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与法海互穿的日子[法青]>第33章 贵客

  一时间,周围静得只能听见火苗“噼里啪啦”的声音。阴风卖力地吹,吹得我脖颈发凉,简直像有什么东西紧贴在我背后,在拼命地往衣裳领子里吹气一样。

  那“鬼”自藏身的棺材后面中飘出来。我这才看清,原来那道尖锐黑影不是直插在鬼脑袋里的,而是被那鬼握在手中。在烛火下,影子与鬼脑袋重叠在一起,这才呈现出一开始我以为的那个诡异样子。

  那是杆形状奇怪的长钩,和它的主人一样阴气森森,凶光毕露。

  我站在原地没动,掌中暗暗聚起法力,准备等对方再靠近一点,来个一击必中。那家伙转瞬已至我面前,却没立刻动手,而是死盯着我,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是你吗?”

  我迷惑地回盯回去,跟他大眼瞪小眼,正准备先下手为强,夫人却忽然从侧后方冲出来,张开双臂,挡在了我的面前。

  “退下!”她怒斥一声:“不得对贵客无礼!”

  那“鬼”就转而盯住夫人,僵硬而缓慢地抬臂指向我,问:

  “是他吗?”

  “休要胡言!”夫人冷冷道,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变,“立刻滚回你自己房里去。”

  托夫人争取来这片刻空当的福,我得以近距离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面那家伙,发现他并不是鬼,而是个半人不鬼的人,形容潦草,衣裳破旧,一看就是个惯做粗活的莽汉。

  不是鬼,还大半夜在棺材旁徘徊游荡,也不怕吓出人命来。

  “还是他?”那疯子又转而拿手中长钩指向法海,眸中杀意毕现,语气渐趋激愤:“说!你的奸夫,到底是谁!”

  “这二位都是我请来驱邪的高人,容不得你这些污言秽语!”夫人勉强维持着在人前的体面,提声道:“李嫂!还不来快把他带回去!”

  先前给我们开门的那老妇应声而来,边拉扯男子,边苦口婆心地劝:“阎彪,快跟我回去吧,别瞎想了。我知道你觉得老爷死得蹊跷,可也不能冤枉了夫人。夫人向来行得端坐得正,哪来的什么奸夫。”

  这位阎彪看起来还比较听李嫂的话,很快被夺了武器,连拉带拽地带走了。夫人捋了捋头发,冲我们勉强笑了一下:“家务事,让二位见笑了。”

  我眨了眨眼,回以一笑:“好说。”

  公正来说,这位夫人并非绝色。可如今站在亲夫的灵堂前,又被那阎彪闹了一场后,她这一笑,却哀艳得惊心动魄,像一朵经暴风雨吹打后还顽强支棱起来的娇花。

  冲她这般姿容,就算真有个奸夫,我也不会觉得多么惊讶。像素贞那样的,过往和她有一腿的公妖精都多得数不过来,也就是许仙不知道罢了。这位夫人虽不如素贞,可也算个美人,好色之心,谁没有呀?

  “周围我都看过了,今夜没有什么异常。”法海忽然在背后开了口,把我吓了一跳,“之前请来的道士怎么说?”

  刚才那一幕多么让人想入非非,他却偏要在这时候说正经事,真是没趣儿。

  “那些人都说,那东西怨念太强,他们压不住,就纷纷告辞了。”夫人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我和家里的下人轮换,日夜守着这里。可还是架不住家中时时发出异响,赶去一看,祭品有些都被挪动过位置。这不,我那小孩儿都吓病了。”

  法海沉吟片刻,往棺材边走去。我立刻跟上去,借着白烛火左右上下都看了看,发现棺材盖子上有抓挠出来的痕迹。看样子,是外面曾经有什么东西,很想进到棺材里去。

  “抓痕在外边,不会是诈尸了。”我打了个哈欠,揉揉眼,觉得脑袋沉得要命,很想往法海怀里栽,就迷糊着抬头问他:“什么时辰了?好困。”

  法海看我一眼,犹豫一下,还是伸手过来,探了探我额头:“怎么没精神?”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噘着嘴去踩他的脚:“还不都赖你。之前闹我闹得那么凶,白天也闹晚上也闹,怎么能不困呢?”

  法海缩了下脚,又将手收回袖中,转身走出灵堂,冲外面候着的夫人道:

  “今夜那东西不会来了,放心回去休息吧。”

  “多谢二位。”夫人看样子已从那场闹剧中缓过来,又恢复了先前得体的模样,“时候不早了,我已叫李嫂安排了客房,二位先歇下。明日我亲自带二位到镇里各处干涸的水井间走一趟,再商讨对策。”

  走去客房的路上,我一路忍着睡意,强撑着直打架的上下眼皮。眼看快到了,沿途却看见有好多间空房,我怕李嫂给我们安排到两间去,忙出声提醒她。

  “一间房,一间房就好。”

  话音未落,李嫂已停住脚步,自身后摸出钥匙,开了右手边的一扇屋门。她扭过头,冲我们露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你们两兄弟感情真好。”

  “是啊,是啊。”我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眼看她将钥匙交给法海,又嘱咐了几句,好不容易走了,便立刻拉着法海窜进了门。

  一进屋,我就一头扑倒在榻上,感觉自己能睡到天昏地暗,再也不起来。

  迷糊中,感觉有人给我脱了鞋,将我双腿搬到床上,又开始帮我剥衣服,我不由挺尸般抬起胳膊,一只手搭上他的肩,嘿嘿笑道:“裴兄,扶……扶小爷起来,小爷还能跟你再战一百回合。”

  说完,我一使劲,就翻身把法海压在了身下,扑上去对准他的嘴唇又啃又咬,手还不老实地扒他衣裳。这大半天都没跟他肌肤相亲,可想死我了。

  “别闹。”他却按住自己的衣襟,不让我脱,跟个害羞的小姑娘似的。

  “你不想要我吗?”见他不松手,我转而开始猴急地脱自己衣裳,“快,时候还早,早点开始早点完事,咱们还能多睡一会。”

  “说真的,今晚不闹你了。”他伸手过来,揉乱了我的头发,说着竟要翻身下床,“你好好休息吧。”

  “别啊,我开玩笑的。”我死死抱住他手臂,不让他走,颤巍巍伸出两根手指,对天赌咒发誓:“真的,明天我就算困死,也不赖你,都赖我自个儿。”

  他却不理我,自己抱了床被子铺在门边,直接席地而卧,也不脱衣裳,竟就这么吹熄了灯,合眼睡了。

  我留在床上,目瞪口呆。

  我向来知晓,这人就像头倔牛,打定主意的事从不更改。以往在塔里的时候,从来都是他要睡几次就睡几次,纵使我再嚷嚷着疼,他最多是轻一点,从不停下;再嚷嚷着不够不够,往里往里,他最多也就嘴上答应一声,至于怎么做,还都是按照自己的打算,从容应对。

  正因我对他的习惯摸得太透,所以知道自己即便衣裳都脱了半截,却依然无计可施。只得背过身去,拉过被子蒙住头,气哼哼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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