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HP西里斯]崇拜>第一百零七章 继续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西里斯说,但是他却没有反驳阿普切的话,因为就像阿普切所言,他想,想让哈利,想让阿普切圣诞的时候和他们一起度过,尤其是阿普切,他可以想象。在格兰芬多,哈利有自己的朋友,但是阿普切不是,在斯莱特林,他没有一个可以真的在明面上交谈的朋友。如果,如果可以在圣诞节的话,仅仅是那个短暂的假期的话。

圣诞节前的一个清晨,罕见的,阿普切收到了一封,吼叫信。

当胡潘落在阿普切肩头将信交到阿普切手上的时候,近乎整个霍格沃兹的人都在转头看着阿普切的位置,他们大多都知道阿普切的情况,他没有家人,没有亲人,即使是像塞德里克这样的朋友也不可能给他寄去一封吼叫信,所以面对这张深粉色的信件,他们的脸上都有些好奇。

“我觉得你应该拆开。”利瑞说,虽然斯莱特林尊重隐私,但是梅林证明,他确实有点好奇,好吧,或许不止是一点。

皱着眉,阿普切看着那空白的封面,看不出来信的人,但是西里斯现在在自己的宿舍,那么,究竟是谁能给自己寄来这么一封信?还是一封吼叫信?

将信封拆开,那信便自行漂浮到了阿普切的面前,稚嫩的声音从信中传来,阿普切不免得有些失笑,那是莉莉的声音。

“我!以我莉莉·伊万斯的名义命令你!阿普切·安迪佩普·库库尔坎!如果圣诞节你不回家的话!我敢保证我会拜托莱姆斯叔叔伙同唐克斯姐姐一起攻进你的学校,然后将你绑架!

咳咳,是不是有点严肃?嘻嘻,好啦好啦,阿普切,我都要生蘑菇啦,你回来吧,反正圣诞的时候你能放假不是?我们一定会给你准备一只大大的火鸡的!拜托啦拜托啦!对啦,我最近学了一个小小的魔法,是唐克斯姐姐教我的!给你展示奥!”

结尾的时候,那信大张着嘴巴将自己吃掉,但是那些碎纸并没有坠落成无数的垃圾,转而变成了一朵朵白色的小雏菊,朵朵落下,有的落在阿普切的手心,有的落在阿普切的肩头。

教授席上,斯内普教授近乎震惊的听完那整整的一封信,他看着那飞舞的小雏菊,听着那消散在霍格沃兹礼堂的声音,那是,属于自己的,自己的罪,自己的曾经的声音,属于莉莉的声音,只是不同的是,印象中,莉莉的声音要成熟一些,她甚至从未在自己的面前用这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说话,但是即使有着细微的差别,但是他依旧可以听出来,那个声音。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再去管餐桌上让他食不下咽的食物,转身离开。

“那个,莉莉……”皱了皱眉,利瑞看向阿普切,且不说库库尔坎家只剩下阿普切一个人,那个人自称的名字也并非库库尔坎,而是一个伊万斯,但是这个姓氏,也并非那么平常,要知道,即使只是一一知半解,他们也知道一些关于那个教授的过去,以及,哈利的母亲的过往,在没有嫁给詹姆之前,哈利的母亲就是一个伊万斯,一个莉莉·伊万斯。

“他是我收养的一个麻瓜女孩,不出意外,明年也会是我的同学。”阿普切说,他转头看向利瑞,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要知道,伊万斯这个姓氏,在麻瓜界,其实并不稀少的。”

低头没有再说什么,利瑞只是转头看着那个教授席上空下的位置,低头轻叹。

那天晚上,是阿普切到斯内普教授哪里学习的时间,虽然阿普切可以看出斯内普教授的心不在焉,但是既然他没有问,也没有说什么,阿普切自然也不可能去说什么。

站在桌前,斯内普看着眼前的阿普切,桌子上放着一瓶魔药,那是缓解摄魂取念之后的后遗症的魔药,也是为了阿普却准备的魔药。因为,他从今天开始就要学习大脑封闭术了。

缓缓的闭上双眼,阿普切回想着在书上看到的所有有关大脑封闭术的字句,直到自己可以将上面的每一句话理解,每一句做到,他这才抬眼看着斯内普教授点了点头。

双手背在身后,阿普切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臂,丝丝疼痛传导到大脑。

“摄魂取念!”

