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综漫同人)我不是真酒,是邪神>第33章 或许不是梦一场【三】

  “所以, 你到底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两个人现在都在家庭餐厅里,望月慎面前摆着一个包装还没拆开过的盒装果汁,而对面的黑泽阵则是一杯柠檬水。

  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黑泽阵不理解这么严重的洁癖,连餐厅供应的食物都保持排斥感, 只接受包装完好的食物, 有这么严重吗?

  “有想吃的东西?”望月慎看对方一直盯着自己这边的果汁,理解成对方可能是饿了。

  “不, 我不饿。”

  “那你是在思考自己丢了什么?”

  黑泽阵抿了一口柠檬水, 不咸不淡地说:“不, 我在想你洁癖的事,你以前有这么严重吗?”

  望月慎在用消毒纸巾擦拭着台面的手顿了下, 他侧过脑袋,将视线投向墙面,呐呐着:“因为……真的很脏啊……,不论是…什么地方, 都很脏。”

  “你这已经是心理疾病了, 需要去心理治疗室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黑泽阵言简意赅, 他还记得刚才的事。

  望月慎尴尬地笑了下, “哎呀,你还记得, 都是因为你今天不正常嘛……你要是正常,刚才玄关那……怎么可能发生啊, 算了, 我的事情不重要, 还是赶紧说正事吧。”

  他话到最后语气越来越弱, 特意没看对方, 就连耳廓也跟着泛起点隐秘的红色。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风气开放的混血儿,那也太超出了……

  但是这种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和黑泽阵提出来,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突然在这里发疯,这附近可都是人…

  “正事?”黑泽阵疑惑了下,他有些鬼使神差地想自己好像确实忘记了什么所谓的正事。

  “你丢了什么?”

  望月慎将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抬了抬眉毛,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黑泽阵的碧色眼瞳飘过点恍惚的情绪,到底丢了什么呢,想不起来,根本没有任何头绪,只知道好像对自己来说很重要,必须要找到才可以。

  他用不甚在意的语气说:“我想不起来了。”

  “那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望月慎直接脱口而出,让他那么丢脸,绝对是故意的吧,绝对是!!

  他有些气鼓鼓地戳穿了盒装果汁,苹果汁微酸的味道让望月慎的心情更加不爽了,他对于酸甜苦辣没什么特别的嗜好,但是现在,尤其觉得特别酸,味蕾简直要被酸味给侵占了。

  就像是之前被桎梏住不能动一样。

  这样一想,望月慎就觉得更加生气了,哪有这样耍人的。

  他咬着吸管,撇开视线。

  黑泽阵漫不经心地继续敲打着玻璃杯,“我的确记不起来,但是那个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必须要找到。”

  “你就是在逗人玩,重要的东西都记不住,叫什么重要啊。”

  他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这句话噎得黑泽阵说不出来,是的,按照这种理论,他的确觉得这种东西不重要,如果非常重要,肯定会记忆深刻。

  “对你来说,重要的东西是绝对会记住?一点也不会忘记?”黑泽阵问了一句,语气有点意义不明。

  望月慎本不想回答他,但是最后还是开口了,“当然,我会记得很清楚,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事,那些东西是最宝贵的,用什么都换不来,是……”他顿了顿,语气逐渐趋于平缓,“在过不下去的日子里,能让人坚持的理由。”

  两个人的桌子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弥散着微妙的尴尬。

  氛围逼着望月慎一口气吸光了所有的苹果汁,酸得他眉头紧皱,视线游离,刚才自己那些话果然太正经了,听起来肯定很尴尬。

  “既然觉得太酸了,那就不要喝啊,柠檬水很淡,要吗?”

  黑泽阵把自己的杯子推了过去。

  “我有洁癖!”望月慎强调了一句。

  “行,我知道了。”

  他猛地站起身,直接离开了座位。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加上斜长的眼睛,迫人的眉骨,看起来像是不欢而散。

  弄的望月慎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拎包就走呢,顺带拿着对方的书包?

  还是说扬长而去?不管黑泽阵,说到底又不是自己的错。

  一般人也没法不嫌弃被喝过的柠檬水吧?拒绝哪里不对了?

  夜景开始弥漫开来,商店外面开始露出琉璃般的色彩,光晕朦胧,看起来如同瑰丽的漩涡,一圈又一圈,模糊着视线。

  望月慎愣了下,然后看见高大的身影穿过玻璃和流光溢彩的光影,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黑色的底片,唯独表层灿烂。

  在别人眼里,底片是夜景,灿烂的是灯火。

  而在望月慎眼里完全不一样,灿烂的表层另有其人。

  因为犹豫的迟疑,他失去了拎包跑路的机会,只能撑着脸等着对方从外面回来,突然起来,突然出去,突然回来,也不知道是干嘛。

  说到底还是在逗人玩吧。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

  他百般无奈地拿出手机,然后就看到对方递过来的一瓶包装完好的纯净水。

  “这个应该可以吧?”

