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杰掀开被子下床:“你一直低烧不退,我用体温帮你捂汗,这招果然管用,你好像已经退烧了。”
安谦语看到潘杰后背全湿了,觉得他挺傻,却又说不出的暖心。
忍着一阵晕眩准备下床,潘杰急忙问:“起来干嘛?”
“尿尿。”
“别动,我帮你。”潘杰上前将人抱起。
“我不是残疾,自己可以。”
潘杰把他放到马桶前,讨好的说:“我愿意这样宠你。”
“无聊,那你帮人帮到底,给我扶着鸟吧。”
潘杰没有犹豫,真欲伸手,安谦语急忙挡开,开玩笑的话,没想到他真做:
“服了,你出去,站旁边我尿不出来。”
“哦。”潘杰转身出去,找出干净的体恤又噔噔噔回来,为安谦语将汗湿的睡袍换了,再把人抱回床上盖好。
安谦语忍不住嘲笑道:“你这是提前体验几十年后的生活吗?”
一句无心的玩笑,说完却僵在当场,恨不能咬舌自尽。
他们之间哪有几十年后……
潘杰也是一愣,随即刮刮安谦语鼻子,轻声说:“才凌晨三点多,再睡会儿吧。”
黑夜中四周寂静,青年到门外走廊处点燃了香烟,男人躺床上睁着眼睡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偶尔深夜醒来,我也曾辗转反侧,想像几十年后的我会怎样,担心几十年后自己的生活会不幸福,想着想着就会感到害怕。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一样有这样奇怪的担忧?
、女福尔摩斯
又休息了两天,安谦语才去茶楼上班。
他实在不敢顶着一张浮肿的脸,一身的伤痕去见人。
只是才过两天,哪怕大夏天穿着长袖还是被细心的可儿看出问题。
“老板,你好像身体很虚啊,我怎么觉得你有些浮肿呢?”
安谦语摸下脸颊,早晨仔细看过,应该不明显才对呀:“那个,昨晚睡觉前喝了好多水。”
朱茜茜坐一边正涂指甲油,听到可儿说的,抬眼瞟安谦语,打量了几眼复又吹吹指甲,继续小心涂抹。
等到安谦语进了茶水间,朱茜茜不动声色,后脚跟着进去,边走还边欣赏着刚涂好的红指甲。
进去之后,屋里只有他们两人,朱茜茜见安谦语正洗水壶,踱步走过去,突然一把拉开安谦语脖子上的小圆领,安谦语吓得赶紧往回拉:
“干嘛!”
“我去!你这些伤是什么!”朱茜茜拉着领不松手,瞪大眼睛看着安谦语藏在领口以下的青紫痕迹:“别以为穿了长袖,把领拉高就能瞒过老娘眼睛,水喝多了,喝水脸肿能只肿一半吗?你看你左边眼角还是肿的,安老板,今天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怎么回事,否则可没完!”
朱茜茜大红指甲指着安谦语鼻子,简直魔女现身。
安谦语只得擦擦手,解释道:“和人打架打的,没什么大事。”
“打架?”朱茜茜显然不信:“我自打认识你到现在,就没见你跟谁红过脸,更别说打架了,况且……”她看着脖子上有一些疑似吻痕的印迹:“难道打你的人后来和你上床了吗?”
神准!安谦语不得不相信流传的那句话——每个女人都是福尔摩斯。
“怎么可能,就是普通的争执,然后大家动了手。”安谦语辩解。
朱茜茜眨眨眼睛,虽然十分怀疑,却没再问什么,转身退了两步,似乎打算离开。
安谦语见她没再追问,打开水龙头,继续刚才没洗完的。
却没想到,朱茜茜又杀个回马枪,从他后面将他体恤向上一撩,整个背部的淤青全部暴露。
“我第一次见男人打架全用掐的!安-谦-语,别逼我扒你裤子!”朱茜茜彻底怒了,她真正生气并不是咆哮,而是连名带姓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叫出来。
安谦语这下不说话了,他没法继续欺骗自己的好友,但这种事,又不好讲出口。
“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就见你走路不大对劲,我们认识多少年了,还不了解你吗?对我你到底有什么可隐瞒的?我拿你当我最好的朋友,难道在你心里,我不算最好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