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精灵宝钻同人)Rakuen Rhapsody>第二十三章 July 21st

  (让你有些惊讶的是,你到的时候,除了 Celebrimbor 和 Finduilas , Orodreth 和 Gwindor 也在那里。 Finduilas 安静地躺在湖边,像是睡着了一样。 Celebrimbor 也受了些伤,血从他的肩上透过衣服不断地渗出来,但他毫不在意。)

  芬罗德:这样看起来真有些最终幕的感觉了啊。

  欧洛隹斯:(冲到女儿身边,蹲下来试图摇醒她,但并没有反应,于是抬起头望向Celebrimbor,向他怒吼)你杀了她……你杀了我的女儿!

  格温多:(失神地跪了下来)她死了吗?是我……是我害了她。

  凯勒布理鹏:她还好好地活着。但如果你不做些什么的话,恐怕活不了太久。

  欧洛隹斯:这是什么意思?

  凯勒布理鹏:这是一种毒药,会逐渐吞噬人的精神;但如果及时得到救药的话就不会致命。

  欧洛隹斯:(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你想要什么?

  芬罗德:让我和我的兄弟说两句吧。

  (你借用了 Celebrimbor 的身体,对 Orodreth 开口了。)

  芬罗德:Artaresto。好久不见。

  欧洛隹斯:你是……Findarato?真的存在鬼魂?你是来复仇的吗?你为了你自己愚蠢的死责怪我们?

  芬罗德:是你们将我推向死亡,孤身一人,众叛亲离。我想要复仇,这很令人惊讶吗?

  欧洛隹斯:荒谬,这真是荒谬。之前Turkafinwe和Curufinwe,也是你策划的?那天我莫名其妙地失去了一段记忆。

  芬罗德:当晚我暂时借用了一下你的身份。

  欧洛隹斯:那么现在你如愿了吗?Turkafinwe和Curufinwe死了,我的女儿性命濒危,我就在这里,任你处置。你想夺回你的国家也好,想要我的命也好,尽管拿去!我只想要我的女儿平安无事,她还这么年轻……

  芬罗德:别太着急。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我想好好地叙叙旧。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欧洛隹斯:(看向Gwindor)他来找我,向我透露了你们的计划。

  格温多:我后悔了……我不恨她,一点也不恨。我也不想复仇。我才发现这一点……她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芬罗德:精彩。你就一点都不介意她欺骗了你,背叛了你?

  格温多:我介意……我确实介意!这让我痛苦。但即使这所有的痛苦加在一起,我依然爱她。

  欧洛隹斯:可是太晚了!每一秒她都在死去。该死!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怎么样才能放过她?

  芬罗德:像我刚刚所说的那样,复仇。但当然不只是对你……所有的当初背叛我的人,整个纳国斯隆德。

  欧洛隹斯:我做不到……没有人能做到。你在想什么?屠杀这么多无辜的人?

  芬罗德:不不不,不要误会我,亲爱的兄弟,死亡是Mandos的工作。我想做的和他们当初对我做的一样:把他们交给他们自己的命运裁决。这很公平了吧。

  打个赌怎么样?去和Morgoth一战吧,无论结果如何,之后我都会离开此地,不再纠缠。

  欧洛隹斯:不可能的。几乎所有艾尔达的势力聚在一起,换来的都只是无尽的眼泪。战争会失败,我会成为造成纳国斯隆德陷落的罪人。

  芬罗德:谁能说准呢?纳国斯隆德现在物资充足,兵马众多,还有Hurin的儿子Turin,北方的统帅相助;这比当初十几个精灵和一个人类强多了。

  欧洛隹斯:(笑了起来)不用给我这些虚假的希望了,你最清楚希望只会让人痛苦。但我答应你,鬼魂!我卖了整个国家,只换我女儿的生命。

  (你离开了 Celebrimbor 的形体,重新变回了游魂,简单地告诉了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凯勒布理鹏:(把解药扔给Orodreth)她每个月都需要一剂,否则会比死亡更加痛苦。所以你最好履行你的承诺。

  ( Finduilas 服下解药,过一会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芬朵菈丝:父亲!

  欧洛隹斯:(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你没事。

  芬朵菈丝:我听见这世上到处是诡计。

  欧洛隹斯:孩子,你现在安全了。

  芬朵菈丝:(唱起了歌)

  他会不会再回来?

  他会不会再回来?

  不,不,他死了;

  你的命难保,

  他再也不会回来。[1]

  欧洛隹斯:这是什么?

