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语塞沉默了许久才干笑了两声说:“真不记得了,哪有那么好的记性?”

  我说:“也是,谁没事会去记那些陈年八股的事,对吧?“

  她说:“对……”

  我说:“那我接着唱歌啦,你听着?”

  她说:“哦……”语气很是不情愿。

  我开了自由麦,扯着嗓子唱了四五首乱七八糟不着调的口水歌,唱两句问她有什么感想,唱两句叫她一起high,一直拖到九点半整势力战结束。嘿,还真别说,这么一顿发泄,我胸口都通气多了。

  我说:“谢谢各位听众,演唱会结束,下周势力战再开。”

  茶叶罐闷闷地答道:“嗯。”

  势力战结束后两个联盟例行互喷了一会儿,喷完各回各家开管理总结会,不过他们总结了些什么我都没听进去,就画了007说的一句重点:虽然爱马仕平时不说话但还算听煤老板指挥,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最后半小时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这不,一个台子都没有,完了还被煤老板一顿臭骂,当然他仍旧安静如鸡没吭声。

  会议结束后我把黄学平拉到小黑屋,我神秘兮兮地问:“你猜我今天有什么新发现?”

  黄学平说:“其实你不是同性恋?”

  我说:“你再打岔试试?”

  黄学平说:“我不打岔了,你说吧。”

  我说:“一,茶叶罐是男,他用变声器被我听出来了;二……”

  黄学平说:“妈蛋你一口气说完会死啊?”

  我说:“二,茶叶罐很可能就是爱马仕本人。”

  黄学平惊道:“卧槽?!卧槽是不是真的?!你别骗我!”

  我说:“只是猜测,至于是不是,看我接下来怎么玩吧。”

  黄学平说:“不不不不不,你你你让我消化消化。”

  “给你一晚上时间慢慢消化。”说完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自己的YY个人资料,头像是游戏截图,三皇冠没买会员,我的公会……

  蓝马不少,黄马四个,只是这些黄马频道的名称有些陌生,我好奇地一个个点进去看。

  这个叫“我要你记得你心底的每个角落都是我”的频道只有一个房间:再也不见。

  这个叫“爱已不是你想珍惜的事”的频道也只有一个房间:唯有记忆陪我度过没有你的每一天。

  这个叫“遗忘”的频道有三个房间:爱过、不悔、生厌。

  最后这个叫“如梦初醒”的频道也只有一个房间:你曾经属于我。

  我盯着频道头像仔细回忆,终于逐一想了起来。这些频道是我以前的玩伴,四对游戏夫妻的私人频道,我记得他们每一对的感情都很好,后来他们或转服或卖号就渐渐与我失去了联系。

  现在这四个频道传递给我唯一的信息就是:他们都已经分开了。

  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们挂在只有彼此的YY频道里,隔着电脑相爱,每一句安慰和问候都是走下去的动力。而今这四个频道无一例外的,除了我,没有其他人。麻木如我都难免觉得唏嘘凄凉。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样的故事每天要在大荒上演几场,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执迷不悟。至少我上过一回当就不会再重蹈覆辙,网恋这种事还是交给没少看玛丽苏言情小说电视剧相信真爱无敌的19岁小女生吧。

  我切回游戏,正好看到瞎逼提着迫击炮上线了。势力战都打完了他还上来干嘛?

  煤老板这都没撕烂他,一定是被他下了什么降头。

、一般天梯里只分两种人

  这两天都没好好玩游戏,作为一个网瘾基佬我早就手痒难耐,赶在天梯结束前3分钟报了名。

  一般天梯里只分两种人,我和傻哔。而这场天梯让我都变成了拖后腿的傻哔。

  我、瞎逼和剁椒鱼头被分在了同一阵营,而且这边只有我一个冰心。

  煤老板和小秘书在对面。

  天梯分配系统是抽筋了吗?!你们四个干嘛不组个队进来啊?!

  “啧,什么日子,倒霉成这样?!”胡乱挠了挠脑袋,看看站在我右手边脚踩风火轮一脸痴呆的掉毛瞎逼,他今天又穿着青花,还挺像那么回事。但是!他一天穿得这么正常就一天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瞎逼,我没有这样的儿子;调整视角再看看剁椒鱼头,她离得我老远好像生怕我有艾滋病随时会传染给她一样,哦,她也穿着青花。

  我以前没怎么注意,今天才发现,嘿,你这不是有青花吗?还参加什么大黄好呻/吟?

  剁椒鱼头骑着风火轮跑到瞎逼边上正好隔开了我和瞎逼,她头顶上突然多了面旗帜,想来他俩应该是组队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