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游戏竞技>驱羊战狼(下)>第27章

  不是说找他有事么?还是私事?怎么突然就转用温情攻势了?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吧?来找他不过是故技重施,伺机勾引罢了。不过说真的,他还真的有点被勾引到了,毕竟对方的长相确实是属于赏心悦目的那一类,而且还特地摆出小动物般胆小怯弱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在说“我很好养,快来骗我”。不知怎的,心头又有点火起,这些年他没少用这副样子勾引别人吧?连他这样的人都能被耍得团团转,别人的话更是不在话下。

  “这个很好喝吗?”见他连看都不敢看自己,只是一个劲儿地低头猛喝桌子上的抹茶,头埋得低低的,便故意轻笑一声问道,其实是想要顺便提醒一下他别忘了正事,看他会怎么说。

  “呃?”对方突然抬起头来,一脸茫然的样子真的很像迷失在森林里的小兔,而周围皆是虎视眈眈的凶猛猎食者,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圈进怀里好好地保护起来。

  “如果的是抹茶的话就不会伤到胃吗?”视线已经没法移开了,做坏事之前总要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应该……要比咖啡好喝些。”闪躲的目光更是容易激起捕猎着的兴趣,对方真是将这一点练得炉火纯青。

  “是吗?”祁泛勾了勾嘴角,眼睛盯着他唇上那圈淡淡的茶晕,看着看着,头脑没怎么清楚就站了起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捏住了对方的下巴,封住了他的唇——真的,好甜。温软的口腔,滑腻的小舌,触感跟记忆中的一样,又软又甜,让他忍不住吻得更深,到最后几乎将他整个瘦小的身子紧紧地箍在怀里,恨不得将他融入自己的血骨:“我们重新来过吧!”

  安以洋猛地睁大眼睛,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跟你重新来过。”既然要勾引,他便干脆遂了他的愿,反正看透了他的真面目后,他有的时间跟他慢慢周旋。

  对方似乎还在犹豫,言语闪烁间祁泛已经忍不住再次吻上他的唇,像是怕会听到拒绝一般,迫切地含住他的唇辗转啃咬,然后捏开他的牙关把舌头探了进去,捉住他仓皇无措的小舌,缠绕允吸,把他弄得浑身发软,什么也说不出来。不知怎么的,时隔多年再次遇到,祁泛发现他对安以洋的身体仍旧无法抗拒,大概是曾经的记忆太过于美好,以至于现在只要看到他就浑身发热,忍不住想要拥抱、亲吻,想要更进一步更深入地亲近他占有他,完全是出于本能。

  他痛恨这种本能,但身体完全不像是自己的,对方随随便便的一个举动就能让他狼血沸腾,头昏脑热地就将人按到了沙发上。安以洋开始抗拒,胡乱地转动着头不让他亲到:“别……唔,别在这里。”想到他的抗拒有可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祁泛心里的怒火就开始腾腾地往上涨:“为什么?你不想跟我和好吗?”

  “不是……不要在外面。”安以洋紧紧地揪住他的衣襟,眼里有了哀求的神色却不是拒绝。

  “只要不在外面……就可以吗?”不确定地问了一遍,对方不好意思地别开脸,点了点头,连耳根都变得通红。看在他眼里却是非常可爱,忍不住凑过去在那发红的耳朵上亲了一下,成功地感受到对方的身体明显地颤栗了一下,心情莫名觉得愉悦,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一回到别墅他就急不可耐地将人按到了墙上,像是饿极了的狼逮住了他觊觎已久的小羊,连房间都等不及回就在客厅里做了。安以洋的反应仍旧是极其青涩,像是完全不懂得取悦,只是逆来顺受地随着他折腾,他身上那些敏感得地带,只要稍稍一触碰,就会浑身战栗,然后发出像是哭泣一样楚楚可怜的声音。稚嫩而妩媚的模样让祁泛又爱又恨,在失控中又近乎自虐地想到他和林威在一起时的可爱模样,心里嫉妒得发狂,动作也渐渐变得粗暴,变着法子玩弄他的身体,逼着他喊老公,直到嗓子都嘶哑,再也发不出声音,只是呜呜地哭着求饶,他还不想放过他,只是发狠地把他干到昏过去。

