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掩盖下,乌天看见周贺的手搂在薛立臻腰上,而薛立臻什么反应也没有,任他搂着。
乌天回到家,因为头上的伤,挨了他妈一顿骂。
他妈骂完又立马笑了,递给乌天一张照片,柔声说:“小天儿,这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女孩儿的照片,你看看。”
是个挺清秀的姑娘,眉眼细长,小巧的鼻子和嘴巴。
“怎么样?”
肯定不能说好看,那就成表示满意了;但也不能说不好看,否则就有了“下次找个漂亮姑娘”的潜台词。
“……一般。”也只能这么说。
“那明天晚上见见吧?我都问好了,人家明天晚上有空。”
“……行。”
然后老妈就换天心地去通知媒人了。
乌天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疲惫地叹了口气。
他脑子里还反复回放着今晚薛立臻的样子——那么桀骜不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得如此低眉顺目?
七年了。
他们都长大了。
乌天脑海里又弹出来高一时在周贺家,薛立臻把周贺被烫起了个泡的手指抱在唇边轻轻吹气的样子。
七年了。
乌天拿起手机,进入微信界面,点开了聂原的头像。
“在吗?”
乌天发完,打算刷会儿微博。
但没等他点开微博,聂原就回了过来:“在。”
乌天嘴角往上一勾:“你在干嘛?”又加上一个呲着牙笑的□□表情。
“没干嘛。”聂原回。
乌天想了想,发过去:“我以为你在贵州。”
这次聂原没有立马回。
乌天把朋友圈更新都刷了一遍,聂原还是没回。
上厕所去了?
睡着了?
就在乌天打算放下手机去冲个澡睡觉的时候,屏幕左上角出现了个小小的微信图标。
“我回来好几年了。”
“哦。你什么时候有空?”
“下周末,请你吃饭,你有空不?”
乌天冲着屏幕笑了,不再打字,而是发了条语音过去:“可以的。”
聂原又不回复了。
乌天冲完澡出来,见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于是打了两个字发送:“晚安。”
聂原依然没回。
作者有话要说: 虐虐虐,哟哟哟!
、不料
第二天是周六,乌天打定主意睡个懒觉,但在学校里养成的生物钟还是让他七点半就醒了。乌天吃完饭,打算去看看车,于是拨了周贺的电话。
等了很久,直到乌天准备挂掉的时候,电话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