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红楼之戏精贾赦>第201章 谈情说案

  二皇子目光深深的看向六皇子,带着直白的审视目光。

  六皇子很光棍,“我一直认为贾家该是我的人。看,我们金陵老乡,我跟贾赦一见如故,单从与诸皇子关系来说,荣公就许他跟我私下往来过。”

  二皇子闻言都不知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思,提醒了一句贾赦与六皇子私交的起源:“你们两在赌坊被抓,惊动了父皇。”

  “当年还敢想,现如今不就就那么一说?”六皇子挠挠头,“只想说对于贾家的事情,我母妃还是很关注的。你知道当年徐家还未被抄之前,那徐家老太太也敏感机警的,想让贾珍代替她家宝贝孙子在徐家,为徐家血脉逃匿留点时间?”

  “这不废话,灵堂换孙,那贾徐氏但凡一犹豫,贾敬连她都能灭了。”二皇子翻个白眼,话语带着些嗤笑:“那老太太也脑子进水的,敢借着祭奠老将军说这事,就当年那环境,咱父皇没准一气之下连贾家都能灭。这招简直就是愚蠢到不可救药。”

  非但是他,便是他家王妃,都因此被叫到宫里,被母妃拿此狠狠教育了一通。王妃又借此敲点儿媳一行。

  “可是不能否认一件事,三皇兄叛乱自戕太子被废,这骇人听闻的铁网山狩猎案,折损了不少官僚世家,唯有贾家非但全身而退,现如今权势赫赫。在外人眼里,可不得羡慕嫉妒恨?”

  二皇子闻言轻笑了一声,旋即面色一片冰冷,“也是,都会选择性眼瞎,看不到贾代善救驾而亡,看不到贾代化病逝。贾代化病逝的病至今都还是贾敬的一个心结,六啊,你没事可别在拿这事外说。”

  对外的说法,都是贾代化本来就身子骨不太康健,听闻铁网山狩猎兵变,听闻贾代善救驾而亡了,伤心欲绝,吐血而亡。但实际上,作为当时老大老三争斗,没有掺和进去的文人派老二来说,他还是有那么点点的势力在,调查一下,这贾代化是为宁府,为贾家,甚至为武勋“自戕”的。

  贾家没有掺和兵变,但贾家,四王八公一派,都被他那个偏心眼的爹“押”到了太子后头。贾家当时作为四王八公之首,贾敬是太子伴读,被牵扯进去,非但贾家,便是四王八公这一个团体,都不会有如今那么潇洒。

  四王八公,与国同岁,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一个王朝,开国勋贵能够又富又贵又有实权的活这么长时间。

  想当年,他手下的文官基本都追捧“宋太、祖杯酒释兵权”,还使劲吹着他,让他上书,借此事“帮”皇帝瓦解了老牌勋贵的兵权,了结他老人家的一个心病。得亏他幼年“阴影”太深,没胆朝贾敬下手。

  没胆对付贾敬,对付贾家,也就意味着不会动四王八公。果真,等他父皇缓过气来了,四王八公都是“保、皇、党”。

  现如今这个团体,有个贾赦在。

  贾赦没有从军权上延续勋贵的荣光,反而带着他们光明正大搞起了所谓的经济。

  二皇子随着思绪飘荡,就感觉自己脑仁疼。他还是知晓现如今大多朝臣对此的看法,琢磨着等钱赚够了,跟沈万三等商贾相似,杀了,万贯家财归国库。当然,勋贵不像商贾,可一句“与民争利”的帽子扣上,在士人百姓见吹一吹,总有被利用的民众,再然后罪证收集一些便够。勋贵总有那么一两件龌龊事在。再说了,这不是还有贾赦先前的创举—捐家产?

  愁啊!

  贾赦在政治上的战队很明确的,在拥簇德嘉帝的情况下,当个又红又专的四王八公勋贵党。

  四王八公,哪怕是与贾家有仇的马家,那也是小团体的一份子。因为马云隆也是拥护贾代善的,那就是朋友。哪怕荣公走后,马云隆想当圈子里的头一份。在贾赦眼里,这算正常,可容忍的野心。

  四王八公这个团体,除非某个家族叛、国了,除非某个家族直接把刀子扎进贾家人身上,除非某个家族自己宣布,与其他家族断绝关系,彻底单飞了,否则贾赦就会带领人发家致富,还要造大船出海,当“海贼王”。

  那样,这个团体永远就在宝塔尖上。

  那样,就会永远是“新贵”的仇敌。

  不把这一批人拉下马,新贵如何获得更多的资源?

