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的烟花像是一朵迅速绽放的花苞,炸响在天空中,流光溢彩,斑斓夺目,在大雨中也依然顽强的盛开着,照亮了整个黑夜。

  但伴随着美丽烟花的,是园丁小姐惨厉的叫声。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

  但站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显然没有这样的困扰,他看着这场诡异的烟花盛宴,疯狂放肆的大笑出声。

  我回想起收到那封邀请信之后发生的一切,突然觉得自己的生命轨迹像是在不经意间通往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拐角一样,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再也回不到正轨上了。

  这场烟花转瞬即逝,虽然美丽但也只是昙花一现,短暂得有些脆弱,但我看着天空中一点点泯灭的星火,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天空中只剩下了细密的雨水和浓厚的雾气,园丁小姐连同那把椅子一起消失在黑暗的天空中。

  雨还是那么大,雾也还是那么浓。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站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突然开了口,他的声音就像这场雨,最开始出现的时候突如其来得让人没办法接受,但是当习惯了之后,就会下意识的忽略掉这种声音存在的含义。

  “会参加这场游戏的人大多都是有贪欲和执念的人,妄图在这里得到他们想要的。但这场游戏根本没有任何奖励!不仅如此,绝大多数人都会丧命于此……啊,这样说并不严谨。没有逃掉的人除了死亡之外,会被送回庄园,无休无止的参加这场游戏直到——”

  说到这他刻意的停顿了一下,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的侧脸,语气变得又讽刺又兴奋,恶意满满的调子让人不禁一抖。

  他慢慢的说了两个字:“永远。”

  永远?

  我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永远”这个词是那么可怕。

  在我以往的认知中,我甚至觉得“永远”是对美好的另一种诠释,比如永远的爱情、永远的生命……

  可是当这个词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恐惧能比得上“永远”。

  我颤动了下嘴皮,想要说点什么,可是那些话就像是被封印住了一样,一个音节都出不来。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慢悠悠的又开口说道:“对我们来说,这是一场狂欢。而对你们来说,这是一场噩梦。如果想要从这场噩梦中清醒过来,唯一方法就是从这里的大门逃出去。但是,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一段洗脑加威胁式的长篇大论。

  如果是在被他抓住之前知道的这些,我会比之前更加疯狂的想要逃跑,可是现在这种状况……我突然对自己之前那些还能够逃出去的想法不再有一点自信。

  园丁小姐坐上椅子飞向天空的那一幕仿佛是一场预告、一场警示,我甚至有一种感觉,他是在杀鸡儆猴给我看,如果我再敢逃跑,那么我的下场只会比园丁小姐更加凄惨。

  我无法找到找到任何一个理由去反驳他。也许,我是真的无法逃离这个男人了。

  我双目无神的看着眼前的大雨,一股浓浓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但这个剪刀手显然还没有说完,他面对着我稍稍欠了下腰,一直抓着我的那只手慢慢松开,然后抬起,最后停留在我的脸颊上,缓慢细致的抚摸着我的皮肤。

  这个动作他做了很多次,就像我无法理解他所说这这样游戏存在的意义一样,我也无从得知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摸我的脸。

  他说:“你属于我,可爱的小白兔。”

  我不属于你!

  更不是什么小白兔!

  我叫艾米丽·黛儿!

  我想打掉他的手,想向他歇斯底里的大吼,想反驳他所有的话,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顺从的转过身,看着他。

  在我身体的右边是一场寒冷的大雨,而左边是空旷寂静的教堂。我和一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站着这副场景的最中间,站在教堂的拱门下。

  在这扇并不宽敞的拱门下,他牵制着我,向我诉说着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咒语。

  在哗哗的雨声中,我终于听见自己的声音。

  “你……究竟是谁?”

  我压住自己心中的恐惧,颤抖着问了一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剪刀手听见我的问题之后似乎有些意外,抚摸我脸颊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视了一圈,慢慢放下了右手。

  然后,他举起那只寒气森森的剪刀手放到我面前,一股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随着动作的改变,他整个人无端的透露出一股正式庄严的味道,链接着手指的五把折刀从大拇指到尾指依次在虚空中勾动了一下,毫不吝啬的向我展示着他的强大恐怖。

  “我是开膛手——杰克!”

  作者有话要说:  杰克:我是你的杰克叔叔呀~~小白兔,来,给你看看我身上的又长又大的宝贝~~

  艾米丽·黛儿:……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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