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古剑二同人)[温清]山中客>第十二章 且留温存·06

  六、抱个火炉好过冬

  温留也很诧异于自己此刻的平心静气。

  他从前厌憎着道士,厌憎着太华山,顺带着也厌憎着清和,这一厌憎就是很多年,几乎已经成为习惯。甚至有时候,他已经不太记得最初厌憎的缘由,只是单纯地维持着这个习惯。

  此时听清和一提,温留才忽然记起来,原来他们之间还隔着血仇。

  “是个好名字。”清和声音的声音低而缓,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着似有又无的散漫,却奇异地带着可安抚人心的力量。温留盯着近在眼前的人,目光黏在他说话时微微张阖的唇上——他跟着清和时日颇久,对道家面相之说算是有些印象。清和的唇不算太薄,可见并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也不算太厚,因此也并非秉性热络之人——从这点来讲,这面相堪称算得极准。

  清和脸上向来没有多少血色,连带着唇色也稍淡。温留看着那淡色的两片唇在眼前开阖,脑中空空如也,觉得这暮色初期的小镇倏忽之间安静至极,而唯一的声音好似来自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是个好名字,你的父母……大约是寄望你一生顺遂,无波无澜。我当初……!”

  他骤然收声。

  因为温留忽而贴过来,用力地吻住了那两片血色淡薄的唇。

  说实话,这算不得一个吻,大概温留也压根不懂什么叫做吻。他只是胡乱在清和嘴边啃了两口,像是要咬下一块肉来尝尝味道。

  十分美味。温留伸出舌头舔了舔清和的唇角,做出如上判断。

  他甚至开始后悔起来,怎么之前就不曾发觉,这个人身上还藏着比血液更香甜的东西呢?

  在处于愕然之中的清和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温留迅速按着人,把整个脸都舔了个遍。他凑近眉眼处时。清和下意识地闭眼,温留湿热的舌尖频繁地扫过眉眼处,涂了他一脸的口水。

  “够了。”清和终于缓过神来,压抑着声音里的薄怒,“温留,你再胡来……”

  “就把我扔回秘境关着?”温留满不在乎,嗤声一笑,“太华山隔这地儿千里万里,你关一个给老子看看?”

  清和平日里素来温和好说话,却终于在此时被他的肆意妄行触怒。他眉心一动,拈指结印,凭空书出一个繁复咒文:“缚!”

  温留神情一滞,不可置信地瞪视他。那符文化作千万细丝,乍然穿透入他的五脏六腑、身躯血脉,织成巨网将他牢牢锁紧。温留仰头痛呼一声,在咒印的束缚之下滚到地上,数度支撑不住人形,化出原身。

  这是血契符印。

  既然签订血契,清和是主,温留是从,为了避免妖兽反噬,血契符文之中自然也有许多是契主用来约束兽从用的。

  只不过清和一直以来都甚少用到符文。温留的身世原本已经让他心有愧对,只要这只妖兽行事不算十分出格,他但凡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都尽量不去干涉。

  是以温留还是第一次被清和用符文如此惩戒。

  温留大怒之下挣扎得分外厉害,那咒网便也越来越紧,似乎要挤碎他的骨头。他有些喘不过气,连一声声怒吼都化作呜咽。在这一个瞬间,温留忽而记起,这个人曾经毫不手软地斩杀了他的父母,剑下也沾有不少妖兽的血。

  他不该这么看轻他。

  清和拂衣而起,看着扑腾不绝的温留,叹息声轻得几不可闻:“是我太过纵容你。”

  血契符印对妖兽伤害不大,却十分痛苦难当。清和见温留眼中的碧色已经深如火焰,几乎带出血色,心里浮出些许不忍,却并未解除术法,只半蹲下`身,伸出手顺着温留背上硬得扎手的长毛,似有安抚之意:“莫动气。方才你逾矩了。”

  温留也发现自己越是奋力挣扎,那符文越发束缚得紧,一旦放松便会好受许多。因而不得不安静下来,只把头昂得高高的,九分震怒里犹自有一分连他自己也不曾觉察的委屈:“老子舔你几下怎么了,又不少块肉!老子心里高兴才舔你!”

