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海维]言语即地狱>第11章

  他们几乎是抱在一起相互啃着对方的嘴唇走近房间里的。

  卡维刚刚认识到艾尔海森的吻并不是一直如此温柔的,现在艾尔海森正在很激烈地亲吻他,对方的牙齿和舌头变成了剑与矛,探寻着这个柔软洞窟的一切破绽。

  他本能地想要抵制这样的入侵,却被对方的手臂控制在原地。他感到呼吸不畅,偏开头勉强避开,想要和掠食者讲道理,发出的却都是破碎不堪的音节。

  “唔、不、慢点…唔…!”

  艾尔海森没有接收到他求饶的信号,他不仅没有停下,还捏了捏卡维的下颚,理所当然地要求受害者投降。

  “学长,”他难得礼貌地说,“把嘴张开…放松。”

  卡维的脚趾抓着地面,他被按在了墙上,每一次亲吻都像是要将他永久嵌入,化作一个痴而美的塑像。他的挣扎微不可闻,渐渐平息,只剩下任由其掠夺的顺服与乖巧。

  “真乖。”

  艾尔海森的拇指轻轻抚弄着他的后颈。他认输了,把自己交代在了一个坏人,也是他的情人的手上。

  他们的亲吻至少维持了五分钟,等到艾尔海森退开的时候,卡维差点腿软跌倒在地上。

  “你的脸很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室内光线暗淡。艾尔海森的眼睛似乎化作了一种更深沉的颜色,像是地下洞窟深埋千年的翡翠,破开那层石壳后,才露出里面摄人心魂的绿。

  “你…你都把我弄得不能喘气了…”

  卡维欲盖弥彰地擦了擦嘴角,他怀疑自己的口水流下来了,但是他嘴角发麻,也没有感觉到是否真的如此。

  “我道歉。”

  艾尔海森这样说,他居高临下,舔了一下嘴唇。

  他从来都毫不掩饰的控制欲至今才被窥得全貌,卡维发现它毫无边界地侵袭而来,如一片广大而深远的黑暗,从撩开的夜幕下泻出一角。

  艾尔海森确实在亲密关系中有一定的自上而下的控制欲望,不是很过分,但仍然无可忽视。他的眼瞳中燃烧着一点白日里看不见的鲜红,那是他千分之一恶劣性格的自然流露。他注视着卡维,道歉,却仍旧高高在上。

  于是卡维几乎瘫坐在地上,他抓住艾尔海森的肩膀,轻轻地喘息。艾尔海森没有做什么动作,他用指尖撩起卡维的一簇金发,将它在手指上绕成一个小小的指环。

  等待卡维的呼吸渐渐平稳,他又凑上去与他接吻。卡维深感这样做的坏处,但他无法拒绝这些亲吻。

  他们又亲了一会,卡维不知不觉被艾尔海森带到了床上。他诡计多端的学弟不知道怎么的还能分心去观看他们的移动轨迹。

  艾尔海森放开手,卡维还愣在原地,后知后觉地才感受到自己坐在了艾尔海森的床上。

  怎么…怎么办?他脑子一下子涌入了一大堆的混乱。现在…现在是要脱衣服吗?还是要躺下?

  他和艾尔海森睡的都是双人床,但艾尔海森的床的触感比他的要稍微硬一些,连床单都是毫无风情可言的灰色。艾尔海森退开去一边不知道拿些什么,卡维左看右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悄悄地把鞋蹬掉,垂着脚坐在床边等待。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可以说是经验全无。甚至细细想来,他根本没有进入过任何一个要发生关系的对象的房间里——他从未与人走到过这一步。

  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难以形容的感受。他感觉脚有些凉,或者只是他的脸太烫…但艾尔海森没说什么,他又不太好意思直接爬到床上。

  正当他纠结的时候,艾尔海森在洗手间弄出一阵响动,随后又回到衣柜里,拿着一个注射器和几包东西走了过来。

  卡维惊疑不定地望着他手中的注射器,觉得自己似乎理解错了些什么。难道和艾尔海森接吻是同意药物试验的预兆?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步骤?

  艾尔海森看见他的表情了。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东西放到浴室,戴上了一双一次性手套。

  “这是准备步骤,”艾尔海森大方地倾斜那个装东西的铜盆,让他深刻意识到了这个人到底要干嘛,“我今天会帮你做一次。”

  卡维觉得自己在发抖,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夺门而出。

  “你说什么…”他颤声道,“我、你、这是要…?”

  “灌肠,”艾尔海森似乎没有接收到他的恐惧信号,反而笑了笑,“这是同性性行为的一个必要步骤…难道你未曾了解过?”

  “但是、”卡维要尖叫出声了,“但是你没有…你怎么…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刚交往的对象说出这种话来?”他难以置信道,“你没有羞耻心吗??”

