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连着半月住在云深不知处,任凭金光善一请再请也还是各种推诿,直到最后金光善似是气得急了,命金光瑶三日内速回金麟台,金光瑶这才不情不愿的准备动身。

  蓝曦臣满是不解, “为何金宗主如此急着要你回去?”

  金光瑶淡淡一笑,“大概是为了花宴一事吧,我离开金麟台时就听得父亲有意举办花宴,希望能广邀各世家齐聚金麟台,无非是想展示金家气度风范,领仙门百家之首罢了。”

  “既然如此,阿瑶为何躲来我这儿?这花宴上百家齐聚,若是办好了不仅能让金宗主重视于你,还能在各家面前落个好名声。以阿瑶的能力此等事务不在话下,百利而无一害,为何不做?”

  “二哥有所不知,其实在我离开金麟台前父亲便有意让我来办这个花宴,子轩性子高傲,子勋又爱得罪人,让我来办最为合适。况且他也想让各家看看,我这个最大功臣对金家死心塌地,好让金氏占得射日之征里最大功绩。”金光瑶眼里带笑,“我自知与金氏家主无缘,也知父亲对我不过只是招揽,并未真正把我当成他的儿子看待,我又何必自找麻烦,轻轻松松和二哥弹琴饮茶多好。”

  蓝曦臣细想便懂,前世自己并未对金光瑶如今生一般照顾有加,他独自一人摸爬滚打,自然要紧紧抓住金氏这根稻草。而今时不同往日,他自是不必过的如此艰难,若能随心便是最好不过。

  金光瑶又道:“可是如今也没法子了,父亲想必是急的狠了,我若再不回去怕是要被人诟病。”说到此,金光瑶放低了声音,“依我所见,父亲怕是有心效仿当初温氏,做个仙门百家的魁首。二哥还是多多留心,别被打个措手不及。”

  蓝曦臣见他如此心中一暖,“叫阿瑶这样说来,好似我姑苏派了个细作去兰陵。”

  金光瑶见他居然开了个玩笑,心里也是惊喜,“若是为了二哥,做个细作又有何妨?就是不知,二哥要给我什么做报酬?”

  蓝曦臣却好似被问住了,金光瑶见他这样,想着是自己为难这个事事认真的泽芜君了,本想就此揭过,却万万没想到蓝曦臣思考半天说出了惊人之语。

  “除了姑苏蓝氏,只要我有,阿瑶要什么都可以。”

  金光瑶听了这话不由得呆立当场,“只要我要?那裂冰朔月也可以?”

  蓝曦臣闻言皱了皱眉,十分艰难地做了决定。

  “可以。”

  此时二人四目相对,金光瑶看着蓝曦臣认真的神情,心中好似烈焰翻腾,某种隐秘的情绪在心里肆意生长,他喉头动了几动,仿佛有些话就要冲破喉咙的束缚,可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我开玩笑的,二哥不必这么认真。这报酬就先欠着,等我有想要的东西自然会和二哥提及。”

  时光飞逝,转眼已经到了花宴之时。大大小小的世家齐聚金麟台,一时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蓝曦臣与蓝忘机并肩而来,一扫之前的喧嚣气氛,令人见而忘俗。

  蓝曦臣与各位一一见了礼,金光瑶见他到场连忙赶来,“二哥!”他扶了扶自己的纱帽,“今日金麟台上客人众多,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请二哥与忘机见谅。”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声音道:“蓝宗主,敛芳尊。”

  二人转头,就见一紫一黑两个人影并肩而来,正是云梦江氏家主江澄与魏无羡。

  几人草草打过招呼,江澄与魏无羡就向另一边走去。

  蓝曦臣转头看向蓝忘机,“你若是有话想说,不如现在过去,不然他们要走远了。”

  即便金光瑶在云深不知处住了多日,以他察颜观色的能力对上含光君的冷脸也难猜他心中所想。每每看着蓝曦臣说中蓝忘机心事,总是不由得内心赞叹。

  蓝忘机仍旧面无表情,“并无。”

  蓝曦臣心里一叹,尽管蓝忘机一向如此,可蓝曦臣仍是为了这个弟弟头痛不已。正想着如何能让忘机免受前世之苦,就听得魏无羡的声音如同过往一般传来。

  蓝曦臣见魏无羡与金子轩二人争吵,金光瑶却并无上前之意,不由得询问出声。

  金光瑶解释道:“想必是子轩在问江姑娘之事,惹了魏公子不快。说起来此事涉及了姑娘名誉,我不便插手。”

  正说着,那边三人已经不欢而散。见此,蓝曦臣与蓝忘机便跟着金光瑶入斗妍厅落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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