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柯糖有些惊讶，“难道张思睿认识我哥？”
张思睿来到了郝燃所在的教室，郝燃刚好醒过来。
“你想为他做什么呀？”张思睿问道。
“你知道了？”郝燃看着张思睿，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意外。
“我早就知道了。”张思睿站到他面前，“李大明已经被杀十年了，你想为他做什么呀？”
“虽然我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我也觉得不太对。”郝燃垂眸，不敢看张思睿的眼睛。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告诉我真相？”张思睿弯下腰，和郝燃对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想为他做什么？”
“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要我完成任务什么的……”郝燃也只能模糊的想起一些片段。
“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记忆里那个人，是不是跟你长得一样？”张思睿道，当时郝燃跑来问他，他记忆里的黑衣人是不是张思睿时，张思睿就明白，那个人只能是郝燃自己，但郝燃的表情仍然很茫然，把自己手机里郝祺误杀李大明后浑身是血走出来的视频给郝燃看，“看来你是真的想不起来了，那你看看这个吧，这个就是李大明当时被害的监控，凶手就是你的双胞胎兄弟，他就是微笑杀手。”
郝燃看着视频里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个人……是我双胞胎兄弟？
魏子由和柯糖进来的时候，看到张思睿拿着手机给郝燃看着什么，不知道他和郝燃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魏子由觉得张思睿今天真的不太对劲，还有点闹脾气。
紧跟在后面而来的秦森粗鲁地把魏子由推到一边，蹲下看着郝燃，“你是不是有一个双胞胎兄弟？你们谁是A？”
郝燃没有说话，把头转到一边，谁是A？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按照张思睿说的，我的双胞胎兄弟是微笑杀手，难道他才是A？
秦森点了点头，眼神冰冷，“不说是吧？我自己查。”
秦森出去后，魏子由和柯糖面面相觑，郝燃还有另外一个双胞胎兄弟，那他们是不是还有一个和郝燃长得一样的兄弟？太复杂了，他们的脑细胞不够用了啊！
郝燃没有说话，如果他的双胞胎兄弟是微笑杀手，那他也是张思睿痛恨的人，那我要怎么办？我也、喜欢他的啊……
郝燃就这么被绑在凳子上坐了一晚上，第二天魏子由去售卖机买了一个自助火锅给郝燃吃，郝燃抓着筷子翻了翻，都是素菜，“怎么连块肉都没有啊？”
魏子由语重心长道：“柯糖爱吃肉，刚刚她都给挑走了，你将就将就，在这种地方，有吃的就不错了。”
柯糖瞪了魏子由一眼，这么快就把她出卖了？
郝燃还没吃两口，秦森就拿着一份资料进来了，他道：“我去了你们小时候的孤儿院，在里面找到了你和你双胞胎兄弟的资料。”
秦森想把资料摔在郝燃面前，被魏子由拦下，把资料拿去看了，郝燃被绑着，手脚活动不利索，只能等着。
“这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连泪痣的位置都一样。”魏子由看了几张照片，拿着一张两个小孩穿着小白衬衫坐在一起的照片，感叹道。
“给我看一眼。”郝燃道。
魏子由把看完的照片放到郝燃面前。
秦森道：“照片上就是你们俩，哥哥喜欢弹琴。”
“十八年前，天使孤儿院收养了小祺和小燃，他们俩是双胞胎，但性格却完全不同，哥哥小祺特别乖巧，特别懂事，也很温暖，他都每个人都很好，衣服、鞋子总是干干净净的，院子里的大人、小孩儿都喜欢他，可弟弟小燃就不一样了，他性格孤僻、不合群，还经常跟小朋友打架，也不相信任何人，衣服和鞋子永远都是最脏的，虽然性格不同，但是小哥俩感情却很好，哥哥总是护着弟弟。”
“我说呢，我觉得郝燃对我挺好的呀，还经常给我买火锅吃。”柯糖没头没脑的插了一句。
“不过有时候想想，郝燃也挺招人烦的，老捉弄人。”魏子由摸了一把辛酸泪，这几天没少被郝燃整。
郝燃斜了魏子由一眼，明明都是你自己的作的！
“给我看看。”一直坐在一旁保持沉默的张思睿说道。
郝燃把照片拿给张思睿，看到这些照片，郝燃还是想不起来过往的事儿。
“你俩先别打岔，接着说。”张思睿看着照片，没有抬头，“后来这兄弟俩怎么了？”
“他们俩是被不同家庭收养的，小祺就比较幸运，他是先被收养走的，当时芒城科技公司的老板到孤儿院来挑选孩子，他一眼就选中了乖巧的哥哥小祺，还给了他一副很特别的眼镜，一天后科技公司的老板就来领走了小祺，院长说，小祺走的时候冷漠的小燃竟然哭了，可能是不舍得哥哥吧，小祺走了以后小燃很孤单，后来他就被一个叫李大明的给领养了，小燃被领走的时候很乖，李大明当时也表现得对孩子的健康很重视，所以院长就让他领走了。后来院长知道，李大明对小燃很不好，经常对他拳打脚踢，院长当时想把小燃领回去，但是李大明搬家了，院长根本找不到，而小燃在那样的家庭中长大，院长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这是院长留下来的几张照片，你们看一下，我觉得上面有四个很重要的信息。”
郝燃暗中对魏子由使了个眼色，魏子由会意，赶紧把资料拿过去拍照，没有比眼镜更实用的了。
“里面那个很爱干净的小孩儿是哥哥郝祺，你们注意看他的鞋子，特别干净，而那个整天脏兮兮的小孩儿是弟弟郝燃。哥哥被接走那天，郝燃特别伤心，他抱着件脏衣服眼睁睁地看着哥哥被带走，我调查了一些郝祺在国外的一些信息，他特别感激他的养父，所以他一直收藏着那副眼镜，从没有戴过，我发现郝祺最近身体不太好，因为他在偷偷地吃药。科技公司的人告诉我，郝祺一直待在国外，直到今年他才回国，所以郝祺不可能以微笑杀手的身份回国杀人。”
郝燃沉默，的确，第二个微笑杀手再次杀人分别是在2018年和2019年，杀了柯宸和秦淼，郝祺没有作案的时间。
“国外？郝祺一直在国外？”张思睿微微蹙眉。
秦森点点头，“没错，所以真正的微笑杀手和A就是小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