  望月慎听到的时候,脑子是懵的,出去是为了买水吗?

  只是僵硬地拿过来,然后说谢谢。

  他和那瓶水大眼瞪小眼,为自己那阴暗的心思开始忏悔,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黑泽阵看着对面的人盯着那瓶水一动不动,皱了皱眉,“我没下毒,还是说你连这个也要嫌弃?我这么不招你待见?”

  望月慎的表情有短暂的卡顿,他摇头反驳,“不,没有,两个都没有。”

  “哦,扭不开?”

  他恍然大悟,毕竟之前没用多少力气拉着自己走路都觉得累,现在估计也是这样吧,他想着,就要伸手代劳,但是那瓶水被望月慎直接抢了过去,然后在瞬间扭开,又猛地灌了一口。

  好像在着急忙慌证明自己能扭开,也没怀疑他下毒一样。

  只是因为太急,有点被呛到了,捂着嘴咳嗽了好几下。

  黑泽阵有些无奈,“没必要吧,就算苹果汁真的很酸。”

  “好了好了,我说你真的对你忘的东西一点都不记得了?”望月慎强势扭转话题,把一切拐回正途。

  黑泽阵还在想着苹果汁的事情,只是那样点点头,“暂时没有印象,但是我觉得我能想起来。”

  “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不,应该没有。”

  那些记忆都很清楚,混血儿,父母离婚,中途转校,和望月慎认识,这些经历都很清晰,没什么违和的,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百分百说肯定。

  因为他信不过,信不过很多东西,包括自己的感受。

  有什么在警告自己,让他警惕。

  望月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最后一拍手,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去医院吧,明天是休息日,我陪你去做头部CT,最好是增强的,看看究竟是不是脑子出现毛病了。”

  “望月慎,我很健康,没病。”黑泽阵的视线掠过他的眉眼,忍无可忍地说:“别老是觉得我有病,我觉得我很正常。”

  “真不去?你不是说有可能是失忆吗?重要的东西还是早点记起来比较好啊。”

  望月慎没在乎对方那有些不耐烦的语气,是认真的模样。

  突然涌上黑泽阵心头的烦闷和恼火消失殆尽,之前暧昧的行动更多的是因为情绪和欲望失控导致的,说实话,他并没有期待望月慎会相信自己的说辞,只是觉得他应该和自己站在一边,所以不管怎么样,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他不信也行,也要让他和自己一起去找那个所谓的重要的东西。

  但是,实际上他自己都没有太相信那个。

  更不相信可能是失忆的说法。

  他在这里,连自己都不信,所以这家伙是傻傻的信了?

  “你信?”心里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望月慎开始收拾垃圾,头也不抬地说:“说实话,不太信,失忆也太扯了,但是我感觉你很认真,也真的很着急,不然不会……那样冲动,对吧……”

  说到后面,他试图用手比划,让对方理解自己在说些什么,那些暧昧不清的行为,他确实不太好当着人的面说出来。

  终于艰难地表达完后,望月慎又顺畅起来,“所以嘛,既然你这么认真,那我也相信一下好了,没有人相信你眼里的世界是很苦的事情,我觉得这样不好,好了,回家吧,虽然你一个人住,太晚回去也不好啊。”

  黑泽阵同样站起身,他没说话,走在后面,临出门结账的时候拦住了望月慎,让他不用担心这个,他会付清楚。

  望月慎耸耸肩,“别想用两瓶水就收买我哦,我可是很贵的!”

  结账时,黑泽阵鬼使神差地要了一瓶苹果汁塞进书包里,这东西真的有那么酸吗?

  他想尝尝味道。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没有什么交流,只是隔着一段距离不慌不忙地走着。

  他们的家距离不太远,隔着一个街道的斜对面,一个是高级公寓,一个是独栋房子。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望月慎忍不住了,“黑泽,那个去医院只是说说,我当时的确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你不想去不用勉强。”

  黑泽阵垂下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对方,“去,我没当玩笑,既然你说了,那就去。”

  碧色眼瞳没有任何负面情绪,他久违有了一种感受,陌生的感受——轻松。

  和望月慎在一起,他感觉很惬意轻松,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事都可以做,他都会给出足够的回应。

  也许是意料之外,也许是稀奇古怪,但是都会有回应。

  就像是自己突然离开,转身回来的时候,他也坐在那里,让人心里能升腾起隐秘不堪的满足。

  望月慎瞪大眼睛,似乎要被这种深沉的信赖给击垮,脸上表情变得微妙,“好吧,明早我等你,就这样,明天见。”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冲动行事?”黑泽阵问着,但是语气却很笃定,没等对方回答又继续说:“不,不是,都不是。”

  他一字一句强调着。

  望月慎含糊地点头,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用摆手作为结束。

  “都”指的是什么?