  清和心里微微一震。

  温留是妖兽,化形不过数日,依旧保留着兽类的习性。往常他高兴的时候也曾舔过清和的手,大概那是妖兽表达高兴和好感的方式。

  以温留的习惯来讲,他的确没什么做错的地方。

  一瞬间他有些五味错杂,放软了声气,温言道:“你既化形,再不是只懵懂妖兽,便该学着些为人的做法。往后若是心里高兴……”他顿一顿,挥手收起血契符印,缓声说:“若是心里高兴,多笑一笑吧。”

  纵然他收去符文,温留仍旧全身绷紧地摆出戒备的姿态,连眼角也不肯朝他瞥一眼,粗声道:“老子不信。那天隔壁有两个人互相舔嘴巴,高兴得很。”

  清和又好笑又好气,微有无奈,抓着他的下颔,把整只兽头都掰到自己眼前来:“听着,那是……亲密之人才能做的事。等你日后看些双修的书,当可明白情爱欢好一事。”

  “双修?”温留支起耳朵,“那是啥玩意儿。”他问罢似有所悟,斜一眼清和,“嘁,臭道士你自诩清高,也懂得不少不该懂的东西。”

  清和不甚在意地一笑:“道是本心,不拘于形。人生诸事皆是修行。”

  “至于双修……”他略一迟疑,挑拣着措辞,“即是你与另一人共同修行,可以……唔,可以做方才那些亲密之事。需得很好的感情和默契,相敬相守,一生为伴。相待以诚,相濡以沫,不弃不离。”

  温留眨了眨眼,甚是难得地似在低头沉思。

  清和见他不再缠问,微微松一口气。拧干一张巾帕洗了洗脸,冷不防被一双手臂箍上腰间,温留再度化作人形,笃定地在他耳边道:“你跟我双修。”

  这句话里他没有自称“老子”,也没有蔑称清和“臭道士”,算得上破天荒的客气和正色。然而落在清和耳中,依然不啻一声惊雷。

  俗语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堂堂太华山诀微长老,居然也有身临其境地体会如俗里那般困境的时候。

  温留吃一堑长一智,早已牢牢握紧他两只手,不让他有结印的机会。清和面色一沉,声音不高,却肃然得不容抗拒:“不行。”

  “凭啥不行?”温留不服,“老子是脾气不好,看你也不顺眼,往后改了就是。”

  他素日难得低头,此刻竟放下傲意讲起道理来。清和虽然诧异,仍旧不为所动,微微摇头。

  温留心里焦躁,却并不很明白自己为何焦躁。方才清和温声慢语地说着“相敬相守一生为伴”这些话的时候,他忽而之间觉得心里仿佛落进一根轻柔的羽毛,在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轻轻拂动,竟然生出些渴望。

  是他自出生以来从不曾有过的心绪。

  “大不了以后多听你的话。”温留呼吸之间的气息分外炙热,吐在清和耳畔,烫的似乎着了火一般,“老子难得说回软话,臭道士你端什么架子?”

  温留全身不着寸缕,清和也只穿了里衣,大约是觉得那层隔开两个人布料过于碍事,温留用力一扯,裂帛之声过后,那层阻碍也不复存焉。清和只来得及斥责出一个“你”字,温留已然低下头,十分好奇地在他胸膛处舔了一口。

  ——既然你不要我舔,那我偏偏要舔。温留的思绪还是很容易解读的。

  清和倒吸一口气。妖兽的舌头粗砺,正好擦过乳尖,一瞬间竟尔生出了些微的酥麻感。他虽然闲书看得颇多,荤素不忌,到底是静心修道之人,不曾亲身经历过。温留即便一概不懂,只知随着性子乱来,却胡打乱撞引起了他的反应。

