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红楼之戏精贾赦>第160章 祖传演技

  鸿钧懒得戳破“癫痫发作”的贾珍,一挥手,贾珍便获得了身体掌控权。介于人太过惊骇,为了保小命,入戏太深,当回身的那一瞬间,直接从座椅上跌坐在了地上,依旧蜷曲身体,手脚抖动。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嘭”得重物落地声音,惊得在场其他人都吓了一跳,思绪骤然从贾赦自爆是个鬼中拉了回来,一脸惊骇的看着还使劲往外吐舌头的贾珍。

  贾珍:“…………”

  “爹!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幸亏我梨园逛得多多的。”贾珍迎着众人的注目,当下不管其他,揉揉摔疼的屁股,直接起身蹿贾敬怀里。当牢牢抱住自家老爹的时候,贾珍感觉自己心跳平缓了,脚不抽手不抽了,边抱还扭头拉了一把贾赦,一脸后怕着:“赦叔!独苗苗差点就枯萎了。多亏你教导有方,我演技超级好!连天……”

  发觉自己说不出“道”一词来,贾珍又忙不迭的抱紧了贾敬一分,眼睛左右转悠了一圈,尝试着开口唤了一句:“爹。”

  发现自己能够开口说话,贾珍美滋滋的脑袋蹭了蹭贾敬胸膛,“谢谢爹,独苗苗真好。”他现在愈发信了,赦叔说得没有错,独苗好处多多的。

  贾敬无奈的揉揉贾珍脑袋。

  其他人:“…………”

  “你就为了逃避功课,表演了个癫痫发作?”不知贾珍在极短的时间内还挑衅了鸿钧两把—视作内监、装病。贾赦不可思议的往后退了一步,还躲谭礼身后,认真无比开口:“敬哥,我发誓不是我带坏的。当然,一个人不能靠学习好坏来认定,珍儿他,他活泼善良,勇敢机智,随机应变。”

  搜刮着肚腹里的墨水,贾赦表扬过后,小心翼翼觑了眼面色带着柔光,似乎不会秋后算账的贾敬,缓缓松口气,说起了正经事:“还有珍儿,不是叔不疼你,你能不能不要在关键时刻打断传承大叔!”

  此话一出,包括德嘉帝一行齐齐点头。没错,刚说到贾赦疑似那颗被伪造的蛋呢!这么刺激的消息过后,他们还以为传承大叔贴心的给他们留出承受的时间来,岂料是在收拾贾珍。

  “正说道关键呢!插播什么广告!拒绝中场休息!我要听传承大叔说我爹的酷炫人生传奇!”

  “珍儿,父皇时间其实很紧张的,今日放榜啊,大理寺审讯贪官污吏,都是要紧的政务,关系朝廷格局的。”德嘉帝语调尽量放柔和,哄道:“你让大叔出来把话说清楚,这神迹我们还得确定往哪个方向朝百姓宣传啊。”

  “不是父皇逼你。若是现如今只宣传三足金乌,不捎带一下圣人啊,龙凤啊,神嫌我们偏心眼怎么办?还有天道啊,要不要把“天道不公”这个词给禁了?传承大叔都好几遍强调至公大公的。父皇老了,爱惜羽毛一辈子,就怕临老临老,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还被仙人跳。想想你们察觉到的诡异红绸飘在后宫啊!越想就越害怕!”

  说到最后,德嘉帝感觉自己的命还真苦。城隍爷显灵都说过了,警幻专搞不法的男女关系!

  瞧着德嘉帝难得情绪外泄,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就写了一行大字—朕不要当商纣王啊!大皇子嘴角抽了抽,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父皇,容儿臣说句诛心的话。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就珍儿传承大叔那口吻,连道祖鸿钧都黑了,也没怎么黑太一,就说了帝俊沉迷权欲。这一个龙族的传承,跟三足金乌那么要好?”绝对是不客观的诉说!