那是一处车厢一般的房间,小小的孩子窝在那堪堪可以称之为床的上面,小心的用一边的破布衣服擦拭那因为汤姆的马鞭造成的伤害,他的双眼呆滞,没有丝毫光彩……那略显胆怯的猫头鹰带来了霍格沃兹的信件,那被误以为是恶作剧的信件……

抬眼,所有的记忆瞬间终结,阿普切将自己的后背紧贴着墙壁,他睁眼看着眼前的斯内普教授,手中紧紧的握着自己的魔杖,那些记忆,那些不堪的记忆,如果,如果……

最终,他放下了自己的手,那魔杖也被放在了袖口的暗袋,他平复了一会呼吸,转头看着斯内普教授。“继续吧。”

“摄魂取念!”

宏伟的庄园,笑靥如花的少女,她站在画像中看着外面的阿普切,她将手附在画像上……昏暗的走廊,那被复写在羊皮纸上关于摄魂怪的信息……

记忆在那一刻停止,斯内普看着阿普切,眼中多了一丝赞同,和自己的自学不同,阿普切是在用最快的方式来进行他的大脑封闭术训练,这种方法会损伤大脑,自然也会给阿普切的记忆带来混乱,但是似乎,这个男孩可以做的很好,他将自己的记忆紧紧的包裹,即使被看到,也是一些零星的,即使被voldemort知晓也不会有什么用的信息,如果,如果阿普切可以每一次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么他是成功的。如果,他的抵抗不是那么强烈的话。

“继续!”阿普切说,脸颊的汗水沾湿了长发,空间发扣也在刚刚的折磨中被自己拉扯掉,长长的金棕色长发垂地,阿普切看着斯内普,将自己的身体站直。

低垂着眼眸,斯内普看着眼前的男孩,终究是再次举起了魔杖。

“摄魂取念!”

神秘事务司的死亡厅,黑色卷发的男人缓缓跌入帷幕,他疯狂的追赶,却只能看着他消失在帷幕的那一侧……

睁大双眼,斯内普不受控制的加大了自己的魔法的输出,那段记忆,神秘事务司的那一场战斗一直是自己好奇的,虽然贝拉是个疯子,但是她却不会撒谎,所以在听到贝拉说他杀了西里斯的时候其实他是相信的,但是后来却被神秘人亲自否认,他看到了抱着阿普切出现的西里斯,活着的西里斯。

“我输了。”阿普切那么说,抬眼看着天上的一点……

魔法的输出加大,斯内普想看清哪一点,或许这就是库库尔坎的秘密。

“够了!够了!”阿普切大喊,那一瞬间,斯内普的魔法也被彻底拒绝,他感受自己的魔法失效,抬眼看着阿普切,那么成熟的拒绝,究竟是属于阿普切自己,还是属于阿普切的秘密?

狠狠地靠在墙壁上,阿普切低着头,将长发粗略的扎起来,几乎没有力气抬头。

将递到眼前的魔药吞下,阿普切休息了一会,半晌,才终于抬头看着斯内普。

他说不出自己的成功与否,一切的一切,都要由眼前的这个男人评判才行,所以他看向斯内普。

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斯内普只是低垂着眉眼看着阿普切,这个孩子的一切几乎都是超乎自己想象的,不论是他对魔法的接受能力,对于魔咒的掌握速度,只要他想,他会成为最完美,最强大的巫师,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这是天赋,是别的巫师不一定拥有的天赋,斯内普完全可以想象,如果,如果阿普切在上学之前就开始锻炼自己的魔法的话,在上学的时候,他一定可以做的更好,即使现在,他做的就已经给很好了。

“下一次,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学习大脑封闭术。”斯内普说,即使这时间可能有点短,但是他相信,对于这个孩子来说,已经足够了,“剩下的半个小时,你继续接受决斗的训练。”

“多谢,教授。”阿普切说,能在这个教授这里得到这么多的帮助已经令他受宠若惊了,阿普切不会再去奢望其他,所以他只是将自己撑在墙壁上,缓缓的控制自己发软的双腿离开地窖。起码,起码在从地窖到自己的宿舍的这段距离,自己不能被任何人看到不对劲。

他做到了,甚至做到了完美,在他会到宿舍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出了阿普切的不对劲,尽管他的步子可能比往日虚浮了一些,但是除了利瑞他们,在其他的斯莱特林眼中,阿普切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当阿普切终于回到宿舍的时候,他打开门,然后瞬间向前倒下……

