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果然是李曦,你他妈接个电话怕什么呀声音抖成这样?

  庄予乐说:“就问你一个问题。”

  李曦说:“你你你你你你你问吧。”

  我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他那副怂样。

  庄予乐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城北中心VI系统招标是最低价中标还是取中间价?”

  李曦说:“这这这这这我很难办啊。”

  “那没事了,再见。”庄予乐刚要挂电话,李曦忙喊道:“别别别别别!”他压低声音说,“是最低价……”

  庄予乐说:“好的,谢谢。”没等李曦回答,他果断按了结束通话,然后抬眼看着我问:“怎么办?”

  我说:“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庄予乐问黄学平:“你呢?”

  黄学平说,“不管我们怎么选都别忘了一件事,老曹收了DX的回扣,他肯定会不择手段地让DX中标,我们必须得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我说:“是不是还有30%的设计费没收?”

  庄予乐说:“对,还有7万8,按合同条款要全部完工验收合格后才能申请支付。”

  我无奈地点点头,“不如这样吧,你在优惠条款里注明,如果制作由我司中标的话,设计费尾款就不收了。这么一来,不管我们的投标报价是高是低都占了绝对优势,以他们成本部的一贯尿性,立马上钩。”

  庒予乐说:“你确定?这么一来,我们三个一人少赚7800。”

  黄学平说:“钱固然重要,但和又丢业务又丢脸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我赞成智新的提议。”

  庄予乐说:“好,豁出去了。”

  我之所以厌恶DX的色/魔老板,就是因为他不停压低价格破坏了整个市场环境,按庄予乐的脾气一定会和争他个鱼死网破:你报价低你塞了甲方回扣?那我就比你更低,让甲方拿着我的报价再去压你,就算我们没戏也要蜕你一层皮。但这种互相打压式的恶性竞争对行业发展没有一点好处,我只能劝住庄予乐,至于DX和该死的老曹,除了正面嘲讽外背后扎小人以外,我也无计可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想少写点商战的内容,好枯燥和无聊,但是不写嘛又推动不了剧情,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写,大家硬着头皮看啦。嘤。

、商战(四)

  我、庄予乐和黄学平闭关三天,吃喝睡全在公司那个小小的会议室里,除了拉撒。周四中午出关,我抱着笔记本电脑,庒予乐抱着刚打印装订密封好的投标文件,黄学平抱着一堆样品,三个臭烘烘的大老爷们儿一排站在厕所门口的镜子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哦,已经不能算人了,是三头丧尸。

  黄学平指着我哈哈大笑:“周智新啊周智新,你也有今天,你看看你这头发油的,身上臭的,你终于像个男人了。”

  我挥开他的手:“滚!”

  庄予乐揉揉太阳穴说:“你们别闹了,我头有点痛。”

  我说:“你没事吧?”

  庄予乐说:“没事,睡一觉就好,我等下先回家了。”

  我说:“你好好休息。”

  黄学平问:“明早开标要我们陪你去吗?”

  庄予乐说:“不用,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明天睡个懒觉晚点来公司。”

  我说:“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庄予乐说:“没问题,只是开标而已。”

  “……啊!你等等!”我麻溜地跑回自己的位置,拿出陈唯璞送我的圆珠笔在便签纸上画下我的小圆脸和黄学平的耍帅脸,庒予乐好奇地跟了过来,我撕下便签纸递给他,“放在钱包里,我和平平与你同在!”

  “周智新,你还能再幼稚点。”庄予乐看了便签纸一眼,满脸嫌弃地接过去,犹豫片刻转身走回他的位置,将便签纸夹进他一直在用的记事本里。

  我问:“你怎么不放钱包里?!”

  庄予乐说:“我他妈没有钱包!”

  我说:“哦,对,你的钱都是满裤兜乱塞的……”

  庄予乐说:“知道还问?”

  我说:“那我给你画在记事本上呗?”

  庄予乐说:“你是不是傻啊?记事本用完就扔了。”

  黄学平拿着他的记事本凑到我面前说:“智新智新,给我也画一个,我不会扔的,高中的我都还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