  “怎么没黑了,没听他说造蛋时候,没头脑不高兴,两个小机灵,那语调阴阳怪气的。”贾赦抗议:“传承大叔黑的很全面的。”

  “而且,”贾敬边拍着自家怀里的独苗安抚,边不急不缓的开口,面上也有些狐疑:“微臣其实也心有疑惑。按着他所述说,天道最初是想要政教合一,以宗教建立政权,这样的……”含糊略过了某个形容词,贾敬冷冷开口:“很容易让微臣想到白莲教的述求。”

  白莲教是唐流传民间的一种半僧半俗秘密宗教结社。教义简单,通俗易懂,很容易为百姓所接受。成立之初,还有些反抗暴、政的举动,也算得上正统玄门教派。到后来,渐渐沦为被有心人利用,组织反抗的工具。甚至还有不少民众被利用,发生持械暴动,要圣女圣子称帝等等行为。这个教派,跟水蛭一样,至今还有余孽乱窜在百姓中。拜的神灵也紧跟时代发展,前些年查封某个白莲教分部时,他们拜的是金蝉子,悟空。

  时至今日,便是人人喊打喊杀的邪教。

  一听到白莲教一词,贾赦不由得啧啧了一声,脱口而出:“就那个脑子有病的邪、教啊!”

  说完,贾赦一顿,恍恍惚惚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贾敬,又扭头看向谭礼。他他他他想到了一个词—教、皇、国。

  虽然具体的内容考试不考,但是作为一个武将后羿,他贾赦对拿破仑还是挺喜欢的。因此也了解了一下,拿破仑拒绝了教皇为他加冕称帝,自带皇冠,在当时可谓是石破天惊的壮举。

  现一想,感情全天下的宇宙级别的神都一个追求啊!

  “虽然有些事情是不可偏听偏信,但是敬畏天道还是我等必须具备的本能。”谭礼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瞧着越说似乎思想越偏的一群人,话语带着一分不容置喙的决然,强调:“世间万物若无敬畏之心,尤其是人,到时候欲、望膨胀,便是作茧自缚,自取灭亡。”

  一字一顿,恍若雷声阵阵,劈在了在场众人的心尖上,又恍若冷水朝人脑袋上浇灌而去。

  大皇子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谭礼,但停留不过一瞬,目光定定的看向贾敬。他敢发誓,贾敬的思想可比他偏激多了。他的目标依旧是护着江山社稷,传承司徒江山。可贾敬嘛,恐怕是敢动他独苗儿子,敢动贾家,那就遇佛杀佛,遇仙灭仙。

  贾敬垂眸,动作依旧不紧不慢的拍拍怀里的儿子,让人无法揣测心中的所思所想。

  谭礼瞧着德嘉帝都往大皇子和贾敬身上扫,莫名的感觉背上恍若泰山压顶,沉的让树都无法背负。

  天妒英才这事真假不去讨论,但是贾赦上辈子口中,大皇子亡故,贾敬堕落。现如今一个两个的斗志昂扬,恐怕危机四伏。

  而且除此之外,还有个最为“危险”的贾赦!

  贾赦迎着谭礼担忧的目光,原本脑子里翻腾的万千思绪忽然一顿,闪现出各种垃圾山、珍稀保护动物被害血流成河,河水污染引发癌症村等等社会新闻。想起自己每日必看的1818黄金眼,想起自己先前偷偷跟穆时合议的环抱教,贾赦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沉重无比的附和:“也是啊,心有畏惧总比盲目自大好。”

  说着,贾赦一脸亢奋的看向德嘉帝:“皇上,您要不然就往保护动物身上引?特级保护动物,三足金乌,勇夺国宝!”这样子以后就可以牵着滚滚上街啦!

  德嘉帝:“…………”

  德嘉帝静静的看着贾赦好半晌,他可还没忘记太一善尸通天精血造个蛋的事情。现在疑似这个蛋,这个蛋不要当神,要当什么特技保护动物?

  克制住仰头看天的欲、望,德嘉帝深呼吸一口气,摸把脸,让自己表情看起来不那么的茫然,低哑着嗓子,问道:“贾赦,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我们还是让珍儿传承再出来说说。”

  被点名的贾珍脑袋使劲的埋在他爹的怀里,“我不要!父皇求放过,大叔拒绝跟我们交流了!大爷看着我被踹出来的时候道了一句:“脑残儿童欢乐多,神经病人思路广,你就静静的看着。”

  谭礼默默的看了眼贾赦。这大叔的话莫名的有些“应景”。

  果不其然,贾赦毫不犹豫的就带入其中,忿忿不平:“珍儿,你的传承可真是时尚啊!什么叫神经病人思路广?!现在这个环境,操作一批洪荒神灵本来就不现实!本来就是动物!操作成国家级别的保护动物不好吗?别以为自己身份尊贵,拍拍脑袋就能够下命令了!我都忍辱负重,不跟龙争C位了。等等!”