  不过,黑泽是真的变的有点奇怪啊。

  ——————

  冷淡,清列,朦胧。

  没有任何亲和力。

  这大概是望月慎给所有人的初印象,尤其是不笑的时候,他站在远远的地方,就是更是如此了。

  是带着苦的涩味。

  黑泽阵看到穿着宽松衣服的望月慎站在公寓楼下,短袖外套下是拼接风格的普通T恤,再往下是宽松裤子和运动鞋,随处可见的搭配,这一身丢到人群里估计能揪出来三四个同样风格的。

  如果非要说有哪里不一样,那大概是风吹过时勾勒出隐约的肌肉线条,以及衣衫被卷起后半遮半掩的劲瘦腰腹,苍白且流畅,很容易让人想到清爽和热度这两个截然相反的词。

  他在低头看手机,腰背有着轻微的弧度,但是越这样越能看出来有些消瘦的身体,尤其是在宽大衣服被风吹起的时候,更觉得像根竹子,带着点抽条感。

  然后视野里注视着的人猛地回头,视线被抓个正着,黑泽阵心头涌上一种偷窥被抓住的羞耻感,但冷着脸,看不出情绪波动。

  “喂,你既然看到我了怎么不过来?赶紧走啦,不然赶不上电车。”

  望月慎挥挥手,让他赶紧快点。

  “我在想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发现。”

  “视线是有温度的,当然会发现啊。”

  黑泽阵轻笑一声,如果真是这样,那刚才的温度已经能让温度计爆表了吧。

  “医院你去的话,洁癖没问题?”他问了一句。

  “没问题哦,顶多回家第一件事是洗澡,反正我平时出门也是这样,所以赶快把检查做了,确定以后我也放心了,我可不想把美好假期都浪费在这上面。”

  黑泽阵有点疑惑,“确定了?”

  望月慎挑眉笑了笑,“就是说,如果确定你脑子真的有问题,那就不能怪我啦,重要的东西是臆想的,你需要治疗,然后就是药到病除,皆大欢喜。如果确定没问题,那么我们就找呗,找那个重要的东西,从你生活里开始,肯定能挖掘出来一部分线索的。”

  他说的很随性,把可能的情况坦白的清清楚楚。

  但是黑泽阵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他感觉不会有这么简单,那个重要的东西,一定不会那么轻松就找到的,而他几乎也快对所谓的执念失去信心了。

  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执着于那个?

  没理由,昨晚他仔细过了一遍自己的记忆,把对自己而言所谓重要的东西都在脑子里排了个序,但是他没觉得那些东西没了自己会这样。

  像个入魔了个疯子一样,找不出来不罢休。

  事实证明黑泽阵的担忧全是有效的,包括不限于洁癖的容忍度和所谓的CT检查结果。

  望月慎强忍着不适感等到了黑泽阵排队,然后就不停地用消毒纸巾擦拭着,一遍又一遍,几乎要把触碰到的皮肤给擦得面目全非,苍白上渗出点点血色。

  黑泽阵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指着外面的草坪,“出去吧,别在这里待着。”

  “不等你真的——”

  “我没病,望月慎,再下去我得带你去看病,你自己选吧。”

  他言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再配上那阴森森的表情,让周围人投来疑惑的眼神。

  望月慎撇撇嘴,“好吧,是你自己说的哦,我走了,下次不准拿这个威胁我。”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自己也乐的抛下责任从人群里出来,他像是干涸的鱼终于得到了水,在草坪上做了几个深呼吸。

  继续待下去也不是不能忍受,只是感觉自己可能会真的吐出来。

  他眯着眼看向正悬在天空上的太阳,没有一点浮云,初夏的气温上升得吓人,这一会功夫就已经让人觉得热度难捱。

  望月慎搜索着自动贩卖机的踪影,决定先去买点东西。

  黑泽阵看着非常健康的检查结果报告单,眼底露出果然如此的情绪,他真是鬼迷心窍,被门夹到脑子了才会同意来医院做检查。

  如果回到那之前,黑泽阵毫不怀疑自己会朝着同意的自己的脸上狠狠揍一拳,让他清醒清醒,做这么可笑的事情。

  他飞快地把报告单撕的粉碎,然后扔进垃圾桶里,这才把可疑的屈辱和后悔感摧毁殆尽。

  黑泽阵将视线投向花园里的草坪,树影下陆陆续续有人来往,但是怎么也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去哪里了?

