧,不管你要干什么,事情办完了就早点回来,而且,下不为例!” ,雅科夫还是答应了下来。

放下电话,维克托就带着那几个不小的箱子还有一袋坚果,去了最近的邮局。

于是四天以后,勇利家在清早起来就十分惊讶地接到了小镇上唯一一个邮政事务所里的电话。

“请问,是胜生家吗?”办事员礼貌地问,这里是九州邮政局长谷津分社,您有……呃……几件国际包裹,请您签收,半个小时以后我们会将包裹送到乌托邦胜生。”

接电话的利也有些纳闷,因为这段时间并没有任何亲戚或者朋友通知过他们,会给家里寄来东西。而且这还是一件国际包裹,胜生先生一瞬间就想到了自己待在俄罗斯的儿子。不过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猜想。因为勇利每次寄东西回来,都会提前通知家人的。

那么……

在利也和宽子说了这件事以后,宽子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小维?”一向非常喜欢维克托的宽子说起了这个可能。

半个小时之后,邮政事务所的人果然准时地送来了好几个大箱子,其中一个箱子上贴着一封信。

那是一封英文的信,打开信封,宽子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欧式纹样的信纸。看了几行以后,她就沉默了下来。利也接过去看的时候,只见纸张上写了几句话:

“爸爸妈妈,希望我还可以这样叫你们。我很抱歉,有些事要办,但是一年之内会很危险,就没有告诉勇利,不论如何,是我的错,对不起还是让勇利难过了。

“有些事告诉勇利我害怕有危险,这些东西他一直喜欢的,送给他吧……

“先不要告诉他,不论有什么我的信息,都不要告诉勇利。等到一年时间到了,如果勇利还愿意,他会知道所有事的。我希望那个时候,他能来看看我,虽然,那时我可能不会知道了。”

落款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这封信上的英文是华丽的花体,就和维克托的俄语一样优美。然而宽子到底是内心相对细腻一些的女士,她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打开箱子一看,那里面全部都是维克托以前的表演服、编舞、笔记,还有音乐CD,除此之外,就是一袋来自巴塞罗那的坚果。

宽子不知道为什么维克托把这些东西全都寄了回来,但她隐隐地觉得维克托遇上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她赶快叫来了美奈子还有优子。

看完这封信之后,优子非常担心,而美奈子更是快言快语,“这个俄罗斯人,很像是在留遗书呢!”这样本来是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却猛然点醒了宽子太太。

是了,他最后那几句话里不详的意味太过浓重。

“那我们怎么办?真的让小维……”宽子紧张了起来。

优子捏着那张信纸反复看,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做什么啊,能说的维克托全部都说了。他遇到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扛着……”

“说起来这一点到是和勇利蛮像的。”美奈子插了一句话。

三天以后,他们就震惊地知道维克托到底做了什么。

这一天,不只是他们,滑冰界和全世界的冰迷都震惊了。因为已经快要一年没有更新ins的维克托发了一张图片,图片上是几行字——“如你们现在所见,我如今是一个同性恋者。选择说出来是不想在未来伤害更多的人。”其实,他只是想让勇利在以后可以知道自己的决心而已。

这张图迅速地被许多人保存了,在网络上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乎世界各地的媒体都在报道“冰上的皇帝”出柜事件。而在俄罗斯国内,虽然这几年对于性向的问题,在年轻人中放开了很多,但到底这是一个很“传统”的国家。在许多年轻人表示支持或者最少是尊重他的选择时,也有不少人开始转黑。

来自社会和同胞的指责和批判,就如同潮水一样涌向了评论区,甚至是直接艾特维克托的ins账号。那些人往日如何为他着迷,现在就如何咒骂,虽然维克托知道以后态度好像和之前一点区别都没有,但是已经比较了解他的霍森菲尔他们知道,维克托还是在意的。

他从小接受着别人的夸赞长大,不是不知道人性的冷酷,但到了真的面对时,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维克托还在抗拒着血液,现在又被抓住把柄恶意地攻击,霍森菲尔不知道他还能撑上多久。

这个时候,雅科夫已经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忍住自己想要砸花瓶的冲动,看向一边目瞪口呆的尤里。

是的,此时队里的大部分成员和勇利都已经在贝加尔湖边进行集训了,不过并不是雅科夫带队,因为尤里生长时期的难关还需要雅科夫亲自把关。没想到这一留下来就碰上了这么大的事。

