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逐墨真是个好人,他的创业本金快赚够了。

  逐墨走之前对他道:“我明日再来。”

  浥轻尘自然开心,道:“欢迎之至。”

  将银票放在心窝处搁好,浥轻尘心中开心,便开了门在庭前赏月。

  这时蔡居诚走至他身旁,幽幽地说:“你可知今日进你房门的是谁?”

  浥轻尘很快回答:“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很有钱,也能指点我,是个妙人。”

  蔡居诚被他噎了一下,道:“你个蠢货!不能招惹的人就不该招惹!算了,你的事我也没必要去管!”

  浥轻尘奇怪地道:“逐墨究竟是何人,你反应这么大?”

  蔡居诚咬了咬牙,看了看天,最终幽幽地说:“不可说。”

  浥轻尘微笑道:“那边算了,我只知道,我与他谈话十分投机,如此便可做朋友,身份之说,都可抛弃不顾。”

  蔡居诚看他,叹了口气,道:“你可真是个傻子。”

  浥轻尘点点头,道:“居诚真是个好人,这样担心我。”

  蔡居诚曳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同样看向空中明月。

  深蓝的天空中,横着一轮金黄的圆月,让浥轻尘不禁想起小时候语文课本里的少年闰土,还有猹和被偷的西瓜。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3 

写的很开心~

 

  、第 34 章 三十四 掉马甲

 

  翌日,逐墨果然如约前来。不仅如此,还带着上次那位冷面青年。两人都是长身玉立、芝兰玉树的人物,只是走进点香阁,便引来许多姑娘的青眼有加。

  逐墨极有威势地微笑着对秦妈妈道:“今日还是轻尘,流莹同我一起。”

  秦妈妈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看向浥轻尘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分明是已经把他当成头等摇钱树了。浥轻尘只觉得脊背阵阵发寒。

  他想起从前看钱钟书的《围城》,那里面写鲍小姐,说她是半个真理、熟肉铺子,那些之类的形容,似乎现在也能用到自己身上。但他没有多想,若是今天逐墨再给点赏钱,他就去创业。

  逐墨与流莹一同进了屋,蔡居诚看到时再度惊得说不出话来,那表情如见鬼魅。

  浥轻尘没有管蔡居诚反应,将这两位贵客接入房间,驾轻就熟地为他们斟酒。

  浥轻尘道:“一直没机会说,如今却要向您道谢。流莹先生,多谢前日相赠花灯。”

  流莹面上没有表情,十分淡漠地道:“你不必多礼,我想送便送罢了。”

  浥轻尘:“……流莹先生可是不高兴?轻尘哪里做错了?”

  流莹道:“纵使错了,你也是不自知罢了。空生了一双眼睛,却什么也瞧不清楚。”

  浥轻尘:“……”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位贵客了,只觉得对方说话十分刁钻刻薄,但是言行举止却又带着十足十的贵气。

  逐墨道:“你便不要数落他了,他性子天真,很多话说了他也一时懂不了的。”

  浥轻尘:“……”

  他好像被怀疑了智商?

  与这二人又谈了一夜,逐墨因有事先行离开了,只留下流莹与浥轻尘在一起。

  浥轻尘面对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给他倒酒。

  “你现在就在这里?”流莹冷冷地问。

  浥轻尘低声“嗯”了一声,看流莹杯子空了些许,于是斟酒。

  “你干什么不好,来这是非之地,这里哪是你一个孩子该来的地方。烟花之地向来纷繁复杂,留久了,性子多少也会改变。”流莹道。

  浥轻尘忍不住了,道:“流莹先生,我是不是……从前见过你?为何你与我说话,让我感觉这般熟悉,我看着你的脸,也觉得熟悉,但是又实在想不起何时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