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
他深吸一口气才忍住想要暴揍富冈义勇这位憨憨兄弟的冲动。
#今天又在为了兄弟操碎心
“弥莳还是个小姑娘。”锖兔苦口婆心继续劝说着他,他绞尽脑汁回想着平常如何和小师妹相处,“而且还是个女孩,我们要以温和的语气和她说话。”
富冈义勇满脸疑惑,“她今年十岁,我们十三岁,只相差了三年而已。”
谁还不是个小孩子呢?他也还未成年,还是个孩子。
锖兔:“???”
“在鬼杀队里没有男女之分。”富冈义勇坚决道,他的手搭在刀柄上,“就算她曾经打赢过我——”但他也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
锖兔:“???”
没救了。
这位憨憨兄弟真的没救了。
锖兔无法再直视他了,满脸疲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自为之吧。”希望义勇以后遇到喜欢的女孩时,还能这么坚持自我。
锖兔刚准备离开的时候,蓦然瞥见走廊后方躲藏着一位金发红裙的女孩。他记得这位女孩好像是弥莳的姐姐——爱丽丝。
爱丽丝见自己被发现后,大大方方的从柱子后方走出来,双手背在身后悠闲悠哉的走到他们两人的面前。
她歪着脑袋,一双蓝瞳闪烁着精光,“呐~你们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哦~”
锖兔:“.........”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这要是给弥莳的家里人留下不好印象的话......
那位森叔叔会阻止他们之间的来往吧?
但是这种事已经被听见了,他该怎么挽回爱丽丝对他们的印象呢?
富冈义勇紧盯着爱丽丝,听到这话后,眉头倏地紧皱起,以着淡定的声音道:“你脑子坏掉了吗?偷听别人说话是件不礼貌的事。”
锖兔蓦然瞪大眼,他来不及出手捂住富冈义勇的嘴巴,他就吐出了这句话。
.........
爱丽丝瞳孔蓦然紧缩,小手紧捉住裙摆,企图反驳他的话,“你们两人站在走廊上,说话还那么大声,这能怪我吗?”
耿直Boy富冈义勇点头,“怪你。”
!!!
啊啊啊!这人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
爱丽丝气呼呼,手伸进衣兜里面,随时准备拿去针管插上去。
锖兔眼明手快的上前捂住富冈义勇的嘴巴,托着他不断往后走去,边对爱丽丝满脸歉意道:“抱歉抱歉,义勇他还没睡醒。”
“呜呜呜——”富冈义勇发不出声音,只能不停抗议。
——我脑袋很清醒!
锖兔:求求你可闭嘴吧!
“是吗?”爱丽丝嘴角微扬起,从衣兜里拿出手,手指间夹着几个闪烁着寒芒的针管。
爱丽丝从来没受过气,在港口黑手党里她就是公主般的存在,就算绫乃回来后,她的地位也没有丝毫动荡。
富冈义勇的话,让她极其不爽。
既然这样,她就出手教训一下这个嘴欠的少年吧!
当看到那针管,锖兔吓得汗毛竖立,拉着富冈义勇瞬息间蹿出百米远,那速度快得让爱丽丝目瞪口呆、望尘莫及。
爱丽丝:“.........”
这两人跑得真快,不过......她望向手中的针筒,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个少年是害怕针筒吧?
“爱丽丝小姐。”
芥川龙之介忽然出现在走廊里,他有点奇怪的瞄了眼爱丽丝手中的针筒,薄唇紧抿,声音依旧冷淡,“有什么需要我去做吗?”
爱丽丝收回手中的针筒,重新露出笑眯眯的表情,“芥川,小公主回来了吗?”
她现在最期待小公主回来了,然后就可以离开这里,朝他们的目标出现。
芥川龙之介摇头,“并未。”
爱丽丝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失望的叹口气,“我们先回去吧。”
可能他们回去的时候,小公主就回来了呢。
十五分钟前
爱丽丝刚离开院子里,森鸥外依然坐在走廊上翻越着手中那本失传已久的书籍。
这书是产屋敷耀哉怕他过于无聊送来的书籍,内容比森鸥外预想中的更加有趣。他看得入神,一时间也就没注意到走廊尽头忽然冒出来的黑影。
鬼杀队总部的环境气氛比起港口黑手党,相对而言更加轻松,所以森鸥外罕见的放松了警惕,沉迷在书中的世界。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软软糯糯的声音。
“爸爸?”
“爸爸,我回来了!”
