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时间中午12点整,我准时站在1-28号门牌前,我没有贸然上去敲门,我打算就在门口等着那家伙出来,不过这居然就是那户孤老房。

  (我之所以叫它孤老房就是因为这户人家前后的房子都没人住。)

  12.01分,那扇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比较高,眼睛虹膜是黑色的,一个比较矮,头发卷的跟恶魔果实似的,带个红色的眼镜。

  比较高的人推着比较矮的人的肩膀走过来说:“这位小姐不好意思,加丘他脾气不怎么好,昨天他不该半夜打电话给你…加丘。”

  被叫到的那人不情不愿的开口说:“啊——就是这样了,不好意思了啊!”

  你听起来好像在叫我和你打架的样子。

  “我都道歉了,你这家伙可以把快递还我了吧!”

  什么!他居然还觉得是我,我这个新时代的爽朗女孩忍不了,“你有病吗?我都说我放门口了,你存心跟我找茬是不是?别以为带了个人我就打不过你。”

  “East of eden!”此时的东方伊甸园外表就是长了胸的钢链手指,这么强的能力足够我吊打眼前这两个憨批了。

  (当然只有我是这么想的)

  “没想到你也是替身使者,难怪这么嚣张…”加丘说着身上开始结冰,“White Album…”

  我心一下子沉了,本来以为就是和个普通的暴躁小伙约架,没想到对方是个替身使者。

  我赶紧往另一个人那边看去,却没发现他的身影,应该是已经进房间了,反正打一个总比打两个好。

  加丘穿着一个带猫耳的紧身衣就往我的方向冲过来

  (猫猫耳?你还挺童趣的。)

  来不及多想我就先把地面拉开了,我打算在加丘掉下去的一瞬间把拉链拉回去,这样可以把这家伙封在地底下,没想到他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居然往后稍微退了一下,然后猛的跳起来了。

  此时我意识到这人不是普通的替身使者,绝对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眼见他的冰刀就要到我头上了。

  我一狠心把脖子拉开,头咕噜一声掉在地上,我往前踏了一步掉进刚刚拉开的地面里,以最快的速度把头拉了回来。

  呆在地下,我没想到加丘的攻击力这么强,冰居然已经渗透地面延伸了进来。

  我静下心来观察冰渗透的方向,渗透的形状以一点为中心呈现半圆形,有一边明显没什么延伸,看来那面应该是加丘的背后。

  我拉开那边的地面,出来的一瞬间加丘已经在转身了,幸好我的速度更快一些,已经拉开了加丘的侧腰。

  我正准备进一步下手,突然感到背后有人,在转头的一瞬间,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是我的身体失去了意识,该怎么形容这种情况呢,就像是固定模具里面的馅料一样,我的身体是模具我的灵魂是馅料,我知道有人正拖着我在移动,知道我被放在椅子上绑起来了,但我不能控制我的身体。

  糟糕…非常的糟糕,这下搞不好要缺胳膊少腿,这是除了植物人以外我最讨厌的情况了。

  但幸好刚刚有两个人接触了我,看来就是一开始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人。

  里苏特·涅罗和加丘…暗杀组?听起来很危险啊!不过这次的信息里面带着一点情绪,是什么呢…好像是…惋惜?

  我不清楚是为什么,但起码说明这两个人应该不是什么令我讨厌的人,虽然我现在也没多喜欢。

  我听见加丘的声音了,他说:“这人不会是敌人那边的吧?查到我们的地址了?”

  里苏特回答:“不清楚,等会审问一下。”

  “……”我说你们这些意大利黑帮啊,一言不合就抓人?

  你们不能当面和我讲清楚吗?

  我在美国墨西哥地下黑市活了十多年,都比不上来你们意大利三天被绑架的多,我求求你们听听人话吧!

  突然脸颊传来刺骨的冰冷,我的身体一个哆嗦被唤醒了,我睁开眼睛就看见凑在我面前的加丘,如果我是加丘就会看见我眼里的怒火后立即停手,可惜我不是加丘。

  “Son of a bitch!”,我忍不住骂了加丘,虽然在这种情况下还骂人明显是找死,但是我根本忍不住,要不说我就是个温室里的花朵呢,以前在墨西哥根本没人敢对我这样!

  “我要是你我就会老老实实的。”,里苏特的俯视着我提醒道。

  您说的对,我这就闭嘴行了吧?

  里苏特继续说:“我在你手机上只找到了两个联系人,一个是布加拉提还有一个叫米斯达…你似乎在向他们汇报你的行踪,从语气上看是他们要求你做的,内容上来看你的替身能力似乎依赖于那个叫布加拉提的人。”

  上帝啊!如果是你在惩罚我,那我已经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为什么刚刚送走了一个布加拉提又迎来了一个里苏特?别在折磨我了行不行啊!

  我没有说话,事实上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反应就是别说话,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是要杀我,还是说只是单纯的要我吐出点情报…

  见我没有说话,里苏特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接着我感觉到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在涨大。

  “呕——”,我吐了出来,居然是一大堆刀片,果然和我知道的一样,里苏特的能力是可以控制铁的——Metalica

  现在看来里苏特没打算要我的命,那我多吐点刀片也无所谓了,反正不会缺胳膊少腿,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了,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他们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在意。

  加丘握住我的小臂,我的右手开始结冰,并且很快失去了知觉,加丘得意地看着我说:“你再不说话,这只胳膊就要不属于你了…”

  该说不愧是暗杀组吗?才几分钟就找到了我的弱点。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懒懒散散的声音:“加丘~不要对漂亮的女孩子这样嘛,她会害怕的哦…是吧小姐?”