  贾赦说着一拍贾珍肩膀,摇着:“你的传承大叔还没交代,为什么龙会成帝王代表啊?不是三足金乌得了帝王道吗?”我的C位不能丢!

  “大爷说三足金乌是日月,还能有机会活着。若是帝王,那是戳天道心肺子。”贾珍依旧不抬头,但是话语却是飘了出来,解释道:“麒麟四条腿,妖皇就三条腿,不喜欢;凤族是同类,同鸟相轻,还没比出谁的羽翼更美呢,怎么可能给他们鸟设;龙族又傻又好骗且又讲义气。”

  “而且龙到底是带着氏族影子,发展为国运象征可以操作。帝俊就让龙族潜伏在人群中,当三皇五帝历劫时,最后飞升就派龙来迎接。于是便有了乘龙飞升的典故,渐渐的不就是有了真龙天子之说?当然三皇五帝也跟帝俊有交易,所以就有东皇太一的典故流传,还享受国家公祭。至于凤族,虽然不给设帝王人设,但还是操作了一番,力求平衡龙凤气运!元凤也是为孔宣而死,这就给了妖皇操作的机会。于是凤凰就成国母之征啦!想想也是,龙凤在洪荒虽然是王不见王,一山不容二虎,但被一操作,现如今象征至尊夫妻,不是很和谐了?”

  说完,贾珍后知后觉回过了神,昂着脑袋,可怜巴巴的看向贾敬,“爹,叔祖父是三足金乌啊?我有没有得罪过他?这算计能力太牛逼了,把人的剩余价值都压榨殆尽了。”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贾敬淡然无比,“你想想你自己说的,都是妖皇,有提及过东皇太一吗?你叔祖父连看四书五经都脑仁疼呢。否则贾政怎么可能有会读书的名来?不就是贾史氏仗着你叔父如此,串通着西席使劲瞎忽悠嘛。”

  “所以说我是个学渣完全可以理解了。”贾赦亢奋的道了一句。

  “贾赦,那你能解释解释你的武功吗?”德嘉帝听这话,气得感觉喉咙都冒烟了,“能不能你们说点正面积极的例子了?还借此给自己甩锅!”

  “果然都是一群神经病!”德嘉帝不虞:“既然珍儿大叔大爷的都这么说了,这些恩恩怨怨跟老太太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也没其他的证人证言来佐证,就暂且停止争议,以后有空再聊。接下来,咱们重点先把东皇太一的实绩给捋顺捋顺。”

  “贾敬你文笔好,看着编吧,尽量别牵扯到洪荒,老大你负责弄个神迹,贾赦你就负责闭嘴,珍儿你也闭嘴!谭先生,有什么建议也找他们两说。”

  “至于你们这些孽障,不要给朕找事。轻轻松松有高个子顶着,活着不好吗?”德嘉帝说着,揉揉头,“还有回去告诉你们老娘,也别给朕惹事。最近朕心情不好。一下子多了那么多要祭祀的,除夕夜怎么过?”

  屋内的所有人:“…………”

  九天之上的所有人:“…………”

  鸿钧静静的看着自己掌心那一簇越蹿越高的火苗,“帝俊,你很开心?”

  “那当然!太一带出来的皇帝!”帝俊说着,火光又耀眼了几分,“太一是我带出来的,四舍五入,就是朕的道啊!鸿钧啊鸿钧,你以为如此,给所有人扣个有罪的帽子,他们就能释然了,心魔不存?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像你还说什么妻离子散,你亏心不亏心,抛夫弃子……”

  “帝俊,本座与你只是结契而已。”鸿钧瞧着一提及太一,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精力旺盛的火苗,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结契,是抽取元神融合,某种方面上来说比那啥肉、欲交流来得更为仪式感些。但是!但是,他们肉、体还是清清白白,从来没有深入交流过。所以不存什么攻受之分。

  “需要本座提醒你吗?女装大佬羲和?!”

  “朕凭本事斩出来的善尸,”帝俊说着,火舌愈发升高了几分,“再说了,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分手了。朕自攻自受又怎么了?天道都认可,还给了天婚证书,谁说陆压与你有关了?”

