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不不不,确切的说不是陈唯璞……我上下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圈,乍一眼看,他的脸型、身材包括穿衣服的习惯都和陈唯璞一模一样,走近才发现两个人的五官有70%的相似度,但他绝对不是陈唯璞,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了,陈唯璞的神情不是他那般……和善里还透着女干诈。这个男人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笑里藏刀”。

  男人揉揉胸口,说:“哪来的小野猫,撞了人不用道歉的吗?”

  “对不起。”我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问,“……你不是陈总?”

  他说:“我是啊,谁说我不是了?”

  我说:“你……不是陈唯璞。”

  他收了笑容,向我逼近一步:“你说呢?”

  草泥马!我说个屁啊,这我哪知道?!

  “周智新?”就在我快骂出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个熟悉的声音,我一回头,真正的陈唯璞出现了,他拎着公文包好像刚回来,冲我笑了笑,然后微愠地瞪着那个与他有七分相似的男人,眼里全是警告。

  “哎!”我就像看到救星似的,吱溜一下窜到他身后躲起来,讨好他说,“陈总你好,陈总我等你很久了。”

  “嗯。”陈唯璞点点头。

  对面那个男人问:“老三,这就是你刚捡的小野猫?”

  陈唯璞沉声说:“你瞎了吗?是人是猫分不清?”

  男人摆出张挑衅的脸:“比你分不清男女要好。”

  陈唯璞没说话,我知道他肯定不擅长撕哔,我探出脑袋说:“就你眼神好,从小偷看隔壁王叔叔尿尿练出来的吧?”

  话刚说完,陈唯璞先笑出了声,对面那个男人愣了愣,歪着脑袋说:“你还挺有意思……”

  我说:“你才发现啊?刚白夸你了,眼神好的很有限嘛!”

  男人抬眼问陈唯璞:“大伯知道吗?”

  “与你无关,我还有公事要谈,你自便。”陈唯璞转身对我说,“走吧,去我办公室。”

  “嗯。”我点点头,跟上他。

  离那男人挺远了,陈唯璞说:“你不用搭理他。”

  “嗯。”小儿科,撕他我只用一层功力就够了,见陈唯璞的脸色没什么不妥,我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人是谁啊?”

  “我堂哥,陈唯瑄。”

  “哦!”我大出一口气,妈的,怪不得长那么像。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没参加会议,陈唯瑄又为什么在这。”

  “对啊,为什么?”

  “到办公室再说。”

  “好。”

  进了陈唯璞的办公室,不知道他又按了什么,“咻”一下门就关上了。

  我说:“我不能待太长时间,老板他们还在楼下等我。”

  “好,长话短说。”陈唯璞笑了笑,指指他办公桌对面的位置,“你坐吧。”

  “嗯。”我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问他,“为什么不按之前陈董说的,直接把制作也交给我们,而要三家询价招标?”

  他无奈地说:“你知道,很多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我说:“嗯,我懂了……投标文件会由我亲手做。”

  他沉默了片刻,说:“……作为言而无信的补偿,我可以向你透露一点,这次招标并非最低价中标,而是去掉一个最高价,去掉一个最低价,取中间价。”

  “这么麻烦?”最高最低都很简单,而揣摩别人的报价将自己的控制在中间段这点才是最困难的。 

  “嗯。”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钢笔放到我面前说,“这支笔陪了我很久,每当重大考试或者签署重要的合同协议的时候我都会用它,现在……送给你,祝你我好运。”

  “太贵重了,我一年也写不了几个字,给我浪费啊……”我随手从他的笔筒里抽出一支最不起眼的白色圆珠笔,“我只要这支。”

  “你可真会挑,我从母校毕业带了一捆圆珠笔回来,现在就只剩你手里这一支了。”

  我转动笔身,看到侧面印了一个红色的单词“Harvard”,我惊道:“哈佛?!”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