  芬朵菈丝: (站起来,咯咯地笑了起来)他们说猫头鹰是一个面包师的女儿变成的。伊露维塔啊!我们都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可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变成什么。可是父亲,您为什么这么伤心?

  欧洛隹斯:(看向Celebrimbor)这是怎么回事?!

  凯勒布理鹏:如我说的这样,毒药会侵吞人的精神,让她产生了混乱。当然也可能是之前种种恶行造成的愧疚让她疯狂了;谁知道呢。

  格温多:(起身向Finduilas走近了一些,仔细地看着她)Finduilas……不。我害了你。

  芬朵菈丝:您手上有一枚戒指,和我手上的一样。难道您是我的丈夫吗?您怎么变成了这样?Eru怜悯您的灵魂。

  (唱)殓衾遮体白如雪,

  鲜花红似雨;

  花上盈盈有泪滴,

  伴郎坟墓去。

  格温多:我们曾经订过婚,但那不过是个骗局而已。

  芬朵菈丝:骗局?您不再爱我了吗,还是另寻了新欢?(流下了眼泪)你应该唱:“当啊当,还叫他啊当啊。”哦,这纺轮转动的声音配合得多么好听!唱的是那坏良心的管家把主人的女儿拐了去了。

  格温多:……

  欧洛隹斯:别说了!既然她现在不记得了,就不要用另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所做的事破坏她的幸福。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个失格的父亲。

  格温多:(沉默了许久,重新走到Orodreth面前跪下)我在您正在伤心的时候求婚,实在是太冒昧了[2]。但Finduilas需要人照顾,如果纳国斯隆德真的陷入了危险,我会带她离开。

  芬朵菈丝:(又破涕为笑)那么我没有把自己的爱错付给一个负心人。

  欧洛隹斯:你是个卑鄙、无耻、懦弱的叛徒,三度背叛了你的国王、你的婚约者,甚至你的同伙。

  (闭上眼睛)但你是个愿意为我的女儿付出一切的叛徒。只要她开心,我准许你们的婚姻。

  (一个月之后举行了 Finduilas 和 Gwindor 的婚礼,纳国斯隆德的国王为女儿主婚。世间相传的这段爱情相当传奇,无论是之前青年才俊的武将和温柔美丽的公主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却被战争相隔了整整十八年;还是之后公主在两段爱情间犹豫不决,又为着自己深受伤害的爱人失去了理智,最终发现了自己真正的心之所向。)

  欧洛隹斯:Gwindor,我把我的女儿,我的玫瑰、我的水仙花交给你,为了能让她减轻一些忧伤。你可以牵她的手,发誓你用生命保护她的安全和心灵的平静。

  格温多:我发誓。即使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芬朵菈丝:这是表示记忆的迷迭香;爱人,请你记着吧:这是表示思想的三色堇。

  欧洛隹斯:愿Manwe的风和Varda的星辰照亮你们的道路。

  (所有人开始鼓掌欢庆,热烈音乐声响起,人群中不时地传来呼声。)

  NPC精灵众:国王万岁!爱情不朽!

  纳国斯隆德永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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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推荐BGM:《金色の嘲笑 ~丽しの晩餐~》)

  (第一纪元 495 年,纳国斯隆德集所有力量,通过费拉贡德门前的大桥横跨纳洛格河,冲向 Morgoth 派来的大军。 Orodreth 连同所有出征的人都死在了前线,格劳龙和 Orc 大军长驱直入,龙焰点燃了整个城市,火焰狂怒着越升越高,湮没了整个世界和天空,所及之处尽是死亡。

  你见证了这一切,看到了之后格劳龙对 Turin 下了魔咒,你知道黑暗的命运还会继续伴随着 Turin 。格劳龙摧毁了之前由 Celebrimbor 设计的那座桥,然后栖息在地下的藏宝厅深处。而地上一片焦土,即使现在,四野仍然断断续续地传来哭声。在离纳洛格河不远的地方,你看到了 Celebrimbor ,他身边还有一个精灵。)

  凯勒布理鹏: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和Finduilas早就走了。

  格温多:(伏在地上,似乎腿上中了箭而无法行动,因为处在巨大的痛苦中而精神恍惚)我们在去南方的路上,突然有一天晚上Finduilas醒了,说要回去找她的父亲。然后她就不顾一切地跑回来,速度那么快,像一头小鹿。我只好一路追着她。到河边没有了桥,她就爬上一根横垂的树枝。我想追上去,却被一根远处来的流矢射中了。然后那根心怀恶意的树枝折断了……她还在唱着歌,一点也不害怕,像是本来就生长在水里一样。一股急流冲了过来,淹没了她。[3](抬起头,看向Celebrimbor)杀了我。

  凯勒布理鹏:嗯?