  他感觉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定是“完全没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问。

  “是吗?”艾尔海森无所谓地整理着那堆东西,卡维看见了很惊悚的三袋灌肠液,不知道为什么卡维觉得这并不是今天刚刚准备的,“恰恰相反,我认为这个同样属于游戏的步骤之一,也并不是什么需要回避的东西。”

  “如果想舒服的话,”他说,“学长,不要让我等太久。”

  卡维没有让他等太久,因为他该死的也硬得要命,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

  他尝试了挣扎,但是挣扎无果。“能不能不做这个?”他几乎是在苦苦恳求了,“你不觉得这个用作我们的第一次实在是太超过了…”

  艾尔海森没有回答,他只是挑起了眉头,卡维误以为他要松口,赶紧补上了一些他认为合理至极的理由。“你想想看,”他苦口婆心地劝告自己的情人兼学弟,“第一次难道不应该是浪漫温柔的吗?书里不都是这么写的,那种让你以后能回味一生的美好时光…能不能不要让注射器出现在我的这段回忆里啊??”

  “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艾尔海森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其他话,他若有所思地把橡胶手套的边缘抚平,卡维可悲地发现虽然他的屁股危险至极,但他仍然觉得艾尔海森帅得不行。

  “你觉得我们是普通的情侣吗?”

  艾尔海森又走近去吻他,卡维的大脑在那一刻起就自觉地抛弃了理智去吃他男友的舌头。两分钟过后,艾尔海森退开,卡维愣愣地望着他,完全忘记了他要说些什么。

  “卡维,我们向来都不是普通的情侣。”

  艾尔海森抚摸着他的脸颊,他略微垂下眼的时候会显示出一种蛊惑人的温柔。

  “没有普通情侣会这样开始的,”艾尔海森轻声说,“我固然可以给你一个浪漫温柔的第一次…但你会为此兴奋得失神吗?”

  “你早就发现了,在这方面你确实喜爱服从…于是我想,与其让你觉得浪漫却不尽兴,不如让你尽兴地玩一次…”

  他低下头,贴近卡维的耳朵,像爱人一般呢喃私语。

  “让你体会到从来没有的快乐。”

  卡维抖了一下,他已经脸红到不能再红,说话都整理不出完整的句子。“但是、但是你也,太吓人了啊!”他闭上眼睛大声说,“你都没和我说过要这样…!”

  “我以为你知道,”艾尔海森好整以暇地退开,仿佛他没有说过刚才的任何一句话,“即便是你不愿意我帮你做,这个步骤也是必须的,”他说,“否则你受伤和感染的风险都会大大增加,我不是那种为了一时欢愉罔顾对方身体情况的人。”

  他把那个铜盆挪开,卡维吓得向相反的方向退了十厘米。“你可以自己去做,”他貌似很惋惜地说道,“材料都准备好了,你可以自己在洗手间里做,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一定要做吗…”

  卡维仍然垂死挣扎,但艾尔海森的态度向来是不那么容易更改的,“一定要做,”他说,“但是你可以选择是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那我自己来!”

  卡维抢答道。

  “你不是很熟练,估计要耗费很长的时间。”艾尔海森说,“如果戳伤肠道造成出血,或者是没有做好充足准备导致撕裂伤的话,估计我们要半夜去健康之家。”他顿了顿,“或者拜托你的朋友们处理?”

  卡维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觉得自己和艾尔海森上床是错误的,艾尔海森身上有机器人病毒,他毫无羞耻并且冷漠得可怕,他如果再和艾尔海森这样相处下去也会变成大家都不敢靠近的冷面公务员,没有爱与美的人生无趣得可悲。

  “你…你…”

  卡维憋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他一点也不懂得浪漫的惊喜!任何一个成年人都不会在你侬我侬情谊正浓的时候拿出灌肠器具来吧?还是他太落后了,现在的人都喜欢这么玩?

  卡维放弃了,他不想争论了,和人工智能辩论会显得他也很可悲,“那、那你要弄快弄算了…!”他抓起旁边的一个方形靠垫捂住脸,“能不能把我眼睛蒙上啊我实在是受不了啊啊啊啊——!”

  艾尔海森给出的回应是拿开靠垫,再次和他接吻。卡维自己的底线后退得可以,他很快就放松下来,并且在艾尔海森与他中断唇齿接触后仍然满脸迷茫。

  “你还未尝试过,怎么会如此害怕?”

  每当艾尔海森想要蛊惑他时,他的声音都会变得十分温柔且有磁性,“你现在还不相信我吗,卡维?我给你的…我一直以来给予你的,难道不都是令人胆颤的快活?”

