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学平说:“你啊,近基者腐,我是近基的平平~”

  “呸!”我啐了他一口,歪着脑袋说,“……那好吧,不想了,我撸发天梯玩玩去,好几天没下战场了,手痒。”

  庒予乐敲敲麦:“你差不多该休息了吧,明天还要上班。”

  我说:“我精神好着呢。”

  庒予乐说:“不行,现在,马上,滚去睡觉。”

  我撒娇说:“才八点半!我奶奶都睡不着!我就打一场嘛,就一场。”

  黄学平说:“让他打一场吧,多可怜啊。”

  我眼疾手快报了名:“对!对!演兵场很快的,撑死十五分钟。” 

  庒予乐说:“好,八点半你必须下线,敢超过一分钟试试,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我说:“哦哦哦,我就喜欢wuli乐乐抖S。”

  庒予乐说:“我现在去洗澡,你自己掐着表吧。”

  我搓着手点下确认,随口说:“好好好,你洗完我洗,我在床上等你。”

  庒予乐顿了顿,小声说:“……傻哔。”

  黄学平说:“你看,我都是跟智新学的吧。”

  庒予乐说:“你们两个都是傻哔。” 

  “好了好了,我进战场了,你洗澡你泡妞,没事别找我,有事更别找我。”我关了麦把YY挂到个人房间,摩拳擦掌,“看爹今天怎么奶出一片天!”

  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好,冤家路窄。

  比如刚才,一抬眼看见身边这个掉毛瞎逼,我心如枯槁有苦难言,他今天居然他妈穿着青花!我对青花本没无执念,我只是惊讶,这个乡村基民工gay居然也有画风正常的时候,所以你他妈明明有青花为毛还要穿鱼跃清溪鹰击长空赤血狂沙?!一旦接受了那种设定,我突然接受不了瞎逼终于穿得像个正经老板了,我很想对他说,儿子,爸爸不喜欢你穿成这样!好好做你的直男审美眼瞎弯鱼钩好吗?那才是你注孤生的归宿啊!

  他邀请我组队,我犹豫了一下,拒绝了。省得我纠结,给他加血吧,跨不心里这道槛,毕竟敌对;不加吧,我可是个敬业的大奶,虽然属性有点水cao作比较菜。

  再比如现在,T服组队进来五个大翅膀,一个天机一个云麓一个太虚两个冰心,PVP鬼见愁啊有木有!我白了瞎逼一眼屁颠屁颠跟上去想不动声色抱个大腿,那个名叫鸡腿菇大天机却在战场频道说:“哟,这不是豹纹内裤吗?你还被人没弄死啊?”

  我当时就震惊了,卧槽,我认识他吗?还记得我这名字的人也没几个了吧?不管他是谁,搁在平时按我的脾气敢这么跟我说话的,早就被我喷得狗血淋头了,但今天不行,我一接他的话茬,瞎逼就知道我以前叫什么了。

  鸡腿菇又说:“居然不还嘴?你是嘴贱被人割舌头了还是手贱被人打断手了?”

  卧槽,不搭理你你还来劲了!再哔哔一句我可就不客气了。

  鸡腿菇继续说:“嗨~爹跟你说话呢~你又皮痒欠抽,不骂不吭声?”

  这时瞎逼忽然来了句:“系统bug了?这个鸡腿菇发的怎么都是乱码?”

  鸡腿菇问:“什么乱码?”

  瞎逼说:“又乱码了,全程汪汪汪汪汪汪汪不知道在说什么,你自己能看到吗?”

  哦哟,我不禁竖起了大拇指,瞎逼平时沉默寡言的,喷人技术可以嘛,有我一半的神韵了嘿!孺子可教!

  鸡腿菇说:“[哭泣]”

  瞎逼说:“哦,键盘坏了?你也别费这劲了,我只能跟人类交流。”

  鸡腿菇说:“你继续得瑟,这场一共三个冰心,我们这两个是不会奶你了,你就指着豹纹内裤那个手残水货看好你的血吧!”

  瞎逼说:“刚才不小心蹭到了她俩的本脉,我已经点掉了,勿念。”

  我跑到瞎逼边上,帮他补上本脉,我说:“让你们的云麓别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不然他水入梦谁我就一针扎醒谁。”

  瞎逼说:“同上,他水入梦谁我就接个腾葛谁怕谁?”

  那个跟鸡腿菇一起进来的云麓金针菇说:“放过我好吗?我是无辜的好吗?”

  我组上瞎逼说:“让你们的太虚也别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不然他吹谁大风我就叫我璞玉哥哥抢谁的人头。”

  瞎逼说:“可行。”

  那个跟鸡腿菇一起进来的太虚杏鲍菇说:“这位姐姐,我也是无辜的啊……”

  “呵呵,晚了。那个天机哥哥,看来咱是熟人厚,那你一定也知道我只在威胁人的时候言而有信。”备战区大门一开,我上马向里岛跑去,瞎逼骑着绿如意跟在我身后,看他骑风火轮看习惯了,总觉得今天的瞎逼有点陌生,不像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瞎逼,我说,“刚谢谢你了,不过我话说在前头,这场好好打,出去咱还是敌对。”

  瞎逼说:“你和鸡腿菇有仇?”