  第二天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人恬静乖巧的睡脸,柔软的碎发散在枕上,透着温暖的色泽,应是被折腾得狠了,眼睛现在还有些红肿,嘴唇也是一副饱受□□的模样,有些委屈地嘟着,红润饱满的样子让人很想咬一口,再狠狠地欺负一下。

  从未有过的满足溢满心头,就这安静地看着他睡觉居然也能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事,仿佛只要跟这个人在一起,所有的空虚都能被填满,眼睛根本舍不得移开,直至他醒来,顺理成章地吻了过去。

  安以洋似乎从未放弃过要向他解释林威的事,每每到甜蜜关头,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祁泛只要一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就忍不住怒火中烧,他根本不想听他解释,每次在他试图继续往下说的时候就直接截断他或是干脆走开,因为他总能蛊|惑自己,一个细小的举动就能牵动他的神经,掌控他的心智,他不想受他误导,因为他早已认定从他口中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都是狡辩,他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原谅他,然后再次被人耍得团团转。试问哪个男人看着自己的恋人跟另一个男人一起出入饭店还在车里接吻的照片时会相信那只是一场误会?更何况他明知道那个男人喜欢他,还瞒着自己跟那个男人在酒吧见面,这不是出轨是什么?

  反正重新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报复,让他陷进来后再将他甩掉,以前的事情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他根本无意考据。所以先是提出住在一起,然后又让他来自己的公司上班,把最好的都捧到他面前又在自己的生日宴上将一切打回原形,当做是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可渐渐的,他发现事情一直顺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可有些东西却渐渐偏离了原有的轨迹,原本想让别人沦陷,最后他发现越陷越深的反而是自己。

  早上同时起床,交换早安吻,然后挤在同一面镜子前洗漱,然后相互帮忙穿衣服,一起出门,一起吃早餐,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生活的所有空间全部被他占满,脑海里每时每刻想的都是他,连工作的时候也忍不住分心,常常趁他过来给自己送水送文件,然后趁机占便宜,虽然总是免不了被对方恶狠狠地斥责一番,但也觉得非常甜蜜,他突然不想停止,想让这场戏永远地演下去,就这样演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心理扭曲的祁小攻,到底谁虐谁啊→_→

  、第九十一章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祁泛一定不会选择在自己生日当天结束游戏,事实上从他看到对方孤身一人在衣香鬓影中局促不安地四处张望开始,就已经后悔了。懵懂纯真的模样仍旧是四年前初见时不谙世事的样子,处在一堆扭捏作态,道貌岸然的名流中,显得格格不入,像是误入狼群的小绵羊,毫无防备的模样让人恨不得圈进怀里好好地保护起来。

  可故事的结局似乎从他带着董琳入场开始就已经走向了不可挽回的悲剧,顾清琉和沈凌寒,一个是顾氏传媒的总裁,一个是星河娱乐的太子爷在宴会上大打出手,更是给这场注定的离别添上了浓厚的一笔,把场面搞得一发不可收拾,混乱之中他只来得及看见那人转身时的清瘦背影,就被一拥而上的记者团团围住。

  那一刻他是真的慌了,从未有过的不安袭上心头,尤其是在应付媒体和应酬到半夜回到家中陡然发现安以洋没有回来后,几乎想都没想就把电话打了过去,那时候他已经喝得有些头重脚轻了,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几乎是立刻就接了,而且声音平静得像是没事人一样:“祁泛……”

  “你去哪了?”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祁泛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握着电话的手一下就收紧了。

  好在对方马上就回道:“我现在回去。”

  听到这句话后,祁泛紧绷着的神经蓦然就放松了不少,随手把手机丢到一边,就瘫到了沙发上。回来就好,只要还肯回来,就说明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的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放他离开,千里迢迢从美国赶回来不过是想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然后让他再次离不开自己,像从前一样无时无刻不用崇拜而迷恋的目光注视着他,就算是见钱眼开,俗不可耐,那又怎样?只要他愿意把注意力永远地停留在他身上,虚情假意他也不在意,演一辈子又何妨?反正只有他在身边的时候才能真正感觉到生命是鲜活的,世有四季轮回,人有喜怒哀乐,每一个日出都值得期待。他也没亏,不是么?