  他的手向下,顺着脊椎,慢慢地摸进了卡维的衣服里。

  “我很重视你,我也很重视和你的每一次接触,”卡维不知道艾尔海的想要表达什么,但是他的态度确实足够诚恳,能让感性为主的自己渐渐沦陷,“你不是为我口交过吗?你难道不清楚你要容纳的大小吗?”

  卡维的欲望已经被艾尔海森操控许久,甚至于到了听见他说的这种话都会感到小腹发紧的地步。他早就把抱枕放下了,任凭艾尔海森像揉弄一个玩具一样轻轻触碰他的脸颊和耳垂。

  他急于说几句话挽回自己的脸面,说出口的证据却也不十分有力,“我查过的…”他说,“就是、其实很多人都说不一定…”

  “你觉得你可以一次性用这里吞下去吗?”

  艾尔海森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尾椎骨。

  “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做?”

  “……还是算了。”

  想想实际大小,卡维还是认输了,他不能让自己因为撕裂伤在健康之家躺上一个礼拜。到时候全须弥都会知道他被人撅了,就像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他和艾尔海森同居一样。

  “…做就做。”卡维硬着头皮说,“要怎么弄?”

  “脱光衣服,”艾尔海森说,“跪在地板上。”

  艾尔海森的房间有一张很大的地毯。

  而这张地毯正在他的膝盖下。

  卡维怀抱着百分之一万的羞耻准备脱掉他的衣服。今天是他的很多个第一次开始的时候,他会在这个地方第一次和艾尔海森上床,也是第一次和艾尔海森坦诚相对。

  他拖拖拉拉地脱掉上衣,脱裤子的时候手放在裤腰上,无论如何都无法坦然在这个时候脱下身的衣服。

  “你…你不要看我,”卡维说,“你看着我我怎么脱…”

  艾尔海森不准备把漂亮学长逼迫到极限。他顺从了卡维的意思,转过头去,也解下了他的披风。

  卡维赶紧速度把衣服脱掉,甚至在裤子上绊了一下。他总觉得艾尔海森要转头过来,他把裤子踹成一团扔开,却发现自己的内裤翻在了外面,又赶忙爬过去把衣服翻向下。

  “好、好了,”他说,“你转过来…”

  艾尔海森于是转过头来,他的肌肉和紧身衣看起来赏心悦目,但卡维的眼神一下子就锁定到了他手上拿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

  卡维认识这个东西,他现在双腿并拢跪坐在地上,已经来不及害羞了。他只觉得艾尔海森真的是变态,他怎么可以拿着这种东西还面不改色??

  “如你所见,”艾尔海森说,“是项圈。”

  “你…”

  卡维无语凝噎,艾尔海森不仅是变态,他还蓄谋已久,弄得他快要眼前一黑。

  艾尔海森走过来,卡维觉得自己大概是露出了一个惊恐的表情,所以缺乏道德的艾尔海森才会微笑。

  “怕什么?”艾尔海森说,“这只是个小情趣而已。”

  “我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现你是这种人?”卡维说,“其他人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

  “你知道就足够了。”

  艾尔海森单膝跪下,卡维比刚才更惊恐几分。他退后,一只手撑住地面,艾尔海森却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拿着那个带锁链的项圈更往前凑了一步。

  “我从来都没有准备和任何其他人发生关系,”他说,“所以这个秘密…我们两个人之间知道就够了。”

  卡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说的话的不对劲之处,这好像是另一种意味上的告白,让他警铃大作。联系起现在他的动作,卡维产生了很不好的想法。

  “你在和我求婚?用这个?在我没穿衣服的时候??”卡维尖叫道,“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外星人??”

  “不是求婚。”

  艾尔海森说。

  他已经感觉到卡维没有再退后了,于是打开那个精巧的皮质颈环,轻轻地放在了卡维的脖子上。

  “不过自从你答应交往,结婚不过也就是一件提上日程的事罢了。”他的手指按在项圈上,轻轻地拨弄了一下上面的吊坠,“我有做出计划…除非你希望先行求婚?”

  “我根本没答应…!”

  卡维觉得自己的人生突然加速了,他刚刚允许对方以男友自称,下一秒他就和学弟步入了婚姻殿堂。天知道他只是想做爱而已,怎么会流落到这个地步?

  艾尔海森没说什么,他慢条斯理地调整着项圈的松紧,让项圈有两指左右的空隙,不至于让卡维觉得太紧。等到卡维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扣上了项圈。

  卡维听见咔哒一声后刚刚惊醒,他抓着自己的项圈,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就被人拴起来了。

  “你、我、我没答应!”

  卡维要被气得眼前一黑,他已经忘却了自己没穿衣服且仍然半硬着,只是扯着项圈想要与艾尔海森决一死战。

  艾尔海森仍然半跪着,他没有扯卡维脖子上的链子,虽然另外一端就挂在他的手上。

  “但是我喜欢这样。”他说,“如果你好奇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曾经…现在仍然觉得你很适合项圈。”

  “你,你!!”

