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咸鱼婶的本丸包租婆生活>第23章 旗手三日月

  三日月的呼唤终于将肥猪从近乎使他晕厥的疼痛感中惊醒,他浑身一颤,忽然大声哭道:“是啊大人,我是真不知情啊~”

  三日月宗近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被堵在时光机旁边不得离开的客人们却低低哗然起来:明明这节目的开场还是肥猪自己抽的第一鞭,那个执鞭的客人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做了执鞭者的,在场很多人都是这节目的观众,可现在常春藤一推六二五,把锅全甩到掏了大价钱给他的客人头上,这生意也是做得精妙。

  杨添添“平静”下来。她的眼睛离开了那影响市容的死肥猪,落到了三日月宗近被撕开衣服之后裸/露出的肌肤上——那上面,勒痕、划痕、指痕、鞭痕、牙齿印……青青肿肿的斑驳痕迹,几乎遍布了衣服破碎后露出的全部肌肤——难怪她每次见他,他都是轻伤状态。

  杨添添颤抖起来——在这振三日月点头答应以后会为她所用的那一刻,杨添添就已经把他看作自己的刀了,她现在的颤抖不是在做戏,她是实在太心疼了。心疼到忍不住伸手向前,想轻轻碰碰那里,想现在就再吓唬死肥猪一下,把这把三日月要回自己家。

  可是他不愿意跟她走。

  那把三日月眼里噙着温暖的笑意,深深地看着心疼着他的姬君,轻轻摇头——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没有完成,况且,已经变成这样的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跟在她的身边吧?不过如果计划正式开始执行,也宣告着自己回归本灵的那一天的到来了。对不起,姬君,骗了你。但是,答应你的话,是我真心的。如果有来生……

  已经没有资格拥有你的我,就像你说的那样,为你所用吧?只是作为属下,作为你的刀。

  ……

  杨添添死气沉沉地回到了家。

  用被单藏起鹤丸本体的山姥切国广和给山姥切国广打掩护的蜂须贺虎彻,都噤若寒蝉,一声都不敢出。

  被三日月隐晦地拒绝之后,杨添添像疯了一样,用鞭子卷过三日月丢到一边的刀盒,凌空将其抽得粉碎!而鹤丸本体被她用障眼法塞到山姥切国广的被单里,偷渡了回来,自此,这把鹤丸就完全是她的了。

  可是杨添添完全无法开心起来。比起这把见也没见过的鹤丸国永,那把她欣赏的、亲自开口索要的、也答应了她的索要的三日月宗近身上那新旧交叠的斑驳伤痕,更加让她心疼。

  可是她也知道三日月是有计划要执行,所以她不怪他不愿跟自己走。

  可是!自己的刀在别人家里受尽欺负(喂!),她却只能听凭发展却丝毫无能为力!

  杨添添太沮丧了。

  药研回来之后就被塞了一把破破烂烂的鹤丸然后被压着一边手入一边把今天发生在杨添添身上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听了一遍。

  他想了想,还是先找了杨添添来跟鹤丸契约——黑了人家的东西还是先藏好不是!

  杨添添眼神放空,看也没看鹤丸一眼,招呼也没打一个直接就动手了——拔除旧契约是非常痛苦的,但鹤丸身上的旧契约在节目开始之后就已经被死肥猪主动断开了,所以他少遭了一份罪,很顺利就成了杨添添的大家庭一员,主动地躲到了空间里。

  而药研看杨添添还是眼神放空一动不动的状态,心疼地把她像抱小孩子那样抱起来,进去空间七楼无人打扰的地方,开始像哄小孩子一样哄杨添添。

  杨添添团成一个球,缩在药研怀抱里,任凭他对她又亲额头又拍脊背的,心疼了好一会儿,才沮丧地开口:“我太没用了。我怎么会这么没用。”

  药研见她开口了,稍微放下点心,安慰道:“就是等一段时间的事情,等过段时间,他来家里了,你亲自给他手入好不好?把那些伤统统治好。”

  杨添添沮丧地摇摇头:“他心存了死志……这个骗子……明明已经是我的刀了,他居然擅自就决定去死……”

  药研拍抚的手一顿:“我们碎刀之后,是要回本灵那里去的,所以如果你有办法让他不被本灵吞噬,那他就有可能再次被召唤出来,到时候让他自己来找你。”

  杨添添的眼睛亮了起来。

  第二天杨添添没有出门,就在家里等着。她在等那把三日月宗近。

  昨天的事情其实杨添添是觉得伤心了的,所以如果今天那把刀不来跟她道歉,她就决定不要他了!

