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实力不敌还是主动送人头?
革命军会这么轻易地把他们的干部地位的重要人员送给海军?
但是推进城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或者人是他们所需要的吧?
我充分认识到自己的头脑真的不适合做政治家,还好之前没傻乎乎地一腔热血发誓奋斗。
不……我也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了。
蒂格丽缇表姐再次失踪的消息很难不让人把这两件看似没有关系的事联系在一起。
但又没有直接证据指明伊万科夫和闪电被捕事件与蒂格丽缇的失踪有关。
可恶!
得到这个消息时,我正深陷于难得出门的轻松感之中,在马林梵多的酒吧里偷偷喝着低度数酒的我被波鲁萨利诺当场逮了个正着。
我僵着脸看他,眼神充斥着慌张与哀求。
他笑嘻嘻地顺势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耶~小西亚很害怕哟~”
该死的波浪号、该死的萨利。
他点了一杯马提尼,轻轻地弹了下杯口摇晃着一饮而尽。我从未见他如此粗鲁的喝掉一杯酒。他的神情未变,带着酒气喷洒在我耳边:“蒂格丽缇失踪了。”
我把酒杯底座狠狠地磕到桌子上,好在受力面积足够没有碎掉,省去一些小麻烦。
“发生了什么?”
“嗯?小西亚还记不记得今天早上报道的大事件。”他挨得太近了,让我浑身都竖起了汗毛暗自警惕。
萨利是捉摸不透的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猿是极为聪明狡诈的生物。
波鲁萨利诺,并不是我能够应付的。
这句话,不仅表姐对我说过,我自己也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眼下我只能从那粗糙地不同寻常的饮酒方式推测他也许心情不大好。哦,在说起蒂格丽缇失踪时眼神是冷的。
这不奇怪,我经常看到他暗藏冷意的眼睛。有时候我真觉得萨利不像一个海军。哪怕是绝对正义的萨卡斯基都比他要来得妥帖。
“耶~小西亚在颤抖吗?”
很纠结,我有时愿意同他亲近,有时觉得瑟缩就喊他全名,这种差异似乎太过明显导致曾有一次他这样问我:“你很怕我吗小西亚?”
不知道他是从哪分析出来的。
我回过神,发现我确实在微微颤抖,也许有一部分是对蒂格丽缇表姐再次失踪的愤怒,还有一部分就是……波鲁萨利诺此时眼底暗藏的杀意。
我在这方面的直觉敏锐得惊人,但并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太大的改变。比如现在,即使察觉到波鲁萨利诺状态的危险,我仍然无法轻易从这脱身。
“你在愤怒吗?”我轻轻问他,我想知道他究竟如何看待这场事件和表姐的二次失踪。
他的脸都快贴过来了,我不动声色地后退,却在他的轻笑中僵住。
“生气?嘛~我是有一点点,不过并不尽然。”我完全听不懂他的话了,他竟用手指蘸取我没有喝完的鸡尾酒涂抹到我的脸上。
酒精碰到的地方有微微的烧灼,但我浑身发冷,他说:“你们都不是玛丽乔亚的金丝雀,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他眼里的杀意完全消失了,不明白在想什么的我看着他重新退到一个刚刚好的距离,浑身的气质也变成平常的吊儿郎当。
我反而愈加颤抖不停了。
走吧!走吧!
在心底叫嚣到临界点之前,波鲁萨利诺主动起身离开了。
“小西亚也不要让人失望才好~”
他在说什么?前言不搭后语搞得我糊里糊涂!
我猛地低头,然后嫌恶地把酒杯推开。
这一次,蒂格丽缇表姐没有回来。海军和政府各自出动的所有势力都落了空,我的心七上八下的总是不得安宁——表姐她那么脆弱,在外面这么久,会不会出什么事?会不会过敏了?被人关起来了?做实验?或是别的什么价值?
除了知道她信息的革命军,我着实想不到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