  卡维要去用他灵巧的妙论派手指解开那个讨厌的环扣,但艾尔海森按住了他。

  他看上去很恐怖地认真,卡维不自觉地放下了手,他觉得艾尔海森似乎想要用那双眼睛将他吞噬。他的欲望向来不像自己那样直白明显,但他显然也有自己的偏爱。

  “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想这个吗?”

  艾尔海森抚摸着他的脖颈,向下,一直到他的乳尖。“因为那年你误入某个被视为圣地的遗迹,被沙漠里的部落绑架。我跟着他们去救你的时候,你脖子上就被他们套了这样的一个项圈。”

  这段回忆对大建筑师来说并不十分有趣,卡维扁了扁嘴,并不承认他当时对沙漠文化的了解错误。“那是误会,”他说,“最后不是还是把我放了嘛…”

  “那时候我就在想,你戴这个一定很美。”

  卡维向来对艾尔海森的审美有较大意见,但他也知道,即便是艾尔海森也要承认他客观的美貌,虽然这样直接地夸奖还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你向来是不受任何束缚的,除非你再次被卖到沙漠部落里,否则你永远不会被人用绳索套住。”艾尔海森轻声说,“我喜欢平静的现实,但我对不会发生的可能性也抱有好奇。”

  “或许在另一个时空里…我曾经把你买下呢。”

  卡维一瞬间就想到了他这句话蕴含的深意。或许在某个时空里,他就像现在一样被套上绳索,挂上沙漠文字的“代售”标价牌,被赶到部落的集市中出售。

  而艾尔海森…他有相当积蓄的学弟,可能会善心大发,掏出一袋摩拉,在竞价中将他买下。

  “那个时候,你是不是会叫我一声'主人'?或者像现在这样…脆弱地跪在地上,连衣物都需要他人给予?”

  卡维这才确切感受到了自己的困境。他现在的模样不会比任何一个奴隶好上多少,但他却没有感受到奴隶们应当会体会到的那种恐惧与绝望。大概一呢他知道这一切不是真的,更清楚艾尔海森并不会这样对他。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情趣而已…而他也乐在其中。

  所以他没有说话,但态度比刚才更柔软了许多。艾尔海森轻轻的抚摸已经不足够了,他扁扁嘴,虽然不会对对方的幻想发表什么意见,不过他还是控制不住,挺了挺胸。

  艾尔海森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他得寸进尺,低下头去。卡维还没想明白他要做什么,乳尖就被含进了对方嘴里。

  他的乳尖向来皮肤娇嫩,之前还因为被稍微有些粗糙的衣物磨破贴过创口贴。艾尔海森明明知道这件事情,还毫不留情地,将他整个乳头吸入口中。

  “你干什么…!”

  卡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艾尔海森的一些行为真的是无法预料。但他隐约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捧着脊背啃咬乳尖,艾尔海森的呼吸滚烫,全部喷在他胸膛的皮肤上。很显然,艾尔海森现在也兴致勃勃。

  原来学弟竟然喜欢这样的款式…卡维迷迷糊糊地想,他的乳尖被咬得刺痛,让他不由得发出几声轻喘。他是有口欲滞留吗?自己也不是女人,那么一点点有什么好吸的…

  虽然这样想着,但卡维还是被吮出了快感。艾尔海森的舌头比他想象的还要灵巧,他的乳晕被整个吸进了对方的口腔里,在湿润的小空间下硬挺如豆,每次舌头扫过,都换起一阵酥麻。

  “不…你轻点…”

  卡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埋在他胸前的这颗脑袋。他不想也没法轻易把艾尔海森推开,胸前的刺激却让他的下半身也慢慢地变得想要了起来。位置所限,他只能扶助艾尔海森的后背,悄悄地蹭他的膝盖。

  艾尔海森裤子的布料比较粗糙,他确实很不知羞耻地得到了几分趣味。但艾尔海森很快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他在卡维的乳晕上咬了一口,让天堂鸟发出一声疼痛的哀鸣。

  他终于肯放过那边的乳头,却又轻轻地啃了一直被手指玩弄的另一边一下。卡维只觉得乳头刺痛,慢慢地变为欲求不满的痒意。

  “忘记给你戴上乳环了,”被捏着自己咬红了的乳尖的卡维怒目而视的艾尔海森这样说道,“这个装饰也相当不错。”

  随后,在一声惊呼中,他抱起装饰整齐的奴隶,走进了浴室。

  艾尔海森的浴室和卡维的差不多,它整体遵照着须弥的设计风格,不算太大,也并不狭窄。厕所和浴室被屏风隔开,靠近门口的部分安装厕所,屏风另一端则是一个紧贴墙壁的小浴池。

  卡维很喜欢这个浴池,他经常在出差或者是马拉松式画图后给自己放满一池热水,还会往里加一些须弥蔷薇提炼的精油,舒舒服服地倚靠在蓝绿交替的方形瓷砖上,哼着歌享受放松一刻。

  而艾尔海森的浴池和她一模一样,在这里的轻快回忆几乎要让他忘记自己将要接受怎样的调教。

  艾尔海森把他放下,他用膝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跪在了铺好的厚毛巾上。

  “要…要干什么啊?”

