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饿?”

  “嗯,有点。”

  “我去给你煮碗面条。”说完她放下手就想走。

  结果他搂着她的胳膊却一下子收紧了,还把头埋进了她的肩窝,轻声说了一句:“不急,先让我抱会儿。”这语气,我撒娇的时候也常用。

  我是谁?我在哪?大晚上的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她安静地在他怀里呆了许久,再开口时的声音又软又甜,她说:“我好想你。”

  嗯?不至于吧,这才分开两天不到好吧,怎么搞得像几个月没见了一样……

  谁知道我那战术大师直接亲上了她的额角,接着来了一句:“我也是。”

  开门!

  我要离家出走!

  不要拦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番外二 飞来横醋

  白裕裕生病了。张新杰早上喊她起床的时候发现的,额头烫得厉害,嘴唇又干又白,还直冒冷汗。

  白裕裕感觉她的脑袋重得连万有引力都带不动了,整个人手软脚软昏昏沉沉。

  本来记性就不好,这高烧一发,白裕裕感觉她又傻了几分。她只记得她就这么躺着,睡了很久。中间隐约听见张新杰打了个电话,她迷迷糊糊地被唤起来过几次,好像是张新杰给她量了体温还有喂了药。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眼时,张新杰也已经穿着睡衣坐在床上了。

  “几点了?”白裕裕开口的一瞬,嗓子哑得近乎失声。

  当然张新杰还是听到了,他放下手上的平板,去旁边端了杯水给白裕裕递了过去。考虑到她的姿势,上面特地准备了一根吸管。

  白裕裕叼着吸管几乎把一整杯水一饮而尽。

  啊,活过来了,久旱逢霖的感觉差不多就是如此吧。

  “感觉好点了吗?”张新杰摸了摸她的额头,眼睛里的担忧尚未完全散去。

  “嗯。”睡了这么长时间,刚刚又干了一杯水下去,白裕裕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

  就是这“嗯”的一声鼻音略重,无法正确表达她接近痊愈的信号,然后就听见张新杰开口道:“药还是要吃的。”

  “唔…好苦”白裕裕全身心抗拒喝这个冲剂。上次尝到的这么苦的东西,还是张新杰表白时给她的那一盒黑巧。

  黑巧不吃可以扔了,这药张新杰不可能纵容着她不喝。他看了看被白裕裕咬得变形的吸管头,又看了看剩下的大半杯药,一个笃定的眼神扫过来。

  这眼神,大约就像班主任盯着不想写作业的学生。

  明明白白地说着四个字:没得商量。

  病患白裕裕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念着“良药苦口”的逆耳忠言一口闷了下去。本来病快好了,喝了这一杯下去,她感觉整个人又都不好了。

  张新杰倒是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帮她将睡得有些乱的头发别回耳后,哄小孩一样的口吻:“好了,继续睡觉。”

  虽说药效确实要靠睡眠辅助才更佳,可白裕裕已经睡了一天了,眼下是真的毫无睡意。她摇了摇头,看向张新杰手中亮着的平板屏幕,故意扯开话题:“在看什么呀?”

  声音这么清醒,张新杰也猜到她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了,便也不勉强,他重新点开了播放:“上一场比赛的视频,复盘一下。”

  白裕裕这才反应过来,因为她生病的原因,张新杰今天没能去成俱乐部。心下有些愧疚,但她知道张新杰并不想听她说抱歉之类的话,稍稍想了想便决定打趣道:“真是麻烦新杰大大了,只能在床上工作。”

  天地可鉴,白裕裕的重点是后面的“工作”二字,她是在委婉地表示过意不去。

  可张新杰的重点呢,完完全全地跑偏,精准地落在了前面“床上”二字。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暗示,他偏过头来,表情好生纠结:“我也不想,可我不能趁你生病欺负你啊……”

  白裕裕愣了几秒,理解了他的意思之后立马扯过被子蒙上头:“谁跟你说这个了……”

  这破路都能开车,不愧是战术大师。

  张新杰低头一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旁边的被子掀开。再一看,转瞬之间白裕裕的脸就红了几个度。

  嗯,这应该不是发烧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