  “要不是一时大意,忘记了还跟你结契过,留了一丝的魂魄,否则朕早就能够唤醒祖龙道友身上的魂魄,带着弟兄们皇者归来。”

  “你跟平心关系倒好啊。她化六道开地府后,竟然率先保了你的魂。”鸿钧声音冷冷的。

  “朕跟帝江可是拜把子兄弟,要不是当年眼瞎,朕连个姻,没准就没什么巫妖之争了。平心道友信守诺言,比起某人的某些人呐,我们率先一点就非常具有契约精神。”

  鸿钧看着越说越嘚瑟的火苗,神色淡淡,“陆压听明白了吧?”

  帝俊:“!!!”

  被召唤过来的陆压翻个白眼:“听明白了,不就是霸道总裁带球跑。分手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可是本座凭什么要配合你们两的演出?给你们充当爱情的纽带?”

  说着,陆压扭头,用鸟喙梳理梳理羽毛,而后精神奕奕的回眸,定定的看了一眼鸿钧,又扫过了人掌心燃烧的火焰,眸光沉了沉,一字一顿:“本座只要兄弟。没工夫理会你们,我要看兄弟构建大周动物园。放我回去。”

  说完这话,陆压化虹离开。

  没感受到熟悉的太阳精火之气,帝俊刺啦一下子火苗升空,火星子乱窜:“鸿钧,你为什么要这么干?!你毁了朕辛辛苦苦呕心沥血给他寻来的兄弟伙伴,现在还毁了他有关家庭温馨氛围的回忆,你简直不配为天道!”

  说着,帝俊愈发激动:“朕成全你太上忘情,和平休书,分手,让你化道!你大爷的凭什么还来搅合朕的生活?坏我好事。”

  “你以为本座是事后知晓你女装?帝俊,的确是本座要历情劫,正好你出现而已,但是……”鸿钧面若冰霜,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开口:“结契的却是本座。”

  想当年,帝俊借着没人知晓的善尸,化作羲和,那个浪,天天小情书写着。

  帝俊倏忽一愣,紧接着整个火苗刹那间燃烧成熊熊烈火,“鸿钧,是,当年是我不服气,你收寄名弟子都不带我三足金乌,善尸幻化成羲和,跟你偶遇碰瓷赖上你,想坑你一把。但你刚才都也承认了,是你自己情劫动了,拿我开刷。本来我都想假死了的。而且结契的时候,你分明说的是教我斩三尸,吓得朕本尊过来。现在你还说这话,合着配合我演出玩不成?把我尾翎还给我!”

  凤族聚族而居就是为了攀比羽毛方便,换句话说羽毛,尤其是尾翎对于羽族来说重要性不言而喻了。可他当初眼瞎,瞎眼!

  “当初结契后,”鸿钧说着,眼眸都带了一丝笑意,“你敢说没轻薄本座?没往本座头上插尾翎?”

  “都说了眼瞎。要不是你万年难见的披头散发,摸着还柔顺,你以为朕会瞎不成?长的一点都不合朕的审美。”

  “所以你就把我头发染成了金色。若不是本座纵着,你染一个看看?以你的心智,就没想过这事不成?”

  闻言,帝俊呼啦啦的火苗都黯淡了不少,透着一股肉眼可见的抑郁之色,语调也悲凉了几分:“鸿钧,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你难不成还要说,看,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修改的天道法则不成?都是成年人了,现实利益一点,至少好聚好散。”

  “帝俊,你觉得可能吗?”鸿钧闻言冷笑了一声,“你既然预算到了轮回,知晓末日过后便是混沌世界。需要我提醒你,本座乃三千魔神之一。”

  说着,鸿钧抬手触碰着火苗,声音带着一股诡异的温柔:“本座斩三尸证道,其中恶尸叫罗睺。我既是道祖又是魔祖,才是被天道选中,化身天道的缘由。也是本座取而代之天道的缘由。这才叫世人口中的一念成仙,一念成魔。天道无法控制的是人心。而本座恰好有了心。”

  帝俊恍恍惚惚,火苗随风乱舞:“你……你……你……”

  “该是你配合本座演出了,否则末日降临也是纷纷钟的事情。到时候就别提你那帮小伙伴会如何了。比如红楼世界,这边诸多孽障对天不敬,该怎么天打五雷轰?”说着,鸿钧垂头,凑近了火苗一分,柔声道。