  他扶着浴池边缘,自下而上地望着在打量他的艾尔海森。浴室太过于潮湿,仿佛昨天晚上使用后的水汽现在还未散去。卡维觉得身上有些冷,不过浴池边缘遮住了他最不想要裸露的地方,他倒是觉得这样还可以接受。

  他从艾尔海森的眼睛里望见了自己的红眸,像一只跳不出浴池边界的可怜兔子。不知道是不是水汽氤氲的缘故,现在的自己看上去大概相当弱势,不会和艾尔海森吵架,也没办法拒绝他的一切动作,所以艾尔海森才会这样心情舒畅地,轻轻摸着他的发顶,一下接一下。

  卡维还在好奇他下一步要怎么做,艾尔海森放下手之后,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变态的学弟把连着他脖子颈圈的那条锁链缠绕了几圈,绕在了一旁的水阀上。

  “…你不会想在这里弄死我吧,”卡维拽着自己脖子的链子,真情实感地为自己的生命担忧,“你…你手里…你怎么会拿着这个?”

  “放心,一点增加真实感的小道具而已。”

  艾尔海森说着,拧开了锁链尽头那把小锁的钥匙,“咔哒”一声轻响,卡维就被真真切切地锁在了浴室里。

  卡维目瞪口呆,今天的一切似乎都在向超出他底线的方向疾驰。他拽了拽铁链,惊疑不定地望着艾尔海森。艾尔海森似乎很满意他的样子,他拉过了一张在旁边放置换洗衣物用的藤编椅子,坐下,又开始不容置疑地与他接吻。

  卡维被亲得气喘吁吁,但还是在间隙中挤出了一些对学弟的关怀,“…说真的,”他把艾尔海森推开一点,面带潮红,但神色担忧,“你不考虑去健康之家看看吗…?幸亏你之前没有情人,不然你会被别人告去风纪官那里的…”

  “何必担忧他们?”

  艾尔海森用唇轻轻蹭着卡维的唇角,鹰隼毫不掩饰自己锋利的欲望,但又在某时某刻如此亲密,将猎物捆绑后亲吻他的嘴角。

  “我只要没吓走你就可以了,对吧,学长?”

  卡维总结出来了,艾尔海森呼唤他“学长”的时候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但是他还是很没出息地沉湎其中,艾尔海森这样叫他总让他想起教令院的一些日子。他是那种很容易被回忆欺骗的人,即便是一个随时脱口而出的称呼,他的心都能为此软软地颤动一下。

  他当然不会被吓到,卡维想,因为他遇到过很多更可怕的事,见过很多更讨厌的人…即便艾尔海森是一只猛禽,他也相信那尖喙仅仅会用来给他梳理羽毛。

  他们从来没有停止过接吻,这种亲密的行为让卡维放松了警惕。他们分开,卡维甚至控制不住自己膝行半步,去靠近正在支配他的主人。

  艾尔海森喜欢他的这个动作,他奖励似的摸了摸卡维的脸颊。“接下来我要为你洗澡,”艾尔海森的手指轻轻按压在他的脖颈上,“然后给你灌肠。在这期间你不能说话,也不能反抗我的动作,你可以做到吗?”

  “……”

  卡维觉得自己大概是昏了头了,他微弱地点了点头,脑袋在艾尔海森的手心上蹭了蹭。

  “真乖。”

  艾尔海森没有说太多,他打开浴池前的三个水龙头,试了一下水温,便任由水声充斥了这个空间。

  卡维能感觉到膝盖下的水位迅速升高,热水暖乎乎的,他本就非常薄弱的戒备心更是融化在了水里面。他把手放到水下,感受着温暖的暗流穿过指缝。

  艾尔海森似乎真的想给他洗澡。他挤出了一些沐浴露,在手掌上搓揉了几下,打出了一层洁白的泡沫。

  “过来。”

  艾尔海森的语气像是在呼唤小猫小狗,卡维没有摸透他到底想干什么,于是也没有计较。他挪过去,任凭艾尔海森把那双手放在他的身上。

  大概只有在婴幼儿时期卡维才让别人帮忙洗过澡。帮忙洗澡是一种非常私密的事情,一方处于弱势,另一方却仍然衣冠楚楚。对于任何一个能在此刻坦诚相对的人,他都应该对其抱有百分百的信任。

