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怎么反驳回去,潘杰手机响了。
、突如其来
他起身接了电话,是单位领导打来的,好像是工作上的事。
挂了电话,他翻身压到安谦语身上,亲了亲说:“我得回公司了,真舍不得你,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偷偷溜出来,别让朱哥发现,行吗?”
安谦语点头,他倒没有这么舍不得,心里想着下午还有半天工作,等下得赶紧回去。
潘杰似乎是被催得很急,没敢继续缠绵,迅速起身穿好衣服就走了。
门被关上的刹那,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安谦语躺床上,感觉特别不真实,就好像他刚刚只是做了场春-梦一样,除了后面时不时传来的酸胀感,让他确定刚才的确真的和潘杰做过。
很快他也爬起来,穿上“千斤重”的汉服,打算回展会。
“当……当……”
屋里传来两声陌生的铃音,安谦语抬头四下找。
发现潘杰的包包走时忘记带,只把自己手机拿走了,而包里,他知道,有他那只出国才用的手机,铃声应该是从里面传来的。
出于好奇,安谦语鬼使神差的拉开包包拉链,取出手机来看。
脑子里想到秦子兴说的那些话,手上就不自觉的去试开机密码。
一试便中!
潘杰果然懒得可以,开机密码用生日,不知道银-行卡什么的是不是也用生日。
安谦语见到两条未读短信,抬头都是英文的,他不太明白,而且也不方便点开来看,因为这样做会被潘杰发现手机被人动过。
拿着别人手机,除了看短信以外,最喜欢去点的可能就是相片薄了。
安谦语没有想过会在相片薄里找什么秘密,事实上,他解开密码的时候就有些后悔,偷看别人手机是最不应该的行为,想着随便点两下就把手机放回去。
可这秘密实在是太好找了……
相片薄里震撼眼球的照片,差点让他当场昏厥。
安谦语抖着双手,用极大的克制力才翻完了整个相片薄。
照片其实并不多,将近二十张,但每张照片里除了有手机的主人以外,还有一群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里面所有人不着寸缕,全都赤身-裸-体,潘杰是围聚的中心,他被大家用各种诡异的方式进行粗暴的性-虐。
安谦语甚至怀疑自己认错人,里面那个被虐待的男人根本不是潘杰,因为会做出那样可怖表情的潘杰,是他从未见到过的,那怎么可能是他?
可无论他用怎样怀疑的眼光去判断,依然无法欺骗自己。
他感觉难以呼吸,身体颤抖得不像话,脑子一阵又一阵的晕眩,像被爆炸过一样,一团浆糊。
本能的拉开房间大门冲了出去,没头苍蝇一样向外乱窜。
他急于想找个能让自己呼吸的地方,可眼前的路一片混乱,脚下摇摇晃晃踩不长踏实。
直到冲出宾馆,冲到楼外广场,看见四周人来人往,这才傻眼站住。
眼前所有的人像练了凌波微步一样,飘幽幽在眼前晃动,他想钻出去,却怎么也找不到突破口,只能原地打转,满头是汗。
不知过了多久,他徒然放弃挣扎,抬头望向刺眼的天空,突然大笑出声,眼泪顺着眼角溢出,大颗大颗向下滑落。
周围人像看疯子一样绕道走,而安谦语渐渐感觉身体所有的力气被掏空,他好像一个见了阳光的吸血鬼,正一点一点被烧焦、溃烂、蒸发……
*
安谦语再次睁眼时,满目的白色,耳边均匀的响着滴滴声。
这场景他再熟悉不过,自己肯定又在医院躺着。
闭上眼仔细回忆晕倒前的情景,逐渐想起原因,不由得心里又是一紧,揪心的疼痛没来由的让他身体微微一抽。
“他好像醒了,哎,医生,你看看,他好像醒了!”
安谦语眼皮沉重,半睁开眼,见到人影在眼前晃动,但看不清到底是些什么人。
有人在他身上一阵忙碌,摘掉呼吸机,问他一些简单的问题。他含糊的机械作答,然后那些人便交待几句走了。
这时,他才感觉稍微清醒一点儿,至少能看清眼前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