  手机上也没有消息。

  他胸口一紧,开始发消息打电话给对方,都是无人接收,慌张失措的情绪开始在胸口泛滥,本不应该的,这是不对的,又不是小孩,还能丢了不成,没必要着急。

  也不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顶多就是躲在厕所里因为洁癖直接吐了。

  只是这样而已。

  所以为什么要急慌慌找起来呢。

  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一样。

  两份几乎相同的感情重叠起来,他终于知道了,究竟什么不在自己的视线里,会让他不找出来不罢休。

  真是愚蠢到极致的行为,没有任何正收益。

  这种自嘲的心理在胳膊被抓住的时候达到巅峰,他黑着脸转了过去,几乎要发出实质性的杀意,但是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又如同一捧黄沙消失殆尽。

  “给,冰的柠檬水,降暑解渴。”

  终于找到的人,失而复得的人将冰凉的饮料贴在自己脸上,然后歪头笑了下,丝毫没有自己消失不见的自觉感。

  他无视对方下意识的抗拒,蛮不讲理地扣住那只手腕,再也无法克制胸口起伏的燥热,理智被柠檬水点燃,在噼里叭啦燃烧的瞬间,将人一把扯进怀里。

  这是本应如此的。

  他是这么想的。

  “……黑泽,你在干什么?放开啊,很热你知不知道,还有一堆人看着。”

  望月慎咬牙用气音提醒对方,总不至于是真检查出什么怪病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抱就抱吧,他还愿意借个肩膀给对方流泪叹气。

  但如果不是,那就是脑子真的坏了,在人来人往的大厅这样……

  好在这是医院,情况特殊,没什么人太过于关注,只是扫过两眼后就离开了。

  黑泽阵松开怀抱,望月慎的脸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愤的,已经通红了。

  他倒是没松开手,一直抓着手腕将对方带离人群聚集地,转去了比较安静的湖边长椅附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在等着对方开口解释。

  “望月慎,你要给我好好负责到最后不是吗?中途消失不接电话是什么意思?”

  黑泽阵脸上充满了戾气。

  望月慎嘴角抽搐,好吧,出门忘记关静音模式是他的错,不过也不至于这样吧?

  “好,我和你道歉,对不起。”

  望月慎低头道歉,态度非常诚恳,诚恳到挑不出任何问题。

  他低头的同时悄悄向上瞄着,偷摸的动作被黑泽阵一把抓住。

  黑泽阵掐住对方的脸一把抬了起来,不爽地说:“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

  望月慎瞥了眼自己被抓着的手腕,看来对方是真的生气了,他叹了口气,迟疑不决了好一会,“你,检查结果怎么样?”

  “………”黑泽阵有点无语,犹豫这么久就是为了问这个?

  “你希望怎么样?”

  “那还用说,当然是没问题啊。”

  “嗯,就是没问题。”

  “那太好了,赶紧把我放开吧。”

  “不要。”

  一来一往之间,两个人的表情阴晴不定,起伏跌宕。

  黑泽阵拒绝放开,只有这样才能填补空缺,他微微用力,感受到骨骼的形状,如果用全力,会捏碎吗?最终他用拇指和食指按着腕骨,轻轻按揉了下。

  都到这种时候了,也应该知道该说什么了吧。

  傲慢如他,绝对不会选择先让步。

  但是等来的不是求和的软话,而是望月慎一句自暴自弃,“算了,你抓着吧,你开心就行。”

  他顿时像是满胀的气球,被一根针直接戳破了,但还是不肯放手,也不看对方。

  望月慎用单手打开柠檬水,递给对方,叹气着:“也不知道你在气什么,我又不会走丢,喝点吧,降暑解渴,所以呢,你还要不要去找那个很重要的东西?”

  黑泽阵接过饮料,脸上表情有点迟疑,最后垂下眼眸低声细语着:“我想我知道了,也许是真的有病。”

  “啊??真的假的?”望月慎瞪大眼睛,真有病得治啊,这应该和自己的洁癖一样是心理疾病吧,有药吗?

  黑泽阵紧握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他直视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嗯,我已经找到药了。”

  作者有话说:

  那个动作是撒娇呢(我确信!),只是阿慎根本没察觉……失败的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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