  他这个老二,也算是“文人新贵”利益团体的代表—因为李家现任当家,他的祖父是寒门学子。

  可哪怕他知晓贾赦嘴里叨叨的不少赚钱的门道,可他也没这个能耐。因为李家没有这个资本,围绕李家周边的其他家族,也没有。

  能够有这个雄厚资本的,除却国库,也真真只有这个团体。商贾团体也没这个能耐,毕竟军方某些事情就完全吃不消。

  至于由他父皇出面,动国库的钱,只搞研究,弄什么马路之类的,没准“玩物丧志”,死谏就一批批来了。

  平坦的马路,现在官道就够用了啊。

  所以,他父皇才会强、势在四王八公推介会中横、插一脚,所有的投资,皇室占据一半。

  想想,有爹在,也挺好的。

  就怕没爹的孩子是根草……

  又换了一只手揉头,二皇子转眸看向六皇子,“六弟,你为何说这事?”

  “弟弟没啥好当投名状的。”六皇子声音压低了一分,“谁都看得出父皇怎么想的,可我还这么年轻,连媳妇都没有。爹是皇帝哥哥是皇帝侄子是皇帝,都是不一样的概念。趁着父皇还在,先把这种隐患给解决了。”

  “贾赦看起来就不靠谱,这种事情能够处理的也就只有贾敬了。”六皇子笑盈盈的,“跟他,还是你熟。”

  他们甄家就是裙带新贵,才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没肉吃有口汤喝就好。在确定他这个流着甄家血脉的皇家崽子当不上帝王后,当即就更了主意。眼下这种状况,明摆跟着贾家非但有汤,还有肉吃,傻子都会选。

  他听母妃叨叨咕咕的朝政动向,分析这个派那个团的,就想不明白折腾啥,要头一份有啥好的?

  这种大树底下好乘凉居然都不要。

  六皇子边腹诽边道来是哪一个徐家血脉,“三房外室子。”

  “咳咳咳,”

  冷不丁的听到这话,二皇子被呛了一下,“外……外室?”

  徐家门风历来以家教甚严,门风清正闻名,前太傅,贾珍的外祖父,一生一世双人。其与其妻,一共有四子两女。徐家第二代,四个男丁,也是恪守三十无子方纳妾之礼,未曾有过小妾,故而当贾敬娶小徐氏的时候,也是被要求了一条—三十五无子方可纳妾。

  当然,徐家也是挺能生的,第三代徐家子弟排序,男丁十五个,女子七个。第四代,也有三子一女了。

  他刚才一直以为是十五个的其中一个,或者是第四代,被偷龙转凤了。

  岂料竟然还有这种选择?!

  “这确定?这事人证物证?”

  六皇子摇摇头,“都说我偷听来了,具体的二哥你顺手查一下,我其实也很好奇。我母妃偷偷摸摸的,其他都跟我说的很仔细,就这事不跟我提。”

  二皇子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六皇子,告诫了一句,倒也立马派人去查探了。这事细思起来也极为恐怖,贾珍,甚至贾赦基本都是蒋太医诊断的。

  因为蒋太医与宁府有些渊源,也是从小看着贾珍长大的。

  逢年过节,蒋太医还会拜访贾家。

  这种关系,是摆在明面上的。因为蒋太医他师父,人称蒋神医,因为医术高超,才被请到太医院的。在此之前,蒋神医是贾代化夫人山寨里的大夫。

  有这一层关系,外加蒋太医也是打小与贾家往来的,他若是看中徒弟,也会被引荐到贾敬贾珍跟前。

  这么一来,若是蛰伏个十来年,等那药童长大了,贾珍的脉案极容易被接触到,而且取得贾珍的信任也很容易。

  想想就是糟糕至极。

  就在二皇子派人调查之时,时间悄然而逝,不知不觉过了年。贾赦捋顺了贾家的俗物,安排好了玄部的事情,又跟大皇子等人商议,配合开商通埠等事,就打算带着警幻秦可卿与谭礼南下,临走前还是有些不放心独留京城的贾珍,最后一晚干脆与贾珍同塌而眠。

  贾珍认真点点头:“知道啦叔,我非但周边时时刻刻跟着苏统领他们,而且我很听父皇的话,而且我还有传承大叔在呢,旁人坑不了我的。”

  “那你也别坑别人啊,”贾赦忧心忡忡道了一句,目光看着倒洗脚水而去的侍卫,转眸看着已经翻身上床的贾珍,声音压低了一句,“像先前在样式房的错可不能犯了。”

  “嗯,你看我屁、股还红着呢。”贾珍说着就要脱裤子,“让他年前算账,他偏要留着正月里跟我算。说这样子我就一整年记住这个教训了。”

  “谁要看你屁、股,”贾赦没好气的踹了贾珍一脚,“知道疼知道错会反省就好了。”

  “会的。”贾珍应得极其响亮。

  “你啊!”贾赦拍拍贾珍肩膀,“跟在皇上身边多学点,而且宫里不比宫外,到底人多眼杂,你别没事就变身。你真不回家住?”

