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黑雾的温泉旅行因为某大人的间接破坏不欢而尽, 不知道内情的欧尔麦特兴高采烈地等自家崽回来,但是死柄木几乎没给他一点反应。

  “怎么了?”欧尔麦特问黑雾,结果连黑雾也只是勉强笑笑不言不语。

  两个人都很沉默地各自回房间, 这让欧尔麦特摸不着头脑。

  晚上, 欧尔麦特曾趴在死柄木门外卖乖, 意图跟他交谈, 但是被无情轰走。

  “感觉转弧自长大后就不跟自己撒娇了呢,真让人寂寞啊。”虽然小时候那孩子也不怎么跟自己说心里话就是了, 总是围在黑雾腿边打转,但是长大后有向自闭症转向的趋势啊!

  “说到底,是不是自己陪伴他实在太少了呢?身为监护人的我也该好好思考下,你说对吧?菜奈师傅。”欧尔麦特再凝视了一会照片中笑得美丽的志村菜奈,然后把照片放进抽屉里, 对着志村菜奈的照片诉说死柄木的成长情况是他睡前的习惯,然后才关灯睡觉。

  夜里欧尔麦特因为被子里过高的热量、和难以呼吸的情况醒了过来, 又感觉身上压着沉沉的什么东西,他掀起被子一看,死柄木正窝在他身上,“转弧, 你怎么在这里?”

  这孩子, 想跟我一起睡嘛?真让人开心啊。

  但是死柄木也不说话,也不看他,没有表情,眼角还泛红。

  “怎么了?”欧尔麦特尽可能和气地问他, 欧尔麦特不像黑雾, 如果死柄木什么都不说的话,他就不能从死柄木的表情里剖析出100%的信息, “不开心吗?”

  数次询问后,死柄木垂下眼睛,淡淡地说,“做梦了。”

  当死柄木在房间里蜷缩着身体,以为自己不会睡着的时候,浑浑噩噩之时却听到了别人的声音。

  “小弧,小弧……”

  睁开眼睛是细碎的树叶光斑,被臂弯环抱着睡觉的感觉充满安全感,抬起头是女人的圆领衣服、白皙脖子、璀璨眼睛,“你醒啦。”

  “小弧,快来玩!”女孩子的声音兴奋地插足,她正骑在自己的脚踏车上挥手招呼自己,狗在她旁边欢快地跑着,绕着庭院一圈又一圈。

  “今天天气真好啊。”端着咖啡杯子的男人走出门口。

  “是啊,工作辛苦了。”女人应和道。

  “是挺辛苦,”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然后严峻的五官带上了柔和了表情,“所以今天就翘个班和孩子们玩个尽兴吧。”男人的手上多了一个棒球手套和白色橡胶球,“小弧,和爸爸玩接球游戏吗?”

  可是父亲已经死掉了啊?

  但是我看到自己的脚尖点地,然后身体发出不属于我自己的笑声走过去。

  即使是父亲,接球游戏也总是会有接到和接不到的时刻,就是这种不确定性构成了接球游戏的乐趣,然后在想要变得更加默契的心意下游戏将两人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真好玩啊。

  “妈妈,我也要玩接球游戏。”女孩停下脚踏车抗议道。

  “可是只有一个球呢。”

  “给她吧,我想要练习骑脚踏车。”我看到我的手指指着小脚踏车说。

  于是就这样达成了协议。

  “你放心地往前面踩,爸爸会在后面抓着你的自行车。”

  “嗯!”

  “踩吧,用力踩着,无论如何都不要回头,爸爸在后面抓着呢。”

  背后的扶持使我放心地蹬着双脚,一磕一绊间,我很快掌握了用脚底前后交替着绕圈的技巧,比想象中更容易。

  越来越快,越来越顺利,风把刘海掀到后面去,叶子擦过我的肩膀,“爸爸,我飞起来了!”我欢呼。

  “小弧,现在你是靠自己的力量在飞驰了。”父亲的声音离我有些远了。

  “爸爸,”我转头去看父亲,他脸上扬起难得一见的笑容,我忍不住想跟他分享更多,“我以后想当个会飞的英雄!”

  然后我看到,父亲的笑容,消失了。

  以为父亲表情而惊慌的我,像雏鸟一样笨拙的短暂飞翔后又摔落,“好痛……”回头一望,所有的大家都消失了,大家都走了。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转弧,转弧,把球扔过来。”这时候,从旁边传来另一道高昂热切的声音。

  球?

  死柄木发现自己正拿着一个球,欧尔麦特正对他打着手势。

  欧尔麦特代替了捕手的位置吗?

  仿佛被人牵制着,手臂卯足力气扔了出去,稳稳落入欧尔麦特的棒球手套中。

  “做得好,再来一次。”欧尔麦特把球扔回来。

  “哈哈……”

  无论多少次,无论攻击多么出其不意,欧尔麦特都能稳稳地接住,因为他的反应速度很快,一开始还会觉得很有意思,但渐渐的接球游戏变成单调的投掷运动。

  不是这样的,如果这么简单,就失去了互动的意义了。

  欧尔麦特用心想把游戏进行完美,但死柄木眼底的不满却越来越浓郁。

  终于他挑起嘴角,坏心眼地以偏离欧尔麦特45°的角度将球甩了出去,“这样是不可能接到的了吧!”死柄木为能摆欧尔麦特一道而感到高兴,但欧尔麦特飞窜出去,速度快得让人不及反应,等他带着一身气流回来的时候棒球又稳稳落在他手里。

  “这是作弊!”死柄木生气地说。

  欧尔麦特“嘿嘿”地笑着,丝毫不知道反省。

  “我回去了!”