森鸥外惊喜的抬头看过去,只见黑影由远而近,然后重重地扑进他的怀里。
一把抱紧怀里的女儿,森鸥外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微笑,“你终于回来了,爸爸可想死你了。”他直接在女儿头上亲了下。
然后,他的视线里蓦然出现几双脚。森鸥外顺着脚往上看去,当看到眼前出现的几个俊美男人和少年时,眉头高高挑起。
“这是?”森鸥外疑惑问道。
他大概猜出这几人的身份了,不过还是要再次确认一次。
站在最前头的一期一振带领几个刀子精朝森鸥外鞠躬,“您好,我们是归属于主公的几把刀子精,我是一期一振,由镰仓时代的刀匠粟田口吉光所锻造的太刀。”
其他人纷纷介绍自己的身份和来历。
“我是药研藤四郎,和一期哥哥出自同一位刀匠之手,只是我是把短刀。”
“我叫物吉贞宗,可以带来好运哦!”
“您好,我是压切长谷部,主公的专属管家。”
这话一出,其他刀子精同时看向压切长谷部,纷纷用眼神传达着自己的鄙视。
他们明明也是主公的专属管家呢。
“啊——我是川下之子,加州清光。唔,最常做的事是陪主公吃饭。”
其他刀子精:......
至于三日月宗近这人,森鸥外已经见过他了,那么还剩下一位站在最后方,手里转动着佛珠的刀子精。
只是他似乎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森鸥外从他身上收回目光,收起手上的书籍,从这几人露出温和的笑容,“这段日子非常感谢几位照顾我的女儿。”
他揉了揉怀里小姑娘的脑袋,“我是森鸥外,绫乃的亲生父亲。”
“绫乃?”压切长谷部发起了疑惑。
“森绫乃,这是我女儿的本名,但她更加喜欢原先的名字。”所以森鸥外并没有强迫小姑娘改掉名字。
名字这种事只是个称呼,对于他而言并不大重要。
原来是这样。
其他人纷纷点头。
神官弥莳看看森鸥外,又转头看看刀子精们,然后一把从森鸥外的怀里跳出来,“我先带药研去找主公,你们要好好联络感情呀!”
扔下这句话,神官弥莳就带着药研藤四郎离开了。
走廊上顿时只剩下森鸥外和刀子精们。
你看我,我看你。
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尴尬。
三日月宗近走到森鸥外的身旁坐下,侧头朝他笑了笑,“不介意我坐下喝杯茶吧?”
森鸥外摇头,甚至亲手倒了杯茶水推到他面前,“我一直想知道绫乃小时后的生活......”顿了下,他敛起眼底的复杂情绪,“能和我说说吗?”
他没去选择问自家女儿,而是等待着从这些刀子精口中得知。
“当然。”
三日月已经坐下了,其他刀子精也干脆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
他们是刀子精的同时也是主公的家人,这份底气让他们足以淡然面对森鸥外这位亲生父亲。
另一边
神官弥莳带着药研藤四郎直奔产屋敷耀哉的院子,这一路上没有隐再阻止这位新上任的——食柱。
单凭主公对待食柱的态度,隐和众多柱都能看出这位柱很受宠,不需要通报,随时都能给见到主公。
天知道这是多大的荣幸啊,无数的柱都想要得到这样的待遇,现在只能羡慕妒忌恨了。
绕过院子后,两人直奔产屋敷耀哉的书房。不等隐通报一声,书房的纸门就被打开。
“请进,主公大人已恭候多时。”隐跪坐在门边,恭敬的对着神官弥莳弯腰行礼,等他们两人进去后,隐悄无声息的退出去,然后关上房门。
书房内,产屋敷耀哉正在翻阅着书信,听到动静后,他才放下手上的书信,抬头看向书房中央的小姑娘,以及她身后站着的少年。
“弥莳,这位就是——咳咳”他话刚说了一半,喉咙倏地泛起一阵痒意,他当即忍不住捂着嘴巴轻咳起来。
神官弥莳点点头,“这位就是药研藤四郎,一直照顾我的医生。”她微扬起下巴,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药研超级厉害的!”
药研藤四郎满脸无奈,他朝上首的产屋敷耀哉鞠躬,“您好,我是药研藤四郎,只是一名半吊子医生。”
他只是对医术有兴趣,专研了许多医书,却不算的是真正的医生。
“我每次生病都是你开药给我吃哒。”小姑娘忍不住又说了句,深怕产屋敷耀哉不相信药研藤四郎的能力,“主公,你要相信药研!”
产屋敷耀哉捂着嘴忍着不笑,“我相信你,无论你带来的是谁,我都会相信。”
他这身病和家族的诅咒脱离不了关系,就算请来所有的医生也没用,不过小姑娘是一片赤子之心,他不忍辜负对方。
试试也不会比现在的状况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