  可是他果然还是来了。药研今天照例去努力变强了,所以杨添添给他身上叠加了自己的契约放三日月上七楼之后,整层楼就剩他俩。

  那把三日月一见到她,就土下座跪倒,双手将自己本体高举过头,等待着自己心里认定的主公的裁决。

  托主公的福,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肥猪审神者更加信任他了,而会所的生意也一落千丈。这样的话,计划马上就可以开始执行了,所以今天他来找杨添添,是道歉,也是告别。

  杨添添单手抓住他的本体,一道强悍的精神力压着他,硬是在他的灵魂上烙了个印。三日月宗近尽管一直以来习惯了疼痛,可是灵魂上的痛楚却不是那么好忍耐的。他闷哼一声,就满身冷汗地瘫软在地上。

  而杨添添却在这时面无表情地开始扒他的衣服。三日月宗近看到杨添添的表情,羞愧地明白,恐怕杨添添已经发现了他的谎言。

  所以他没有任何挣扎,平静地任由杨添添施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想在最后的这次见面的时间里尽量多地把她印在自己心里。

  可是随着他繁复的出阵服一件件脱落,杨添添却还没有停手的时候,三日月宗近的脸渐渐红了。他的心里涌现出一种伴随着对自己唾弃的喜悦来。

  姬君她是不是想……可是我已经这样子……可是如果她真的……不不我怎么可以玷污这样的姬君……可是如果姬君想要……

  伴随着纷杂的思绪,三日月宗近身上的全部衣服已经一件不剩地整齐叠放在旁边,而浑身都红透了的三日月宗近则举着旗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杨添添抽了抽嘴角,努力忽视那高举着的旗帜,拿出了艺术生的专业素养,仔细地观察起三日月宗近身上的伤来。因为伤痕太多,新旧相叠,杨添添把他翻来翻去仔细观察了许久,最后的最后才不得不不情不愿地把目光落在那高举的旗帜上。

  一看之下气得杨添添浑身发抖——这里的伤居然是最密集也最狰狞的!亏他还能举得起来!

  杨添添强忍怒气仔细观察着这些伤,确认完毕之后丢下他自己躺在地上,她径自拿着他的本体就进了自己房间,并且重重地甩上了门。

  三日月宗近还在懵逼着,却马上从本体那里传来了不可忽视的快/感。

  烛台切上来送午饭的时候,看到一/丝/不/挂的三日月宗近正蜷缩着身体窝在地板上一蓬一蓬地飘着花,而自己主人不见踪影,不由抽着嘴角把饭又端下去了——他俩看样子谁也没空吃饭吧,还是给他们留着想吃的时候再热好了。

  等三日月宗近从那可以同时看到天堂与地狱的错觉中挣脱出来的时候,杨添添正面无表情地跪坐在他旁边摆弄着颜料和画笔。

  她用的颜料很特别,是几种植物碾碎混合而成的。三日月宗近就看着她配好了十几种颜色相近但又些微不同的颜料,然后挑选出几支画笔一一排开,就开始在他身上作画。

  她的速度很快,很显然对于下笔的位置成竹在胸,用了比观察伤口短得多的时间,三日月宗近原本被手入完成恢复光洁的皮肤上开始出现一道道、一块块、一条条斑驳的伤痕,新旧伤痕相交叠,仅仅不到一小时,他的身体看起来就跟手入前没有一点区别了。

  三日月宗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因为太复杂,情绪太激烈了,激烈到他总有一种下一刻就会有什么东西从心口喷勃而出的错觉。

  偏偏这时,画作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杨添添一边动手一边说:“你这里的伤是最重的,也是最无法还原的,因为太狰狞导致伤口处凹凸不平,这都不是绘画技巧能展现出来的。如果那个死肥猪发现了不对,你就说,我用了你一回,嫌弃那里感觉不好,就只把那里给你治了一下。”

  她叹了口气:“只能这样说了,虽然听起来也很扯。但愿能圆过去吧。”

  然后她突然收回笔,退了两步,终于忍不住红着脸吼道:“不要飘花,给我憋回去!没画完呢!”

  ……

  三日月宗近红着脸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套衣服,却是越套越乱。而杨添添背对着他,双手捧着他出鞘的本体,闭目调息。

  等到三日月那边实在是穿不好自己的出阵服,自暴自弃地乱糟糟蹲在地上的时候,杨添添有了动作。

  她深吸一口气,三日月宗近已经修复得锃亮的本体上开始出现了蜿蜒的裂纹,不深,但顺着刀身慢慢爬满了整把刀。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才发现有评论……虽然我自己心里清楚这文很大概率会是个自high文,可是居然有友友给评论让我兴奋起来了唉!今天高兴,加更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