他有了一种会出事的预感,于是开始想办法做舆情公关。他翻出了那些、当做给老朋友一个交代的、维克托从小到大留下的影像,照片,从俄罗斯冰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雅科夫决定以此为切入点做一做文章了。

就和霍森菲尔他们所预料的一样,维克托在又过了半个月以后,身体终于无法承载而陷入了沉睡。他现在只有自己找到回归现实的方法,才能够摆脱以后再一次沉睡的危险,让身体和意识的联系更加紧密。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尤里正在冰场上。他在训练的休息时间接到了来自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这个电话是维克托之前叮嘱安德烈,让他告诉尤里的。因为尤里是目前唯一的知情者了。告诉他也是为了以后可以劝一劝勇利。

挂了电话以后,尤里狠狠地踹了两脚冰面,“啧!维克托这个老头子,早说了你不听,果然这样了吧?”他想,他已经知道维克托的恋人是哪一个了。

这句话被一只脚才踏进冰场的雅科夫听了进去,他这才意识到,似乎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

“尤里,告诉我,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雅科夫严肃地叫住尤里。

被迫无奈之下,尤里顶不住压力,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雅科夫,“老头子,这可不是我不想帮你,是雅科夫自己非要逼着我说的啊!”尤里心里这样想,一边抱怨着自己还要收拾烂摊子。

听到维克托还有自己老朋友的真实身份,雅科夫一方面因为被蒙在鼓里而愤怒,一方面又非常感慨,在拿到了尤里拍下来的那个视频之后,雅科夫更是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他让尤里联系了安德烈管家。

看,虽然脾气不好,可雅科夫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呢!

于是,十天以后,一个视频被传到了各大社交网站上,艾特了俄罗斯冰协。并且在几个小时以内许多其他国家的冰协也进行了转发。

那个视频的片头是一段黑屏,几秒种后,雅科夫教练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我是教练雅科夫,但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曾被称为‘雅科夫爷爷’,那时我就已经不再年轻了。”雅科夫难得语气和蔼地说着回忆的话语,“是的,我想为我的学生,为维克托说些什么!”

这时,屏幕终于亮了起来,人们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走路都不太稳的银发孩子。“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时候我还有茂密的头发,我知道你们中会有很多人笑了起来。”

“我在一个下午第一次在老友的怀里看见他的小孙子,就像你们看到的,笑得很可爱。”从来没有人知道,暴躁的雅科夫教练温柔起来是这么的让人感动。之后他没有再说话,一段默片中,是那个孩子在宽敞的厅堂里、花园里跑来跑去,跟着音乐学着电视上直播的芭蕾舞剧挥舞着胳膊和腿。

接下来就是男孩第一次站在冰场边上的画面,“把维恰带上冰场的人是我。在那个家伙失踪,寻找无果之后,我们为他举办了葬礼。那个家伙也就是我的老友将维恰托付给我,让他居住在我家。”雅科夫接着说,“那时,我还没有和莉莉娅离婚。”

“我不忍心看到这个没有了笑容的孩子,你们熟悉的都是那个后来温柔又经常微笑的维克托吧?那么你们从来不会想象得到,这时的维恰是什么样子。”

“但是,如果他不能自己走出过去,那他也不会有什么成就,这一点我十分清楚。于是我试着带他进入了这个世界,这个属于花滑的世界。”雅科夫接着说了起来。

“在他看见冰场上我的教练最小的学生做出一个漂亮的四周跳时,我清晰地看见那双眼睛里又有一点点亮光了。他喜欢这个,我知道。”画面上展示着当年小仙女一样的维克托认真又刻苦地在冰场上练习的画面。也许此时人们才知道维克托小的时候是怎样付出和努力。

此时,雅科夫接着讲了下去,“其实他学习滑冰算有些晚了,可他是一个天才,并且比其他人更加努力。”

伴随着讲述,那些艰难找到的镜头被播放出来

“维克托脸上的悲伤在几乎惩罚自己的训练里几乎要消失了,他又常常微微噙着笑意。”停顿了片刻,雅科夫继续了自己的讲述,“‘你为什么老在笑?’我粗声粗气地问过他。这个孩子说,这孩子说,雅科夫教练,人不笑,难道要哭出来吗?只有对非常轻近的人,我才会流泪吧。既然那样是不行的,那么,也不可以给自己不好的暗示嘛!”

“我心里不是滋味,他还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要暗示自己开心才能开心呢?