接触到的,并非是坚硬的地板,而是一双大手,阿普切撑着自己的眼,看着那个担心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唇角多了一丝微笑。

伸手制止阿普切的动作,西里斯将阿普切抱到浴室,许是阿普切自己的魔咒的缘故,外在,西里斯看不出阿普切任何的不对劲,但是触手的瞬间,西里斯感受到了一丝湿润,还有那略微凌乱的长发,不需要多说什么,西里斯也知道阿普切刚刚在做什么。

邓布利多说过,这个学期会让斯内普教授交到阿普切决斗。即使西里斯表示自己可以,而且会将阿普切教导的很好,毕竟阿普切是一个好学生,而自己的魔咒也不差。

“不,西里斯,只能是西佛勒斯。”邓布利多说,他坐在桌子上,双手交叉看着眼前的西里斯和莱姆斯。“他是我计划中最大的变数,所以,我们要将这个变数变成最大的希望。”

“那就要由那个鼻涕精教导他?”西里斯说,他不明白,既然要让阿普切成为希望,为什么不由自己,不由莱姆斯,即使是穆迪,也好过鼻涕精不知多少,说到经验,穆迪不是要比鼻涕精多太多?自己不也是?“他会将希望变成绝望的!”

摇了摇头,邓布利多看着眼前的西里斯,不论过了多少年,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总觉得看到的是那个还在霍格沃兹的男孩,那个和詹姆一起并肩的少年,而不是现在的男人,他冲动,他高傲,却也,偏执。“我们都会,但是他不会。”邓布利多说,他对自己的决定非常坚定,也信任那个魔药教授。

“如果是希望,他要足够强大。”现在的阿普切,太过弱小,太过脆弱,只要稍微知道他一点,都能知晓击溃他的办法。

“邓布利多教授……”微微叹了一口气,莱姆斯皱了皱眉。“他还是一个孩子啊……”

“他,早就不是孩子了……”邓布利多叹息到,如果可以,他也希望看到那些孩子们活泼的笑容,只是,现在,他们注定做不到。

将回忆终结,他看着坐在浴缸里的阿普切,伸手按了按他的发顶,暖暖的温水流下,将眼前的少年沾湿,他似乎曾经看到过这样的少年,但是最终却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到的。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西里斯还是走出了浴室。

“谢谢……”阿普切说,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说道。

闭了闭双眼,西里斯没有回头,他只是将浴室的门关紧。

为什么要说谢谢,明明他们才是凶手,明明,他应该享受他的学校生活,而不是过早的将自己放在棋盘上任人摆弄。

躺在床上,过了一会,一具冰凉的身体也钻进了被子里,他转头看着几乎一沾枕头就疲惫的睡去的阿普切,缓缓的叹息着,如果是在平时,他起码会和自己说一句晚安,但是现在,他却连一句简单的晚安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他不知道鼻涕精究竟给阿普切做了什么训练,这是他没法也不可能去插手的,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哪些食死徒的手段,如果想要活命,就要做到比他们都要强大。他可以说服自己,阿普切现在的辛苦劳累是为了以后的有命可活,但是他是人,他有心。

在那次旅行回来之后,赫敏曾经给自己推荐过几本关于麻瓜心理学的书籍,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他还是将那些书都看了,并且学习这用哪里的说法来解释阿普切的行为,尽管那只是猜测,但是他也明白,不论是阿普切的表面,他的思维还有他的行为,都是他对自己的伤害。

如果,就像书中的描绘,你身处于冰山之中,将最完美的你暴露在海平面之上,那么,我希望看到的,是你隐藏在海面下的黑暗,并且可以去拥抱他,他心疼这样的阿普切,也越发的想去了解他,他就像一本书,初见的隐忍和完美的表象。他对待他的阿尼玛格斯,那条大狗的信任和近乎于寄托的对待,还是他最初对待西里斯·布莱克的疏离,亦或是如今的信任,要知道,现在的阿普切,已经不会在清晨醒来的时候因为迷蒙而攻击自己,这代表着他对自己的信任,也是西里斯为之开心的。

看着那个熟睡的男孩,西里斯缓缓的闭上双眼,你说,如果我想,你会做任何事,那么,如果我想接触你的内心呢?将你自己完全的交给我,并且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