  格温多:求你杀了我。我承诺过她,“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我不能让她等太久。

  ( Celebrimbor 面无表情地走到不远处,在一具尸体旁捡起一把剑,回来扔给了 Gwindor 。后者干净地用剑切开了自己的喉咙,挣扎了两下就死去了。)

  凯勒布理鹏:(看着远处熊熊燃烧的大火)为何这里是地狱,而我却身在其间?[4]

  您看到了吗?他们所有人的结局。(大喊)您在彼岸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跪了下来,双手撑在地上,发出了哭泣般的声音,然后开始疯狂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来了!正义得到了伸张!这一天终于来了!

  (然后他渐渐地恢复平静站了起来,表情又变得冰冷)既然这里只是天上理型世界的代用品,拙劣的模仿……罪孽深重的人全都,一起归于灰烬就好了。

  你:我听到了。

  凯勒布理鹏:我没有在对你说。

  你:(也笑了起来)听,远处的哭泣和尖叫声。

  刚刚惨死在这里的恋人,他们的眼泪。

  那个人类的孩子,Artaresto,他们的地图上布满了痛苦的山川与河流。

  Turkafinwe,Curufinwe,恐惧着永恒的黑暗。

  还有更早,很久很久之前,Findarato与我对话,问我苦难和悲伤究竟有什么意义?他的牺牲是否是他自己的选择?

  啊……这里是真正的乐园。甜美的、甜美的,叹息的交响乐。

  个体的痛苦组成的恢宏合唱,啊,听!

  这华丽的悲鸣,让我全身狂醉!

  凯勒布理鹏:(声音冰冷)你是谁?

  你:我的父亲是无边的黑暗,我的母亲是无尽的痛苦。

  我编织音乐的旋律,故事的情节,决定已经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一切;我是神创造大乐章的唯一手段,神创造了你们的形体,我赋予你们意义和灵魂。

  我即“命运”。

  凯勒布理鹏:为什么借用他的身份?

  你:我存在在每一个人的意志里,决定你们所做的一切,根本算不上是借用。不过我确实记得他,他呼唤我名,把自己的生命献祭给我,以换取平等参与游戏的机会。从前我是他的一部分,现在他是我的一部分。这对你而言恐怕太难理解了吧。

  凯勒布理鹏:我不理解,也不关心。

  你:有趣。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凯勒布理鹏:一开始。我所爱的那个精灵被摧毁了,没有什么能重塑他,不论是外表还是灵魂。

  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存在过,或许我爱着的从来都只是自己想象中的幻影,是另一个鬼魂,我自己凭空创造出的神。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有这个幻影,我就能继续生存下去。这个幻影伴随着我……

  他将永远属于我。

  你不是我要的那个鬼魂,也不是我需要的神。

  你:真是无知又自大啊,和那个人类一样。你接着准备做什么呢?

  凯勒布理鹏:去隐匿之城或者海港,找个安全的地方,铸造力量之戒。Sauron一天未除,我的复仇就仍未完成。你呢?

  你:嗯……接着要去击落那一颗星呢?贡多林怎么样?为他们带来灾难和毁灭,带来希望和意义,给他们永世流传的篇章。

  凯勒布理鹏:希望和意义——那些有价值的事物是我们自己创造的,并非是由你残酷的游戏。

  你:Tyelpe,要知道,你也受我的主宰。

  凯勒布理鹏:也许吧。

  但不论你们上界者如何摆布我们,误导我们,我还是要做出自己的选择。

  你:那么祝愿你不要太早和我再见。你最后的时刻,我一定会去欣赏的。

  记住,我一直伴随在你身边。

  ( Celebrimbor 转身离开,他的身后是被烈火吞噬着的城市和无尽的荒原。)

  【 True End :人间乐园】

  [1]哈姆雷特第四幕,奥菲利亚疯了之后说的话。之后芬公主的台词都是出自这里,稍微添改了一下。

  [2]罗密欧与朱丽叶第三幕,帕里斯向凯普莱特家求婚的台词。

  [3]一个奥菲利亚死法的改编。

  [4]马洛,魔鬼梅菲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