  沐浴露的感觉很滑腻,橡胶手套的触感则十足微妙。那双手抚摸过他,像蛇缠绕大理石的柱子,又像是生论派的学者毫无感情地检查动物的状态,一切都是全然的学术道理。

  这和自己洗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仿佛被幼化成了一个不能自理的动物或婴儿,在非自愿的情况下,把自己的一切选择权全盘托出。

  “别动,”艾尔海森说,“乖孩子,抬起手来。”

  卡维顺从而羞耻地抬起左手,任由艾尔海森的手从他腋下穿过。这双手以清洁的名义抚摸着他从未被触碰过的皮肤。一种强烈的被控制感慑住了他的心魂,他颤抖着,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不知何处上升起来的欢愉。

  “嗯…”

  卡维没忍住,发出了一个小小的鼻音。艾尔海森将他的左半身打满了泡沫,又加了一些沐浴露,开始揉搓他的前胸。

  “挺胸,”艾尔海森说,“这样更方面洗。”

  他冠冕堂皇地做着这样猥亵的动作,手套让他的触碰变得更加流程化。卡维根本没有胸部,这个不合格的检查者却用了很多时间揉搓他那块薄薄的软肉。卡维甚至觉得这是某种丰胸的按摩,再这样玩下去的话,他哪天会长出微乳来也说不定。

  如果他有胸部…

  卡维被自己的想法刺激到了,艾尔海森的手仿佛在他想象中的微乳上打圈。一颗被玩弄至成熟的果实,只要脱下上衣,别人就会清楚他在和谁如此厮混。

  “唔嗯……”

  卡维乳尖完全硬了,似乎不经意地,在揉搓时,从艾尔海森的指缝之间滑过。他似乎还觉得不够,更是挺起胸膛去蹭了蹭艾尔海森的手。

  “喜欢我玩这里?”

  艾尔海森轻轻地捻了两下左边的乳珠。在卡维满怀期待的时候伸手去关掉了水龙头。浴池里的水已经浸泡到了小腹深,而卡维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一切如何发生。

  艾尔海森没有再继续玩弄,他撩起温水,冲洗掉卡维胸乳上的沐浴露。

  “现在跪趴在浴池里。”

  艾尔海森似乎并没有为他的表现而动容,这对于他只是一场清洁活动,只有过于恬不知耻的奴隶才会想从中谋求到什么快活。

  “背对着我…没错,扶着浴池的边缘。”他说,“接下来我帮你清洗下身。”

  卡维痛恨自己被艾尔海森锻炼出来的服从性。

  他更恨艾尔海森,为什么他能把一次平平无奇的洗澡变成如此暧昧,如此痛苦的一场折磨?

  “很乖,很乖。”

  他按照要求一样向后挪,直到他的身体后方完全暴露在艾尔海森的视线中。艾尔海森的手在他的脊背上滑动,安抚动物一般轻声安抚着他。卡维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在那一瞬间集中到了脸上,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以及前所未有的兴奋。

  他的脑子几乎过热融化,自然无法控制他身体其他部分的行动。他的脚趾勾起,大腿紧并,全身的肌肉都僵硬得像死去多时,手指甚至在浴缸边缘抠得发白。

  “不要紧张。”

  艾尔海森说,他仍然继续着这场毫无廉耻的洗浴。他把水撩起,像撩起一捧珍珠,洒在美貌情人玲珑的脊背上。

  怎么可能不紧张??

  卡维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他在艾尔海森手里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感受了。他自己触碰腿根内侧的皮肤的机会也仅限于每天洗澡时的十几秒钟。但艾尔海森抚摸着他的后背的同时,用一只手,充满暗示性地分开了他的大腿。

  那一瞬间比起之前真正的做爱更像是处子丧失。他在那一刻忘记了自己曾经发生过关系的这个事实。那只手不仅仅是让他的大腿打开,他的灵魂也随之露出了一个破绽。

  那只没有经过邀请的手绕过腹股沟,逼迫他抬起身,向后依靠。轻而又轻地将新的泡沫揉搓到他翘起的下身上。

  “唔…”

  卡维没忍住发出了声音,艾尔海森却毫不留恋地把手移开。他的指尖游走,创造出一种全新的酥麻,攀爬在他几乎没见过光的那几处皮肤之上。

  “你平时都是这样放浪的吗?”艾尔海森说,“真是淫荡的小家伙。”

  卡维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难堪,一个成年男人被这样亲昵又淫靡地称呼都会感到难以形容。但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种地位的压迫,他是赤裸的,被驯服与操控的,艾尔海森则是高高在上,操控他人的。