  “鸿钧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帝俊气炸,但看着逼近的脸,尤其是缓缓落下来的柔顺发丝,颜色都变成了耀眼的金色,闪闪亮亮的,漂亮的就像鸟毛一样,默默的控制着火,后退了几步,“你不要脸了?哪怕魂魄,本座也是三足金乌!烧个头发毁容纷纷钟的事。”

  “那你烧啊。”

  “你以为朕傻,先把尾翎还给我。有它在烧不了你。还给我,没了同源之气,哼,哪怕你是天道,恐怕也受不住。”

  “堂堂妖皇,送出去的东西还有要回的?”

  “你堂堂天道,拿我的尾翎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

  “本座本来不想插、嘴的,”陆压托腮,“但是你们能不能正常点?要分要合,别墨迹,打起来啊,还有别拿我的兄弟开唰。”

  “陆压,你怎么还在?”鸿钧冷脸,抬眸扫了眼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陆压,面色一沉。果然情字影响智商。

  “本座岂是那种挥之即来的鸟?你以为我刚才伤感扭头?本座是开直播好吧,告诉你们,安分点,我全程直播了的。我若是出事,我的弟兄可是立马把消息传出去,别以为你掌控天地,再快,我手机一毁,立马网络播放出去,全平台播放。”说话间,陆压扬了扬自己的手机,“高清!”

  帝俊:“…………”

  鸿钧闻言,轻笑了一声:“那就放呗。谁叫你是本座的崽呢。”

  “现在说这话压根没用。如你所言,当年若非太一王叔的善尸觉醒,也就是十弟替我挨了一箭救了我,我会死。”陆压冷冷的看向鸿钧,一字一顿质问道。

  “没错你会死。非但太一救了你,也算救了整个洪荒,所以一报还一报,眼下贾赦还能活蹦乱跳的,画个表情包也能成符。”

  “我没问题了,你们继续。不过,”陆压扭头,“你们这种冰恋,是会遭和谐的。”

  与此同时,贾赦冷不防的打了一声喷嚏,拿着手绢擦擦鼻子,继续游说:“皇上,你就不考虑一下动物保护法吗?保护动物,从现在做起,从我做起!”

  “贾赦,别以为朕不追究你欺骗的事,还凤凰。你就能厚着脸皮当没发生过。”德嘉帝将厚厚一叠图画扔御案上,换个方向喝茶,“你脑子进水了不成?穿山甲这种玩意能吃?还鳄鱼皮包,几百年后所谓贵族奢侈品,得穷成什么样子啊,这种皮包有什么好跨身上的?没个奴才,不都是有保镖?朕出门,哪怕微服私访都不带钱。”

  “那……那狐狸保护啊,就像我们这狐裘……”

  “狐裘就贵族穿穿,商户谁敢?真按着律法严格起来,连绸缎都不许穿。”德嘉帝苦口婆心,“你能不能拍脑袋,想一出是一出?超前定法,也不是这么个定。回去洗洗睡一觉,熬夜熬得脑子都没了。”

  贾赦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亢奋之下画好的各色保护动物,默默从御案上收回,“皇上,微臣斗胆,能不能问您一件事。”

  “嗯。”

  “您会不会驾崩前把我们贾家赐死啊?”

  此话一出,德嘉帝差点茶盏都端不稳,猛得一回头,看了眼无辜眨眨眼的贾赦,“朕赐死贾家?是嫌朕老得不够快?当鬼了还要跟你们在一起?当神仙就更不想跟你们在一起,我宁愿转世投胎,投胎不了那就让朕走得干干净净。一定不要跟你们这帮祸害同一批,同活一个世界!省得遇上。”不知内情的情况下,更糟糕。就比如他的爱卿们,现在都懵逼没回过神来。

  贾赦不可置信,伤心欲绝,“我……皇上,我虽然隐瞒了一些,但是我全心全意拥护你的啊。”

  “不想跟你细论这话题,能被气死。”德嘉帝拍着胸脯给自己顺气,“贾赦,你有这个脑子担心以后,与其担心朕,还不如去担心担心贾敬。”若是让贾敬知道贾珍到底是哪条龙,恐怕砸了民间的哪吒庙不说,直接炮、弹对准天了。

  “别有事没事跟你哥聊你所经历的日后了,尤其是东风快递。”德嘉帝语重心长,“我们都知道是方士最先研发了火、药。”

  贾赦不明所以,“我哥先前可想着出家了,现在引导他学习化学炼、弹多好啊!日后谁敢对大周觊觎,一炮轰过去。”

  “他万一真把天轰了怎么办?你去补天啊?”

