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哥谭向来都是喧嚣的。在夜幕的笼罩下, 无数白日里不曾显露出来的罪恶，便在夜晚中悄悄露出头来。
卡尔飞在高处往下看时，很多细节一览无余。
此时他已经和超人分开行动好一会儿了。越深的夜色里，罪恶便越是浓厚。
就在刚刚这十分钟的时间里, 卡尔便阻止了不下十起犯罪。
因为氪星人的体质原因, 卡尔并没有感觉到疲惫。但他在这时, 却忍不住想起了布鲁斯。
对方以人类之躯守护着哥谭, 为此, 他实在是付出了太多。
卡尔从来没有对布鲁斯用过X视线, 但不用看, 他也知道, 对方的身躯上布满了这些年来哥谭给予他的伤痕。
那时他作为哥谭暗夜里的骑士的证明。
卡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心情不由自主地沉重起来。
他很快将这些心绪按压下去，因为，前面离这不远的地方又发生了一起犯罪。
卡尔飞速地赶了过去, 像先前一样阻止了这起犯罪。
就在这时，那几人推搡间掉出来了一个小瓶。卡尔瞳孔一缩, 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强烈的爆发开来。
他来不及离开，就被小瓶中溢出的气体包围住了。
这种气体一触及皮肤, 便带来一种辛辣而刺激的感觉。卡尔猛然向上飞的时候, 只是脚尖被触及了一点。, 就不得不掉落下来，落入气体的包围圈。
他全身无力, 眼前一阵阵发黑。
此时周围的情况如何, 卡尔已经来不及去注意了, 他意识的最后，是哥谭上方那轮浅而淡薄的弯月。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虽然超人在用超级听力感知到后便迅速往这里赶来，但卡尔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那种气体也已经开始缓慢地蔓延起来。附近的人都中了招，一个个陷入了昏迷之中。
超人飞在高空之上，看着下方的情况，他面色严肃，将此事通知了两位蝙蝠侠。
不多时，这片区域便被迅速的隔离了起来。
在没有查明这种气体的确切信息之前，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贸然进入被其笼罩的区域。
超人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飞到边缘试探性的取了一点样品回来。
两位蝙蝠侠迅速带回样本进行研究。超人则是留守在这片区域，注意着这里的情况。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天色刚刚破晓的时候，忙碌了整整一夜的蝙蝠侠和布鲁斯终于得出了结果。
这是稻草人制作出来的新型毒气，不知道怎么流进了黑帮市场，它能够让人陷入最真实的幻境之中。而环境里的一切，都是当事人心底最深处渴望的具现化。
除非他们能认识到周围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选择主动清醒过来，否则，没有任何方法能够让他们苏醒。
笼罩那片区域的气体已经被制作出的解药消弥，但众多昏迷过去的人们还在沉睡着，没有醒来。
卡尔便正是其中之一。
两天后，韦恩庄园。
卡尔就躺在自己房间里的大床上，整个人静静的沉睡着。
房间里的窗户被打开，温暖的黄太阳光洒落进来。，轻柔的覆盖在卡尔身上。
咔嗒一声，门被打开了。布鲁斯从外走了进来。
超人已经去过阿卡姆，找稻草人寻取有关毒气的答案，而蝙蝠侠则是在实验室里研究更为具体的解药。
这两天的时间里，布鲁斯和蝙蝠侠一样，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只想尽快研究出解药来。
而今天，最终的成果终于做了出来，刚才，蝙蝠侠和超人已经带着这份解药去了聚集这批受害人的地方。
布鲁斯则是取了一份，来到了卡尔这里。
他看着床上躺着的卡尔，心情莫名有些复杂。
你的梦境里，究竟是怎样的景象呢？
※※※※※※※※
「幻境」
湛蓝的天空之上，飞过一道迅疾的影子，就像是鸟儿一样。然而看见此景的人却都知道，那是大都会的守护神，超人。
卡尔一路飞向了他的目的地，韦恩庄园。
在半年前，他们从那个平行世界回来之后，他和布鲁斯便说开了彼此内心的想法，开始心照不宣地交往起来。
而不久前，在韦恩夫妇的见证下，他们已经正式结为了伴侣，认识的朋友们纷纷送上了祝福。
他们分别举办了两场婚礼，以超人和蝙蝠侠的身份，还有布鲁斯-韦恩和卡尔-艾尔的身份。
卡尔在家陪自己的父亲吃过午饭之后，便换上制服出门巡查。下午的时候，他就暂时结束了工作，飞向了韦恩庄园。
在进入韦恩庄园之后，卡尔下意识的往二楼的某个方向走。
管家疑惑的看他，问：“卡尔少爷，您要去哪里？”
“……不。”卡尔皱着眉，却想不起来自己刚才这么做的原因。
“我去换身衣服。”他这次走了正确的方向，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换好常服出来之后，卡尔便遇到了韦恩夫人。
玛莎正端着一盘小蛋糕，往布鲁斯的房间那方走去。她看见卡尔，便停下了脚步，温柔的笑道：“这是我刚烤出来的蛋糕，要尝尝吗？”
她示意般举了举手中的托盘，卡尔抿唇一笑，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便拿起一个送入口中。
尝完后，他毫不吝啬自己对玛莎厨艺的赞美，好好的夸奖了一番。
玛莎脸上漾起笑容，她将托盘递给卡尔，说道：“我本来是要去给布鲁斯送这个的，不过这下你来了，那就交给你吧。”
她说：“我再去看看做点什么。”
卡尔自然是点头说好，他接过托盘，目送玛莎离去。
然后，他便端着还冒着热气的小蛋糕，去往布鲁斯的房间。
敲门声响起之后，里面便传出来了一道男声：“进来。”
卡尔推开门走了进去，他面上带着微笑，温声说道：“玛莎叫我给你送些小蛋糕来，试试看？”
布鲁斯坐在桌前，卡尔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他走过去，轻轻将托盘放在桌上，然后将视线落在旁边的人身上。
“布……”卡尔的话还没说完，便猛然止住了声音。
他看清了布鲁斯脸上的表情。
“你想要的，就只是这些吗？”布鲁斯的表情很冷，他的视线淡淡瞥过卡尔，如此问道。
“什么？”卡尔意识到了什么，周围的一切骤然虚幻起来。
他面前的布鲁斯已经站了起来，桌子、椅子，包括周围的房间都消失不见，只余下一片黑暗。
黑暗之中，唯有卡尔和布鲁斯二人的存在微微发着光，两人相对而立。
卡尔回想起来了一切，他意识到自己正身处那种气体带来的幻境里，周围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当他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卡尔面前的布鲁斯也开始逐渐消散起来。
最后，布鲁斯只是看着卡尔，轻轻哼笑一声，便在对方眼前消散成点点光点。
卡尔独自一人站立在黑暗之中，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现实」
仿佛从水流的包围之中骤然脱身，卡尔觉得浑身一轻，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他一眼就看见了床边的布鲁斯，对方正拿着一个小杯，看见他醒来，表情明显愣了一下。
“既然你醒了，那这份解药就不用浪费了。”布鲁斯很快恢复了表情，将那个小杯重新放回了桌上。
布鲁斯板着脸，把卡尔这次的大意和失误给说了一遍，对刚恢复的病人来说，似乎有一点不近人情？
但卡尔只是看着布鲁斯，眼里溢满了柔软的笑意。
他轻轻地说：“谢谢你，布鲁斯。”
声音很小，但布鲁斯却依旧听见了，稍稍别开了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有时间可能会修改一下后面这段剧情，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