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洛进来后,看着她正在写的东西,她愣住了:“大姐,你这是在干吗?!为何要放弃擢考?”

  “一介废人,无论如何只会被天下人耻笑,这不是你阿姐说的话吗?”

  陈洛洛叹了口气:“是阿姐说的话,但是她并没有那个意思。她只是再表述自己,而并非影射他人。”

  “再说了,在我的治疗下,大姐你的腿疾又有了明显的好转,为何还要放弃擢考,为何就不能为自己争取一下呢?”

  陈沅沅停下手中的笔,看着写了一半的弃考书,对陈洛洛道:“要不要参加擢考,这是我自己的事,洛儿你无需再劝,时间不早了我也累了,你先回去吧。”

  不等陈洛洛再说什么,陈沅沅对梓年道:“梓年,送洛儿出去吧。”

  “小公主,您请。”陈洛洛无奈地随梓年出去,苏沐见她出来,连忙上前:“小公主,怎么样?”

  陈洛洛摇了摇头,苏沐见状一脸黯然,陈洛洛对他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旁人再怎么劝阻,是达不到那种效果的。”

  见陈洛洛神色疲惫,苏沐对她拱手道:“劳烦小公主了,您身子也乏了,赶快回去休息吧。”

  陈洛洛却是也累了,点头应声道:“好,没帮上忙,实在抱歉。”

  “小公主言重了,您能来劝阻大郡主,已经很好了。”

  闻言陈洛洛不再说什么,在梓轩的搀扶下回了洛离府。

  陈洛洛不知道的是,她离开后苏沐又去找了陈芊芊,陈芊芊带着她收集的疗法书,去了一趟日晟府。

  还与陈沅沅打了一个赌,一个对她来说很难的赌。

  【晚上-洛离府亭中】

  陈洛洛满脸愁容,梓轩无声的陪伴着她。忽然,韩烁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这位姑娘,在为何事发愁啊?”

  看着韩烁走到自己身边,手里拿着两个泥塑,他将那个蓝衣男子递到自己面前,陈洛洛瘪了瘪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手却很诚实地接了过来。

  “还有,你搞这个干吗?”

  韩烁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向你赔罪。”陈洛洛又接过他手中的红衣女子,边走向桌边问:“为何这样说?”

  “明知你不喜束缚,这几日还总是以学习的由头,不让你出府。让你心情如此,对不起。”

  陈洛洛将泥塑放在桌子上,抓住韩烁的双手:“你我之间,说什么对不起。还有,你这是为了我好。我感谢都来不及,怎会去责怪你呢?”

  “那你为何如此忧虑?”

  “还不是阿姐说了些丧气话,让大姐听见了,所以她要准备放弃擢考。我去劝了但是她执意坚持,我也没办法。”

  韩烁反握陈洛洛的手,对她安慰道:“有些事能旁人急是没用的,只有她自己明白了,这一切才好说。”

  “我明白的,但是也免不了担心。”

  韩烁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家洛儿就是这样,看起来清冷疏离,但是实则待人温柔,总是爱替别人着想。

  陈洛洛松开他的手,再次拿起泥人,对韩烁道:“对于城中百姓来说,我们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他们就像我现在手里的泥人一样,我想要将他捏成什么样子,别人就将会他捏成什么样子,却往往忽略了别人的感受。”

  “即使我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做得也是错的。”

  韩烁闻言叹了口气说道:“自从我诊出心疾,访遍天下名医,都说我活不过二十岁。我原来以为,我就要这么客死异乡了。”

  说到这,他轻笑一声继续道:“可为什么想到的是……”他对上陈洛洛的视线:“你出现了。”

  “是你为我谋来龙骨,治愈了我的心疾。至此我才明白,谁的命运都不是生来就注定的,也许这一切,都是能够改变的,正如我一样。”

  陈洛洛深呼吸一口气,对着韩烁笑道:“或许吧,希望如此。”

  看着陈洛洛心情明显好了起来,他心下松了一口气。

  【次日-林府】

  “不知林七小姐,找下官出来,所谓何事?”林七笑着对下人摆手,下人端着托盘来到两人身边,然后当着两人的面掀开上面的黄布。

  负责擢考分配的官员看着上面的银子,对着林七问道:“林七小姐有何吩咐,尽管说便是,何必备来如此厚礼。”

  “下官当真是,这怎么好意思呢?”说着那位官员将自己的手,放在银子上流连着。

  林七见状嗤笑一声:“你给我听好了,我要在你武考之时,不管如何地排位对战,只要让陈芊芊与我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