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瞬间从主动变成了被动。

  尹公公想起了之前皇上问自己沈言入内狱之事,此事便涉及了太后娘娘。

  但愿……此番沈言能够平安无事吧。

  一零五、疤痕留

  夏太医给陆渊请脉的时候,沈言并不在。他为陆渊请完平安脉后,叮嘱陆渊“要注意休息,务必保重龙体”后便要告退。

  陆渊却叫住了他:“给朕一点止血的膏药。”

  夏太医一怔,脸皮红了一分:“是沈公公要用吗?”

  陆渊眉梢中却有些得意:“朕用。”

  夏太医原本还不太明白,直到陆渊露出了被咬伤肩膀。

  夏太医:“……”沈公公不仅胆量见长,而且牙口不错啊。

  “臣为陛下拿些止血化瘀去疤的膏药……”

  “止血化瘀就行了,这疤……”陆渊嘴角扬了扬,“朕要留着。”

  夏太医:“……”好了好了,他知道了。

  ……

  这厢陆渊春风得意,那边沈言却不好过了。

  “姑姑?”沈言一出长乐宫便被人拦住了去路,一抬头却是太后身边的舒颜姑姑。

  太后不是还在回宫的路上吗?沈言的脑子一瞬间有些蒙。

  舒颜姑姑笑眯眯道:“太后有请,公公跟奴婢走一趟吧。”

  一零六、懿旨降

  安寿宫中,沈言并没有见到太后。

  一进安寿宫中,身后的宫门便被舒颜姑姑关上了。

  舒颜姑姑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娘娘还有事,公公先在此候着吧。”

  沈言皱了皱眉头,若说当年他任这位掌宫姑姑拿捏,一部分是因为太后娘娘,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资历尚浅。

  可这一晃已经十年了,他早就不是当初怕事的小太监。

  “舒颜姑姑,咱家还有事要办,等太后娘娘回宫了,奴才再来请安。”

  舒颜一怔,笑容淡了几分:“公公似乎不大一样了。”

  “是吗?”沈言理了理下摆,“许是姑姑的错觉,咱家觉得姑姑一如既往,没有半分不同。”

  “你——”

  舒颜终于意识到这已经不再是当年了:“若这是太后娘娘的命令?公公还是不从?”

  “太后娘娘有令,奴才不敢不从。但咱家是领了差事出来的,须先向陛下复命。”

  “公公。”舒颜沉下了脸,她本以为几句话就能把沈言吓住。事已至此,只能咬咬牙将手中的令牌拿了出来,“太后懿旨。”

  沈言闭了闭眼,躬身道:“奴才接旨。”

  “既然领了旨意,便去跪着吧。”

  舒颜指的是列在沈言面前的高祖、高宗还有先皇的牌位。

  一零七、责皇后

  “皇后。”长长的镂金指套拨弄着茶盖,“哀家原以为将后宫交由你,便可保万事无虞。”

  “臣媳若是哪里做得不对……”皇后掩唇轻咳道,“还请母后见谅。”

  “见谅?!”太后重重地把茶盖摔了回去,“你叫哀家见谅?!”

  “后宫这几年皆无所出,你叫哀家如何见谅?!”

  皇后沉默,并无辩解的意思。

  太后喘匀了气,一双上挑的眼盯着皇后,缓缓道:“哀家可听说,皇上这些年独宠皇后。”

  “此乃臣媳之幸。”皇后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寡淡,却梗得太后火气上了头。原本她是看中了皇后不会争宠、懒得管事的性子,但是却没想到先皇的一道密旨,让自己不得不远离皇宫。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忽视她这个太后的存在。

  事关皇嗣,事关皇家体统,此事她必须得管。

  “所以,是皇后的肚子不争气了?”太后语带讥讽。

  皇后对此不为所动:“臣媳已遵照太医的医嘱每日在调理身体,还请娘娘放心。”

  “皇后!”太后直接将手中的茶碗摔在了皇后的面前,瓷片飞溅,滚烫的茶水泼洒而出。

  幸好她的准头不行,并未伤到皇后的面容。

  “皇上这些年当真每晚都安置于长乐宫中?!”

  一零八、德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