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决定明天约斯特劳一起去打高尔夫球吗？”夜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可不知道布鲁斯.韦恩什么时候开始对男人感兴趣了。
“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全美国的人都知道布鲁斯.韦恩是个花花公子。无论他追求的对象是男是女，只要好看就够了。而且我实在受够每天和那些模特们逢场作戏了。找个高难度的追求对象有助于解放我的白天，斯特劳就是个不错的人选不是吗？”
“我完全没有看出来他哪里适合。他是一个黑帮老大，同时和黑面具、毒藤女有合作，甚至在策划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的恶性事件，很有可能让哥谭陷入又一次混乱。这种人难道不应该直接抓起来丢进黑门监狱吗？追求他？这个主意烂透了。”夜翼觉得蝙蝠侠肯定是被蛊惑了。
“蝙蝠侠知道雷诺.斯特劳是吸血鬼，冰山餐厅实际上的掌权人。可布鲁斯.韦恩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是一个无依无靠又极富魅力的钢琴师，长的还很好看。布鲁斯已经邀请他成为专属钢琴师，在相处过程中迷恋他并开始追求他，听起来很合理。”提姆补充了两句，从逻辑上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夜翼觉得不可思议是因为他认识的不止是布鲁斯.韦恩，他还深刻的知道布鲁斯内里的蝙蝠侠是个怎么的人。
“这个雷诺.斯特劳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甚至拉拢了杰森。”
听夜翼提到杰森，蝙蝠侠面罩下的嘴唇抿的更紧了，“这也是一个理由，我需要知道红头罩到底和他建立了什么样的联系。如果我有正当身份接近他的话，可以提前知晓他和黑面具之流的计划并做出针对性的预案，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这次提姆看向蝙蝠侠的眼神也古怪了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实在的，Bat，你解释以后让人感觉你是个不安好心的渣男。”
阿尔弗雷德对此并没有做出评价，一个合格的管家是不会对主人评头论足的，更何况他看着布鲁斯长大，是最了解他的。无论布鲁斯说出多少理由来，都不能掩饰他对雷诺有好感的事实。
老管家一直担心布鲁斯将自己逼的太紧，蝙蝠侠在黑白交界的边缘走钢丝，他承受了太多。他每次行动都会提前思考许久，做出诸多备案防止意外，这些意外不仅仅包括任务失败，还包括失控的蝙蝠侠。
他会同时被光明和黑暗所吸引，光明如瑞秋，黑暗如猫女。雷诺.斯特劳无疑属于黑暗对蝙蝠侠的吸引。根据老管家的调查，斯特劳神秘、睿智、有野心更有情调，在哥谭搅风搅雨却从来没有做出过践踏蝙蝠侠底线的事儿。
同时斯特劳又不是普通人，他有足够的能力和地位不会被蝙蝠侠和蝙蝠侠的仇人威胁（甚至他有成为蝙蝠侠新敌人的迹象）。无论是布鲁斯.韦恩还是蝙蝠侠，都不可避免对雷诺.斯特劳/吸血鬼产生好奇和警惕，这是感情萌发的开始。蝙蝠和吸血鬼，听起来就很般配。
“布鲁斯老爷，主卧旁边的卧室已经收拾出来很久了。如果您愿意的话，是否需要我将床单换成黑红色的？”
布鲁斯无言的看了看心思各不相同的三个人，默默坐回了椅子上，开始化验那瓶紫色药剂，如果没问题的话，他需要尽快解决身上的味道。
……
雷诺冥想休息的时间并不长，大约三个小时左右就足够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愿意这么早的清醒，尤其是在白天，还要顶着太阳出门。太阳会让他变得虚弱，伞只能起到有限的作用，并不能完全隔绝阳光对身体的伤害。
今天的计划是上午去阿卡姆见证企鹅人的精神测试，他通过测试后就可以将他带回冰山餐厅。下午去赴布鲁斯.韦恩的邀约。
“宿主，道格拉斯.科波特先生致电。”
雷诺微微点头，他如果再不联系自己，雷诺就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一点点掌管家族的能力都没有了。
“斯特劳，这跟我们商议的不一样！你说会让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永远待在阿卡姆精神病院里。可是他现在进去才不过三个月，你就要把他放出来。你让我怎么做！”
道格拉斯.科波特的头像悬浮在空中，愤怒让他整张脸都变了形，看起来十分可怖。他身后的桌子已经变得空荡荡，地面上都是文件和破碎的玻璃渣，应该是道格拉斯.科波特知道雷诺打算将企鹅人放出来的时候，为了发泄愤怒而造成的惨象。
“听着，道格拉斯。我已经帮你成为了科波特家族的家主。没有成功掌控整个家族，获得属下的忠心，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我原本的确打算让奥斯瓦尔德老死在阿卡姆，但是出了些小意外。我想有个人你也应该认识——爱德华.尼格玛。”
道格拉斯.科波特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失手将话筒摔了下去，又赶紧捡了起来。他是知道这个人的，帮助他哥哥重回科波特家族、当上市长的幕僚长。奇怪的是，一段时间过后，这个人就消失了，再没人听说过他的名字。