  说到最后,贾赦话语都放轻了一分,“你在外头可以呼朋引伴,在宫里可没那么随意的。”

  “我知道啊,不过我爹吩咐了,说我一个人在家比较容易学坏了。无聊寂寞闲了就比较容易折腾。”贾珍拿着枕头往自己身后靠,又从八宝拔步床内抽出茶几,摆上瓜果点心,边摆出一副彻夜长聊的姿势,边道:“而且再热闹,石头子宁他们都要归家的,不可能日日夜夜跟我一起玩啊。我爹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是家里没人,索性就呆宫里了。那么多眼睛盯着,有人给我使坏,就会有人告状。宫里人多,利益不一样,很容易就冲突起来。这样子就能发现问题了。”

  贾赦恍然大悟点点头,“也对,敬哥还真不愧是敬哥。你都洗漱了,别吃甜的了。”

  “这样子有气氛,你看我牙口多好。”

  露出一口小白牙,贾珍继续,“叔,你别说我了,你真要去一年那么长时间啊?”一想起贾赦这预计归来的时间,就非常难受,“我们还从来没有分别过那么长时间。”

  “就这时间还是靠着你叔身上有东皇钟的便利呢,否则就跟玉米的推广种植一样,总要花个四五年时间,才让百姓都有种子。”贾赦揉揉贾珍脑袋,自己也没忍住,剥了个核桃,“这样寒冷,甚至还带着节日气息的天,咱太平侯爷本就该如此安逸的过。不过,为了这个太平盛世,咱们有了权力,肩上有了责任与担当,就有分离的时候。想想,你先前去旱区施法降水的,忙碌起来,时间过得快不快?”

  “快。”贾珍一想起来,就挠挠耳朵,眸光看着自己满满一茶几的零嘴,“那些老百姓好惨,我现在还记得,原来有人一辈子都没吃过白面馒头。”

  他现在就很少浪费食物,也不怎么挑食了。

  他之前还做主把宁府的陈粮,还有些衣物都捐到受灾的地方去了,他爹还来信表扬他了。

  “我爹说,只要我们努力,就能够让全天下的百姓都吃得上白面馒头。”贾珍说着,眼眸带着亮光看向贾赦,“因为叔你最无私奉献了,没有把那些机缘藏着掖着,造福了整个时代的百姓。”

  贾赦闻言,捂了捂脸,“你叔哪有这么牛啊,不过敬哥真这么夸过我?”

  “嗯。”贾珍重重点点头。

  贾赦感觉自己脸被夸得越红了,“也没有那么高的品德啦。只是先富带后富啦,咱们能够衣食无忧,吃得用得都精致,少不了老百姓的付出。你叔只懂一个道理,不能卸磨杀驴。百姓过得好,我们这些人才过得好。”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贾珍摇头晃脑,“父皇说这些道理人人都懂,可是基本上没几个人能够说到做到。”

  “怎么又父皇了?皇上还跟你说这事?”这种君民关系,德嘉帝跟贾珍聊,好像有些怪怪的。

  “说啊。”贾珍喝口茶,继续道:“父皇说,你和我相比,我更危险,因为我是人人都知晓的龙,史料记载好多,帝王象征啊,长生不老啊,百毒不侵的,可您老人家呢,没人知晓,太偏门啦。”

  贾赦叉腰,咬牙切齿,“贾珍。”

  “又不是跟你争C位,父皇说我缺根筋不怎么灵光,智慧没准全跑我爹那里去了,得多教教我,让我经一事长一智。”

  “也是。”贾赦气瘪了,沉声:“那你多学多看少说话啊。”

  又絮絮叨叨几句,贾赦看了一眼一摇一晃的烛火,催着睡觉,“好了,就这样吖,困了,睡觉。你先前洗洗,我把被子抖一抖。吃一床的点心屑。”

  “你也有份。叔,我冷,不想去,就这样子睡吧。”

  “不起来烧你信不信?”