  我从他的声音和语调判断出来他是个典型的黑帮人员,常年混迹在人群里打探情报心狠手辣的那种。

  就像墨西哥毒贩一样,这种人我接触的很多,他们往往在你说出他想要的东西之前都对你挺好的。

  “喂!索尔贝,你行你来啊!”,加丘不满的回应那个男人。

  听到这话,那个叫做索尔贝的男人走了过来,站在我的面前用手撑住我的肩膀说:“漂亮小姐,你一个美国人来我们意大利做什么呢?”。

  说着他打量着我,突然他的视线集中在了我的颈部,“这个纹身…好像有点眼熟啊?”

  要死!我心里一惊,没想到这家伙的情报真的很广泛,广泛的超出我的预料。

  加丘也跟着凑过来看,他摸着下巴说:“这个纹身确实不常见…”

  “啊…我想起来,这个我好像在墨西哥那里看到过呢~这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孩可以纹的哦。”

  我虽然知道了他的名字,在脑海里的资料却寥寥无几,只有一个叫做杰拉德的人似乎和他有一腿,其它的居然什么都没有…这样我可怎么应对他?此时我已经慌了神,一直以来的依靠居然没派上用场。

  我慌张的样子已经被他们捕捉到了,这下彻底暴露了,他们没有布加拉提和米斯达那么好说话,估计也不会对一个女孩有什么同情心,我的大脑第一次转的这么快,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我和他们僵持的时候,又进来了几个人,索尔贝的视线转移了,接着他紧张了起来:“杰拉德!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目标里面混了个替身使者。”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接着索尔贝就走了,应该是去查看杰拉德的伤势。

  “你们又在搞什么?”刚刚说话的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等他走到我面前时他愣住了。

  我没法形容他的眼神,里面包含了很多东西,但是不可思议和震惊是最多的,我猜想他以前或许认识我?可惜我已经不记得了。

  “莉…莉希?”

  果然认识我。

  “你…认识我?”,我觉得这么说有点不妥,于是又开口说:“我们以前认识?”

  眼前的人理解不了我说的话,他的脸沉了下来说:“分手了就有必要这样?”

  这话一传出来不仅震惊了我,连其它人都被惊呆了,加丘瞪大眼睛问:“居然还有女的跟你谈过恋爱?你不都是……”,加丘没继续说下去。

  连一直很冷静的里苏特都变了脸色,他问我:“你是来找普罗修特的?”

  “普罗修特?”,我重复了一边他的名字,“普罗修特…”

  看我不像装的样子,普罗修特神情复杂地看着我说:“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其实蛮喜欢普罗修特这种外形的人,不过他居然是我前男友吗?是那个被我鸽了的前男友?

  见我没说话,普罗修特叹了口气说:“那就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然后转身就要走。

  我心里觉得这个人我以前应该是很喜欢的,因为他现在要走我居然觉得很难过,于是我开口对他说:“我不是有意忘记你的!我身体出现了一些状况。”

  “什么状况?”,普罗修特转回来看着我问。

  “我……”,我正要解释清楚。

  索尔贝的就说话了:“你能不能请你前女友做到沙发上来好好说话?你前女友绑在椅子上跟你谈情说爱你很享受吗?”

  “啧——”,普罗修特啧了下嘴,还是弯下腰帮我解开绳子。

  加丘在旁边提醒到:“她可是替身使者啊!你注意点!”

  我感觉到普罗修特愣了一下,“知道了。”他说。

  夹在普罗修特和加丘的中间,后面还站了了个里苏特,我小心翼翼的挪动到了沙发上。

  对面躺着一个受伤很严重的人,应该就是杰拉德,我看见杰拉德的手臂有一条长长的口子,皮肉都翻开了,而索尔贝正在给他小心翼翼的消毒。

  “为什么不去医院呢?”,我问。

  “蛤?”索尔贝没反应过来我怎么一下子转移了话题,但他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你以为暗杀组像其他人一样想去医院就去医院?”

  我实在不忍心看着杰拉德在索尔贝的摧残下瑟瑟发抖,可能是因为长期在医院生活吧。

  我还是决定帮帮他,我开口说:“我家是开医院的,我会缝合,要我帮忙吗?”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杰拉德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索尔贝也停下手,他和加丘、里苏特、普罗修特互相对视了一眼。

  “需要什么?”,普罗修特问我。

  “针线、消毒水还有绷带。”

  “好。”

  我拿起针线,这里没有专业的医疗用品,只能用普通针线消毒一下代替了,“你们要抓住他,没有麻醉药是很痛的。”我提醒其他人。

  于是索尔贝抓住了杰拉德的双手,加丘坐在了杰拉德的双腿上。一切准备妥当,我低头看着杰拉德说:“痛就喊出来。”

  “啊——住手啊!啊啊———救命啊!队长救我——”,果不其然杰拉德的叫声响彻云霄。

  这种针线在皮肉里穿梭的感觉可是很痛苦的,杰拉德没晕过去已经是很厉害了。绑完绷带后我拍了拍手说:“可以了!注意不要碰水就行。”

  “谢…谢谢…”杰拉德有气无力的对我道谢。

  普罗修特打断了我还想说的话:“现在说说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成了替身使者?”

  作者有话要说:

  莉希:旧情人相逢的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普罗修特:我这么好的男人她居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