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学平扯扯俞小鱼的衣袖,使劲摇摇头,可怜兮兮地说:“小鱼,我们一起吃饭去吧……”

  俞小鱼惊喜地说:“好啊!……不过,不管他们了吗?”

  黄学平拽着俞小鱼的胳膊边往外走边催促道:“管不了了,走吧,走吧。”

  他们两个刚走,庄予乐背起包摔门而去。

  我松了口气,摸摸自己的左脸,还有些刺疼,但没早上刚起床时那么肿了。

  昨晚我刚关了客户端,YY就收到了小稻的一大片消息,全是聊天记录截图,有绿色势力频道的有紫色联盟频道的,总之是我退了势力以后看不到的。

  A说,我早就看芷莘不顺眼了,上次不肯便宜卖我盒子,真小气。

  喂喂喂,这位姑娘,市场均价1500块的玄龙之秘你问我800块卖不卖?我他妈怎么可能会卖?

  B说,我也是,凭什么别人开到的好东西都要先卖给他?

  哟哟哟,这位姑娘,我可是出最高价收的,你不满意可以出更高价啊。

  C说,走了也好,省得我老担心他勾引我老公。

  啧啧啧,这位□□,你老公装评还不到八万,虽然没见过陈唯璞抠鼻孔,但是我可以保证wuli陈总抠鼻孔的样子都比你老公帅130倍,我能吃饱了撑的勾引他?!

  D说,一听到他笑,我浑身就起鸡皮疙瘩,还整天么么哒来么么哒去,太磕碜人了。

  嗨嗨嗨,这位小哥,你除了选择不听还可以选择去死啊。

  剩下的就是嚼舌根说些我有的没的八卦,干过或没干过的缺德事。噫,如果不是当事人的话,光看他们描述,我都觉得这个芷莘真是个坏出水的心机婊啊!

  小稻很气愤:“妈蛋,气死我了,你看到了吧?你在的时候这群人芷莘姐姐长芷莘姐姐短,你一走全变了嘴脸啦!”

  我劝她说:“稻妹,淡定,这就叫墙倒众人推,我见惯了无所谓,你也别在意了。”

  临睡前我接到了陈唯璞的电话,他又又又又重复了一遍:“千万沉住气别和同事吵架别树敌……”

  我说:“我知道了,这句话我已经抄下来贴脑门上了,绝对忘不了。”

  他说:“好,拿冰块敷脸了吗?”

  我说:“不仅拿冰块敷脸了我还顺道做了个面膜,芦荟的,补水镇定还消炎,脸有什么要紧的,你不如关心关心我的情绪怎么样?”

  他说:“听你的声音,精神比我还好。”

  我问:“你那边……打算怎么处置老曹?”

  他轻轻叹了口气:“暂时还不知道,他毕竟是公司的元老……”

  我说:“给他个教训也好。”

  “嗯……智新……”

  “啊?”

  “我们两个真的八字不合吗?”

  “或许吧。”你才发现吗大兄弟?!自从我和你认识以来就没一天是消停的,我说:“你知道怕了?”

  “我不信这些。”

  “现在后悔,应该还来得及。”

  “落子无悔。”

  “……好的,再见。”我又动摇了,慌忙挂了电话,翻身把脸死死埋进枕头里,眼球因大力的压迫,经由视神经传递给大脑的景象是一片黑暗混沌,如果人脑和电脑一样能删除文件能格盘重装系统那该多好?

  说忘,就能忘;说不爱,就能不爱了。

  庄予乐一下午没回公司,黄学平倒是轻松多了,但办公室里的紧张气氛没能缓解多少,同事们似乎仍心怀芥蒂各个对我横眉冷目爱答不理的。你们看,其实游戏和现实到底有什么差别呢?

  我没太多精力去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我现在只希望能尽快找到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想置我于死地的王八蛋。

  妈的,我一定把他拆了喂狗!

  快下班的时候我妈打电话给我,带着哭腔说:“智新啊!你下班到医院来一趟吧!你姐晕倒了!”

  我的心脏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我忙问:“怎么回事?”

  我妈说:“刚送来急诊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