  看着指尖燃烧起来的火苗,贾珍委委屈屈翻身下床,边扭头对门口喊开了,“苏统领。”

  “早晚懒死你。”贾赦见状,气哼了一句,但也没多说其他,跟着入内的侍卫,瞧着人娴熟的把茶几等归位,瞧着那床柜里满满当当吃喝玩乐的用具,无奈叹口气。

  论享受,后世还是比不过现在的。

  光是这个床,后人就想象不出其中的奢华。

  正腹诽感叹着,贾赦转眸间瞧着捧着个小碗,捏着鼻子喝的贾珍,楞了楞,“这表情?他喝药?”

  “回侯爷的话,这……这节日宴会太多,侯爷一不留神吃太多了,积食。”苏统领说起来还颇为忧愁:“这不是好几天没那什么拉粑粑了,就开个药消化消化。”

  “你有问过传承大叔吗?就你现在的身体,喝这些药还有用吗?”贾赦闻言,颇为惊讶。他自打得了传承,基本上就是一口气跑十里不带喘的,身体好得不得了。至于这些清凉上火更是远离他。

  他过年也推杯交盏的,熬夜打麻将呢,直接整坛喝酒呢,没啥事。

  “有用吧,我之前被揍了,抹金疮药好的。”

  贾珍道了一句,不过他也怕贾赦远行还要为他担心,急急忙忙去问鸿钧,得到回复后,一字不落的重复,“叔,传承大叔说了有病治病,没病预防。”

  贾赦:“…………好吧。你多吃点青菜水果的,别给他吃大鱼大肉的。”

  最后一句对着苏统领说。

  看着苏统领郑重无比的应下,让他莫名的就想到了大熊猫管理员。

  那些“奶爸奶妈”的表情跟现如今这一行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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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贾珍活蹦乱跳的享受着大熊猫国宝待遇,贾赦翌日边与德嘉帝辞行,自己与谭礼带着十个听风侍卫,还有被困着的“打不死小强”警幻和秦可卿踏着倒春寒的严寒,一路快马加鞭的朝西南而去。

  越走,贾赦发现也就自己身体素质最好了。

  没有驿站的地方,需要打地铺,越往山腹之地,偶尔遮风挡雨的破庙都没有。

  这一日,运气还不错,来到据说有罂粟的某地,还能寻到一个破败的山神庙。

  “我让小钟防守,你们都休息休息。”

  用过晚膳后,贾赦看着个个神色带着疲倦,却是强撑着,恍若强弩之末的侍卫们,都有些心疼。

  不管什么时候,一线基层员工都不容易。

  谭礼也在一旁劝说,还给人念了念清心咒。虽然跟随他们的只是十个而已,但是十个都是首领,手下都是有一队的人马,已经提前进入山区,寻找着罂粟花。罂粟未开花之前,尤其难寻。可开花之时,时间也短暂,只有三四天光景。

  但是随着朝廷对此的重视与调查,原本蛰伏的问题就提前暴露出来了。沿海军区,每年对罂、粟用量都有增加。

  相比北静,东平两位异性王已解兵权,富贵闲人,剩下两位异姓王爷却依旧掌控一方,除却世袭祖职外,也是因为两位王爷到底还是有些领兵统帅的本事在,故而德嘉帝也没有咄咄逼人,一定要彻底瓦解了所有的兵权。

  现如今的南安郡王,还不是原著里吃败仗那位,据说脾气火爆,却也是爱兵如子的,时常身先士卒。所以,也有受伤的时候,作为王爷,作为将军,自然能够用罂粟药膏。在亲身试验好用后,就大手一挥购买了。面对调查,还颇为不解,他自己私掏腰包,买点让士兵减少疼痛的药怎么就不成了?

  当调查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不管侍卫,便是德嘉帝一行都还不算忧愁。毕竟,信任贾赦是一回事,鸦片的药用却是从汉朝开始就已经流传开来。固有的印象,不是信任能够更改的。

  可随着时间流逝,接到最新的情报,听风潜入进暹罗、爪哇境内,调查到了两国上层某些纨绔子弟吸食后上瘾,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说,其他贵族官僚却是严禁子弟食用,哪怕是药用,也克制分量。

  这消息一出,知道罂粟一事的众人不免都焦虑了起来。

  最为焦虑的,恐怕就是他们眼前这十位,愁绪就差写脸上了。

  嗅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侍卫们凝固的面容渐渐有些放松下来。贾赦见状,默默给自家谭老板竖起个中指,然后也不介意自己的太阳精火是大材小用。他现在控制火力能够控制得很好了。

  拿出侍卫们的行囊,哪怕是轻车简行,他们还是带着棉被前来的。一个符箓就能藏得下。

  一把火燃烧在有些硬邦邦的棉被上。火光刹那间将原本破败的山间庙宇照亮了起来,带着些暖意驱散了阴冷。

  没一会儿,侍卫们看着有些蓬松,带着暖洋洋气息的棉被,面色愈发凝重了些。

  “你们小小年纪操这么多心干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贾赦瞧着又齐齐忧郁派的侍卫,颇为不解。

