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着性子看他拍的不是很重要的画面,差点没打个哈欠。
处刑台倒塌的巨大声响把眯着眼睛的我一惊。
这是救出来了?
我心里有些雀跃,但看到认真起来的战国桑又不禁担心起来。
啊!好痛苦!我希望两边都好,可是注定是一方赢一方输的局面!
海贼赢,海军失去民众的信任;海军赢,艾斯会……死!
摇摆不定的指针终于无法忍受那样的压力倒向亲爱的臭小子。
路飞!艾斯!加油啊!
我无声的祈祷着,尽管这样的祈祷苍白而无力。
画面又在到处乱晃,突然,举着电话虫的巴基停住不动了。
屏幕的角落里投射出他长大的嘴巴。
我的心猛烈地跳动,不安感汹涌而来。
画面缓缓地移动。
我看见——
“不……”我瞪大双眼,试图从迷蒙中看穿这虚假的幻象。
那个跪在地上被小路飞抱着的黑发少年样貌如此清楚熟悉,他的身上布满伤痕,引以为豪展示给我看过的纹身已经不复存在,那一大块的皮肤都被岩浆消融,露出一个巨大的黑红色的洞。
“不!不!不!!”我双手无措地捂住胸口。
“这不可能!骗人的吧?!”
那是艾斯吗?是真的艾斯吗?!!
垂下头的被路飞紧紧抱着的艾斯?
“呜……呜!”我捂住嘴,奇怪,这种奇怪地呜咽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索拉走来托着一包纸巾,我听见她微微的叹了口气。
艾斯……不是已经逃出来了吗?
路飞撕心的怒吼戛然而止,他被那天我见过一面的海侠甚平抱走了。
我突然觉得寒冷。
我看着萨卡斯基试图追击失去意识的路飞又被人不断阻拦,又看着白胡子将萨卡斯基打远。
眼睛好痛啊,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吗?艾斯为什么躺在地上?
战争走向了奇怪的支线,可我认识到海军好像是赢了。
白胡子站在那儿,很帅气,像很多年前那张金黄色的旧版悬赏令里的身影一样挺拔。
巴基手里的电话虫彻底关闭了,这意味着官方渠道的直播结束。
但索拉紧接着就把另一个巨大的影像电话虫调了调。
我茫然地麻木地看过去,发现屏幕又和马林梵多连接上了。
这样刁钻的视角,大概是革命军安排的监控。
那个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海军少年看起来很滑稽,还敢挡在萨卡斯基面前,但他说的话一点都不滑稽,反而字字戳心。
战争是什么?生命是什么?
香克斯的雷德弗斯号如此的熟悉,路怀里的艾斯也如此熟悉。逐渐远离的一艘艘海贼船宣告了这场战争的落幕。
我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黑了。
我突然想起香克斯之前对战国桑所说的话,急忙冲进卧室找出电话虫。
“西亚……”他开口叫我的名字,我没等他说下去:“香克斯!艾斯没死对不对?!你们能救他的对不对?!!”
我第一次这么着急地说话,差点咬到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