  “你要我帮你射出来一次吗?”他的主人问,“但是现在不是你应该向我求欢的时间,卡维。”

  他的手指揉过会阴,蜻蜓点水般按了几下。

  “你这样不听话的行为会受到惩罚,如果你射了出来,我会鞭打你的睾丸。”

  卡维一颤,背后的那个掌控者很快发现了他不加掩饰的欲望与害怕。

  “放心,我会很轻的,”他温柔地说,仿佛一条可爱的毒蛇,正张开嘴,任凭他的毒液滴下,“不会造成任何永久伤害,而且你会很喜欢…只会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刺痛。”

  “从那时候起你会喜欢上惩罚,你会恳求着我给予你那种疼痛中蕴含的极乐。”艾尔海森的语速很慢,这些话语像是一首诗歌,从他的唇间轻轻吐露,“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害怕疼痛了…卡维,我给予你的疼痛,会让你爱上这一切。”

  “所以忘记以前的那些事,”艾尔海森说,“给我一个机会,学长。”

  他揽住了卡维的腰,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小腹,在他直起身来的时候感受着他皮肤上的热度。

  “或许你会觉得我控制欲望很强,我不奢求一个公正的评价,但是我认为这不算是控制。”

  “这只是因为我爱你,”他说,“我选择了一个最能让我们双方都满意的方法而已。”

  卡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他的声音被牙齿咬碎,从唇缝间一点一点漏出。他的小腹发紧,那是要高潮的先兆,但艾尔海森不允许他这样做。

  他在抚平这些欲望,那只肆无忌惮的手不再挑逗,从引线变为了灭火的那张毯子。“深呼吸,”艾尔海森说,他似乎很有兴趣地观赏着眼前的这一幕,“虽然惩罚很有趣,但我今天不准备实施。所以深呼吸,卡维,不要给我这样的机会。”

  他现在又表现得像个仁慈的君主,砍了别人的脑袋之后允许他的家人给他缝回去。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处?卡维顺着他的抚摸深呼吸两次,才能在他恶趣味的抚摸检查中忍住不射。

  “还是很兴奋,但表现不错,”卡维感觉到他的肩膀上被轻轻地亲了一下,“趴回去,我们继续。”

  卡维甚至没有半分犹豫,他做好之前的姿势,甚至乖巧地把腿分开到刚才的程度。

  艾尔海森没说什么,他的抚摸代表他正在称赞他的表现。大建筑师的聪明脑子已经化作了一坨浆糊,他好像变成了什么低等生物,只会服从命令,然后享受快乐。

  艾尔海森塑造着他的身体反应,同时也塑造着他的记忆。

  那个教令院的雨夜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他们书房那盏昏黄的灯光。疼痛在他的回忆里渐渐淡去,浮上来的是酥酥麻麻如同过电般的快乐。

  他的脑海里多出了许多碎片,抚摸,挑逗,拥抱,最后一个吻封缄一切,破碎的镜子重新拼起,他窥见满面情欲的自己,承受的却是一个温柔缱绻的吻。

  爱与欲不可分割,本来也不应当被他分割。爱是每次早餐,是吻,是深夜时贴近掌心的面颊,欲望是那次晚餐,是吻,也是现在抚摸他皮肤的手。

  欲望让他愿意脱去衣物,爱才是他跪在浴缸中的缘由。

  卡维没有由来地很想接吻。他呜咽几声,甚至还没有说出话来,艾尔海森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行,”艾尔海森轻声说,“我们要先洗干净。”

  顺着这句话,卡维感觉到一个指节挤进了他的后穴里。

  卡维没有感到任何痛楚。

  那是那种感觉又足够奇怪。艾尔海森用了许多润滑,所以虽然那里不应该放进任何东西,但这样做也不算很疼。

  于是他的操纵者根本没有费心询问他痛不痛。那只手指毫无迟疑地向前推进,在柔软的肠道中前行。

  卡维本来以为那是预告,还需要扩张之后才能进入正题。接过艾尔海森很快地将手指抽出,一个小小的塑料管便推入他的穴中。

  “接下来会灌一千毫升,”艾尔海森说,“腹部会有饱胀感,但这个量并不会受伤。”

  卡维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他就感觉有一阵水流灌入了肠道中。

  水流注入的速度并不快,饱胀感浮上来的速度则更慢几分。这并不疼,只是涨,还有一种奇妙的难受的感觉浮现,让卡维整个人都十分紧绷。

  艾尔海森倒是没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觉得自己的肚子越来越重,即便是跪在水中仍然有些吃力。艾尔海森则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腹部,像是要确认他的肚子是否灌得满足要求。

  很快,一千毫升的不适感满满地塞进了他的肠道。卡维开始觉得肚子隐隐作痛,一种想要排泄的感觉慢慢地开始侵入他的思考,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后,变做他待办工作的第一件。