  “侯爷,谭先生,”其中一个看了眼两人,小声开了口,“属下……属下就是南海沿边的人。”

  “近乡情怯?”贾赦瞧着似乎有倾述欲望的,默默掏了掏符箓。他没有贾珍那样神奇的“空间”,谭老板也没有,他们只能用“压缩包”符箓储存食物。

  看着贾赦拿出鸡汤,谭礼就顺手煮起来了,给人一人一碗分了过去。

  虽然没有现烧的那般美味,但在深山老林里能喝得上这么一口,也算奇缘了。侍卫摸了摸带着些温热的青花碗,继续说来,“相比西北草原那些游牧,直接动刀抢的来说,沿海上的那些倭寇海盗穷凶极恶多,心思也诡谲多了。我记得幼年,我们隔壁镇上都是被强行抢了孩童,多亏被发现的即时。据说那些海上民族,不少是研究大周文化,想要把大周据为己有。他们抢孩童就是培养起来,十几年后能够利用他们。”

  “这一回,属下临走前听到主子在愁,就怕这背后有其他小国作祟。”侍卫的声音虽然弱了一分,但眉眼间的杀气却是浓郁无比。

  “虽然国与国之间少不了斗争还有暗桩之类的,但是主子教我们的都只是防守。若是主子有雄心,不用出兵,我们都能潜伏去把那些部落给杀个光。侯爷您看,主子知晓有忠兴侯爷,还有您,都没想着耀武扬威的。”

  “皇上是挺理智的,我们大周人也都不容易,往前七八十年的,那日子多苦,我小时候还听祖父念叨过好多回呢,到我爹那个年代,才彻底把周边那些打老实了。现在才过去几年,若这事除却警幻,还真有其他小国暗中作祟的,咱灭了他。”贾赦说起来火星子都冒了出来,“全都让他们下三十八层地狱。”

  他的地狱,可功能齐全了。

  临走前,苏统领将雷掌案一家都调查过了,也确定人能够用,于是就让他们见面了,这是可以记入冥府大事记的一幕。

  那一天,元宁四十四年正月十四,他记得特劳。

  他正式成为了样式雷的甲方,跟雷掌案诉说了他梦中的冥王府。

  传说地府只有十八层,那哪里够用啊!

  他连冥府职工福利都构想了四层楼呢,一楼温泉SPA,一楼健身器材,一楼美食荟萃,还有一层职工休息房。哪怕是鬼,也要休息的啊,分批干活,除此之外,还有联谊外交啦,没准未来某一日就有观光旅游呢,人类不旅游,妖精也许会来玩啊;还有鬼学校啦,要时不时教育当一个四有的好鬼;还有鬼学研究院啦,要做创新的鬼,创新刑具,研究孟婆汤,某头龙要求糖果味的,作为阎王叔,当然要满足他了啦;还有历朝历代的帝王陵寝,要专门开辟一层楼来安置。收集起来,没准可以当博物馆展览,私人收藏也好;还有冥府银行了,冥币要统一管理的,他要暗戳戳的印上三足金乌的标记;还有美容美发,投胎整容等鬼都市。鬼差业绩达到一定条件,可以让鬼选择想要的脸蛋,或者自行捏脸,休闲时间可以穿便服……

  在加上冥府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职能,可不就一下子三十几层楼了?一幢楼还不够用,得好几幢呢。

  皇上说了,接下来一年让小雷就先按着他的要求设计。等他回去,就能够看到各种版本的冥王府了。

  想想,做甲方爽歪歪!

  听到贾赦说“地狱”两字眉眼间带着的喜色,谭礼微微面色变了变。他至今不敢回想听完贾赦诉说后,在他这个后人眼中,大名鼎鼎的样式雷,首席设计师直接连笔都不会拿了。

  看着贾赦这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侍卫们跟着笑了笑,又说了些其他事,倒也随着贾赦的安排,慢慢闭眼睡了过去。

  偷偷检查了一番,贾赦瞧着一排跟蚕宝宝一样真乖乖入睡的侍卫,重重叹口气,设了阵法,隔绝的风吹草动后,就窝在谭礼怀里,“谭老板,好烦呀,小说里都是霸道总裁炫酷无比的,为什么到了我这里还要这么累,亲力亲为的。明明红楼就是一个谈恋爱的小说。”

  “这不正谈着?”谭礼揽着贾赦,拍拍人肩膀,“谈情说案,事业爱情双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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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地狱妖火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