  “怎么了嘛?”欧尔麦特摸不着头脑。

  死柄木使小性子回家后,黑雾很快就发现两人的不对劲,“你又惹他生气了?”他问欧尔麦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欧尔麦特一脸无辜,他偷偷凑近黑雾说,“小孩子有时候也挺反复无常的。”

  死柄木双手攀着沙发背,整个人挂在上面,黑雾从背后拍拍他说:“怎么了?”

  “我不想和欧尔麦特玩接球了。”死柄木背对着黑雾嘟囔。

  为什么他不能偶尔有失误的时候呢?

  “那你想跟谁玩接球呢?”黑雾问他。

  死柄木的眼睛在一瞬间张大了些。

  是啊,还有谁会陪我玩接球呢?

  会和我玩接球的其他人已经不在了,我抛弃了大家,所以大家也抛弃了我。

  已经没有其他人了,“那…还是和欧尔麦特玩吧。”

  醒来之后,死柄木怕连欧尔麦特也会走,所以钻进他的被子趴到他身上,欧尔麦特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但也看得出死柄木不高兴,“怎么了?因为什么不高兴?”从温泉旅行回来后就这样,“是因为黑雾吗?黑雾惹你生气了?”

  “是因为老师……”死柄木的声音既松软低哑,细细的仿佛用手拂一下就散,但是却像打桩机一样打在欧尔麦特神经上,使他青筋暴起,使他血性沸腾,“那家伙!”

  半分钟后隔壁的门被爆破,客厅灯光明亮,AFO还没睡,百年怪物的他早就摈弃掉了睡眠的习惯,并且和欧尔麦特一样他也在看照片怀念过去。

  他一看到欧尔麦特就笑着嘲讽:“这么晚了还看到你,真让人不快……”他跟欧尔麦特说话总要带点蛊惑人心的个性,毕竟他和欧尔麦特是那么的相互讨厌,但是这次他话还未落下就被欧尔麦特一记“SMASH”到风中凌乱。

  “干什么呢?欧尔麦特?我们不是立下过约定吗?”AFO发动[巨大化]+[枪骨]+[吸收攻击]而膨胀的手臂接下了欧尔麦特的攻击,戏谑着说:“但你怎么穿着睡衣就急着过来揍我了?”

  欧尔麦特收回手,没有再用ONE FOR ALL,但是卯足了手臂的力气,喝道:“但我并没有答应过可以让你随意欺负他吧!”

  AFO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一听跟死柄木有关,瞬间理亏,来不及也不好意思防御,硬生生挨了欧尔麦特一拳,感受了一波人类最真切的疼痛,被欧尔麦特抓着衣领沉声质问道:“说吧,你又做了什么?”

  欧尔麦特本来就厌恶AFO,恨不得把他抓紧监狱,因为死柄木需要这个老师才让他自由呼吸,但是他居然敢把自家小孩被欺负到可怜兮兮!简直让人愤怒至极!

  “这个嘛……”AFO即使嘴角流血也微笑着看着欧尔麦特,他哪里敢告诉欧尔麦特死柄木的[崩坏]是他赋予的,改变了志村转弧原生的人格爆地杀妈,而且收养志村转弧还有一部分是为了恶心他的原因。

  “是有些不愉快的原因。”求生欲使他搪塞保命。

  欧尔麦特沉声硬气地喝道:“给我去跟他道歉!”

  AFO笑着说:“是,是。”

  正愁没有借口接近自己的学生呢,没想到机会就这么送上门来了。

  看着AFO满脸笑意欧尔麦特也冷笑了,说:“哄不好他我就揍死你。”

  ……

  死柄木无聊地坐在床边,他内心吐槽突然暴走去跟老师算账的欧尔麦特简直是白痴,这种“我的人被人欺负了我要欺负回来”的行为极其幼稚。

  别做会让自己觉得丢脸的事情啊!

  死柄木打定主意欧尔麦特回来后一定要教训他,但是空气中响起的咕噜声却预示了来人的身份,“弔…”死柄木脸色一沉。

  一声招呼后房间内就十分安静。

  AFO没有立刻说那些令死柄木反感的要求死柄木原谅他的话,也没有在不恰当的时机挨着他,要说对死柄木心理的把控的话,大概没有人能赢过他,所以他知道自己此时最应该做的就是坐在离死柄木一米距离之外,两米距离之内,不要说话。

  果然过了半个钟头后死柄木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老师,冷淡地说:“擦擦吧。”说的是老师嘴角的血渍。

  这是黑雾每天都会洗干净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帕,虽然自己从来用不到它,说了多次黑雾还是为给自己准备,没想到今天倒派上用场了。

  果然被欧尔麦特打了啊。

  这两个人还是大人呢……

  这个动作是一个和解的手势,AFO知道自己可以说话可以动了,他接过死柄木的手帕同时也接过他,“弔,跟我过来。”

  “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

  死柄木看向老师,发现老师的表情变得既普通,又正经,收起了平时玩弄别人的姿态。

  作者有话要说:

  49—60章主线偏离,镇定思痛后删除重写,绑架篇换成小野狗,后续还在修改,请耐心等待……

  (对不起曾经出现过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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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章的小剧场是恶搞系列,首先……

  小剧场——今天我就是要搞电电!

  A班测试

  绿谷:我昨天才开始复习——85

  死柄木:我一点没复习——90

  焦冻:我差点没做完——93

  爆豪:妈的真不好做——95

  八百万抱头痛哭没考好——100

  上鸣:这次稳了——59.

  电电,你要记住你是真正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