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他稍稍歪过头，盯着黑瞎子。
“我也在找一个东西。”黑瞎子咧嘴笑了起来，“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为什么干这行？”
“我以为是因为你师父。”张起灵试着回忆了一下，但完全想不起来那个老人了，时间已经过了太久，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
黑瞎子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我小时候住在草原上，我父亲从我能站起来就开始叫我骑马了。”
“有一年冬天我和几个骑马出去，正好遇上了狼群。那时候正在下雪，风也很大，什么都看不清，我们很快就分散了。雪下了两天，我没别的办法，就把马杀了，躲在了里边。”
“雪停了之后，我一出来就看到了那家伙。”黑瞎子抓了抓头皮，像在考虑着怎么描述，“我以前从来没见过类似的马，它的毛都是白色的，看起来就像刚从雪里跳出来一样，只有颈鬣是火一样的红，眼睛像金子一样发光。”
“吉量。”张起灵轻声说道。
黑瞎子笑了笑，点点头说道：“就是吉量，它把我送回去的。”
“你要找的是异兽吉量。”张起灵皱紧了眉毛，吉量这种异兽最开始是在山海经上有记载，数量也不少，但近代的出现的记录已经渺渺无几。可考虑到他要找的东西，这个交易还算不坏。
“可以。”张起灵说道，“但是最近不行。”
“我有的是时间。”黑瞎子露牙笑了一下，又相当热切的问道：“那要我做什么？”
“暂时不用。”张起灵想了想，又说道：“我会给你写信。”
“什么？”黑瞎子完全没反应过来，吃惊的看着他。
“嗯。”张起灵没再进一步解释，“如果三个月都没收到，就来找我。”
黑瞎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张起灵明显是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也许时间也很长。“你要往哪里寄？”他终于说道。
“我能找到你。”张起灵简单的说道。
“那我要去哪儿找你？”黑瞎子摸了摸鼻子，他模模糊糊的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但又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张起灵抬起头看着他，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
“好吧，”黑瞎子点点头，说道：“成交？”
“成交。”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