  总之,今晚过后,无论安以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都不在乎了,只要能把他留在身边,他甚至可以答应他的任何要求,只要他从今以后只跟着他,哪怕是立刻让他与董琳解除婚约。反正这四年来他努力的结果不仅是为了能与父母分庭抗礼,还能制胜业界任何想与他为敌的人,否则他犯不着半路出家,放弃自己的梦想。因为他受够了被人掌控的日子,他要以自己的能力改变自己的人生,现在就算是他那强大得近乎病态的爸妈也别想再左右他,而董家,他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跟董琳订婚当初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董家才是得利最多的那一方,跟祁家对着干或是解除婚约继续保持合作关系,他想他们懂得如何取舍。

  可他千算万算都算不到的是,安以洋回来不过是为了拿他的东西,没有任何要求,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字:我要走了。

  不哭不闹,一脸淡然,他甚至连“为什么”都没有问,就像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地全盘接受。

  但是他不能接受!

  祁泛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对着安以洋的时候总是派不上用场,或许相爱本身就存在相克,否则又怎会说一物降一物呢?他觉得安以洋就是生来克他的。那一夜在听到那句话后,他就彻底的疯了,血液里潜藏着的暴力因子一瞬爆发,有那么一刻他甚至都想杀了安以洋,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方越是反抗哭叫就越是激起了他的嗜|虐欲。恍惚间他又想起了童年的一幕,四面都是高墙铁栏,连天空都是逼仄的院子里,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小男孩穿着一件驼色的背带裤,赤着脚大大咧咧地向他跑来,一头金发在阳光下欢快地跃动着,背带有一条从肩膀上滑了下来,要落不落地挂在手臂上:“喂,你是新来的?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要和我一起玩吗?我叫欧阳城,我连大人都敢打,你怕不怕?不过这里不能随便打人哦,因为会被打一种让你全身都变得软绵绵的针,非常可怕。”

  不知何时,底下的人已经被他折腾得昏了过去,潜意识里觉得够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被自己弄死,他看起来那么瘦小,那么脆弱,仿佛稍一用力就会被捏碎一样,但身体里沉睡多时的野兽像是突然觉醒了一般,怎么也控制不住,只想摧毁一切,嗜肉饮血。等到欲望平息的那一刻,他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连自己都不知道。等到再次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领带已经被解开散落在地上,满室的麝香混着烟酒汗水的味道,提醒着他昨夜的疯狂。

  脑袋仍旧是昏昏沉沉的,仿佛有千斤重,喉咙干涩得发疼,摇摇晃晃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找水喝,一个小巧精致的蛋糕映入眼帘,上面蹲着一只小狼和小羊,紧紧地挨在一起,用心形围起来,空白的地方用粉色的奶油写着:亲爱的,生日快乐。

  鼻子蓦地一酸,脸上微痒,伸手一摸竟全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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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总,安以洋的资料全在这里了,还有……这是他辞职书。”平日里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秘书小姐在对着公司的终极大BOSS时,说话也免不了有些结巴,更何况,这位本就不苟言笑,刚毅戾深的大BOSS此刻一张脸沉得可以压死人,“还有……辞职表还没经过您签字,他这样直接不来算是单方面解约,当初入职的时候是走正规程序,签了合同的,我们可以依法追究他的责任,要求对方支付合理的违约金。”

  “他的住址当初只填了这一个吗?”祁泛似乎完全不关心什么违约金,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

  “嗯,就填了这么一个。”

  “帮我联系阳光杂志社的执行主编李琦,让她把安以洋的简历和档案传真过来,就说是我要的,有什么问题让她直接联系我。”


  “好的,我马上去做,您稍等。”秘书小姐说完便麻溜地奔回秘书室,祁泛坐在办公桌后捏了捏眉心,只觉得脑仁阵阵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