  “我哥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炸天呢。皇上,我敬哥虽然聪明,但是您放心,他重情义,先前那么危急关头都救了皇孙呢。现如今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只要大皇子和他不因某个政见有矛盾,他基本上都无心权欲的,真的,您看,我都这么发自肺腑跟您说了,您别愁眉苦脸的。”贾赦瞧着满脸担忧之色的德嘉帝,一脸真诚的开口:“他整日沉迷教孩子。捎带的,我家琏儿都会背骆宾王的鹅鹅鹅了。”

  “政权什么的,有老大他们惆怅去,朕也看开了,连洪荒圣人都没避开这权欲一关呐。”德嘉帝重重叹口气,“所谓的袖手旁观,不就是为了维持自己的既得利嘛。现如今,朕……”

  怀揣着一个不能说的梦,德嘉帝只感觉自己心理苦,看着两眼透着真挚光芒的贾赦,带着循循善诱的口吻,开口:“若朕说,朕担心珍儿身份,让他为父则刚呢?”

  “所以皇上我们就绕回来了呀,您按着山海经,弄一个保护动物法,告诉所有人龙肉不好吃,不能长生不老的,不就是没人会在意了?宣传山海经的时候,夹带宣传龙肉有毒。”

  德嘉帝:“珍儿身……哎哟……”

  捂了捂嘴,德嘉帝只觉牙疼得要命,当即明白是梦者祖龙的警告,不由得舌头一转,改了说词,“珍儿生辰快到了,你这么宣传龙肉有毒的也太晦气的,想个其他的。”

  “是吗?”贾赦颇为困惑的看着德嘉帝这生硬的转折,心理纳闷,但面上带着惆怅之色应了下来,“我再考虑考虑。不过皇上,您先前也提及那莫名的红绸,我们什么时候调查?”

  “你不是三足金乌吗?”德嘉帝说道这事,也挺重视的,一拍桌案,“放把火烧一烧?太阳精火不是能燃烧世间邪祟吗?”

  说完,德嘉帝又捂了捂嘴,“牙疼,茶喝多了。”

  “那我试一试?”贾赦闻言,心理愈发困惑了,“我去找戴内相,让他给您叫御医去?”

  德嘉帝点点头,“你赶紧去,等会朕还得去看舞弊结案呢!再去催催老大他们,方案拟好了没。”

  一说到这事,贾赦就委屈,不想去。那一群人把他拒之门外,拒绝他给出主意。还美名曰—为人子嗣,不能编派自己的亲爹。

  “几岁人了,别这么一副委屈模样,哎,朕也委屈啊。明明朕跟贾代善一起长大的,想提几个建议,也被那帮孽障赶了出来。”

  看着难得的难兄难弟,贾赦左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那您跟我爹到底有木有超越友谊的关系啊?”

  德嘉帝感觉自己牙疼好了,托腮美滋滋的问道: “如果我说有,你说那个太一的打友,会不会劈个雷下来?”

  他的孽障们就是以这个理由拒绝他的,说为了他的人身安全着想。

  九天之上的圣人们死死扣住通天,幽幽的开口问道:“祖龙道友,先前是你施法让帝王无法开口的?”

  “本座哪里来的神通在帝王身上插手?托个梦还多亏心机鸟的魂魄呢。”祖龙诚实无比,且说出自己的揣测,“是你们的师尊,没准想看炸、天,所以才拦截了德嘉帝说我儿身份。说起来,”

  祖龙搓搓手,“我也想看炸、天!太一这大侄子贾敬,那些红楼学家研究的原形是谁来着?这运道挺旺的啊。”

  “不是嘉靖就是雍正,总而言之因为原著“宾天”一词,这贾敬有了点运道。”老子挥了挥拂尘,道:“敖光把龙魂送入其名下,恐怕也与此有关。兼之如此气运大变,这贾敬若是真心入道,老道倒是愿意收其为徒。也符其炼丹之人设。”

  祖龙呵呵了两声,“你确定他炼丹?不是炼、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