可是爱德华尼格玛造成了恐惧和压迫，刻入了道格拉斯的骨髓中。如果尼格玛重回哥谭的话，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将奥斯瓦尔德从阿卡姆精神病院里带出来，然后报复所有伤害奥斯瓦尔德的人，到时候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好吧，好吧，你可以将奥斯瓦尔德带出来，请务必看好他。尤其是那个尼格玛，最好快点解决掉。”说完道格拉斯就挂上了电话。
雷诺听着电话的忙音，表情肉眼可见的不愉快。道格拉斯接任家主后就开始飘了，竟然敢挂他的电话。
“宿主，直升机已经到了，您可以登机去阿卡姆了。另外，您订购的关于铁人的相关书籍今天就能送达。”
“我知道了，到时候直接送到书房就可以。”
雷诺上了飞机后，安德森就将调查的文件交给了雷诺，这事他收集到的关于爱德华.尼格玛的全部资料。雷诺快速的翻过一遍，有些差异于谜语人的关系圈。
上次在阿卡姆见到企鹅人，听他讲他和谜语人的爱情故事，这让他以为他两都是纯粹的同性恋者，但是他没想到，谜语人一直在寻找真爱。他和企鹅人分道扬镳甚至痛下杀手也是因为企鹅人杀死了他的新恋人。
但如果说只是企鹅人单恋的话，也不正确，资料中先是谜语人再枪击企鹅人并将他推入水中后就有了精神分裂的迹象。他购入了大量的精神药物服用，这种药物并不是用来治疗精神分裂的，而是通过这种药物激发幻觉，让他能够看到最想见到的人。
鉴于这个特殊的时间，雷诺可以初步肯定，他想见到的就是企鹅人。
雷诺到达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时候，阿卡姆的新任院长已经在门口等候许久。他陪着雷诺一起进到了观察室，雷诺派过来的精神方面的专家正在观察室里为企鹅人做诊断，诊断已经快结束了，企鹅人相当安分的回答了医生的每个问题。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医生收起了自己的病历册走了出来。他对着雷诺笑了笑，说道：“斯特劳先生，科波特先生的精神状态很好。完全可以出院。之后也不需要病院的专业陪护，回家好好休养就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再刺激他。”
雷诺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转头看向院长。院长接过医生递过来的文件看了几眼，笑着说：“既然如此，科波特先生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两名守卫带着企鹅人离开观察室，很快就将他和他的行礼送了出来，同时还交给企鹅人一份出院证明。
企鹅人接过出院证明的时候，手指紧了紧，直接将证明捏出了褶皱。
雷诺想起资料上说之前企鹅人和谜语人一起出院的时候将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出院证明裱了起来，可是这次企鹅人只能一个人拿着出院证明了。
飞机上，雷诺和企鹅人面对面坐着，安德森和雷诺坐在一侧，却离这两个人远远的，头快低到胸里，他不想同时面对自己的前Boss和后Boss。
企鹅人嘶哑着声音率先开口，“你有什么计划？”
“只需要你演小小的两场戏而已，不需要你做太多。你现在的任务是回科波特大宅修养。道格拉斯说愿意照顾你一些日子，但是他最近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你俩如何相处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过些日子我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告你已经出院。在这之前，你最好呆在科波特大宅不要轻易出来，知道吗。”
企鹅人阴翳的眼神看着雷诺，没有说话，他不相信雷诺让他做的只有这些。只是现在他几乎一无所有什么都做不了。如果雷诺将他押在冰山餐厅他可能还会畏手畏脚，但是雷诺将他扔回科波特大宅，无异于放虎归山，他现在的窘境很快就会解决。
道格拉斯深色恹恹的等在主宅，接到雷诺消息的时候带着人将奥斯瓦尔德迎了进去。他原本好像还想展现一下自己的主人身份，被企鹅人看了一眼，就瑟缩了回去。
雷诺不管这两个人之间的暗涛汹涌，他之后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
当雷诺回到冰山餐厅，已经有人在会客厅等他。雷诺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仪表，面上带着笑推门进去，“查尔斯，你终于来了。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愿意与我见一面。”
查尔斯原本正坐在沙发上欣赏一个犀牛角的摆件，转头看向雷诺的时候脸上连着和雷诺如出一辙的微笑，“您之前送过来的礼物我很满意，今天我也带来了一份礼物，希望你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蝙蝠侠ooc预警，就算这两人恋爱都不是纯粹的，我也想象不到恋爱脑的蝙蝠侠。
*重新复习了一下，企鹅人同父异母的姐姐萨沙和兄弟查尔斯，道格拉斯是私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