“后来他慢慢地成为了那个各位熟悉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他的温柔之下我不知道是什么,这个孩子我渐渐的无法了解了。”雅科夫说到这里,语气有些难受,“他总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弄得我也不清楚究竟什么样的他才是真实的。我看着他一次又一次追逐新奇的事物,一次又一次用自己的天赋创造最美的东西,可是我还是很难过。” 

屏幕中将维克托每一次比赛的节目剪辑到了一起,“一个花滑运动员,本应该为自己的获胜而兴奋激动,可是维恰不会。献花仪式的时候他微笑着,但眼睛里没有笑意。这也是那一次人们猜测为什么我表情不太好的原因。”

“在别人眼里,追求新奇也许是很有个性的,可是在我看来,如果不是真的失去了生活的兴趣,又怎么会靠着新鲜的感觉寻找快乐呢?”雅科夫过了很久,然后继续说话。

“也许我就是‘本应该’的那一类运动员,教练。我是不懂他的。他离开俄罗斯的时候,我挽留过他,可是面对那样无奈歉意的眼神,我除了佯装不满地吼两句,又能够做什么?”

画面中维克托还在洁白的冰面上滑行跳跃,可看的人心里还是慢慢地变得沉重了,“维恰知道我为什么那样,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学生,他当然知道。到了中国站上,我又见到了他,发现了他的变化。这让我高兴又沮丧,这是在我身边二十多年从未出现的变化。”米拉在维克托不知道的时候拍了下来,“看,这才是有点像是一个人的维恰。会生气会沮丧甚至连许久封印的不安也开始渐渐回到了他的身上。”

接下来是一组雅科夫从选手们ins还有Facebook上找到的图片,都是他们从不同的角度拍到的维克托。

“我确实生气,气自己为何没有早发现这一点。这个赛季结束后,他说他祖父的事情有了眉目,我除了比赛就再没有和他遇见。但是从他们关系还好的选手的ins上看,维恰应该很开心吧?

“这些时候我才意识到他爱上了一个人。

“真正知道那个人是谁的时候,我发火了。维恰难道不知道我们的国家是什么样的态度吗?可是维恰笑得那么快乐,我想,算了吧,这孩子从小这么多年都没有那些日子开心。但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是的,照片上的维克托非常放松,这和他平时温柔又礼貌的疏离是两种感觉。 

画面又变成了一片黑色,雅科夫不再出声,他的话全部变成白字出现在画面之中。

“后来,他离开了,没有说为了什么事离开,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他没有告诉那个孩子,我虽然不懂他,到也知道,他是为了保护那个孩子。”雅科夫虽然从尤里那知道维克托和勇利的关系,可是他还是按照维克托所希望的,保护着勇利,没有说出来。“可是,就是这样维恰和那个孩子有了误会。”

“这么长时间的人生告诉我,误会如果不及时解开,会一层一层越缠越紧,可是维恰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事实的确如此。整整一个赛季我眼看着这个已经成为男人的孩子在那个人不断的误会中,逐渐回到了原来的壳子里。”

“他的短节目和自由滑的曲子是[The Mask Will In Fire]和[Flame before midnight],他想让那个孩子明白什么吧?可是并没有达到效果。”

雅科夫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出柜的这个决定,是维恰最后的办法了,那次他和尤里说过,不怪那个孩子,也对,那孩子以为维恰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了,才离开的。换位想,也真的不是他的错。可是,维恰付出的太多了。明明知道不容许,却还是这样做了。”

“也许,各位都熟悉了那个完美的神一样的他,忽略了维恰也只是孩子。” 屏幕上放出尤里奥模糊了血袋和水池中的内容的画面,维克托喝进去一口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又很快地捂住嘴在洗手间吐了出来。雅科夫将厌血症换成了厌食症来说,画面很短,但足以让人震惊。

这是怎样的感情,才会在这种情况下,身体没有意识地抗拒起食物?

“后来,我才知道,他突然把自己所有的笔记,演出服,编舞设计和音乐,似乎还有一袋坚果都寄了出去,我的心里有了更加不对劲的预感,”雅科夫的声音非常无奈,但还是忍着没有发火,“当维恰用比别的选手不知多了多少的伤病换来优秀的表现时,有没有人关心?当维恰用尊严去赌一段爱情时,有没有人理解?当维恰因为各位的质问指责咒骂还有求不得的痛苦患上厌食症时,有没有人口下留情?”

“甚至当他昏迷的半个月里,有没有人在乎?”这一句话,是一个重磅□□。许许多多看到这条视频的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