  “忍住,药液进去需要等几分钟。刚好这次我们可以试试肛塞。”

  卡维回头看,艾尔海森弯腰从一个盒子里翻了翻,拿出了一个玻璃肛塞,在上面倒上润滑油。

  那个东西看上去不大…还没有艾尔海森的那个粗,卡维松了口气,但又提起口气来。他似乎也没有用过这种东西。

  “可能有点冷,”他的语气仍然是如此平静,显得一切尽在掌握,反倒让卡维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心感,“最粗的地方进去的时候会有些胀痛,放松一些,很快就会好。”

  “…嗯。”

  艾尔海森的动作很慢,那种被撑开的感觉就越发强烈。几乎是一寸寸的,那个东西将他的后穴分开,完美地嵌入那个小洞中。

  “很不错。”

  艾尔海森用手顶了顶那个肛塞,卡维被刺激得向前一步。腹部和屁股里的异物感更加强烈,卡维都几乎被它逼出眼泪来。但相反的是,他的欲望却越来越大,阴茎上甚至吐出了晶莹的泪珠,在艾尔海森的手指轻碰的时候,几乎不需要其他就能直接高潮。

  他在发抖,因为不适,因为无法说出口的欲望。

  “可以说话了,”于是艾尔海森解除了这些限制,碰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过来,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卡维在浴缸里艰难转身。他还坐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因为他的动作稍微溢出了一些,晃晃悠悠,淋在了艾尔海森脚面上。

  “变态。”

  卡维斩钉截铁地说。

  “你也不逞多让,学长。”

  艾尔海森笑着倾身向前,亲吻住浴缸中的这条美人鱼。

  他们忘情地亲吻,浴缸中盛着海洋的一角。波涛汹涌翻腾,浪花溅上唇齿间,化作骤雨从皮肤上流下。

  他能感觉到整个浴室的温度都在上升,上升,火山在洗手池旁爆发,顺着暗中流动的空气洋流,点燃他腹部的火团。

  卡维忙着吃对方的嘴唇,连肚子里的不适都变得微乎其微。艾尔海森的上半身湿透了,他的紧身衣下的肌肉完全无法被潮湿的布料遮住。

  于是他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将那团布料像一团海藻一样丢在地上。

  卡维简直不能自己。他不能说从来没见过艾尔海森脱光了的样子,不过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这很性感。

  太性感了,这次几乎要性感得着火了,或者真的已经着火了。艾尔海森的身体甚至比他还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肌肉,或是其他?

  他简直受不了了,也没办法思考。艾尔海森的身材任凭任何一个性取向是男的人都抵抗不了,所以他和艾尔海森上床简直是天经地义,甚至他有些怀疑自己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和艾尔海森上床。

  他为什么没有第一眼见到艾尔海森就爬到他身上去?为什么他现在还没有骑在艾尔海森的腹肌上爽得不可自抑?他现在抛却了一切为人类的烦恼,作为动物的本能则把这一切踩在脚下。

  他们的恩怨情仇化为云烟,过往的一切都消弭无形,他们彼此的过去都不再重要,在这一刻,他们完全拥有着对方。

  “去,”艾尔海森的唇在他的唇旁说出这句话,“排掉,我去床上等你。”

  卡维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出浴缸。他把更多的水带到了艾尔海森身上,但是艾尔海森似乎不太在意。他甚至在笑,但卡维早就不在意这些了。

  他连滚带爬去把肚子里的东西排掉,然后随便扯了一条浴巾挡住下身就冲出浴室。

  他脚下打滑,赤足往卧室跑,浴巾散开了也只能堪堪握住,反正等会它的归宿都是地板。

  然而就这个时候——接下来的一个月卡维每想起这一天都后悔得想要咬舌自尽——他听见了有人敲门。

  “卡维!!你在家吗!!”他最近的一个工程负责人在门外大喊,“上次的那个工程出问题了!建筑下面的地形突然变成了流沙,已经塌陷了一大半!卡维!!你在家吗!!!”

  “我在!!我在!!!”

  卡维时常把艺术形容为自己的灵魂伴侣,但他没想到他毕生挚爱的艺术事业能让他软得这么快。

  他心跳飙升到一百二,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间,捡起地上的衣服,对坐在床边,裸着上身并且性感得要命的艾尔海森说出了接下来三十天他每每想起都要给自己一耳光的话:

  “沙漠的工程出问题了,我得马上过去调整,”他抓着衣服,扯着浴巾说,“你等我,我很快,很快回来!”

  艾尔海森对他的说法报以挑起的眉毛。然而卡维一边跳一边穿上了裤子,匆匆套上衣服后连发卡都没有拿就冲出了门外。

  然而,因为工程的复杂性,他在沙漠呆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