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潘杰没有抬头,继续低头玩手机。
当秦子兴领着人到跟前时,潘杰只听到头顶有人对他说:
“这就是我那位,潘杰,杰,这是就是我常提起的朋友,安谦语。”
潘杰放下手机,抬头去看。
对上安谦语惊恐的目光。
两人均是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对方。
空气仿佛被炸开一个洞,将两人包裹其中,四周一切都似虚幻。
“谦语?”秦子兴拉拉安谦语衣袖。
“啊?”安谦语好像受惊一样,声调拔高,回过神来,身体摇晃两下不知所措的看着潘杰。
潘杰脸色已经铁灰,嘴角抖了抖,强自镇定下来对安谦语点点头说:“你好。”
“你,你好……”安谦语机械回答后,低着头去拉对面的椅子,没想到动作过大,嘭的一声将椅子拉倒。
“对,对不起。”安谦语额头冒汗,急忙去扶。
秦子兴抢先帮他将椅子扶起:“你怎么了,出这么多汗,天气太热了吗?”
安谦语仍然低头,什么都不敢看,尴尬回道:“是啊,今天,好热。”
秦子兴立刻招手叫:“服务员,麻烦这里来杯冰水。”他语调柔和,左右观察,细细将两人表情尽收眼低。
场面其实很尴尬,但秦子兴似乎并无察觉一样,摆出笑脸聊起天来:
“杰,你以前应该不认识谦语吧?”
潘杰点头稍作应声:“嗯。”
“噢,刚刚看你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们早就认识呢。”秦子兴笑笑。
潘杰审视的看他一眼,喝口水没说什么。
这时服务员将冰水端上来,秦子兴掏出钱夹,递了张一百的给服务员。见到钱,安谦语才想起来这里是要及时付帐的,立刻尴尬的起身去掏包说:“我来,我来!”
啪嗒!冰水被推翻,倒在桌上,溅到所有人身上,水杯是向着对面潘杰倒去的,他被浇得最湿,裤子上全是水。
三人都拉开凳子站起来,安谦语红着脸忙不迭说着对不起,服务员立刻找来抹布和拖布清理,场面着实混乱了一阵。
潘杰裤裆湿了一大片,只好去洗手间,秦子兴也站起来对安谦语说:“我进去帮他擦擦。”说罢还挤挤眼睛。
安谦语心里一阵说不出的酸楚,待到两人拐角消失才抓住胸口的衣襟,痛楚的皱眉。
等到当下的那阵晕眩过去之后,掏出丸药吃了几粒,问服务生要了杯白水,狠狠灌下才感觉缓过一些,蔫蔫的靠在椅子里。
秦子兴陪潘杰进了洗手间,抽出大量卫生纸为他擦拭。这样的画面看似有些少儿不宜,然而秦子兴毫不避嫌,手下有意无意轻一下,重一下的按着潘杰命根子。
潘杰握住秦子兴的手,他和这人认识多年,相处时间聚少离多,但却彼此了解。
许是二人同是男人,又都放得开,他喜欢秦子兴成熟的处事态度,不缠人、不疑神疑鬼、给予最大的自由空间。
人是不满足长期食用单一口味的动物,往往午餐和晚餐都不愿意重样,他们均有此共识。
不过口味再换,终归离不开主食,五花八门的食物吃过之后,最终只需选择那款吃惯了的。
他们就是彼此吃惯了的主食。
因为不愿孤独终老,故而选择彼此,这也是共识。
这看似不失为不错的相处模式,即有自由空间,又能继续着关系,为自己留好后路。既能玩新鲜,又能红旗不倒。
其实却是退而求其次的方式。
因为,他们对对方,对自己,都没有信心做到从一而终。不仅彼此没信心,而且对任何人都不相信。
这个花花世界,从一而终的男人只是个神话,亦或笑话?
总之不会是自己,也不会出现在身边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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