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我收到了一个不存在的玩家的退信>第50章 屠城血魔07

  16年12月——比我之前想的早两个月,不过还是排在了上一个死者的后面,符合了套书的时间线。我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惊讶:

  你悄悄地对[清风戏乱世]说:!!??真的假的

  打完觉得自己情感还不够丰富,我又多加了一排问号上去。

  你悄悄地对[清风戏乱世]说:他出什么事了?

  [清风戏乱世]悄悄地说:意外,摔死的

  你悄悄地对[清风戏乱世]说:这样

  你悄悄地对[清风戏乱世]说:你是他的……?

  [清风戏乱世]悄悄地说:你不用管

  录像里除了[连城]外还有两个共犯,不过另外两人听起来好像不玩剑三,这个人应该不会是其中一个吧……

  你悄悄地对[清风戏乱世]说:跟你说实话吧……我其实是他前情缘,之前都快打算奔现了,他突然就没了音讯,搞得一直很担心他,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

  你悄悄地对[清风戏乱世]说:你知道他葬在哪里吗?我想至少去看他一眼

  我输完这些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边的江珩目光从手机上移开,低瞥了一眼对话,挑眉:“你还挺熟练的。”

  “……不许说话。”

  [清风戏乱世]悄悄地说:……

  [清风戏乱世]悄悄地说:好像在国外,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

  [清风戏乱世]悄悄地说:他不是好人,死了就死了,别去无事生非

  [清风戏乱世]悄悄地说:走了

  他这句话发完果真就一秒下线;我再怎么给他发信息,显示的也是“玩家不在线。”

  我泄气地往身后靠了一下:“国外?这怎么办啊。”

  “不需要去他墓前。”江珩说了句,然后把他的手机递了过来,“找到了,你看。”

  我看向手机屏幕,上面是一则2014年9月的新闻:“两男子强|奸一女子,判处六年半有期徒刑。”

  “才两个人?不对啊,这两个都不是我在录像里看见的……”我打量了半天那张照片,“而且那个什么少爷呢?”

  “他叫赫连城,父亲是个书|记,之前在别的新闻上看过才觉得眼熟,现在想起来了。”江珩收回手机,“让他脱身太容易了。至于其余的两个,能和他混在一起的多少也都有点背景,大概是找了两个替罪羊。”

  我瞪大眼:“所以这个案子……其实谁都没抓到?”

  江珩慢慢道:“谁知道呢。”

  “……”我心情复杂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先专注在紧要事上,“你刚刚说不需要去他墓前,是什么意思?”

  “上次你手里是医生看重的照片,不在它坟前也让他进了轮回。照片既是满足条件的需求也是重要遗物,所以应该拿到了条件物品和冤魂的重要遗物就可以,不一定要去坟前。”江珩垂着眼睛在手机上拨了串号码,“我们得去他家一趟。”

  我哑然:“你还知道他家在哪的吗?”就算打听到了,这些大|官的私宅应该也不好进去吧……

  他把手机举到了耳边,对我笑了一下:“我当然有我的办法。”

  我自然是没想到,江珩的办法竟是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某个办公室处。对面的人话说得谄媚,他则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倚在墙边,手指轻轻按着我摆在桌边的海豹玩偶,皮笑肉不笑地回应着寒暄。

  我看得目瞪口呆。

  他用的称谓却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另一个人名,不过也姓江,也许是个亲戚什么的。

  “好了,”片刻后,他捂着电话的麦克风看向了我,“找了点以前的关系。他会把我们转拨到书记夫人的私人电话上。”

  我茫然:“我还不知道你居然有这个本事……不过你刚刚用的是谁的名字?”

  “我叔父的,效果一样。用我自己的不方便。”

  短暂的周转之后,我们果真以“赫连少爷生前好友”的身份被转拨到了书记夫人的私人电话上。

  江珩把电话递给了我。我诚恳地表示我与赫连城生前关系匪浅,因为事务缠身一直没能去看他,希望能去他家拜访一下。

  我并没指望她会应允,大不了托江珩用法术什么的做点小偷小盗在人家门外偷点遗物出来,但她竟然欣然答应,并且让我们最好明天就过去。

  我答应了下来,也没多想。

  临出发前,我上网查了和白绫有关的安葬习俗。白绫用于安葬,但如果是“浸在血里”的白绫,那就是红绫了。周易记载说,如果棺身未腐,在上供、引魂、燃香后,需以二尺红布覆上棺盖再开棺,以免倒冲阴阳。

  红绫满足了开棺的需求,而没有满足安葬的,从而将他困在了游戏里。又是跟之前一样的套路。

  按传统来说,死者“口中含钱,脸盖白绫,胸压铜镜,枕白布枕”。我想象了一下用白绫把它脸盖住的场景,默默打了个寒战,不过想到我曾经在指挥脖子的断口里塞了一颗珠子……盖个脸似乎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我不知道白绫需要多少,干脆买了二十米的布,心想这下别说盖脸,整个身子裹起来都够我裹好几圈。

  稳得不行。

  让我有些在意的是,赫连城的住址和之前的医生帮主都在同一个城市。

  这次没有帮主那次那么匆忙,但为了早点了事,还是订的晚上的飞机。候机时,我全程眼睛都不敢闭,生怕又被冯诺二曼钻了空子,再给我寄些奇奇怪怪的梦来。

  等到登机,我紧紧抓着江珩的胳膊,用自己把他和空姐隔开,警惕地看着空姐把机票递还给我。

  他看着我的架势,好笑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