  温留在清和胸口舔了又舔,诧异地发现那点小小软软的地方居然变得硬而向上突起,颜色也比方才增了几分血色,由浅淡转为艳丽。顿时大觉有趣,在另一边如法炮制,还用齿尖磨了磨。清和呼吸急促,话声近乎断续:“休要……乱来。”

  温留虽然暂时制住了他,清和的不配合却让他大为苦恼。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可以让清和答应同他双修的法子,皱眉片刻,忽然福灵心至,顿时后退两步坐到榻上。他将双手一托,让清和跨坐在自己身上,把清和双腕反剪锁至身后,只拿一只手握住,空出另一只手,径直探向清和两腿之间,握住了那处软肉。

  温留还记得之前这东西对自己的折磨——事实上他现在又觉得之前的燥热感又回来了——心想大约可以拿同样的方法来让清和失去冷静。他不得要领地揉`捏了几下,不见反应,索性俯下`身,依旧用上舌头。清和堪堪打了个激灵,声音陡然拔高:“拿开!”

  温留再不解人事,也听出了清和语气里掩不住的颤音,颇为得意:“你让老子拿开就拿开?”

  他舌尖灵活地在上面绕了几绕,满意地发现这东西已然微微充血涨大,与自己方才的情形一般无二,遂笑得甚是幸灾乐祸:“老子知恩图报,也帮你一回。”

  不管清和是不是悔得青了肠子,温留抬起头,已经用手圈住他的性`器,跟自己又微微抬头的分身凑在一块,悟性颇高地相互摩擦起来,顺便再度咬上清和的唇——对于他而言,大约只能用“咬”字。

  清和闷哼一声,眼底急剧变色,手臂暗运真力,震开温留箍住他的力道,抬手便结出符印。正要施术之时,瞥见温留脸上似是有失落,声音低沉:“老子自认不曾害过你,就那么招你记恨?”

  清和莫名心里一软。

  他忽而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这只不谙情爱的妖兽知晓此间的道理。

  温留抓住他这一瞬的迟疑,一翻身牢牢将人压在榻上,已经成形的符印亦被打散。他手底的动作不曾停过,妖兽的性`器粗大而滚烫,清和的分身与之紧挨在一起,热度传过来,竟也生出一股奇异的快感。

  清和额间有些出汗,他想再度运劲震开温留,却觉得那些异样的酥麻感使他的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只能抗拒地绷紧了身体。

  温留紧紧压着清和,动作大些的时候偶尔会擦过清和的股间,他忽然无师自通一般,将自己硕大的性`器挤进了清和的股缝之间,前后动作起来。清和浑身一震,想要出声喝止,却被温留牢牢地堵着嘴。

  好在温留并不知交`合之道,只是挤在他两片臀间用力磨蹭,清和下腹被他来来回回地弄得升腾起火热感,有些难受地仰起脖颈。

  温留见他微微仰头,露出弧度十分好看的脖子,把头往下移,一口叼住了清和的喉结。清和乍然不防,只觉颈项间好似有热流窜过,微觉晕眩,便泄了精元。

  温留心情大好,加快在他股缝里进出好一阵子,轻哼一声,再度将浊液喷在他身上。

  射过之后的温留满足地撑起身,放开清和,颇有兴味地盯着清和的眼睛:“咱们双修过了。”

  饶是清和再好修养,也完全不想去纠正这只妖兽的想法了。他冷下神色,正欲再书符印,将温留束牢四肢封住口舌丢出屋,温留的下一句话却愈加惊天动地:“双修之人一生为伴,不弃不离,你自己讲的。”

  他得逞地笑起来,九根蓬松的大尾巴极为愉悦地上下抖动:“老子记性好得很,臭道士,你这回没得逃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