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以为周贺喝多了倒那儿了,原来人家调情呢。
这俩人到底什么情况?
懒得琢磨他们,让他们折腾去吧。
乌天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聂原还是没打电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副CP咩哈哈哈,这对我要满足自己内心一个阴暗的想法……
、当时(三十四)
那天同学聚会之后,乌天又没听周贺说起和薛立臻的事情了,那日他稀里糊涂的强吻似乎也不了了之。
两人仍旧是天天厮混在一起上网,不过玩了几天周贺就拒绝和乌天一起去网吧了。
“烦你那心不在焉的样儿。”
乌天嘴硬道:“没啊。”
周贺:“嗯,你是没心不在焉,你只是满脸都写着‘我想聂原’。”
乌天无语,退出游戏,下机结账,走出了网吧。
没法反驳周贺,没错,他就是满脑子都在想聂原——想聂原怎么不给他打电话。
走的时候说得好好儿的,一天一个,怎么就杳无音信了。乌天甚至连“大雪把村里的电话线压断了”这种原因都想了,但不得不承认:聂原走后甘城就没下过雪。
那还能是什么原因,乌天想,大概就只有他不想给我打电话了吧。
……可能这事儿确实对他冲击太大了。
那会儿刚和聂原熟起来的时候,他说句话都小心翼翼的,对周围的人,更是……诚惶诚恐。
乌天知道,聂原胆儿小。而同性恋——同性恋太令人震惊了。
但即便做了这么多心理建设,乌天还是恨不得打个的去槊县,去丘西村,去找聂原。乌天看着眼前驶过一辆辆亮着“空车”牌子的出租车,硬生生用左手摁下了自己抬起的右手。
要是真去了丘西村,乌天想,肯定绑也要把他绑走,控制不住自己。还是算了。
假期的最后几天,乌天网吧也不去了,天天在家数着日子等开学。
乌校长在他家打麻将,伸手把乌天招呼过来:“这两天不出去玩儿了?”
“不玩儿了。”
“不错啊,小天,以前眼巴巴地等放假,现在眼巴巴地等开学了。”
牌桌上乌天的二姨笑了:“还是上学有意思呀,年轻人聚在一起多好玩儿,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就只能打打牌咯!”
乌校长也笑笑:“我听牌了啊——小天在学校交着朋友了?”
乌天皱眉:“你不是知道么,就那个同学……”
“男同学女同学?”二姨问。
“男的。”
“没有关系好的女同学么?”二姨语气八卦:“噢,有的话也不会给我们说的。”
乌天心说,其实男同学也可以的。
“我……写作业了去了,你们玩儿。”
“真乖,知道写作业了,去吧。”乌校长似笑非笑地看向乌天。
开学前一天乌天他妈让乌天去给自己买点衣服带去学校,乌天十分配合地拿了钱去逛街了。
“海东,小天真是懂事儿了啊,以前让他去干个什么事儿,他理都不带理的,嫌碍着他玩儿——现在这么乖了。”乌天他妈感慨。
“谁知道小兔崽子拿了钱去干嘛了!”乌海东说。
乌天还真是去逛街了,只不过不是给自己买衣服。
聂原其实挺好看的,就是穿衣服太不讲究,夏天的时候一直穿校服短袖还没什么,冬天就显出来了,别人都套件羽绒服或者大衣在校服的衬衫外面,而聂原总是穿着校服的外套,里面套了好几层毛衣,鼓鼓囊囊得像块儿面包。他虽然有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但即便是对衣着没什么品味的乌天也忍不住想,太丑了。首先是长度不合适,盖了半拉屁股,说短款不是短款,说长款不是长款;还有就是,那件羽绒服太大了,聂原穿上松松垮垮,加上经常有羽毛从里面钻出来,显得跟……流浪汉似的。
聂原估计也知道不好看,不经常穿这件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