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支祁喜欢至情至性,坦坦荡荡的人,而天界的柏麟心思深沉,所以哪怕他的确是个美人,无支祁看见柏麟的第一眼也不喜欢。罗喉计都却与他截然相反,他偏偏一眼就爱上了柏麟那种含而不露的君子姿态,也爱极了那张脸清风霁月的脸。

  “那个柏麟,无趣得很。”无支祁曾在背后提醒罗喉计都:“天界的人都爱端着,固执又虚伪。不如到到我那儿尝尝小狐狸新做的菜,那才是能吃进嘴里的。”

  那时候罗喉计都怎么说来着,是“你怎么知道柏麟不可以”还是“你以为我是谁”,反正无支祁只记得罗喉计都留下的那个轻蔑眼神,让他气了半天。他始终觉得罗喉计都在自寻烦恼,柏麟只不过在恰好的时间让罗喉计都碰上了而已。情爱这东西就是这样,不论在对的时候遇上的是谁都会爱上,虚无又随机。所以后来知道褚璇玑就是魔煞星,而褚璇玑爱上了禹司凤他也不足为怪。

  直到后来他承认紫狐的心意,失去又重新得回紫狐以后才终于承认,或许命运使然,那个时候只有一个唯一会为他出现。

  没有如果,没有侥幸,没有其他选择。

  腾蛇曾说天界冰冷无情,但他现在有些后悔了。青龙对他多有关照,而帝君……这几千年来,他做了不少顽劣之事,柏麟帝君多是小惩大诫,他心中自然尊敬。但如若让他在褚璇玑和帝君间选一个帮,他十有八九是会选褚璇玑的。盖因他觉得褚璇玑性格活泼,与天界众人多有不同,又见了那些褚璇玑历劫的记载,觉得她无人可帮甚是可怜,而帝君贵为天界之尊,手段强硬无所不能,手下可用之人多得是,有什么得不到的?

  可原来,柏麟帝君也有得不到的东西,也有无计可施的时候。

  腾蛇盯着柏麟还是帝君的时候常坐的那张椅子,在他还未化为人形的时候曾经爬过,宽大却并不舒适,硬邦邦空荡荡的。

  他那时候只觉得帝君坐在上面很好看,很有气势,却不知道想要坐得好看,就必须挺直了脊梁,时刻提着精神,因为他的周围无所依靠。

  他曾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遵从本心,极尽所能不伤害周围的人,自柏麟离开后却不断怀疑起是不是自己那一点点的动作把帝君逼到无可退让,最终削神格,散神法,抽神筋……腾蛇打了个冷颤,光是想想他就已经觉得疼痛难忍生不如死,那真正做的那个人又该如何?

  与众人设想不同,魔域的石室内此刻空无一人。罗喉计都假借闭关之名,早已用钧天策海破开虚空到了少阳山。他记得褚璇玑为免天界滥用,曾把万劫八荒镜藏在昔年的少阳山秘境内以作不时之需。

  不知便罢了,如今既已被他知晓柏麟那个鼠辈竟然偷偷把心换给他,连句话也不敢留下,他就必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大胆!何人敢闯少阳秘境!”一声清脆的娇喝传来。

  罗喉计都循声看去不由一愣。当年他觉得柏麟那张脸天下独绝,可惜的是藏在天界没多少人可以看到。结果千年以后怎么谁都可以有那张脸?相识已久的斩荒就不说了,那面蠢笨的招魂幡也算了,现在这个穿着少阳派服饰的女弟子竟然也和柏麟有七分相似。

  “不过是株兰花也敢和本尊叫阵,少阳派现在是连妖都收作门下了吗?柏麟啊柏麟,你要是看到这幕又该做何感想?”罗喉计都手指微动,那女弟子就重重撞在山壁上口吐鲜血。她挣扎起身,刚要用符咒联络褚璇玑就被罗喉计都定住:“你胆子倒大得很,这张脸也敢用!”

  “这本就是我的脸,什么用不用的!”

  “胡说八道!”罗喉计都单手悬空收紧,那花妖呼吸滞塞,脸色涨红。

  “住手!”

  一把利刃向罗喉计都袭来。

  罗喉计都松手一挥,褚璇玑就趁机接住那花妖安抚:“若兰,若兰你赶紧调息,你别怕,他没想杀你,他就是吓唬你。”

  “我就是想杀你这花妖。”罗喉计都说。

  “你想杀她挥手即可,何必拖延许久!”褚璇玑反驳。

  罗喉计都残酷一笑:“当然是因为我想看这张脸向我跪地求饶,狼狈不堪。”

  “冤有头债有主,你折磨她做什么,她不过是当日昊辰师——柏麟,柏麟化作人身丧命之际,被他的血所浇灌而开智的一株普通兰花!”褚璇玑护在若兰面前。

  罗喉计都不屑道:“那种卑鄙之血浇灌出的也不会是什么好花。”

  “那你呢!沾染了那位天神气息的你呢!”若兰忍不住出声反驳。

  罗喉计都虚空一抓,万劫八荒镜便落入他手中:“我自然要找他算账!”话音未落,罗喉计都便消失在二人眼前。

  作者:本来我觉得姐弟长得像一起收后宫不现实吧,但是现在我想看刘心悠演清河公主,刘学义演慕容冲,然后郭妃丽演他们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